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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絕域奧特之殤

第二百九十五章 原力的可能性

天道絕域奧特之殤 斬月照 3593 2018-11-24 06:31:05

  貝利亞聽了雪諾的話,頭上還燃著火的佐菲就這樣消失在一團黑色霧氣中。而眼望著熊熊大火將農(nóng)田摧成廢墟,小赫不禁責惱起來:“吳夢魚!你下手怎么又沒輕沒重了?這里是鄉(xiāng)下農(nóng)田,總該收著點打,你看看你現(xiàn)在,守護了什么?”

  “少裝圣人教訓我!老娘還不是為了救你這個慫貨!”夢魚被無端指責,心里也一包火,“什么都不做,只會造成更大的犧牲,收著打的下場,就像你這窩囊的狗樣!”

  “好了好了,跟你爭這些沒意思?!眾W特曼立馬發(fā)射出“奧特水流”來為莊稼滅火,可惜已是亡羊補牢,那些農(nóng)民伯伯辛辛苦苦種出的莊稼,大部分都已經(jīng)毀了。

  夢魚也沒想到,佐菲的腦袋居然是易燃物,一腳下去腦袋都能著火。她搖搖頭,對于此事她也深表遺憾,但內(nèi)心卻隱隱間生出了一絲回不了頭的破壞欲。她猛的意識到,奧特兄弟為什么總表現(xiàn)的如此窩囊了,答案只有一個,不是奧特兄弟弱,也不是敵人強,而是奧特兄弟顧慮的太多,根本放不開!

  如果,能激發(fā)每個人的破壞欲呢?如果大家都能全身心的投入戰(zhàn)斗,不再考慮身邊的一切,為戰(zhàn)而戰(zhàn),先把敵人消滅了再說,在消滅敵人之前,什么亂七八糟的都不去想呢?

  這個念頭,在夢魚的心中莫名其妙的萌了芽,但她沒敢直言,因為這與奧特精神相違背,不過她還是想試試,因為顧慮太多而發(fā)揮不出實力,那是愚蠢的,現(xiàn)在的人對于三觀正不正已經(jīng)不是那么介意了,只要你是強者,就一定會有人吹捧,反之,一棍子就打趴下了,哪怕你的名字就是“最強最快”,別人也只會把你當成“逗筆”,就算你實力確實不俗,但只要有一戰(zhàn)蒙上了污點,就會被人抓住不放,這跟服務業(yè)的理念一樣,容不得半點瑕疵。那種瘋狂到喪盡天良的戰(zhàn)法,如果能消滅敵人,那怎么做都是對的吧?

  “啊啦,我想農(nóng)民種田不容易,我們好歹得賠償他們點吧,顆粒無收太可憐?!眽趑~呼了口氣,轉(zhuǎn)眼回到了現(xiàn)實,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以掩蓋她內(nèi)心所想。

  “我找小俊想想辦法,給受災的農(nóng)民,每戶發(fā)點金坷垃補償一下。”小赫說道,“肥料摻了金坷垃,一袋能頂兩袋撒,小麥畝一千八,給他們金坷垃是最劃算的。”

  “嗯……”夢魚點點頭,而她的內(nèi)心,突然又隱生出一種,想把房子都連根拔起,拿在手里砸敵人的沖動。等等,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破壞欲望是怎么回事?內(nèi)心潛在的惡魔,漸漸復活了吧?可是,現(xiàn)在的夢魚,還沒進入“手撕巨鐵神”時的癲狂狀態(tài)??!

  狂三回到了秦雪諾的住處,雪諾卻似有所思的徘徊在屋內(nèi)。狂三憤懣道:“讓我再適應下佐菲的力量,將我本身的力量與佐菲徹底融合,我將這種高強度的力量命名為‘雷霆勛章’,激發(fā)出混沌的暗耀之光,手撕雷歐他們根本不是問題!你為何讓我撤退?”

  “你的任務就是幫吳夢魚一把,你貝利亞還缺佐菲的力量?”雪諾呵然一笑,“我要喚醒吳夢魚內(nèi)心深處的本性,那種破壞的潛能還有那不顧一切的破壞欲,我要讓她重現(xiàn)擊潰巨鐵神時的雄風。只有那種狀態(tài)下的夢魚,才配當我亞美的對手?!?p>  “你瘋了嗎?”狂三一愕,“你這是,徒增敵方的戰(zhàn)力??!”

  “戰(zhàn)力?呵……你以為,單憑數(shù)據(jù)和科學的測量,就能衡量一個人的戰(zhàn)力嗎?”雪諾的表情突然復雜起來,一番釋然后,仿佛看破了紅塵,“貝利亞,你知道,我最近在考慮什么嗎?為什么,明明超獸、怪獸的戰(zhàn)力值都高于奧特戰(zhàn)士,并且很多時候都能壓倒性打敗對手,但最終,無論奧特曼處于多么不利的狀況下,都能反敗為勝。無數(shù)次的實驗、血的教訓,力量、速度、技能輸出,我方的棋子皆不輸奧特戰(zhàn)士甚至數(shù)倍于敵,為何還能輸?shù)簦科孥E如果一直出現(xiàn),那就不叫奇跡了……”

  “這……這是什么情況?”狂三被這么一說,也納悶起來,“我的身體能力,明明強過賽羅,可為什么會輸?shù)??獨眼巨人明明有等同于賽羅的戰(zhàn)力數(shù)值,但幾百萬的獨眼巨人襲擊光之國的下場,卻被那幫被我踩在腳下的奧特兄弟割草般全殲,我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因為,我們什么都不缺,我們什么都算計到了,我們就缺‘可能性’?!毖┲Z仰望星空,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今天做了個有關(guān)可能性的模擬實驗,我單純用數(shù)據(jù)樣本,‘賽羅奧特曼’與奧特兄弟對抗,結(jié)果每輪七場,賽羅用蠻不講理的戰(zhàn)斗方式,都能贏五到六場,但我將雙方都加入人工智能里關(guān)于‘可能性’的創(chuàng)意機能,加入了各種智能以及爆發(fā)性,并佐以人為的情緒,結(jié)果,賽羅與每個奧特兄弟戰(zhàn)下七場,居然只能贏一到兩場,這似乎太不可思議了。單憑戰(zhàn)斗數(shù)據(jù)的推演,賽羅明明綜合了奧特兄弟的各項優(yōu)勢,但結(jié)果呢?盲目的進攻,被奧特兄弟用技巧花式反打。跟賽文那一場,只要賽羅發(fā)揮正常,賽文各方面都沒有勝算,可偏偏一拳打過去被賽文閃過,然后借力打力被鉗制;跟杰克那一場,看見杰克出武器,賽羅受到情緒影響,居然也亮出了長矛,在兵刃戰(zhàn)騎臉的情況下,一招不慎,被一記穿胸……”

  “你想說,我們不能太主觀?還是,決斷勝負的,其實是偶然的可能性?”狂三也沒太聽明白,“我們目前的力量,只要保證一個實力差,怎么都輸不了吧?”

  “是嗎?超獸王多少萬馬力來著?怎么在艾斯手上撐的時間還不如其他超獸?為什么賽羅能打敗你,卻被個冒牌貨逼入絕境?巨鐵神明明無懈可擊,卻被吳夢魚全方位虐殺;獨眼巨人數(shù)倍于敵卻被武器破防,為什么?這些你能解釋?”雪諾言之,目色炯炯。

  “這……”狂三一頭霧水,他實在無法理解,那些所謂的戰(zhàn)力數(shù)據(jù)分析,到底有何用處?明明我方比敵方強,甚至有決定性的差距,可為什么就是贏不了?為什么!設定什么的,數(shù)據(jù)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用?難道每次失敗,都是被人“毒奶”了不成?

  “因為,我們每次都犯了同樣的錯誤!我們太自大、太不知收斂了!我們自以為是,總覺得數(shù)據(jù)在我,把敵人都分析出來了。是的,我們一次次模擬都成功了,但實戰(zhàn)卻失敗了。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研究分析,全都是在自欺欺人。這不是過家家!”雪諾嚴詞厲色,一字一句,都震撼人心,“我們所依賴的科技本能,限制了我們的思考,甚至陷入了教條的死邏輯。其實,并不是強的就一定能打敗弱的,弱的就一定打不過強的,并不是千里馬就一定能跑贏劣馬,也不是弱隊就贏不了強隊?!?p>  “然后呢?亞美,你想表達幾個意思?難道,你也唯心主義了?”

  “這不是唯心主義!拳擊手尚且互有勝負,沒有誰能常勝無敵。這世上沒有永恒不變的最強者,世間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我們不能被教條束縛住。賽羅與奧特兄弟在注入可能性之后的模擬對決,不再是一板一眼的純數(shù)據(jù)死拼,奧特兄弟打賽羅時個個揚長避短,玩得賽羅一點脾氣都沒有,這說明了什么?并非一場比賽爆發(fā),場場都能爆發(fā),一次頹廢就次次頹廢。我什么都明白了,當我們自認為‘最強’的時候,就已經(jīng)輸了,被自我感覺的‘最強’束縛了可能性。當我們堅持自己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時候,我們的智商已經(jīng)掉線了。”

  “亞美,你當人類當傻了吧?怎么滿腦子人類的思維?”

  “當你小瞧人類的時候,你也已經(jīng)輸了。人類,可一點都不卑微,并不是被保護就一定是弱者,相反,他們聰明而狡詐,并且擁有無限的潛能,甚至有時候,連奧特曼也不是人類的對手。”雪諾冷嘲,“這世上,并不是非錯即對、非善即惡,就像刺客與圣殿騎士的對立。但歸根到底,若打不了勝仗,世人永遠都會把我們當成惡魔,因為我們,連撰寫歷史的機會都沒有。不可能誰說了某某是‘最強’、‘一番強’,所以就否決了其他人的可能性,有這種故步自封的想法很危險、也很幼稚,與其爭論或模擬誰強誰弱,我們不妨探究下獲勝或失敗的各種可能性,只有全面解析出他人的潛能及多種可能因素,才能做到完美。”

  “確實不該太過自大,而被‘最強’、‘無敵’、‘完美’之類的溢美之詞封鎖了可能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最強、只有不斷超越進取。我明白了,之前的理念是太急功近利了?!毖┲Z此言極為震撼,狂三不禁感嘆,“誰都有可能贏誰,沒有不可能,勝負無絕對,理論上強大并不代表實戰(zhàn)中就能百分百取勝,畢竟一百八十人口飛龍騎臉都能輸?shù)簦€有什么不可能呢?不過,亞美,我還是沒搞清楚,你究竟想做什么?”

  “原力……”雪諾碎念,“原力的最大作用,不是強化強者本身,而是為弱者找到一枚突破瓶頸的鑰匙,發(fā)掘出弱者的可能性,這才是‘原力’本身的真諦。我相信,只要我們抱著虔誠而準確的心態(tài),去使用原力,即使是穆魯奇這樣的小魚,也能反撕超獸,甚至以一敵多。”

  狂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聽你一番話,我茅塞頓開啊……”

  最可怕的不是侵略者像狼一樣兇狠,也不是侵略者像狐一樣狡詐,而是侵略者能夠把命數(shù)參透,成為“天順者”。對“天順者”而言,很多東西,不在于真假,也不在于強弱,而在于是否有人愿意相信,是否能獲取自身利益,這就在于自身能力加上對命數(shù)的掌控程度,也就是不把自己作為“參賽者”而是“裁判”,這樣,不管怎么打,贏家永遠是自己。

  可是,即便雪諾把科學數(shù)據(jù)的實驗當成浮云,不再瘋狂糾結(jié)誰強誰弱的實力比較,誰能稱王,不與誰爭霸或非得占口頭便宜,排什么戰(zhàn)力位次,辯證客觀的審視一切再把心態(tài)擺正,把勝負交給天命,卻也做不到逆天改命的地步,因為她始終都把自己當成比賽選手了。但有的人,單憑一腔憎恨,卻能做到雪諾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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