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清理門戶,正道圍攻!
【叮,您向弟子傳輸五百年修為,百倍暴擊返還五萬年修為!】
枯竭的經(jīng)脈丹田,瞬間充盈圓滿。
魔獄玄胎經(jīng)自行運轉(zhuǎn),無盡的靈氣被壓縮成一顆又一顆魔種。
只是眨眼間,五萬顆魔種便凝聚出一尊遠(yuǎn)古魔帝靈胎。
下一瞬,一股恐怖的罡風(fēng)氣浪以林牧為中心,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這……這怎么可能?”
噗!
蕭陌首當(dāng)其中,如遭重?fù)?,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
林牧神色淡漠,抬步向著蕭陌走去。
周身強大的威壓宣泄著,連空間扭曲起來。
不但如此,整個天魔山的生機,就像是被吸收過來似的,形成一個龐大的能量漩渦,瘋狂的向著他體內(nèi)灌注。
伴隨著他每一步落下,身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松弛干涸的皮膚變得紅潤緊實。
蕭蕭白發(fā)逐漸轉(zhuǎn)黑。
只是眨眼間,林牧便從一個垂垂老朽,變成一個豐神俊朗,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
蕭陌掙扎著艱難起身,肋骨斷了數(shù)根,經(jīng)脈更是出現(xiàn)了裂痕。
但他全然不顧傷勢,怒目圓睜,滿臉不可置信。
這一刻,他再度看到了那尊來自遠(yuǎn)古的無上魔帝虛影,不再是一閃而逝,他就靜靜的站在林牧背后。
這怎么可能??。?p> 林牧不是將所有修為和功法都傳輸給了自己嗎?不是重傷瀕死嗎?
為何會突然爆發(fā)出如此強橫的力量?
這股氣息,竟是比巔峰時期還要更加恐怖?。?!
那道魔帝虛影,是他凝聚出的靈胎神藏?!
“這不可能!”
“你明明將所有修為都灌頂給我了,你生命之火明明都要熄滅了!”
蕭陌神色猙獰,不甘心的怒吼道。
他才剛剛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無上天魔訣,得到了渴望至極的實力。
為什么會這樣?
林牧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傳出一般冰冷:
“老大他們叛離師門,尚且還有一絲絲良知,而你卻想要弒師,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恐怖的威壓傾瀉而下,只是瞬間,蕭陌的四肢便寸寸斷裂。
鮮血從全身迸濺而出,染紅大地。
即便接受了傳功灌頂,從仙凡境三重一躍突破至玄靈境九重,但在凝聚靈胎神藏的林牧面前,依舊如同螻蟻一般。
“師尊……師尊,弟子知錯了!”
林牧實力恢復(fù)巔峰,在死亡的籠罩下,他重新回想起往日被支配的恐懼,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哀聲求饒道。
“教不嚴(yán),師之惰,你能有今日,為師也有責(zé)任,今日為師便清理門戶!”
林牧語氣平靜,聲線沒有絲毫波動。
隨后,他屈指一彈,一團漆黑的無名業(yè)火將蕭陌包裹。
只是瞬間,蕭陌甚至連慘叫聲都未發(fā)出,便化作灰燼,消散于天地之間……
大殿內(nèi),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奚飛白看著化作灰燼飄散的五師兄,臉上寫滿了恐懼。
尤其是感受到林牧身上那恐怖的氣息。
師尊不但沒有重傷,實力反而更進一步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師尊為何任由名門正派在山下辱罵,為何容忍大師兄他們叛離師門,為何見五師兄要弒師,還要給其傳功灌頂?
在他想不通之際,林牧的目光向他投來。
奚飛白被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本能的跪伏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在顫抖:
“師尊……”
林牧低頭看著這個最小的八弟子。
因入門不到三年,未經(jīng)歷過前身的折磨,算是八個弟子中唯一一個有良心的了。
不過,畢竟是魔門弟子,刻在骨子里的叛逆還是有的,想要為自己所用,還是要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教。
【清理門戶任務(wù)已完成,獎勵授徒返還次數(shù)*1】
【本月授徒返還次數(shù):3/4(弟子越多,次數(shù)越多。)】
【新任務(wù)已發(fā)布,請宿主查看?!?p> “還有任務(wù)?”
【任務(wù):退敵?!?p> 【逼退前來圍剿的名門正派,獎勵二十倍暴擊卡*1】
【暴擊卡:使用后必定會獲得該倍數(shù)的暴擊返還獎勵。】
林牧粗略的掃了一眼,再次將目光投向奚飛白:
“你可知錯?”
奚飛白雙手撐地,額頭緊貼地面,顫聲道:
“師尊……弟子知錯,弟子不該聽信五師兄的話下山!但師尊您要相信,弟子絕無弒師之心?!?p> 比起要弒師的蕭陌來說,這最小的弟子還算心性純良,最后關(guān)頭還知道護著自己。
“起來吧?!?p> 林牧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念你年幼,被老五蠱惑,為師暫且不追究你的過錯?!?p>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待為師解決了山下那些名門正派,再懲治你!”
說罷,一股柔力將其托起。
奚飛白抬頭,眼中滿是詫異,以林牧的性格,這可不像是他說出的話。
但既然能免除死罪,他連忙拱手,恭敬謝道:“多謝師尊開恩?!?p> 就在此時,一道朗喝聲自大殿外傳來。
“天魔老祖,你門下弟子皆已叛離,不要負(fù)隅頑抗了,出來受死吧!”
林牧和奚飛白聞聲望去。
只見半山腰,數(shù)萬名正道修士,列陣而立。
凌霄宗,云麓書院,神女宮……十大名門正派的旗幟高高豎起,迎風(fēng)飄蕩。
正前方,一名身著錦月長袍,豐神俊朗的青年立于仙鶴之上,朗聲叫陣。
“是凌霄宗的首席大弟子,宋子平!”
奚飛白面露怒容,轉(zhuǎn)頭向林牧躬身施了一禮:“師尊,讓弟子前去殺了他!”
“不必了,堂堂名門正派,又豈會給你單打獨斗的機會?”
林牧冷笑一聲。
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修士,背后偷襲,致使自己重傷瀕死。
而后又圍困天魔山一月有余,這口惡氣早已憋夠了。
“扶為師下山!”
林牧淡淡吩咐道。
扶?
奚飛白一愣,隨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上前恭敬的扶起林牧的胳膊,走出大殿,向著山下一步一步走去。
……
“天魔老祖,你現(xiàn)在已是孤家寡人,插翅難飛,快滾出來受死!”
“天魔老祖已是重傷之身,不敢出來應(yīng)戰(zhàn),大家一鼓作氣,踏平魔巢,除魔衛(wèi)道,還莽荒域朗朗乾坤!”
“踏平魔巢!除魔衛(wèi)道!”
“踏平魔巢!除魔衛(wèi)道!”
滾滾聲浪,在天魔山上回蕩,直沖云霄,氣勢恢宏。
數(shù)萬正道弟子士氣如虹,再度向前推進,意圖踏平整個天魔山。
天穹之上,十位神藏境強者各自端坐在飛攆上,閉目養(yǎng)神。
“天魔老祖出來了!”
“小心!”
忽而間,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原本前進的正道弟子,皆是面色大變,連連向后退去,重新回到半山腰。
震耳欲聾的叫陣聲,也突兀平息下來,天地在這一刻變得死寂無比。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忌憚的看向天魔山,連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
只見階梯上,林牧在奚飛白的攙扶下,就那么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沒有使用任何神通,如同凡人一般。
可就算這樣,也讓那些正道弟子如臨大敵,一些膽小的修士,額頭上甚至已經(jīng)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天魔老祖,光是他門下八位弟子的名字就讓人聞風(fēng)喪膽,更別說是教導(dǎo)出他們的魔道祖師爺了!
奚飛白也忍不住轉(zhuǎn)頭望了一眼林牧的側(cè)臉,眼中神色復(fù)雜。
這就是他的師尊!
雖對他極為苛責(zé),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一人就可壓得整個莽荒域抬不起頭來。
哪怕如今他在一眾正道修士眼中已經(jīng)是重傷瀕死,卻也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林牧在最后一節(jié)階梯駐足。
那雙深邃的眸子,緩慢的自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長老身上一一掃過。
凡是對上林牧目光的,都不由自主低下頭來,不敢與之直視。
“狂吠的惡犬,見到主人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嗎?”林牧淡淡嘲諷道。
不少修士面露怒容,然而卻少有人敢出言駁斥。
“老魔頭!”
唯有凌霄宗首席大弟子宋子平從仙鶴上躍下,朗聲喝道:
“你被我?guī)熥鹬貍?,門下弟子接連叛離,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還敢在此口出狂言?”
“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乖乖投降,我等可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有宋子平出頭提醒,不少修士回過神來。
稀稀拉拉的叫喊聲,也從人群中傳來。
“對,老魔頭已經(jīng)重傷了,殺了他!”
而后,這聲音愈來愈大,最后數(shù)萬正道弟子齊聲吼道,聲如雷震。
“殺了他!”
“殺了他!”
那剛剛澆滅的士氣,再度高漲起來。
滾滾聲浪,如海嘯般,向著天魔山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