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相擁的二人身后,幾名機器人蕾姆、拉姆走了進(jìn)來,將鄭源作法的道具和祭壇都撤走了。循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蕾姆、拉姆,又有一個撲克臉的女人走了起來。
“是啊,沒什么好怕了,連得道者樂園的理事長都成了我們的手下敗將,我們還用擔(dān)心什么?不過,你們小兩口也甜蜜夠了吧?該談?wù)铝?,本神可不想?dāng)電燈泡啊。”
“布倫希爾德?女武神,你果然還是來了。”停下纏的綿,鄭源睜大眼,打量著眼前的女神。
樂比笑瞇瞇的盯著對方,一臉“計劃通”:“輪子媽,合作愉快啊。銀河和維克特利,在你我的配合下,只能乖乖被做成撲克,湊齊一副,我們就能斗地主了。”
“別叫我‘輪子媽’,我的十字刃只是甩起來像飛輪而已。叫我女武神就行?!标幱爸谐霈F(xiàn)的那位渾身殺氣的冷艷女子,扮得一副北歐神話中“女武神”的行頭。一頭金發(fā),碧綠眼眸,頭上戴著天鵝絨發(fā)飾,身上全是華麗的武裝,氣場強得驚人,樣貌高貴端莊,手中是一把十字刃,手指撥動間,旋轉(zhuǎn)如飛,形似飛輪,而她的背上則是一柄大劍。
“布倫希爾德,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编嵲纯粗渖瘢莱隽诵闹械睦Щ?,“你們和樂樂,難道已經(jīng)把艾莉珂做掉了?”
“不算做掉,但也差不多了?!迸渖窭湫σ宦?,隨手甩出了兩張撲克,鄭源下意識的像接道符一樣接住了,定睛一看,兩張撲克上,竟分別印著一位奧特曼,其中一個滿身就像滿身燈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LED燈販子”呢,而另一個腦袋V字型就像龍蝦一樣的也是奧特曼。即使隔著牌面,鄭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兩人被封印前留下的恐懼。
“自不量力的兩個小角色?!睒繁葲_著撲克也笑道,“我只是幫忙把他們的靈魂抽離,封印在了卡牌上,這可是卡牌大師‘崔斯特’留給我的道具,叫做‘靈魂牢獄’。想釋放靈魂,必須念對特殊咒語,否則被壓到二維平面的他們,誰也救不了?!?p> 銀河和維克特利被封進(jìn)了卡牌,女武神也不想炫耀她是如何擊敗二人的,反正在“Excalibur”面前,銀河火花槍與謝帕頓圣劍,都是紙糊的,次元維度都沒加高,就將二人斗敗。而女武神背后的大劍,可就有些來頭了。這把圣劍名為“誓約勝利之劍”,是當(dāng)年得道者協(xié)會的十大鎮(zhèn)會神劍之一,似乎排名第六,高于“闡釋者”。相傳是亞瑟王留下的傳說之劍,一個叫“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的英靈曾經(jīng)使用過。在女武神因反對麥迪烏斯限制得道者的法令,并與青龍使“耶林”起沖突時,原本的大劍被一招砍斷而敗退,為保持“女武神”的形象,于是找了這把“咖喱棒”來代替,效果甚好,女武神也因此愛不釋手。
鄭源對銀河、維克特利這兩個“小卒子”并不感興趣,而是問:“艾莉珂又是怎么回事?你們打敗了她?不可能吧……艾莉珂是何許人?她要追殺我們,我們能逃得掉?”
“原本艾莉珂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若不是女武神在穿越時空時多開了一維次元,艾莉珂根本找不到我們這兒來?,F(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引狼入室了,萬幸,艾莉珂如今自身難保,被我們陰了一把,只能留在這個世界里自生自滅。”樂比說道。
女武神冷哼:“要不是銀河和維克特利一路追著我,我也不會開高維度,把戰(zhàn)場選在這里。要是直接剁了他們,歷史改變,時空有可能崩潰,引發(fā)維度以外的零次元漩渦,讓我在開時空門時將我吞噬掉。我知道你們都在這個時空,所以……”
“這還多虧我的‘召喚精靈,’冥火、怒風(fēng)、裂土、吟水四位騎士,合力打開五行之門,在艾莉珂剛殺到我們這邊的第一瞬間,連POSS都沒擺好,就劈頭蓋臉的甩技能硬控,在她次元維度上升之前就將其壓下來,讓她無法使用高維度的能力包括‘紫薇誅仙刃’。而只要把她的次元維度控在四維,就沒什么好怕了,同樣是四維,她對我們再也沒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睒繁冉忉屨f,“只要四種元素加上我的控魔技能,對方再兇悍只要失了先機,都會被控壓到死。原本艾莉珂是不怕這等詭詐的,但這次她也過于自大,沒防這一手,直接被我先手控制技甩了一臉,連反抗都做不到。要不是她把自身幻化成霧狀逃過一劫,她鐵定死無葬身之地。零點零一秒的失算,艾莉珂的一世英名就毀于一旦了,現(xiàn)在的她,次元的限制解除不了,想回去都不行,流落在這個世界也是水土不服,沒有高維度時空那種無限的補給和神力,能量用一點少一點,且四維以上的道具她都用不了,所以,一只過街老鼠,不足為慮了?!?p> “你做到了?”鄭源還是感到不可思議,但終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樂樂……雖然是偷襲,但還是很厲害。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那個不可一世的理事長,審判眾生、逆她者亡的女魔頭,竟然被你打敗了!想不到,那個膨脹的女魔頭也有被打回原形的時候,這是普天同慶、大快人心、喜聞樂見、奔走相告??!”
“沒什么,只是僥幸而已。艾莉珂雖戰(zhàn)無不勝,但并非沒有弱點,這次我沒被她嚇到,但控制魔法不能中途停下,所以那一戰(zhàn)我也把魔力都打空了?!睒繁日f到這里,對鄭源會心一笑,“萬幸有你在啊……小源,我知道,跟你再見后,我可以放心大膽竭盡全力的作戰(zhàn),因為有一個能在我拼盡全力倒下后,還能背著我回去的人出現(xiàn)了……”
“樂樂,我家樂樂最棒了!”鄭源一興奮,又把樂比抱到了懷里,親密無間的接觸起來。
樂比紅著臉提議:“不妨,我們擺桌酒席,慶祝一下艾莉珂這個女魔頭被我們打倒的偉大勝利。這個束縛自由的惡魔,這個十惡不赦的剝削者、壓迫者,終于被追求自由的我們打敗了,這一天,應(yīng)該定位屬于我們幾個的‘獨立日’,每年都得紀(jì)念?。 ?p> “嗯,必須的。”鄭源笑著拍拍她,又轉(zhuǎn)向女武神,問道,“對了,艾莉珂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你在穿梭時空,但銀河和維克特利為什么追殺你?”
“很簡單?!迸渖裥χO铝耸秩械幕匦?,舉起了一串水晶項鏈,“因為我盜走了他們的寶貝‘維克特利核心能源’,也就是這塊水晶。”
“目的何在?這塊水晶,有什么用嗎?”鄭源盯著那塊閃閃發(fā)光,散發(fā)著光的氣息,似乎非比尋常的水晶,詢問道。
“目的?這塊水晶有用途很多,想怎么用都行。我在最高宇宙要是敢這么做,早就被砍了,但這塊神奇的水晶,卻可以回應(yīng)我全部的渴求。比如,其間的能量能讓我女武神之軀強化等等。你應(yīng)該,也能拿它派上用場吧?茅山道士鄭源……”
鄭源出于好奇,選擇接受了女武神遞來“維克特利水晶”,女武神此行前來,無論如何都對他的計劃有利。經(jīng)過在月球上的激戰(zhàn),打敗了兩位奧特曼并封印之,這么做直接影響了平行宇宙的秩序,造就了時空悖論,照這么看,鄭源也算是在窩藏要犯,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端詳著握在手里的維克特利水晶,鄭源寧心靜氣的感受著能量的召喚,那是無盡的空靈,充斥著飽滿的魔力。他大概想到如何利用水晶了,不禁抿起一絲笑:“女武神,你肯把水晶借給我用?”
女武神淡然應(yīng)聲:“我還沒想好怎么用,先搶了再說。我可是,有啥買賣就接啥買賣啊?!?p> “我現(xiàn)在必須確認(rèn),你跟我們是一條心的?!编嵲凑暤?,“女武神,你真把我們當(dāng)盟友?”
女武神倒是很不屑:“忠誠,不是贏來的,而是買來的。每個人都可以明碼標(biāo)價,只要給錢,就是盟友。我會為了理想而戰(zhàn),但絕不會因此丟掉性命,錢財,才是第一位?!?p> “我懂了。我這就給你開張一千萬的支票,作為合作的定金,但維克特利水晶,就歸我了。”鄭源笑道,“作為得道者樂園的高層干部,你應(yīng)該不缺錢花,但卻為了錢而叛變,著實是得道者中的一朵大奇葩啊?!?p> “是啊,輪子媽還是改不掉貪財?shù)谋拘浴!睒繁炔唤浩鹦?,“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當(dāng)年你敢為了錢跟麥迪烏斯刀兵相見,真是要錢不要命的典范。身為得道者,還需要擔(dān)心錢的問題?錢財對我們這類人而言,就是浮云,你的思想境界,難道還停留在腐朽的舊世界?”
“搶什么到可以,就是不能跟我搶錢!”女武神一提到“錢”,眼中的殺氣就陡然倍增,“我叛變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自由,這就是我的處理風(fēng)格,但我從來不在錢上吃虧。國王們來來去去,留下的只有金幣,而只有靠戰(zhàn)斗獲取的金幣才有價值。夏家人想靠金山銀山腐蝕我,白送我房子、車子,這可不行。長年累月,我就該忘了如何戰(zhàn)斗了,我女武神的圣潔靈魂不容許我不勞而獲,安樂的生活不適合我,所以,我還是選擇過我原來那瀟灑的流浪者生活?!?p> “原來如此,神就是神,與世俗中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樣……多少得道者想抱夏家的大腿都抱不到,你卻不屑與資本家共舞,我就服你!”樂比笑道。
“這是我的本能,對于不義之財,我也是拒絕的。我有我的原則,不會干偷雞摸狗的事,要干就用實力明搶!這顆水晶,就是我擊敗銀河和維克特利的獎賞,你樂比有功,所以你也可以占有水晶。”女武神說道,“我向來都是幫人做成了事再拿錢,因此錢財是榮譽和地位的象征。我所看重的并不是金錢本身,錢財對我這個級別的人確實沒多大用處,但我的錢,都是真槍實戰(zhàn)打出來的,是我實力的證明!而夏家白給的錢,卻是在踐踏我的尊嚴(yán),讓金錢對我失去價值,這絕不能原諒……”
“好。那么你,還有什么打算嗎?”鄭源又問。
女武神皮笑肉不笑的冷色以視,飄然道:“無所謂啊……我是習(xí)慣了沒有目標(biāo),給錢就賣命的生活,所以我這個游俠才當(dāng)不慣大官。我的叛變也是為了追求我想要,或者說,我習(xí)慣的生活。只要你們給錢,我就當(dāng)你們的打手。不過我雖是中立單位,但如果對面是艾莉珂或是她的同黨,不用你們給錢,我也會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