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天是越來越熱了,太陽每天從早到晚越發(fā)的變本加厲的炙烤著這片大地。
中午吃完飯,暑氣蒸騰,不一會大家便都趴在工位上鼾聲如雷,此起彼伏了。而我還在兢兢業(yè)業(yè)給盧小俊講業(yè)務(wù)。
“你看這幾種產(chǎn)品一般適合在小紅書上面投放視頻,有很多美妝博主在里面,小紅書的受眾群體多為女姓,所以,,”
“師傅,我好困,能不能睡會,我還小,在長身體的發(fā)育期呢”
在他打斷我的話后,我一看那家伙累的頭都跟小雞啄米一樣了,我就讓他先去午睡一會了。
然后我開始整理另一個客戶的策劃要求,下班前必須整理好,發(fā)給設(shè)計部。手頭的工作我也得安排一下。
未來三天我需要和設(shè)計部主管出差一趟,去歐辰光他們公司的工廠,拍攝一些宣傳用的視頻。所以必須今天抓緊時間加班加點了。
第二天開完早會,我和設(shè)計部主管背著電腦包下到停車場的時候,看見歐辰光一臉眉開眼笑的沖我們招手,車門旁邊站著那個大胡子攝影師,一手夾著煙吧唧吧唧的抽得正歡。
見我們走到跟前,大胡子也沒有掐滅煙頭的意思,反而深深地咂了一口,然后緩緩?fù)鲁鲆粋€煙圈,悠悠的對著我們說:
“你們看這個圈的形狀,像不像一個正在跳芭蕾的姑娘”
“得了吧,趕緊把煙給我滅了,今兒車上有女的,注意點形象”說著,歐辰光便從大胡子手上搶過煙頭,扔地上踩滅了。
三男一女,幸虧他車里夠?qū)挸?,要不然尷尬的就是我了。我靠著右后邊座位的窗戶,一路插著耳機假寐,實則耳機里并沒有音樂。聽他們?nèi)宦房褓?。就當聽樂子了,聽到搞笑處就轉(zhuǎn)過頭偷笑。
五個小時的車程也算不上很遠,車子在秦嶺山隧道內(nèi)穿行了n個明明滅滅的山頭后,駛?cè)肓怂拇ň硟?nèi)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城,而后在一片大型工業(yè)園內(nèi)停下。
走的時候剛吃了早餐,到了這會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大胡子和我們設(shè)計部主管依然嘻嘻笑笑地走在最前面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我餓得實在沒力氣,就在后面慢慢晃悠,歐辰光與我同行,邊走邊從包里掏出了一包閑趣餅干給我。
顧不上謙讓,我一把抓過來就往嘴里塞。
“你先吃一點墊著,一會咱們?nèi)コ侵行某院玫??!?p> 說完又掏出自己水杯擰開給我。
“你們倆快點,墨跡什么呢”
我剛準備去接,忽然聽到前面兩個人回頭的呼喊,嚇得我伸出去的手馬上縮了回來。
“噗,又不是第一次拿我水杯喝水,慌什么”他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到。
“去去去,亂說什么”我氣急敗壞的白了他一眼,便跑上去追前面兩人了。
第一天剛到,所以那個叫做龐大森的中年男性廠長,帶我們參觀了工廠流水線,車間庫房等等。憨厚老實的向我們認真熱情的介紹了工廠的發(fā)展歷程和現(xiàn)有狀況。
轉(zhuǎn)了一圈后,四個人終于回到了車上,靠著椅背,感覺我馬上要油盡燈枯了。
“走吧,這個點馬上夜市要開始了,燒烤啤酒小龍蝦”說完歐辰光便啟動了車子。
十多分鐘的路程,當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看見燒烤店門口已經(jīng)坐了零零星星幾個人了。便趕緊占了一個四人桌,當設(shè)計師正拿著菜單問我們吃什么的時候,只見大胡子攝影師豪氣地沖著服務(wù)員喊了一句:
“大妹子,店里所有招牌菜全部上一份”。
說完不到二十分鐘,桌子上已經(jīng)烏壓壓的擺滿了一桌子烤肉,雞翅,大腰子,烤餅,烤茄子,啤酒,,,
四人便放開了肚子吃,餓了一天,狼吞虎咽的一會一桌子菜就見了底,不過我們也吃的差不多了。三個男生于是就開始邊喝啤酒邊聊天了。
看著他們?nèi)齻€人聊的熱火朝天的,我就借口上廁所,走到了旁邊城中心的廣場上溜達。
剛到廣場上沒幾分鐘,歐辰光便追了上來。
“你怎么不和他們繼續(xù)聊了”我騎在一旋轉(zhuǎn)木馬上問他。
“你們設(shè)計師老婆來電話了,我們攝影師也正好有點事,就各自散了”說著他也騎在了我旁邊一個木馬上。接著問我:
“你吃飽了嗎?看你沒吃幾口,你太瘦了,要多補補”
“飽了,我飯量小”
“每次抱你都輕的跟小貓似的”
“能不能別提這事”
聽我說沒好氣的說完,他啊嗚一聲便閉了嘴,沖我嘿嘿笑。
吼完他,我一回頭突然看見廣場邊有幾個年輕男女放那種小煙花,我倆便興沖沖地湊了上去。
“帥哥,要不要給你女朋友買個啊”看我們走近,賣煙花的阿姨熱情的迎了上來。
“好啊,您這個怎么賣的”聽到這,我用胳膊肘懟了一下歐辰光,用眼神威脅他,不要亂說。
“五元一個”
“來兩個”
接過阿姨遞的煙花,他給了我一個,一邊揮舞著然后我倆一起往酒店方向走。
“歐辰光“
“嗯?”
“歐辰光”
“在,怎么了?”
“沒事”
我?guī)追_口,心里千言萬語,嘴巴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