昔拉接連出招,艾莉珂見招拆招。先是搓出一發(fā)比中型城市還大的暗紅色能量光球,驚天動地、貼臉直襲,遮天蔽日的洶洶能量,卻終被奧特藍晶鐲抵擋,艾莉珂面不改色。昔拉自不得淡定,又吐出冷氣想凍住她,但艾莉珂卻依然能不動如山,奧特藍晶鐲就像萬能的無敵掛一般,幻化出一道水晶墻,將冷氣全數(shù)格擋在外,甚至反推到昔拉身上。
抖抖身驅(qū)走冰霜,昔拉惱羞成怒,連發(fā)光彈,卻被艾莉珂一巴掌拍碎數(shù)枚,隨后的月牙刃更被一記上踢踹散,再以轟雷擊之,又奈何藍晶鐲不得。那些輕松釋放卻不可一世的技能,縱殺得諾亞、滅得雷杰多,卻動不了艾莉珂,這讓昔拉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惡靈天爆!”昔拉發(fā)瘋般蓄力,山呼海嘯間雙臂齊張,祭出了極強的暗流射線,天空隨之黯淡無光,霎時天地俱顫。
“海利婭斯特利姆光線!”艾莉珂果斷回擊,海利婭射線與斯特利姆光線的結(jié)合之力隨氣息發(fā)動,這一波,兩道射線在半空中對撞,瞬間炸裂,二力對平,爆沖出的能量流將二者同時震退,那氣吞萬物的沖擊波只穿天外,兩人都沒討得便宜。
昔拉越發(fā)不可思議:“你究竟還有多少能量?開了鎖血掛嗎?”
“你以為呢?只要我艾莉珂存在哪怕一秒,就不會停止戰(zhàn)斗……”
“是嗎?可這般戰(zhàn)下去,會力盡人亡的還是你。想清楚,這么打毫無意義,短時間內(nèi)也分不出勝負?!蔽衾桓募痹曛?,變得平靜卻邪魅,“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又何必去守護男人的世界?你在最高宇宙,也不過是夏家的工具人罷了?!?p> “住口!無恥狂徒!女人?哈,我就沒把你當人。”艾莉珂怒容現(xiàn),“你休要挑撥我跟夏家的關(guān)系,我跟他們是一家人……”
“哈哈,你少自作多情了!誰當你是一家人?連個身份都沒有,還擱著自以為是呢?”昔拉大笑,“算了,你我本就是一類人,我們都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瘋子,只不過我承認了現(xiàn)實,而你還活在夢里更是停在了原地。你我都是好戰(zhàn)之徒,都不是愛好和平的良善之輩,我們的基因里都充斥著野蠻和侵略性,我們都殺過不計其數(shù)的人,而你卻沽名釣譽、虛偽做作,不斷以正義的大旗粉飾著你的惡行,用自欺欺人的謊話讓自己的殺戮行徑變得心安理得,但我不在乎這些虛名,我就是我,我就是法外狂徒,而你還披著執(zhí)法者的外衣,可你我之間又有何差別?同樣的不擇手段、同樣是草菅人命,誰又比誰干凈?誰又比誰高貴呢?醒醒吧,你的英雄夢到頭了,與其在這兒斗得你死我活,不如你我聯(lián)手,縱然是現(xiàn)在的你,君臨幾個多元宇宙也不成問題。”
“你……這些話是誰教你的?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艾莉珂先是一愣,隨后猛然察覺不對,昔拉是怎么知道他做過什么的?這根本不是昔拉的口吻!若非身邊熟悉之人,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更何況她并不記得跟昔拉有過什么交集,難道說……
“呦呵,你的家人里出了叛徒,你還蒙在鼓里?”昔拉晃著手指,滅然冷嘲,“可憐喲,你的英雄故事,到此為止吧,我們應當是一路人,你還是不肯面對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嗎?”
“誰跟你是一路人!”艾莉珂瞬間急火攻心,剛要擺姿勢發(fā)光線,卻猛然一激靈,不知是錯覺還是心有所感,變成石頭的進化信賴者好似晃動了一下,她瞬間意識到,這是圈套!昔拉是故意說這種直擊靈魂的騷話來讓她失去理智,一怒之下進而喪失判斷力,一旦急躁出手亂了方寸,必被對方有機可乘,這是在攻心!
“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黑暗,想隱藏卻欲蓋彌彰。我懂你,懂你的一切,我有讀取萬物思想的能力,可以看穿你內(nèi)心深處全部的幽暗面,你并非什么偉光正的英雄?!弊孕诺囊环綋Q成了昔拉,她面容雖狡黠卻也是一副無所不知的圣賢之態(tài),“你若還是高維之人,我自無法以當前維度之力參透你,可你如今已跌落四維、不復神壇,你內(nèi)心所思,豈能瞞過我?”
“那又如何?縱然你看得破,卻也猜不到我下面的行動?!卑蜱孀约憾疾磺宄酉聛淼膭幼?,因為她的行為向來一時興起、毫無邏輯,更何況她對將死之人的讀心術(shù)本就毫無興趣。
“你會有興趣的……”昔拉笑里藏刀、倍顯風發(fā)。
艾莉珂霎時一凜,他剛才內(nèi)心所想已為盡收昔拉,但又不便發(fā)作。而昔拉的話語卻化作穿心的利刃,不斷對艾莉珂的靈魂輸出傷害:“你在舊世界那會兒,你做過多少濫殺無辜、屠戮生靈之事,我也懶得提了,在我看來,強者屠殺弱者本是常態(tài),你有本事,你血腥鎮(zhèn)壓別的星球根本不算什么,反而是功績,上頭責怪你完全沒必要,可畢竟光之國嘛,老圣母了??赡銙佅履愕墓侨?,甚至舊世界滅亡時都未曾記起更無從相認,一個早已為人母的人,卻丟下自己的一雙兒女。你不想要,不生就好了,何苦讓你的兒女從小就缺失母愛?還是說,你偷嘗禁果,只是為了找刺激?你當初就是想玩玩而已,發(fā)泄光之國不派你去地球的怨念,你那對兒女今又何在?這將是你永生永世都無法抹去的陰影,獨自埋藏于心,瞞過眾生卻瞞不過記憶,如今的你想回到過去的時空找回你的兒女,已經(jīng)做不到了……”
殺人誅心,這下艾莉珂終于不再義正言辭的回懟,那恨不得吃掉對手的兇狠之態(tài)也不復重現(xiàn)。因為這些話,徹底勾起了他塵封無數(shù)年的記憶,遙遠的舊時空,那個回不去的曾經(jīng),那個尚且懵懂青澀且叛逆張狂的自己,盡管從過去到現(xiàn)在,她始終都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橫行全位面的艾莉珂,勇于探索、敢打敢拼也敢做敢當,可原以為那個會迷惘、會犯渾、敢于對抗全宇宙卻不敢正視自己內(nèi)心的艾莉珂早已埋葬于時間的洪流,可往事一旦回首卻恍然如昨。
早已崩滅的舊世界,其公元紀年一九八六年,美國的洛杉磯,即便是凌晨四點依舊燈火通明,放眼望去,滿目紙醉金迷的繁華,像那位姓夏的著名企業(yè)家,在洛杉磯自然無時無刻都能享受著金錢帶來的奢華與尊貴,而他不知道,此次來到洛杉磯的商業(yè)會談,改變了他、夏家乃至全宇宙乃至無限多元時空及全位面的命運。
天啟靈魔,時空亂流而陰差陽錯出現(xiàn)在不屬于那個時空的怪物,剛來就與安培拉星人臭味相投,二者勾結(jié),挑釁光之國。那天啟靈魔據(jù)說原先在一個叫“達克賽德”的黑暗君王手下做事,曾憑一己之力打倒了整個綠燈軍團,實力強勁,因而安培拉星人深奇之。而天啟靈魔果不負厚望,突襲光之國如入無人之境,將宇宙警備隊打得潰不成軍,將一堆奧特戰(zhàn)士生撕活剝,場面兇殘之至,直到泰羅趕到,才能與其短暫互角。
很快,泰羅的斯特利姆光線被天啟靈魔硬抗,天啟靈魔趁機用利爪破開泰羅的胸膛,泰羅身受重傷、倒地不起,被銀十字軍的“瑪莎奧特曼”即使救走,其余泰羅麾下最精銳的七十三名警備隊員將天啟靈魔團團圍定,但只能做短暫拖延,而其余奧特兄弟此時都被派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只有泰羅在競技場教學生而未曾外出,天啟靈魔明顯是趁虛而入。
“瑪莎,瑪莎……”光之國治療室,艾莉珂興沖沖的跳了進來。
由于艾莉珂總是不遵號令,整天到別的星球亂竄,因而奧特之母特意將一些奧特兄弟從地球拷貝過來的電影拿出來,單獨為她開了家“影咖”,讓那些精彩的電影助艾莉珂消磨時間,艾莉珂倒真被電影里描繪的那些地球上的風土人情給迷住了,尤其是愛迪帶回來的一部叫《超人》的電影,她深深的被里面的主演“克里斯托弗-里弗”帥氣、溫柔且陽剛的外貌所吸引,尋思著,以人類的審美,超人似乎更符合那個“全民英雄”的形象,而奧特曼倒是整天被調(diào)侃“燈泡眼”、“硫酸臉”之類的,同樣是拯救地球的外星人,人類是不是會更喜歡長得和自己更相似的角色?
“艾莉珂?我正忙著呢……”瑪莎忙著搶救泰羅,可沒閑心搭理艾莉珂。
瑪莎與艾莉珂是好姐妹,兩人關(guān)系極為親密,這也難得,畢竟艾莉珂身為戰(zhàn)士,向來很瞧不起銀十字軍這種管后勤的“奶媽”團體,認為英雄就該沖鋒陷陣,但某次她由于不知天高地厚,追著一頭黑化的哥莫拉,孤身殺入黑暗星云,中了安培拉星人的埋伏,被誘敵深入后,遭安培拉星人、邪惡博伽茹、美菲拉斯、帝斯雷姆、格羅扎姆與上百臺最精銳且可再生的英普萊扎圍攻,身負重傷,要是別的奧特兄弟,挨了那么多攻擊早就灰都不剩了,但艾莉珂生命力極其頑強,硬挺著竟獨自逃了出去還等到了佐菲的接應部隊方才昏迷。而當時銀十字軍里負責救治艾莉珂的,正是瑪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艾莉珂很快就跟瑪莎成為了好友。
艾莉珂剛看完電影就聽聞治療室有動靜,立馬趕來,卻撞見遍體鱗傷的泰羅,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兒,她當場愣了神:“泰羅……誰將他傷成這樣的?”
“一頭來路不明的怪物……”瑪莎答,“那怪獸兇猛異常,勝過古蘭特王,泰羅不敵,宇宙警備隊的精銳部隊此刻正在阻攔它……”
“光之國的防御部署是紙糊的嗎?都打到家里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艾莉珂捏緊雙拳,看著泰羅那觸目驚心重視慘狀,有如當年殺入黑暗星云鎩羽而歸的自己,這種屈辱,若擱自己身上,豈能退忍?
怒不可遏的艾莉珂二話不說,直沖出去,瑪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唉……艾莉珂就是艾莉珂,雷厲風行的拼命樣從未改過……”
“真會給我們?nèi)锹闊?,她這不計后果的沖動性格,給光之國拉了多少仇恨?”身旁另一位銀十字軍的“雅尼奧特曼”搖著頭,更顯無奈。
瑪莎卻笑盈盈的說:“我倒是挺喜歡她的,這樣的女中豪杰,快意恩仇的真性情,直爽、坦率、果斷,總是能勇往直前、信仰堅定,不像某些人,一肚子壞水憋在心里,沒事瞎琢磨,搞科研把自己搞得墮入邪道,最后活成了小丑模樣。艾莉珂確實惹了不少麻煩,但那些麻煩都是看得見的,我們總能解決,但某些人卻……”
“你說的莫非是……”雅尼一驚,“托雷基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