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喧囂,仿佛已然屏蔽。如今“三英戰(zhàn)庫里”的好戲,轉(zhuǎn)眼就成了一面倒的戲耍,戰(zhàn)場中只剩下杰克一人在獨舞,而這支舞也跳不了多久了。
充斥著怒氣的斬?fù)?,杰克與阿庫里最后的對決。電石火花間,雙方的圣劍交擊在一處,一陣作響后,爆發(fā)的靈氣,瞬間炸得兩處開花,兩人的腳底到陷了下去。
劇烈的碰撞帶動著空氣中的能量流,瘋狂傾瀉,阿庫里的表情露出了一絲猙獰。只見水花圣劍上閃動起碧藍(lán)的水光,瞬間就蔓延出去,一道水流將謝帕頓圣劍直接吞噬!
龍吹一陣錯愕,阿庫里反手就是一劍,杰克強(qiáng)行握住,但阿庫里卻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見他正面佯作斬?fù)?,但卻偏著劍鋒,一個下蹲,橫著一劍直砍在了杰克的腰部!
水花的斬?fù)?,水色碧芒攔腰突襲,杰克一聲哼悶,當(dāng)場停下了一切動作。阿庫里斬在杰克的腰間,猛一發(fā)力,瞬時光芒四射,杰克的身形就這么縹緲成了虛影,消失無痕。
龍吹面朝沙灘,癱趴在地,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氣。阿庫里一劍就把他打回了原形,暫時無力變身了,而賽文還關(guān)在水牢中,看他樣子還是發(fā)瘋一樣大呼小叫卻聽不見聲,小赫掉到海里不知去向,如今,又是一片絕望,前方的海也成了絕望的象征。
“結(jié)束了,瘋狂的第一步!為了慶祝偉大的勝利,這里,要毀滅!”阿庫里喪心病狂的仰天大呼,喜色沾面,他的水花圣劍,已然對準(zhǔn)了酒店的方向。只需輕輕一擊,這座酒店就將化為烏有……嗯,沒有人能阻止了!
然而就在阿庫里劍上又起水花,打算一波帶掉酒店之時,熟悉的“元氣娘”之音卻在耳畔驟響:“哥哥!你在干什么!回家吧!”
“阿庫婭?”阿庫里恍然頓住了攻擊,扭過頭,阿庫婭正站在不遠(yuǎn)處向他招手狂呼。
“哥哥!快回來吧,別做傻事!你這么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現(xiàn)在誰能阻我?”阿庫里轉(zhuǎn)向她,笑了起來,“我愚蠢的妹妹啊,你居然還跑地球上來,想喚醒我嗎?抱歉,我清醒得很!”
“哥哥……”阿庫里面帶焦色,曉之以理,并一步步朝阿庫里走去,“相信那個布萊恩特的鬼話,胡作非為,這樣的哥哥,我好失望……快回來吧,我認(rèn)識的哥哥,不是這樣的?!?p> “別說了!人生就是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若不及時行樂,豈不苦了自己?我要做些瘋狂的事,只有用自己的實力,讓別人臣服,才算是真正的樂趣?。 卑炖锟裥ζ饋?,“哈哈哈,妹妹,你跟我一起把地球拆一遍吧,破壞什么的,最有成就感了……”
阿庫婭的表情,逐漸轉(zhuǎn)陰,那對哥哥的失望轉(zhuǎn)化成的絕望都寫在臉上,曾經(jīng)的希冀如今成了喚不醒的夢魘,天真美好都成了泡影,也許她真的,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但眼前的人,無論怎樣,都是相濡以沫的親哥哥,她最喜歡的人。
“這樣的哥哥,人家最討厭啦……”情緒一失控,阿庫婭的眼淚奪眶而出。
阿庫婭扭捏的姿態(tài)下放出滿眼的淚花,并不能觸動阿庫里內(nèi)心,阿庫里冷笑著把水花圣劍對準(zhǔn)了地面上的阿庫婭:“別再多嘴了,否則,我連你一塊兒解決了……”
打開窗,由于他們所住的客房是在反方向位置,背對著的酒店,所以王耀并未看到阿庫里,但美琴卻跑到了另一面,也就是餐廳的正面,餐廳里空無一人,死氣沉沉。而她第一眼望向窗外,就看見了阿庫婭和阿庫里那不成比例的對峙。
“危險!阿庫婭!”美琴眼見阿庫里的劍指著阿庫婭,當(dāng)場打開窗,一個縱身翻了筋斗,手腳放出電流,像吸盤一樣吸在了酒店外部,像蜘蛛俠一樣,手掌發(fā)出一道長長的電流,隨后翻到了下方,健步朝阿庫婭沖去。
阿庫婭聽見了美琴的聲音,她望了美琴一眼,就朝她大呼:“夏言程,別過來!這里危險!”
“我不能丟下你!”美琴沖上來,電流拉起一層鐵砂,就去擋阿庫里的水花圣劍。然而阿庫里的劍水花一閃,鐵砂頃刻間便已灰飛煙滅。
“阿庫婭,這是你男朋友?”阿庫里瞧了一眼美琴,眼神中透過一絲輕蔑,“長得還可以,但戰(zhàn)斗力也不怎么樣嘛……三個廢物我都收拾了,阿庫婭,接下來我就替你殺了他吧?!?p> “不……不許傷害我的朋友!”阿庫婭撐開雙臂,擋在了美琴面前,淚水縱橫間卻毅然正色,“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朋友。我的男朋友,只有哥哥一個人!我還是……最喜歡哥哥了!不過,不是現(xiàn)在的哥哥而已……”
阿庫婭對眼前的哥哥又愛又恨,曾經(jīng)的相伴,幼時的誓言,失去了往日的微笑,她心如刀絞卻不敢言說,只能強(qiáng)作歡快,以一副“智.障”的元氣樣示人,何人能知其心中之苦?
“休得胡言!讓開!阿庫婭!”阿庫里被這么一說,反倒火了,揮劍就要斬下去。
阿庫婭義無反顧的迎風(fēng)而立,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這么面對著阿庫里的斬?fù)?,既不躲閃也不反抗,直立而迎。美琴驚呆了,想伸手拽開阿庫婭,但阿庫婭的身上突然濺起水花,一股沖擊波把美琴震了出去。
“不要……”美琴半跪在沙灘上,撕心驚呼著,做出了“紫薇,不要走”的手勢。
不過阿庫里的劍終究沒有揮落下來,在水花圣劍落在阿庫婭頭頂數(shù)米之處時,他的手沒來由的頓了頓,而格住他斬?fù)舻?,正是他自己?p> 沒有任何理由,他終究下不了手,他無法傷害親妹妹,僅此而已。阿庫里在心驚,他不承認(rèn)卻也事實,阿庫婭的從容,正是確信了這一點,無論如何,阿庫里都不可能傷害自己!
“哥哥,快醒來吧,瘋狂的夢,該醒了!現(xiàn)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卑鞁I仰頭含淚。
阿庫里收回了近在咫尺的水花圣劍,搖起了頭:“不……現(xiàn)實已經(jīng)足夠令人絕望了……我是個失敗者,我苦練多年,卻遭受這番恥辱。我輸了,我一無是處……”
“你錯了!失敗者,未必就一無是處?!泵狼僬酒鹕恚瑳_著阿庫里開啟了“嘴炮”,而這“嘴炮”功力也不知是誰跟學(xué)的,“說到失敗,誰的人生會一帆風(fēng)順?那個叫‘王耀’的人,他失敗了多少年?他從小就沒爹沒娘,不像你,還有妹妹,他的人生充滿了悲劇,衰神附體、處處不順,活脫一非洲難民!可他一樣樂觀的活著,依然在殘酷的現(xiàn)實中奮斗,不是嗎?你有什么理由自暴自棄,一點小小挫折,就是你來地球搞拆遷的理由嗎?”
“閉嘴!”阿庫里被說急了,將水花圣劍指著美琴,“你個小小人類,安敢如此耍嘴皮?”
“你連人類都不如!真正的強(qiáng)大,不是你手中有多少力量,而在于你的心。誰都會失敗,只有弱者才會自甘墮.落,強(qiáng)者只有越挫越勇,東山再起后繼續(xù)力爭上游。你縱然把我們都?xì)⒘耍阋粯邮莻€弱者,你的強(qiáng)大不過是偽裝,是自欺欺人而已!”美琴據(jù)理力爭,慨然激昂,“我曾經(jīng)有一個想不起名字的朋友,一個動不動就被打進(jìn)醫(yī)院的傻瓜,他的人生充滿了不幸,但卻樂觀的活著,繼續(xù)為守護(hù)他人的幸福而戰(zhàn)。而你呢?自私自利,光想著給自己找樂子,我真想給你一拳,讓你清醒清醒!”
“哼,無所謂,只有比我更強(qiáng)的人才配教訓(xùn)我,你說得天花亂墜,你也不能阻止我的行動!有本事你就來?。』ハ鄠Π。 彪m然被美琴說得很沒面子,但阿庫里還是擺出囂張到家的模樣,劍身上挑,對美琴做出挑釁。
“你以為我不敢?”美琴依然邁開了步子,阿庫婭趕忙伸手阻止。
“不……不要,你不是我哥哥的對手……你打不過他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泵狼俜炊α似饋?,“他的肉體固然強(qiáng)大,但卻只有軟弱者的靈魂,我為什么要怕這樣的家伙?”
說著,美琴掏出了藍(lán)寶錐,迎劍而上。美琴最后還提醒了阿庫婭一句“做好防護(hù)措施”,隨后藍(lán)寶錐起了光芒,一位巨人轟然落地。
“水花屏障!”阿庫婭一聲脆喊,水花布滿周身,擋住了因地震而濺起的飛沙。沙灘上轟然巨響,沙塵漫天飛灑,土地遭到了嚴(yán)重的破壞。
威武霸氣的登場,蓋亞奧特曼上來就是側(cè)身一腳,被阿庫里閃過后,水花圣劍再起波瀾,蓋亞當(dāng)頭就甩了一發(fā)“光子冰刀”,但卻被水花圣劍輕易吸收。
“哼哼,廢物四號也來了!”剛解決了三個,又來一個蓋亞,阿庫里倒是來了點興致。不過看他的動作,雖然比剛才那三位霸氣且有條理,但似乎并沒有什么突破的強(qiáng)力。
蓋亞與阿庫里拉著距離對峙,美琴心道“不繳下他的劍,恐怕贏不了”,于是并不選擇硬剛,而是與之周旋起來。兩人走馬燈一般的晃悠,蓋亞保持謹(jǐn)慎,沒有率先出手。
阿庫里果然沒有沉住氣,先行一劍就朝蓋亞的計時器刺來。蓋亞往側(cè)里一避后,使了一記四十五度斜角側(cè)踢,狠狠的踹了阿庫里的腰,阿庫里看似有些吃痛,但這種力道并沒能讓水花圣劍脫手,而蓋亞又一拳打在了阿庫里的胸前,卻被堅硬的鎧甲擋住,美琴拳頭起了痛。
“有兩下子嘛。”阿庫里很難得的稱贊了一下蓋亞,畢竟蓋亞選擇了相對智慧的套路與自己周旋,而不像前面那“三傻”各種無腦強(qiáng)上,而這種智能戰(zhàn)本該是賽文所擅長的,可惜如今的賽文已在呂衡天“新日暮里打法”和“肘擊戰(zhàn)法”的雙重加持下,差不多玩壞了。
美琴時刻保持警惕,生怕對手突然出手變招。阿庫里往后撤開,抬劍就是一發(fā)水藍(lán)色的月牙波動,蓋亞果斷抽出一把光劍,“唰”的斬過去,但卻沒能擊破波動,而是濺了一身水花。蓋亞當(dāng)場翻了過去,而阿庫里不想給他機(jī)會,又從劍上斬出一道藍(lán)色光刃。
不過藍(lán)色光刃在打中蓋亞之前,就被突如其來的水花波動給抵消了。阿庫里轉(zhuǎn)過頭,當(dāng)場怒了起來:“阿庫婭!你少給我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