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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初根本沒想到葉纖纖會把殺死許南的任務(wù)交給自己,頓時(shí)表情錯(cuò)愕,愣了半響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我……我……去去殺?”
“不是你,難道讓葉零去嗎?”葉纖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拿著!”
“哦哦哦?!比~初初連忙接過葉纖纖手中的反正寒光的匕首,但是表情還是有些猶豫,看看癱在地上的許南,又看看一臉冷漠的葉纖纖,有些不敢拿定注意。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你忘了方才是誰要?dú)⒛懔藛??你若是再如此,下次死的時(shí)候,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比~纖纖冷聲催促著,她知道這件事對于葉初初來說很有難度。
畢竟她從小便生長在葉家,可以說連只雞都沒有殺過,更別說親手殺人,但是若是日后踏上修仙之途,這種事情遲早要發(fā)生,早點(diǎn)適應(yīng)自然最好不過。
“我……知道了”葉初初的手,隱隱有些發(fā)抖,她深呼吸一口氣,慢慢走向癱軟在地上的許南。
許南被葉纖纖的氣機(jī)鎖定著,眼見著葉初初逼近,終于忍不住眼神一狠,一咬舌尖,全身真氣暴涌而出,試圖強(qiáng)行突破葉纖纖的氣機(jī),打算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后他身體才剛剛動到一半,一道寒光便抽在了他的腳踝上。
那是葉纖纖眼疾手快地用劍背抽打而去,附帶著冰寒的真氣,一下子抽在了他的腳踝上。
“啊——”許南一聲慘叫,腳踝處仿似被著一抽得仿似粉碎了一般,劇痛自腳踝處傳來,冰寒的氣息從腳踝處直直往上竄去,凍得下半身都麻木了,他只能抱著腳踝瑟瑟發(fā)抖,全身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葉纖纖……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許南一臉怨毒地望著葉纖纖,但是轉(zhuǎn)頭看見葉初初手中那柄好似死神召喚的匕首,他心中的怨毒立即被恐懼所替代,死亡的恐懼,誰都抵擋不了,尤其是像許南這種身懷野心的人,死之于他,是最殘酷的東西。
此時(shí)此刻,什么仇恨,什么怨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許南心中閃過千思百想,全都是在問,該如何活下去?
“初初……初初,我錯(cuò)了,我不該一時(shí)鬼迷心竅,我不該忘恩負(fù)義,可是我不想被淘汰啊……我的考試題目是六百年的華冠翩落術(shù),我根本就拿不到,我不想被淘汰,我求求你了,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就一次……”許南泣不成聲,不停地磕頭求饒。
葉初初明顯是個(gè)吃軟不吃硬的人,一見此情此景,也想到了之前自己似乎有提起過袋中有一株七百年份的華冠翩落術(shù),這也難怪許南會起心思,這么想著,她腳下的步子不由一緩,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她下不去手。
“許南你……”葉初初咬住下唇,眼中已經(jīng)的猶豫更加多了,許南自小觀人面色,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轉(zhuǎn)機(jī),連忙三步并做兩步爬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葉初初的腿,涕淚橫流地哀求:“初初,我真的知道錯(cuò)了,以后一定不會了,求你饒了我這一次,我許南這輩子在許家受氣受罪,只有初初姐把我當(dāng)然人看,我不是人,居然生出這樣的心思,我不是人,我求求你,初初,饒了我這一次,我這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報(bào)答你的……”
“纖纖姐……”許南的哀求讓葉初初有種鼻子發(fā)酸的沖動,她忍不住回頭看著葉纖纖,眼中也帶上了一絲懇求。
葉纖纖頓時(sh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郁悶,難道葉初初就完全看不出來許南是在利用她自己嗎?狠狠瞪了葉初初一眼,葉纖纖眼睛一瞇,銳利的眼神掃過抱著葉初初腿的許南。
“既然你下不來手,那就我來?!比~纖纖手腕一旋,手中的長劍兀然一錚,一道銀亮顏色劃向許南的脖頸。
然而,許南在看到那長劍劃來的時(shí)候,立即向后一仰,手中抱著葉初初的腿卻不放,硬生生將葉初初也扯了下來,葉初初被許南拽著倒下去,眼前是葉纖纖劃來的長劍,劍刃上閃爍的是死亡的光芒。
葉纖纖也沒有想到許南竟然會拉上葉初初,眼睛一縮,臨陣變招,原本劃向許南脖頸位置的劍光,被強(qiáng)行帶偏了出去,一時(shí)間身體內(nèi)血?dú)夥?,悶哼一聲,她的臉上涌上一抹不太正常的紅暈。
“許南!你——”葉初初大怒,尖叫著,她的心里有股怒火在熊熊燃燒著,但是她的臉色是煞白的,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葉纖纖方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初初,我還不想死,所以只能讓你當(dāng)一下?lián)跫屏耍阋?,就怪葉纖纖,是她,殺了你!”許南陰冷卻恬不知恥的話語在葉初初耳邊響起,莫名地,像是被點(diǎn)醒了什么似的,葉初初激怒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眼中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堅(jiān)定,但是這堅(jiān)定中,卻蘊(yùn)含著更加暴烈的怒意,這怒意被壓抑著,一但爆發(fā),將天崩地裂。
葉初初盯著眼前這張屬于許南的丑惡嘴臉,嘴角微微上翹,她眼中帶著的淡淡的殺氣,讓許南的心頭涌現(xiàn)出一抹不安。
然而這抹不安還沒有消失,葉初初眼中的狠意讓許南心中警兆頓生。但是此刻,拿到充滿了寒氣的劍光已至,因?yàn)槿~初初的關(guān)系,那道劍芒不過貼著他的頭皮而過,只是削下了一蓬頭發(fā),許南只是被這寒氣擦著邊,便感覺汗毛倒豎,然而此刻危機(jī)一過,下一個(gè)危機(jī)卻接踵而至。
他的耳邊不期然地聽到了,那不下于方才劍氣般冰冷的話語。
“你……去,死,吧?!比~初初一字一頓的說著,眼中的怒意轟然爆發(fā),于此同時(shí),她握著匕首,快速刺進(jìn)了許南的胸口,她的手掌漸漸被溢出的鮮血沾染,有種殘酷的溫暖。
“你——”許南的眼睛兀然瞪大,他忽然想起,葉初初的手中還握著一把足矣了結(jié)自己性命的匕首,但是此刻想起又有什么用處,胸口處尖銳的疼痛逐漸轉(zhuǎn)化為麻木,這種麻木的鈍痛感自胸口慢慢上延,眼前漸漸彌漫起黑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