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程轉(zhuǎn)過身后,展現(xiàn)出了他可怕的心理素質(zhì),絲毫沒有一絲露怯,竟和鄭源互相寒暄調(diào)侃了幾回合,氣場上完全不落下風(fēng),與“黑惡勢力”談笑風(fēng)生的他,自做下這個決定起,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與“魔鬼”為伍并超越魔鬼了。
“小嘴真甜呢?!睒繁刃ξ模駛€鄰家小姐姐,打量著夏言程“御坂美琴”的身姿,“沒想到,一個男孩子的靈魂裝進(jìn)女孩子的身體里,竟這般合適。一身黑裙子配著黑絲襪,還懂得化點淡妝,不容易啊,女裝大佬么?姐以前,倒是很喜歡穿男裝,不如跟姐反串拍一部電影吧,姐就當(dāng)你的‘白馬王子’如何呀?”
“不愧是魔法少女,小姐姐就是萌?!毕难猿涛⑿Φ?,“嘛,拍電影就算了,這個世界對我等而言,不就是一場電影嘛?我們,就該是導(dǎo)演、編劇和制片。要拍,就別拍什么白馬王子了,我們要拍戰(zhàn)爭、玄幻、末日題材的超級大片!”
“有意思啊,王牌家的小少爺果然是豪情萬丈、氣吞山河??!”女武神也笑著鼓掌,“你已經(jīng)有覺悟了嗎?這可是一條有進(jìn)無退的路,踏進(jìn)這里意味著什么,你都想明白了吧?”
“要做大事,就不該顧慮那么多,凡是都要想后果的人,注定一事無成。”夏言程道,“你們這些經(jīng)歷過‘終極游戲’腥風(fēng)血雨的長輩,應(yīng)該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才對?!?p> “好樣的,你小子必成大器!我們得好好幫你開發(fā)開發(fā)天賦,絕不能讓‘最高宇宙’的虛假繁榮,埋沒了你無限的才華?!编嵲葱老?,“我們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了接風(fēng)洗塵的宴席,都是請世界各地最好的廚師做的,上好的美味,還請賞臉吧。有什么事,我們飯桌上再談?!?p> 鄭源的熱情,夏言程自然順?biāo)浦?,他知道鄭源他們想利用自己,但正因他有價值,他才能更好的設(shè)局。如果能跟這幫艾莉珂都奈何不得的“狠角色”做朋友,夏言程可真就如龍乘云、虎得風(fēng),一躍上九霄了,但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鄭源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想利用鄭源?無非是各取所需,就看“火法”和“嗶哩嗶哩”誰能笑到最后了。
衡天、龍吹等人跟杰森商議,還是聯(lián)系了美琴那邊,決定在演唱會開始前先想辦法進(jìn)去跟主辦方商量一下,告知危險的可能,討論延期的問題,不過美琴那邊卻很為難。奧特曼不可能保護(hù)所有人,一旦怪獸來襲,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群眾傷亡,但主辦人哪肯?。科倍假u出去了,租場地可得廢大錢,他們還要不要賺錢?
“真是的,這幫家伙,為了賺錢,把人命當(dāng)兒戲!”冰冰熱血上腦,憤憤不悅,“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他們心里沒數(shù)嗎?”
“別說粉絲的命,偶像的命也沒見他們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不都是沒日沒夜的讓偶像活動,做牛做馬,當(dāng)他們的搖錢樹,偶像累死累活、年紀(jì)輕輕就落下一身病?!饼埓当强桌锍鰵猓瑯雍懿黄?,“偶像對他們來說,還能再捧一大片,但身體終歸是自己的,健康才是硬道理啊?!?p> “說得對,既然他們連人命都可以不當(dāng)回事,堅持要把演唱會開下去,那我就不負(fù)責(zé)保護(hù)他們了?!焙馓炖湫?,“他們不把別人的命當(dāng)命,那他們自己的命自然也不會珍惜了。到時候,我只負(fù)責(zé)保護(hù)你們幾個,其他人,我不補上幾刀就不錯了。當(dāng)英雄,可真煩人?!?p> 臺上虹光閃耀,歌聲宛若天籟。月梨曼妙的身姿翩若驚鴻,每一個動作都細(xì)細(xì)的琢磨了上百遍,反復(fù)體驗著舞臺上要呈現(xiàn)給觀眾的效果。盡善盡美、用心極致的放飛自我,這就是月梨,一遍遍的辛苦排練,哪怕只為了回應(yīng)臺下的一聲贊美。
月梨已經(jīng)連續(xù)彩排了七個小時,不停不休。在暫停了歌聲和舞步,她忽地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走下去時沒適應(yīng),竟一個踉蹌,眼前一黑當(dāng)場昏倒了過去。
不眠不休的彩排,一心追求完美,她已經(jīng)太累了,身體儼然就要被榨干。臺下關(guān)注她為她加油鼓勁的美琴大驚失色,立馬沖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不要緊吧?你排練了那么久,太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美琴神色焦急萬分,她用輕微的電擊喚醒了一臉疲憊、滿身虛弱的月梨。而月梨摸著自己的腰,氣血尚虛:“排練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沒想到老毛病又犯了。積勞成疾啊……當(dāng)初被逼著三天演了五場,沒日沒夜把自己熬透支了……”
“當(dāng)偶像,不容易啊?!泵狼倜媛犊嗌?,“就讓我‘夏言程’來當(dāng)你的守護(hù)騎士吧……”
“言程,你可要趁著年輕,多多注意身體,早睡早起、切莫修仙,別像我一樣……幸虧我練過功夫,要不然早猝死了……”月梨的表情既心酸又無奈。
美琴攙扶著月梨去往休息室,半道上,碰巧遇上來找月梨的主辦人,看著月梨那氣若游絲般的虛弱樣,主辦人當(dāng)場翻了臉,沒好氣的責(zé)問:“喂,馬上就要演出了,你怎么還敢這么懈怠?想偷懶嗎?慢待了觀眾怎么行!”
“月梨姐姐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泵狼僖闳粨踉谠吕婷媲?。
“不舒服?這種時候怎么能不舒服?給我排練去!”主辦人滿臉囂張,全不近人情。
“排練?她已經(jīng)排練七個小時了,還不夠嗎?”
“不夠!我們要對得起觀眾才行,偷懶就是偷懶,找什么借口!”
“偶像又不是牲口,更不是你們賺錢的工具!”美琴義正辭嚴(yán)的指責(zé)起來,“如此強加排練,豈不有違人道?你們是不把藝人的身體健康當(dāng)回事了吧?”
“藝人存在的價值,就是為公司賺取最大的利益!不然,我們捧那些偶像鮮肉干嘛?”主辦人還振振有詞,“排練去!還要我說多少遍!”
“住口!你們眼里除了錢還有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骯臟、無恥!非要把人累死,你們才會后悔對吧?呵呵,后悔怕是不存在的!別人不敢說,我就敢說,不把別人的生命健康當(dāng)回事,最后也不會有人把你們當(dāng)回事。別的事我不想管,但今天,你休想逼月梨姐姐!”
美琴的怒斥聲如炮彈般轟響,主辦人錯愕著,氣得咬牙切齒:“你是什么東西?乳臭未干的小鬼,也敢跟我唱反調(diào)?話說,你是什么人,好像不是工作人員??!你怎么進(jìn)來的?粉絲可不允許提前進(jìn)彩排現(xiàn)場的。保安!請他出去!”
主辦人說著就要隔著美琴動手拉月梨,然而美琴卻像兇神惡煞似的,一把抓住了主辦人伸過來的手,眼神中閃過一道寒芒,全身隱隱間爆出的氣場竟把主辦人嚇得毛骨悚然。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主辦人全身哆嗦,驚嚇著問道。
“我是月梨姐姐的守護(hù)騎士……還要我說多少遍?月梨姐姐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美琴的眼神和語氣突然都“黑化”成“病嬌”了,聲音透著一股嚇?biāo)廊瞬粌斆谋迫撕畾?,電流失控一般“滋滋”的從手上傳?dǎo)出去,主辦人的胳膊上,已經(jīng)被電火花給狠灼了一下。
不想這個“少年”竟如此狠戾,主辦人本就是貪生怕死之輩,被這么一恐嚇,哪敢再說半個“不”字?當(dāng)場像石化一樣呆若木雞。而若不是月梨拉了美琴一把,美琴的電流沒暴走出來,主辦人怕就要步“網(wǎng)癮少年”的后塵了。
“洗個澡……洗個澡……洗完澡,制定計劃……”嘎次娘嘟著小嘴,興沖沖的去了澡堂,她的表現(xiàn)跟一般小女孩別無二樣,卻非一般的嬌萌可愛,這么可愛的蘿.莉怎會是侵略者呢?
白發(fā)蘿.莉嘎次娘沖沖澡、洗洗頭,澡堂里有幾個女大學(xué)生還指著嘎次娘感嘆著“卡哇伊醬”,天真懵懂小蘿.莉一出現(xiàn),必然搶眼。
“嘛嘛,蘿.莉就是好,蘿.莉賽高!娘化賽高!”嘎次娘心里別提有多爽了,這種被人說“可愛”的感覺,是個女孩子都會興奮的吧?總之,在去演唱會現(xiàn)場之前,先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白白嫩嫩,再換上漂亮的新衣裳,就算是去殺人,也得殺得漂亮!
嘎次娘正樂呵著,興高采烈間冷不防腳底一滑,原來她踩到了一塊肥皂,竟一時重心不穩(wěn),直挺挺的向后栽倒過去。她兩眼瞪得老直,心道,這什么情況?他們嘎次一族連能被區(qū)區(qū)一塊肥皂絆倒?開什么玩笑!說不去不怕丟人?
葛小美是第一個被肥皂絆倒的嘎次星人,卻不是最后一個踩肥皂的同族。而就在這個可愛懵懂的小蘿.莉慘遭“肥皂”毒手,后腦勺就要磕在地上的前一個滴答,有人一把將她扶住了,身后有了依靠,嘎次娘才沒跌倒,要不然后腦勺著地,搞不好會失憶呢。
“啊……謝謝……”嘎次娘回過頭,下意識的道了謝,但她自知丟臉,羞澀的面容滿是紅暈。
“小妹妹,你是一個人來的?”救起她的也是一個蘿.莉身材的女孩,而這個女孩正是夏娜,只見她面若春風(fēng)的笑問,“下次,可要注意點哦……”
“呃……一個人來的,怎么啦?”嘎次娘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你這么小,沒人大人陪同,不怕遇到壞人嗎?”
“無路賽……這不關(guān)你是事啦……能不能別多問呢……”嘎次娘只能用“傲嬌”來掩飾一切。
泡在浴池里,夏娜和嘎次娘靜靜的享受著溫?zé)岬氖孢m,夏娜從嘎次娘身上,仿佛看見了當(dāng)年那個喜歡“無路賽”的自己。忽然,她伸手搭住了嘎次娘的肩,一副“大姐姐”的樣子,笑著說:“小妹妹,我們做個朋友吧,要不,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家?我沒有家……”嘎次娘故作嘆息。
“你流落街頭?”夏娜立馬關(guān)心起來,“你一個小女孩沒有家怎么行?不如,我們做個伴吧,我叫夏娜,你的名字是……”
嘎次娘一慌,哇啦,這個“夏娜”怎就這么多事?被追著問,她都不知該怎么圓下去了,人類哪有這么熱心腸?難道是蘿.莉惜蘿.莉?
“我……我……我叫嘎……葛夏莉……”嘎次娘心虛,即興瞎編了一個名字想糊弄過去,“其實……我是從上海那邊過來的,我不是沒有家,但我確實是一個人過來的……我想去看演唱會,爸媽不同意,所以我就……”
嘎次娘雖如實跟夏娜說了自己想去看“月梨”的演唱會,結(jié)果無巧不成書,夏娜說自己順路。其實嘎次娘不覺得一個夏娜就能阻礙她的計劃,但心里還是急得想罵人,對夏娜厭惡之極,恨不得立馬撕破臉。此去演唱會,還得有人結(jié)伴,豈不是全程被人監(jiān)視著?哼,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殺掉杰森,她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