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回.073.暈死,被看光了
那天晚上11點多,趙明月才醉醺醺的被歐辰光兩同學(xué)送了回來。
頭發(fā)亂的跟被雞刨了一樣,狐系魅惑妝容也暈染的跟鍋底灰一樣黑乎乎的一片,臉上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口水還是眼淚,從下了車就一直嚷嚷:
“有本事別走,和我再喝兩瓶,我不干翻你”
“你們這一幫人,沒一個能喝的就能吹,統(tǒng)統(tǒng)都娘炮”
“喝,再給我滿上”
“姓周的,你就是個負(fù)心漢,見異思遷,狼心狗肺”
“你們別扶我,姓周的,來讓我們一決雌雄”
…………
我和歐辰光連背帶扛才把身高1.7米,嚎叫地跟殺豬一樣的趙明月搬回了酒店房間。
然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按住她,讓歐辰光去打了洗臉?biāo)?,結(jié)果我一按,她反抗地更厲害了,這姐們力氣大的就跟案板上翻騰的魚一樣,按都按不住,好幾次被她踢開。
“親愛的小心一點,我來了”
歐辰光端著盆從我身后繞了過來,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被這姐們一腳踢翻,盆子匡啷啷滾向一邊,盆子里的冷水直接全部澆在了我和趙明月一身。
結(jié)果這姐們一個激靈給澆醒了,直挺挺站起來了,沖落湯雞一樣的我,吼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謀殺我”
說完又軟軟的倒在了沙發(fā)上,閉了嘴,呼呼大睡了。
“這也太刺激了吧,驚魂一夜呀,歐辰光趕緊重新倒一盆熱水,在幫我拿干毛巾,快”
我一說完,就趕緊原地站著,也不敢動,脫下了那一身濕淋淋地短旗袍和胸衣,正拿著專心擰水的時候,身后突然又是一陣哐啷啷撂盆子的聲音。
“歐辰光,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生氣的一聲吼,回頭看見他,呆呆地盯著我,水盆又翻了一地。
“歐辰光,你行不行呀”
當(dāng)我第二句吼完后,從他失措的異樣的眼神里,我發(fā)覺到了大事不妙,我特么竟然還光著身子。
“啊啊啊啊啊,歐辰光”
“轉(zhuǎn)過去,快轉(zhuǎn)過去”
“還看,快轉(zhuǎn)過去”
邊尖叫著,我便一頭扎進了床上的被子里,黑乎乎的把自己捂在里面,半天都不敢出來,越想越抓狂,唉,真想捂死自己算了,丟死人了,都是些什么事啊。
時間仿佛過去了好多個世紀(jì)那么長,外面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我還是在被子里,嚇得不敢動,怕被憋死,只留了一個小洞,方便呼吸空氣,心里念叨著,敵不動,我不動,敵不動,我不動,我不動……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聽見歐辰光走近了我,然后輕輕掀開了我的被子一個角,在找到我的頭后,給我往出拽了拽,然后用干毛巾,輕柔的給我擦起頭發(fā)來。
半晌后,我終于一點一點拉下了被子,露出了眼睛,看見他幫我擦著頭發(fā),一臉笑意盈盈地對我說:
“親愛的,如果我不過來,你打算把自己悶死在里面嗎”
“唔,,,,,哦,,”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感覺臉好燙,只能支支吾吾了一下。
就這么尷尬地呆了一會,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趙明月也被澆的一身濕,我再不給她擦干,她明天準(zhǔn)生病。
便一把抓住歐辰光的手說:“給我找件衣服,我要去給明月師姐收拾下,她也淋濕很久了”
“我不找,你穿我的”
說著他直接一把脫掉了他的大t恤,一臉無賴的看著我,然后把t恤丟到了我旁邊。
“你無恥,不要臉,王八蛋,臭流氓”
看著他這種惡劣行徑,我氣的臟話張口就來。
“她可是你關(guān)系最好的明月師姐啊”
在我的又一次叫完之后,他還是無動于衷,光著身子,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我一臉壞笑,我只能認(rèn)栽,把他的大t恤拉進了被窩穿上了,然后跳出被窩,就把光膀子的他,毫不留情地直接轟出去了。
然后我又艱難的把趙明月扶起來擦干,換了身衣服,洗了臉。
看著她又長又大的身子,憑我個人力量實在是無法把她再運回床上了,又不想在去找歐辰光,就只能拿了一條毯子,讓她今晚睡沙發(fā)吧。
忙完后,我就躺下了,但是思緒還是久久不能平靜,這以前歐辰光也在我那過了兩次夜,但都是和衣而睡,摟著我而已,這今天直接整的全給他看光了,哎呀,羞死了羞死了,算了不想了睡覺吧。
可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會,趙明月的一聲夢話,又把我思緒帶到了她那里,這趙明月剛才回來嘴里一直嚷嚷的姓周的負(fù)心漢,應(yīng)該就是周哥了,自顧女子多深情啊,這趙明月也真是癡情,把我都有點感動了,這周哥,分明就是個芳心縱火犯,惹了禍,卻擦擦屁股就跑,可憐趙明月一往情深竟然喂了狗。
想到這,我翻緊晃了晃腦袋,我這怎么罵起周哥了,好吧,別想了,快睡…………
第二天宿醉的趙明月直接睡到了10點多,怕她起來頭疼,我給她喝了一杯牛奶,然后熱敷了一會頭,問她:
“師姐,感覺怎么樣了”
“唔,,,還行,昨晚我又醉了嗎,有沒有鬧事啊?!?p> 看著清醒的她,我有點心疼,只能騙她說:“好著呢,你回來就倒頭大睡了,一晚上挺安靜的,就是中途好像是說了句夢話”
“哦,那就好,那我夢話說了什么呀”
“不知道,那會我都睡迷糊了”
“謝謝你,周寒”
“嘻嘻,不客氣,這是你應(yīng)該謝的”
沖她調(diào)皮一笑,我便去敲了我歐辰光的門,聽見他里面有答應(yīng)之后,我又返回了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下樓吃了一碗正宗的武漢熱干面,準(zhǔn)備打車去機場的時候,那新郎官開車過來了,表示要送我們?nèi)C場,歐辰光也很干脆的表示同意。
一上了車新郎官就很不好意思的和我們說抱歉。
“沒事的,金泰文,那事情都過了這么多年,歐辰光早忘了,對不”
趙明月一說完,便回頭看向了和我坐后排的歐辰光,
沉默了幾秒鐘后,歐辰光也淡淡的附和了一句到:“對,早忘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歐辰光這一語雙關(guān)的回答,就是在告訴新郎官,他早就已經(jīng)原諒他們了。
到了機場后,那新郎官望著歐辰光還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要是說不出來的話,就別說了”
歐辰光說著,走上前去,給了新郎官一個非常用力的擁抱,新郎官也激動的緊緊抱住了他。
此刻因為一場狗血三角戀而撕裂的友誼,已經(jīng)徹底盡釋前嫌,原諒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