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玩了一整天,冰冰還把自己悶在房間里,悶悶不悅。夢魚和龍吹回到酒店住所,王耀和美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聚餐了。龍吹心情好了些,不過他似乎把冰冰忘在腦后了,也不知是故意賭氣還是真的不愿去記了。
“夢魚,你真閑不住,居然跟那個像泰森一樣的黑人在沙灘上比武,真想搞大新聞啊。”夏威夷的夜景中,吹著海風(fēng),端著啤酒吃燒烤,萬般的愜意,龍吹一想起白天那場驚心動魄的比試,就忍不住抱怨起夢魚來。
“嘛,誰讓那個黑鬼罵我來著……”夢魚朝天翻著白眼。
“他罵你了?”王耀愣了愣,“他都說了些什么?你聽得懂嗎?”
“說得太快,沒聽清楚,不過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就欠揍,于是就把他打了一頓。話說他也是皮糙肉厚,正面硬剛我都占不到便宜,幸虧我扎個馬步攻了他的下體。我想他下半輩子的幸福,恐怕就要離他遠(yuǎn)去了……”夢魚像是沒當(dāng)回事,說得輕巧無比,好像是順帶做的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好比隨手丟了張紙似的,聽語氣更像是在炫耀。
龍吹、王耀和美琴都驚呆了,差點合不攏嘴。龍吹瞪著眼:“納尼……你不會是把人家的……那個東西,給一拳打碎了吧……”
心知肚明,誰都不愿我想說,打心里同情那位黑人。不過這時,小赫和衡天像被人一路追殺似的,氣喘吁吁的回來,兩人的臉上各自帶著一個巴掌印。
“衡天,你太坑了!”小赫鼻孔里冒氣。
“阿古,你不會機(jī)靈點吧?你不會真以為那個黑人小妞是來搭訕的?”衡天也是一臉尷尬。
他們果不其然的被當(dāng)成了偷窺狂,望遠(yuǎn)鏡被一個彪悍的女黑人一拳轟得稀巴爛,兩人徹底掃興,一路逃回此地,臉各腫了一塊,狼狽不堪。
“活了個該,色字頭上一把刀?!眽趑~吃著烤串,輕飄飄的譏諷道。
夜幕降臨,就在不遠(yuǎn)處,一張殘念的臉正注視著這一切,手里捏著“古維拉”的玩偶,身上散發(fā)著常人看不見的黑色霧氣。
“吳夢魚……曾經(jīng)你對我愛答不理,今日我讓你高攀不起……我會踏平這個世界……”
反方向的海域,茂密的叢林外,無人的海灘上,阿庫婭摸著腦袋,一臉呆萌的坐了起來,摸摸肩上的飄帶:“啊哦……好像暫時沒靈力,不能飛了……”
伸手摸摸海水,阿庫婭又愣了:“這個……海水有點臟了,我用我的神力來凈化下吧……”
她還沒懵完,很快他就得接著懵,前方傳來的一聲巨獸的咆哮,阿庫婭的視線中很快就被一片黑影占據(jù)。她傻呆呆的抬起頭,又是“啊哦”了一聲,隨機(jī)單眼一張一合,賣了個萌。
那是一頭體長數(shù)十米的大魚,海獸蓋斯拉,全身漆黑,瞳孔血紅,背脊是金色的,在夜色中沖著阿庫婭緩緩而來,咆哮聲中夾雜著哀怨之意,總之,就是沒帶著善意。
“怪獸嘛?啊哈,看我的神力,我可是‘水花女神’阿庫婭,啦啦啦啦……”阿庫婭淡定自若,卻怎么看都不那么靠譜,不過阿庫婭倒是個樂天派。
只見阿庫婭在原地跳起了“尬舞”,蓋斯拉已經(jīng)逼近到咫尺之遙,緩緩低下頭,對阿庫婭張開了巨口。而前一秒還表現(xiàn)出一副“我很?!?、“我能秒殺你”的腔勢,但其實不過虛張聲勢。到最后,阿庫婭也就噴了一條水柱,對蓋斯拉而言連沖淋都算不上。
阿庫婭摸著蓋斯拉的嘴唇邊,露出一副“智.障”的笑容:“呃呵呵……仔細(xì)看看,好像還挺可愛的嘛……”
事實證明,阿庫婭并非單純的樂觀向上的“元氣娘”,更不是不知道害怕,而他樂天的原因,純粹就是因為她就是個“智.障”??!
話剛說完,蓋斯拉就相當(dāng)配合的“啊嗚”一口,把阿庫婭整個人都吞進(jìn)了嘴里。而此刻連通酒店房間的電腦,那個白天開車的黑人小哥正笑看著這一出滑稽戲。
“好像吞了點東西嘛?!焙谌诵「缧χ鴮ι磉叺皖^忙著組織機(jī)械的大叔說道,“試了試這枚玩偶,看起來不錯,這片水域能發(fā)揮得開。不過真正的王牌,才剛要拿出來呢?!?p> “富蘭克林,我們的目的并不在這里。”大叔道,“看吧,真正的計劃就是那片海底基地……”
“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酒店里有人在盯我們,為什么還要回來而不是去基地?”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一旦再被盯梢,基地就會暴露,而此處的電路直連基地,遠(yuǎn)程操作不會有影響。”大叔倒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其實他早已按捺不住內(nèi)心“突突突”的狂野了。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天亮,次日的朝陽卻不能驅(qū)散冰冰心中的陰霾。一大早,冰冰就獨自出去了,也沒跟誰打招呼,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跡,也失去了聯(lián)絡(luò),不知去了哪里。
“冰冰呢?”龍吹這時才想起來,在走廊里撞見夢魚后,趕緊問她。
夢魚也是愣住了,表示一無所知:“冰冰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早上我醒來之后就沒看到她人,整個人就這么人間蒸發(fā)了……”
“冰冰……”龍吹瞪大了眼,心中愕然一凜,當(dāng)場回過神,“不行,一定是我的原因她才失蹤了,她想躲著我!我得去找她!”
龍吹急匆匆的就往外奔走,夢魚也沒攔住,但還是跟了上去。其他人都還沒醒,而外面卻是一通轟然作響,然后一連串的尖叫聲,人群四散潰逃,就好像司空見慣的日常一樣,一天看不到這種情況,他們甚至都能開始懷疑人生。
怪獸的利嘯,海灘的兩側(cè),一邊出現(xiàn)了深海怪獸古維拉,而另一邊,海獸蓋斯拉也正在上岸,并已經(jīng)吃了幾對一大早就在海灘邊發(fā)浪秀恩愛的情侶,古維拉則像要跟蓋斯拉會師一樣,兩頭怪獸無形中形成了默契,組團(tuán)開始搞起拆遷。雖然第一時間就有人來疏散群眾,但依然不免產(chǎn)生一定數(shù)量的傷亡。
“搞毛啊……這里也能碰到怪獸?”龍吹傻了,不過接下來,他又定下神來。怪獸當(dāng)前,他也只能把找冰冰的事拋在腦后……等等?冰冰不會被怪獸給吃了吧?
龍吹甩甩頭,不再胡思亂想,而是直接變身。閃光中,杰克的雙手死死的扯住了古維拉急速旋轉(zhuǎn)的鋼鉆頭。夢魚急忙沖出去,眼看怪獸近在眼前,隨意一巴掌就能把整個酒店拍爛,她也顧不得許多,在局勢一發(fā)不可收拾前,觸發(fā)了“獅子之瞳”。
“雷歐!”夢魚大叫一聲,雷歐閃亮登場,一腳就把蓋斯拉踹到了海灘上,雖然壓壞了幾輛車,但所幸人員都已撤離,沒壓垮酒店就謝天謝地了。
夏威夷也不得太平。天亮之前,酒店房里的怪大叔扛著把散彈槍就出去了,只留下那位黑人小哥。電腦里,還有無數(shù)眼花繚亂的數(shù)據(jù)在不斷的運(yùn)算,而電腦桌旁,那頭與游冰冰夢中出現(xiàn)的怪獸長得一模一樣玩偶,其上冒騰了幾下不起眼的黑色霧氣后,身形在桌上無風(fēng)自晃了幾下,發(fā)出了幾聲細(xì)小卻驚悚的怪鳴。
黑人小哥叼了根雪茄,坐在電腦桌前,把電腦切回了主屏幕,點開了桌面上“明目張膽”被命名為“犯罪計劃書”的文檔,然后竊笑了起來:“呵呵,外面怎樣都好,什么奧特曼,‘轟’的一聲,全都給他灰飛煙滅!”
他就這么把電腦開著,刷了下房卡,把房間門打開后,四處張望了一下。沒什么人,他又關(guān)上了門,然后就翻起了手機(jī),并撥通了一個號碼。
雷歐先是連踹了蓋斯拉的下體好幾腳,踢得對方嗷嗷直叫,然后兩手狠命的抓著蓋斯拉的上下口嘴,一路連推,讓蓋斯拉節(jié)節(jié)退后,隨后又是一腳側(cè)踢,將蓋斯拉放倒。而夢魚并不打算善罷甘休,繼續(xù)雙手抓托著蓋斯拉,將其整個舉了起來。
又是怪獸的慘叫,這次雷歐沒有把怪獸往人堆里扔,而是一口氣把蓋斯拉扔到了海里,然后三步并兩步的沖跳了過去,雙臂發(fā)力,將蓋斯拉直往水里按。
蓋斯拉本是水系生物,海洋就是它的家,夢魚沒想那么多,但將戰(zhàn)場選擇水里顯然不夠明智。雖然力量上雷歐完全壓制對手,而且夢魚用她嫻熟的格斗技巧,打得風(fēng)生水起,拳腳都在蓋斯拉身上揍出了旋律,不過蓋斯拉卻還沒有放棄抵抗。
雷歐攻勢強(qiáng)猛,很快又一套標(biāo)準(zhǔn)的中華武術(shù)姿勢,借力打力將蓋斯拉摔進(jìn)水里,水花濺了雷歐一身,而雷歐趁勢拽起了蓋斯拉的尾巴,來個了一陣大回旋加力后,將蓋斯拉又扔回了陸地上,并趁機(jī)去襲蓋斯拉的后背。
“奔雷殺!”夢魚一聲怒吼,雷歐身手就去攻蓋斯拉的背鰭,然后接下來,夢魚就感到雙臂一陣酥麻,背鰭之上傳出了“滋滋”的電流,隨后又“嗶哩嗶哩”的從雷歐的雙手導(dǎo)入,雷歐雙臂瞬間失去了知覺,正糾結(jié)的半跪下來時,蓋斯拉一個轉(zhuǎn)身,一巴掌就把雷歐拍翻了過去,并趁機(jī)“騎乘位”壓住了雷歐的半身,瘋狂的用雙手抽打著雷歐的臉頰。
夢魚怒火中燒:“該死……居然陰老娘,你給老娘等著……”
杰克對上了古維拉,面對古維拉氣勢如虹的鋼鉆沖擊,杰克力不從心。雙手去抓鋼鉆,但被急速的沖擊給頂翻在地。眼看酒店就要被鉆出孔來,杰克急忙去拖拽古維拉的尾巴。
古維拉瘋狂無比,杰克硬拉卻拉不出,所幸對方轉(zhuǎn)過來鉆自己,在壓倒杰克的一瞬間,被杰克一腳踹了出去,但杰克也被鉆頭弄得雙臂發(fā)麻。而古維拉迅速卷土重來,杰克趕緊跳開來避其鋒芒,并盡量想辦法將對方引離酒店,而古維拉似乎也挺配合的跟著杰克鉆。
壓倒性的鋼鉆沖擊,龍吹想不出應(yīng)對之策,而古維拉卻在中途分神想去鉆另一邊的雷歐,被杰克一把抓著背脊,往回死命拉拽,但杰克還是被像生了倔脾氣的古維拉給弄翻在地,這架勢看起來,幾頭牛也拉不住,對于自己被無視這件事,龍吹的內(nèi)心火冒三丈了。
“居然無視我的存在!靠!”龍吹也瘋了似的,杰克整個人都撲了上去,硬生生把古維拉往回拖了一陣后,然后右腿發(fā)力去踹古維拉的下盤,古維拉一聲慘叫,癱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