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標題重要么?沒有你就不看嗎?
金玉璃和苻蓮在兩場博弈斗爭中各自為王。
……
極寒極熱靈植差異金玉璃和凌宿說過,固體氣體的特殊藥粉差異金玉璃也和凌宿說過,包括她言語中曾表明的“這玩意也許不是非得用正當渠道解開”的意味。
凌宿視線微動,落在金玉璃身上。
她也許什么都知道。
但她是從什么時候有所察覺的?
金玉璃環(huán)抱著胳膊,凝眸望著面前的瓷瓶,已然變成一堆破破爛爛的鬼玩意兒。
墨沉走到她身邊,低聲問:“怎么了?!?p> 金玉璃慢慢抬眸,視線在一處落定很久,半晌,輕描淡寫的一筆掃過:“沒?!?p> 只是有些事情突然變得讓人很難理解。
墨沉歪頭看著她,唇角懶懶的勾了勾,啟唇:“假設?!?p> 金玉璃落下眸光,漫不經心的“嗯”了聲,尾音上挑。
“靈植園那次不乏有她誤判的成分,但每次或多或少的意外解釋不清。誠然,蛇本身的問題沒預料到,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怎么她一離開狀況百出?!?p> 他用的是“她”,因為那并不是完整的金玉璃,不過是殘魂影射出來的罷了。
金玉璃挑挑眉,偏過頭看他,瞇了瞇眼。
墨沉手里握著個瓷瓶,漫不經心的笑著,見她看過來,輕笑一聲說:“我還發(fā)現(xiàn)了個好玩的,要不要聽聽看?!?p> 金玉璃沖他矜貴的抬了抬下巴:“你說?!?p> 墨沉將瓷瓶舉在她面前:“她第一次單獨見靈植園長老時,最后是我?guī)ё叩模咧斑@小東西有點煩人,隨手抓了只養(yǎng)起來,到現(xiàn)在約莫一個月了吧,日日靈氣供養(yǎng)不比靈植園的環(huán)境差,給它成長的時間翻了數(shù)十倍,你知道,它現(xiàn)在是什么樣么?!?p> 金玉璃眼尾淺淺的挑了下,聲音卻很淡:“連瓶子都爬不出去?!?p> 墨沉勾唇:“對了?!?p> “我給它絕佳的成長空間,然事實很令人可惜,”墨沉說著,還挺無奈似的歪了歪頭,但他這動作做起來……是真的邪氣撩人。
金玉璃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然后目光頓了頓,重新垂下去。
“所以我想告訴你的這個有趣的事就是,一切風聲都在她離開后盡情攢動,所謂局成定局,只是單純因為,有人惡劣的操控了一切,借她不肯妥協(xié)的手,將事情一步步推到無路可退?!?p> 什么意思,金玉璃越期待什么,越不肯妥協(xié)什么,越想掙扎什么,就總會有人一步步摧毀什么,直到利用她的犟,把她和整件事全部推入絕境。
你看,水井投毒何嘗不是。
她執(zhí)著于尋找兇手,線索就破朔迷離,永遠有那么多的插曲擾亂她的思緒,就算逮住了真正的幕后主使,但這根本就是一場局,一場連“幕后主使”都深以為然相信自己就是幕后主使的局。
九星簾刑訊的那個人,真的是水井投毒的最終兇手,和一路給她使絆子以及之前重傷她的人嗎。
苻蓮在原軌跡中八成選擇了妥協(xié),所以后來玉門宗內除了她主動挑事之外,真的很少有什么麻煩。
但金玉璃不是她。
無論怎樣狀態(tài)下的金玉璃,都不會為任何人虧欠自己,可苻蓮會,因為她為達目的能不擇手段。
走向和罪名在故事的最初就已經安排好了,只等圈中被選中的人上鉤,苻蓮的妥協(xié)是眾望所歸,一切的手段都在等她這個被認可的天驕妥協(xié),這個局的存在總得有點意義吧,不然那個人,怎么會收手呢。
走到這一步,一切都開始明了起來,找到那個人,即是為這場局、也是為過往種種畫上句號。
一切進宗以來經歷的所有,終將結束在她手上。
帶苻蓮看看,不一樣的結果。
……
那邊凌宿和風玄清還在商議著什么,聲音壓的很低。
突然,風玄清看了過來。
金玉璃漫不經心的吹掉手中金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用著懶洋洋的語調說:“什么事。”
凌宿溫聲問:“就想問個問題。”
“說說看?!?p> “這件事的兇手,是邢堂主么。”
金玉璃挑眉,偏過眸來看他:“怎的有此一猜?!?p> “東西是從他和玉清銀手里傳出來的,玉清銀跟著我們一起辦事很久了,更機密的事我們都一起擔過且沒出意外,這次卻這么容易,是不是他難說。不過,這個里面好像有張字條?!?p> 說著,凌宿將一塊疊的倉促的紙遞了過來。
金玉璃抬眸看他,手上接過了紙條,慢慢打開。
凌宿收回手,怕金玉璃誤會,解釋了句:“這張紙我沒動,拿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p> 金玉璃剛打開,里面一片鮮紅……像是被覆上了一層血一般。
血書。
眾人腦子里驀然閃過這個概念。
金玉璃面不改色的又低頭看了幾遍,最后實在不耐煩,揉了揉眉心,直接把紙拍進墨沉手里。
“燒了吧?!?p> 墨沉這回才真正完整清晰的看到里面寫了什么。
這是一封血書,不過寫的很倉促,所以看起來血全部粘成了一團。
墨沉很快掃了幾眼,在看清里面寫了什么后,他剛一點火準備燒。
“等會兒,寫的什么?!憋L玄清看向金玉璃。
金玉璃手虛虛撐著下巴,眉眼帶著邪肆倦狂的笑意看他,語氣挺隨意:“救刑主控?!?p> 風玄清:“……”
老子其實不傻。
金玉璃看他這神色,清淺的笑了聲,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語氣很惡劣又戲謔的說:“實話。這是封‘遺書’。”
凌宿抿唇,事情開始難辦了。
明明一點不想受插曲影響,可每一次都避無可避。
風玄清也開始頭疼:“這到底什么意思,老子特么又不是來玩慧眼識人的,傻逼才留個四不像‘遺書’,后代指望誰立個衣冠冢能把這東西埋下去?”
金玉璃又偏眸看了眼,語氣挺隨意的補充:“不至于。七個字。”
風玄清:“剩下三個呢?!?p> “你猜我和你說這話是閑的么?!?p> “……”
“字太爛,不想看?!?p> “那你就燒???”
金玉璃哂笑一聲,沖墨沉揮了揮手,幾乎在這瞬間,墨沉手中的“遺書”化為灰燼。
“那再挑個日子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