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角閃耀灼光,骷髏哥莫拉尚作困獸之斗,但手鐲王冠依舊化解著遠(yuǎn)程攻勢。柳夢娜發(fā)瘋般的沖撞,泰羅低頭躲過爪擊后,一記飛身拳將骷髏哥莫拉揍趴,并后翻拉出距離。
帶著柳夢娜靈魂的絕響,骷髏哥莫拉發(fā)射出了氣勢凌人的振動波,做出強力一搏。而美露熟練的擺開姿勢,左手高抬右手叉腰蓄能。
“斯特利姆光線!”雙方同時蓄力,同時出招,光線對上振動波,二者轟然抵消、秋色平分,但骷髏哥莫拉已無招可放,泰羅卻還有殺招。
“九重神滅斷頭刀!”周雨佳也在此刻祭出巨招,逼靈魔美爾巴于絕境的天絕艾斯反復(fù)摩擦對手后,凌空大敞雙臂,在半空中召喚出九把七彩光刃,有序排成眾星捧月狀,同時出擊。
“唰唰唰唰……”伴著破天的凄鳴,九重光刃將靈魔美爾巴的身軀砍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碎成淅淅瀝瀝的肉屑?xì)埬?,那萬倍硬度的身軀在光刃面前比紙還脆,被一碎再碎后又連續(xù)炸裂。切斬剩余的渣粉落入河中,泰晤士河遭重度污染。
“八重星光!八重神滅!”為清理污染,周雨佳一不做二不休,又召出八門浮游炮。天絕艾斯八道光柱齊刷刷轟入泰晤士河,沿著河流一路掃蕩,瞬間,整條河被翻了數(shù)翻。在一陣無與倫比的滾燙轟爆中,泰晤士河的河水溫度已遠(yuǎn)超巖漿,甚至達到了六十億兆度,水中魚蝦、植被早都成了水蒸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多時,泰晤士河的河水被八重光線徹底蒸干,從此絕跡于世,如同圓明園一樣只?!斑z址”。這當(dāng)然是周雨佳刻意為之,天然萌這么多年,也該展露腹黑的一面了。反正泰晤士河已被污染,直接把河水弄沒了,自然就沒污染了,有問題嗎?
天絕艾斯落地抬頭,周雨佳嘴角一揚,信手揮出一發(fā)光彈。那光彈精準(zhǔn)的定位了“大英博物館”,將博物館頂蓋轟得稀碎,天絕艾斯瞬移過去,將博物館里的藝術(shù)席卷一空,全數(shù)吸入頭洞。雨佳很快為藝術(shù)品分了類,歸還了部分后,將那些當(dāng)年通過非正義戰(zhàn)爭搶掠過來的藝術(shù)品全數(shù)沒收??粗切┰?jīng)擺放在圓明園或中國其他地方,卻被這些西洋鬼子強取豪奪過來的瑰寶,雨佳不禁熱淚滿眶,落下的淚名為“愛國”。
“寶貝們,回家了。你們離開祖國太久了……”周雨佳親了親手里的文物,決定等回國把它們上交給國家。
天絕艾斯順手又甩了兩發(fā)小光彈,炸斷了倫敦塔橋并把伊麗莎白塔打成了齏粉,歷史性的爆破云,不列顛的地標(biāo)“大本鐘”就此灰飛煙滅。雨佳不覺得自己在搞破壞,她心中只有解氣,當(dāng)年他們發(fā)動鴉片戰(zhàn)爭、火燒圓明園,像分蛋糕一樣在中國土地上肆意妄為,殘暴了多少生靈?如今抽干泰晤士河、奪回文物、粉碎大本鐘,不過因果報應(yīng),我周雨佳為圓明園報仇了!
“泰羅龍卷風(fēng)!”泰羅的戰(zhàn)斗也接近尾聲,一聲吶喊,身體急轉(zhuǎn),超強龍卷風(fēng)將骷髏哥莫拉的身體帶到了半空,柳夢娜在龍卷風(fēng)的漩渦中無法動彈,更無法操控怪獸行動。戾氣漸散,她逐漸冷靜,終于意識到大事不妙,可為時已晚。
當(dāng)風(fēng)圈收縮,泰羅已將骷髏哥莫拉抱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只見她的身體燃起烈火,并迅速覆上全身,那是“奧特炸彈”,當(dāng)被泰羅抱住的那一刻,柳夢娜已無法脫身。
“轟!”瞬間爆炸,熊熊燃燒的烈焰將泰羅和骷髏哥莫拉一并吞噬,骷髏哥莫拉被燃炸后尸骨無存,柳夢娜在火海中生死未卜,而泰羅擁有“奧特心臟”,因此只是紅了燈,平安回到地面,兩路都順利收了工。
倫敦之旅即將告一段落,老天似乎聽到了她們勝利的凱歌,傾盆大雨竟在戰(zhàn)斗終結(jié)后數(shù)秒間驟然停住,遠(yuǎn)方,彩虹的微光帶著晴朗的喜訊悄然來到,一片虹色照大地。
艾斯拍著泰羅,周雨佳調(diào)侃道:“謝謝你……賽文……”
“不用謝,衰仔……”泰羅也搭住艾斯的肩,美露回以笑容。
最高宇宙,夏逸恍然驚夢、如隔多世,方曉自己不過是在打盹。透心涼的感覺,自最高宇宙建立以來從未有過,換了別人,這種感覺莫過尋常,但他夏逸是天道,萬物萬事都是他掌控的玩偶,沒有他支配不了的宇宙,就連夢境都能隨意構(gòu)造,想做什么夢全由他個人意志說了算。這般無所不能的夏逸,宇宙間任何催眠道具都不可能對他起作用,光次元維度就足可把一切壓爆,誰能讓他打瞌睡?
“能干預(yù)我夢境,只有雪兒了……”夏逸當(dāng)即懷疑起來,畢竟有能力這么做的,翻遍每一個宇宙,只有陸凝雪,但他還是在片刻遲疑后搖起來頭。不,他不能懷疑自己的老婆!青梅竹馬、同舟共濟、相濡以沫的多年夫妻,凝雪怎么可能算計他?
最高宇宙的風(fēng)向越發(fā)詭異,艾莉珂、夏言程、肖雨念、俊郎、羅正天、夏娜、立華奏等人先后沒了音訊,夏逸想不懷疑都不可能。把全宇宙都檢索了一遍,也沒找到夏言程的位置,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夢境中,夏言程竟然與惡魔合體,最高宇宙也遭襲擊,火海中,惡魔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那是曾經(jīng)他最懼怕的敵人——曼法斯。
直到如今,夏逸也不愿回想那一度曼法斯支配的恐懼,天道艾斯差點毀在他的手上,犧牲了幾乎所有的親友方才慘勝的不可跨越之?dāng)常囊莸膬?nèi)心對曼法斯始終有所忌憚,那時的他眼睜睜看著大家消失在自己面前。奪走對他重要的人,這種酸楚與癲狂,化作陰影,在夏逸的心中扎了根。他害怕悲劇再次上演,害怕守不住眼前的安逸,讓這些年來努力打造的最高宇宙化為鏡花水月,而夏言程的身上,正帶著那種讓夏逸極端不安的元素,卻說不清道不明。
“凌飛!”夏言程一嗓子將凌飛喊了進來。
凌飛進門一臉問號,夏逸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發(fā)生什么了?”
“把夏娜叫過來……夏娜……夏娜?”夏逸越想越不對勁,向來乖巧的夏娜竟也擅離職守、不辭而別了?
“最近風(fēng)頭不太對?!绷栾w坦言道,“很多人都不見了,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開溜,我們竟毫不知情,真不把我們夏氏和得道者樂園放在眼里?!?p> “自艾莉珂失蹤后我便心神不安,可我即便看穿一切,我也不能直接干預(yù)。只要艾莉珂還在外邊,我就不能用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問題?!毕囊輫@了口氣道,“我想應(yīng)該有人故意想用這種方法限制最高宇宙,現(xiàn)在最讓我擔(dān)心的,是夏言程?!?p> 凌飛提議:“我們可以先派人去調(diào)查,某些宇宙世界線收束變動的頻率過大,早就被我們盯上了,可以考慮派出特工潛伏到那些宇宙?!?p> “嗯,總之,切不可輕舉妄動,先搞清楚對手的目的?!毕囊蓍]目養(yǎng)神,“他們不敢跟我們硬碰硬,躲在暗處像蛇一樣狡猾。他們要敢冒頭,我就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自夏言程把紅凱救出異空間后,紅凱也夏言程似乎有了心電感應(yīng),連續(xù)幾日都夢到了夏言程,并且作為觀察者,隱隱有即將介入學(xué)園都市的征兆。紅凱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夏言程的棋子,起初并不在意,也沒跟任何人提起。
肖雨念近日沒弄出什么新發(fā)明,倒是把原本已有的變身卡牌多備份了一遍,并給紅凱送去了基礎(chǔ)的三套組合卡,雖然只送了多余到爛大街的那些,目前僅此一份的“三位一體”等卡她是不會給的,但紅凱拿回來“重光”、“爆炎”、“疾風(fēng)”三形態(tài)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紅凱再次進入夢鄉(xiāng),這回,他沒再見到夏言程,而是去了一個完全未知的領(lǐng)域。但這次的夢境卻格外真實,與其說是夢,不如說在夢里被神秘力量帶到了別的時空,雖然不屬于當(dāng)前宇宙,但夢本就是能隨意穿越的獨立世界,只是帶點隨機性,精神力跨個次元也見怪不怪,也許對他來說的夢,對平行宇宙卻是真實存在的,紅凱,在夢里已介入其他時空。
這個隨機的時空并無多怪,只是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頭巨大怪獸,那怪獸并非善類,此刻正大肆破壞。無需區(qū)分在哪個時空,這位“夕陽下的浪客”當(dāng)機立斷,帥氣抽卡!
“奧特曼?!襄壬!笔煜さ淖兩矸绞?、原汁原味的配方,殊不知,紅凱的變身動作已被某人暗中觀察、盡收眼底。
“吾名歐布,我將照亮黑暗、擊退邪惡!”熟悉的姿勢、明朗的開場白,卻深深烙印在某人的耳中,成為響徹靈魂的佳音。
“歐布嗎?”暗中的聲音顯得無比稚嫩。
“斯派利敖光線!”戰(zhàn)斗節(jié)奏,有條不紊,歐布照例打出光線,怪獸一通慘叫,全身抽.搐,身受重傷,但并未死透。
“覺醒吧!歐布原生……歐布至高圣劍!”
戰(zhàn)斗很輕松,歐布解決了怪獸,前方煙云起,歐布手握大劍卻不曾回頭看爆炸,那模樣確實帥到掉渣,而紅凱本身的模樣,黑衣、黑禮帽,夕陽下吹口琴的身影,也是無比的瀟灑。
“歐布……好帥?。∥议L大以后,也要成為像你一樣的英雄!”那個稚氣童真的聲音,暗中那比崇拜偶像更甚的眼神,這個英雄的身影,深深烙印在那個孩子的心中。夢醒后,吹著口琴漸行漸遠(yuǎn),徒留背影的紅凱,深藏了功與名,卻陰差陽錯收獲了一個小迷弟,至于那個小迷弟,長大后雖然沒能成為英雄,但真的變成了“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