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情是解決了,但是我還是心里憋得慌,我必須把那個背后主使人查出來,我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萬一哪天再來個暗箭傷人,我不就又有麻煩了嗎,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又和關(guān)林晨再看了一遍原始文件,一般他們交給我的文件,我都會最少看三次的,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一般不可能犯,而且是我和關(guān)林晨同時犯,那概率就更小了。
在各種可能都被堵死后,我在辦公室開始走圈圈,來回踱步思考,一抬頭忽然看到了頭頂?shù)谋O(jiān)控器,腦袋里冒出了另一個想法,會不會有人篡改文件。
萬一呢,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找到了行政只管,調(diào)出了我們提交策劃資料前一周的監(jiān)控。
我和關(guān)林晨,周哥,行政主管,四人輪番查看,加上快進,一直從早上看到了下班后。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和關(guān)林晨還在盯著屏幕,目不轉(zhuǎn)睛。
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瀏覽到第四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屏幕里出現(xiàn)了一個高個子男的,帶著口罩,一身黑衣服。
只見那男的進了辦公室,然后在我電腦前瞎摸了一陣,試圖開機,但是我有密碼保護,他只得放棄。
接著轉(zhuǎn)頭又去開了關(guān)林晨電腦,開機后,直接輸入密碼點了進去,然后對這個鍵盤忙活了幾分鐘,就又趕緊關(guān)機,偷偷摸摸溜之大吉了。
由于我們業(yè)務(wù)部在最外面的辦公室,所以當時在里面加班的設(shè)計部的人,并沒有察覺。
看完之后我和關(guān)林晨心里都是一陣發(fā)涼又疑惑,這男的是不是改了這份客戶資料,而且為什么他單單沖我和關(guān)林晨電腦,他還知道關(guān)林晨電腦密碼。
“關(guān)林晨你電腦密碼有告訴過誰嗎”
面對我的問話,小丫頭一臉無辜的搖搖頭。
過了兩分鐘,小丫頭突然臉色一變,要求再看一遍監(jiān)控視頻。
再次看到那黑衣男人側(cè)身的時候,關(guān)林晨放大了畫面,然后嘴里喃喃的說:“是他,是他,哼,原來是他”
“是誰”
“我前男友”
她說是錫紙燙,我有點不太相信,問她:“你通過哪里判斷出來是你前男友的?!?p> 小丫頭指著點大的視頻說:“你看,他身上那個小銀葫蘆,當時我送你們的是玉葫蘆,給他鑰匙扣上買了一個小小的銀葫蘆?!?p> 說著,她突然低下了頭,一會又小聲囁嚅繼續(xù)說:“我之前帶他下班后來過辦公室取東西,給他介紹了你的位子,并且當他的面輸入過開機密碼?!?p> 她一說完,我特別就想跟滅絕師太劈紀曉芙一樣,一手劈過去,氣的對她喊到:“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是剛想起來,對不起,周寒,原來都是因為我?!?p> 說完小丫頭嘴巴開始抽動,快哭了,一看她那可憐樣,我又心軟了,趕緊又拍拍她肩膀安慰她,畢竟也不關(guān)她的事。
當天晚上我回家想了想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證明錫紙燙進過我們辦公室,沒辦法證明,就是他修改的資料啊。
所以第二天一下班,我就去找那個姓楚的了,突破口在他這里。
在他家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后,電梯門一開,那胖姑娘挽著他出來了,看到我,那胖姑娘又咪起眼睛斜著眼看我。
我直接迎了上去,攔住了他們。
“楚先生,你想隱瞞的人,我已經(jīng)通過辦公室監(jiān)控找到了,要不要我去報警?!?p> 我此話一說完,那男孩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便叫胖姑娘先進屋,然后把我拉倒拐角處。
“不要報警,拜托”
他點了一根煙,蹲在了地上邊抽,邊聲音低沉地跟我說。
“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如此包庇他”
面對我的疑問,他繼續(xù)抽著煙,娓娓道來:“他是我大學同學和最好的哥們,曾經(jīng)在和校外流氓打架的時候,替我擋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我欠下了他這份情,從那以后,他有什么困難和需求我都會盡力幫助他。”
“所以這次他指使你,你就答應了”
聞著煙味,我咳咳了兩聲接著問到,他站了起來,在窗臺上把煙滅了,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又繼續(xù)講了:
“你在ktv打他那次,我沒看見,但是我當時就在包廂里,后來他就跟我說那天被人打了,特別氣不過,要我?guī)退?,他也是搞策劃這行的,懂你們這行的規(guī)則,所以就弄了這么一出?!?p> 說完,他就背過去看著窗外,估計是覺得沒臉面對我吧,其實我剛開也拿不準他會認識錫紙燙,想試著看能不能炸出點什么,沒想到我一炸一個準,知道了這么多。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停頓了一分多鐘,我開口問到。
“能不能看在咱們是老鄉(xiāng),并且我上次也很爽快的幫你撤訴的份上,我保證以后他再也不會做什么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了,他也是被你打了兩次給氣的,臨時起意才做了錯事,所以你看不報警可以嗎?!?p> 聽完這男孩的一番肺腑之言,我突然感慨良多,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yōu)點吧,誰又是大奸大惡之人呢,錫紙燙那么惡心的人卻對哥們肝膽相照,這錫紙燙也是前世積德,攤上了這么知恩圖報,有情有義的一個哥們。
沉吟許久,回了他一句:“我再想想”
然后就拎著包下樓了。
其實我在轉(zhuǎn)身走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決定不追究了,或許是那男孩對朋友的赤誠之心打動了我,或許是他幫過我撤訴,不重要了,我確定不追究了。
回家的路上,我想著男孩說的話,他說我打過錫紙燙兩次,明明我只打過一次啊,錫紙燙不會以為第二次也是我打的吧,我這黑鍋背的太冤枉了。
回去之后,第二天我就把這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周哥。
然后問她:“周哥,我放棄追究責任,到底對不對”
周哥又是一貫智者的神態(tài)和口氣悠悠地品著茶,說:“行止由心,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