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詭異再現(xiàn)
“哧——”
在山洞的角落里,驀然升起了一簇火焰,紅光映射到墻上,反射的光陸陸續(xù)續(xù)劃過了眾弟子的眼睛。
“怎么回事?”
“起火了?這里竟然有火???”
“這怎么可能,就算詭異也不至于到這個份上吧?”
“敢情這是平地起高樓呢?非得弄死我們?!”
“別說了,還是趕緊想想怎么出去吧?!?p> “還能怎么出去,條條大路通羅馬,這不有兩條退路么?找一條鉆進(jìn)去不就完事了?”
眾弟子的思想顯然很樂觀。
雖然其中不乏驚慌和失措,甚至有點(diǎn)緊張和膽顫,對這莫名效應(yīng)的詭異感,但身為修士,他們彼此都清楚,在這個時候保持鎮(zhèn)定遠(yuǎn)比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要重要得多。
玉悠鈴?fù)蝗槐犃搜?,不知是被墻的火光照的,或是本身在往陰暗靠,她腰間的鈴鐺的光已經(jīng)在慢慢暗下去,伴隨著玉悠鈴緊握的手,火光已然占據(jù)上風(fēng)。
風(fēng)玄清剛施展過靈力,就算方才一直在勉力恢復(fù),但在這個神鬼不見的山洞里,能有個der的靈氣,他沒給自己練出脾氣都是耐心絕佳。
至于邕無沂的操作也是一貫的作風(fēng),反正旁人看不懂就完事了。
在他“鞭尸”完……啊呸,是解剖完之后,不知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直靠在墻邊,目光飄忽不定的落在那個幽深的隧道口,憑風(fēng)玄清的觀察也只能勉強(qiáng)看出他似乎想證實(shí)什么,但很可惜,黑暗的隧道沒有給他任何回復(fù)。
至于苻蓮那邊……
風(fēng)玄清、邕無沂、玉悠鈴在起身想維護(hù)好局面的同時,目光也第一時間投給苻蓮,不是與她關(guān)系使然,只是單純的想提醒身邊掛著一個危險人物的那位,收拾收拾該行動了,管好自己帶的人。
卻不料這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歐買噶~苻蓮的匕首竟然橫在一位弟子的脖子上,眼神冰冷,姿態(tài)肅殺,那樣子,說她只是想陪那人玩玩他們都不信。
毫不懷疑,她那是真動了殺心。
“你、你……”
弟子一時懵了,還在回想著方才的一幕幕,這劍怎么就到自己脖子上來了呢。
苻蓮舔了舔干澀的唇,冰冷的雙眸和熾熱的火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有人會想到這火是她放的,更不會有人察覺,她將會用這里所有鮮活的生命,一舉擊破靈力桎梏,為她打下一條出去的血路。
雖然不可否認(rèn)她確實(shí)動過想殺他們的心,也曾因?qū)鹩窳У呐d趣選擇拖一拖,可在這一刻,他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呐阍?,而他——“歷修”,將會是她親手執(zhí)劍滅掉的人。
就是可能意外來的有點(diǎn)意外,在苻蓮尚未反應(yīng)之際眼前便已換了人,瞬息之間,一切歸于平靜,在她眼中臉還是那個臉,但在旁人眼中卻又是另外一副模樣,苻蓮雖然不清楚,但她看的出來,也不聾,那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她還是辨得出的。
“想殺我的千千萬,你不過萬千渣滓中的一個,小丫頭,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苻蓮邪邪的勾著唇,笑的明艷又乖戾,只是那道陰森的目光讓“乖巧可愛”這東西是想都別想了。
“更何況,你還真是囂張的有恃無恐,就這么篤定,我不敢對歷修做些什么?”
“你敢動他分毫,我一定一寸寸粉碎你的靈魂,再給它修復(fù)回去,將你的靈魂封在尸山血海下,我讓你生難安寧,死亦不得輪回?!?p> “有志氣?!?p> “所以,動手吧?!?p> “歷修”詭譎的笑著:“認(rèn)命了?”
“乖乖讓出歷修的身體,不然我會讓你們得不到半寸好?!?p> “……”他臉上的神情有瞬間的龜裂。
苻蓮似笑非笑的挑眉:“怎么?等他們都死了你再將我一個人壓到隧道里復(fù)命?”
“我有沒有事不清楚,但你挺懸的?!?p> “……”
短短兩句話,“歷修”的神情瞬間變了,帶了些沉著的望著苻蓮,聲線透寒:“你在說什么?”
苻蓮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匕首,退后兩步,火焰正在順勢爬上山洞頂端,灼熱的氣息彌漫在山洞內(nèi),在這個近乎封閉的空間里,熱流出不去,冷流進(jìn)不來,長此以往就算不被燒死也得熱死。
看似退步給了余地,實(shí)則步步緊逼,沒給他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這也是一個無論如何苻蓮必不會輸?shù)膶帧?p> 她的意識還真是強(qiáng)到讓人意外,本以為是最好掌控的,卻沒曾想遠(yuǎn)比那些人手段高明得多,也……敢玩。
不過這倒不值得他作好奇,他只是有些意外苻蓮對著只字片語是怎么意識到這些的。
他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
苻蓮淡淡看了他一眼,言簡意賅:“你能帶給我的利益是,放我和歷修離開?!?p> 僅靠這一句推出他是幕后人,卻又不完全,受命于人將人引到隧道,但這一切說到底都是猜的,她是怎敢在他面前這么篤定的?
“你認(rèn)了?!?p> “若我沒認(rèn)呢?”
“死鴨子嘴硬?!?p> “你為什么就這么相信自己猜的一定沒錯?”
“不是猜,只是未得到證實(shí)的結(jié)論?!?p> “……”
“在確定不會有人陪我共同奮戰(zhàn)的情況下,我能信的,只是自己。”
起碼在所有孤軍奮戰(zhàn)的戰(zhàn)爭中,她必須將她對自己的信任放大到極致,極致到任何人都推不倒。
“……”
苻蓮這番話說的看似輕松,實(shí)則背后又得經(jīng)歷多少才能悟出來這些?
“歷修”在這一刻沉默了,半晌,目光上移,望著苻蓮不疾不徐的神色,以及在她身后已經(jīng)頗有些不淡定的玉悠鈴,最終低笑一聲,打了個響指,火勢慢慢收回,他只留下極其清淡的一笑,那雙眸……便閉了上去。
“你的猜測沒錯,但空想,走不進(jìn)現(xiàn)實(shí)?!?p> “祝你好運(yùn),苻蓮?!?p> “……”
……
“苻蓮?”
“蠢死了?!避奚徖溧停骸皵巢贿^就撞墻,我是這么教你的?”
自我逃避方法多的是,自殺都尚能服毒,他倒好,撞墻,別出心裁啊。
歷修一愣,隨即立馬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什么意思,一時也顧不得她是怎么知道的了,立馬語速極快的說:“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你聽我說,現(xiàn)在待在原地哪也別去,不能去,那個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