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夜夜,偷香賊
“回太子的話,我已經(jīng)請風(fēng)水跟地質(zhì)大師都看過了,寧王府的禁地各方面條件的確的都非常契合,據(jù)查,里面的確有溫泉。但是,禁地里有機關(guān),屬下不敢擅闖,怕打草驚蛇才沒進去確定?!?p> “綜合各方消息,寧王身體有漾,很可能引了玉泉入府。”
“據(jù)屬下得知,寧王府的離府根本不是什么生病失憶了不得不暫時回家休養(yǎng),而是之前寧王帶了個女人回府入了禁地。”
“有傳言說,他帶那名女子回去其實是給她治病的,可不巧被寧王妃抓了現(xiàn)形,結(jié)果三人都重傷了,寧王妃不會武功,才會傷得最終失憶了?!?p> “太子,你可還記得,什么‘祥瑞現(xiàn)世、天命之說’可就是那段時間傳出來的?!?p> “你說那詭異的光會不會與玉泉,甚至那個……有關(guān)?”
“要不然,救個人而已,何須搞得神秘兮兮、還要寧王親自出馬,甚至還需要去禁地?”
黑衣男子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說不定“天水珠”也在呢。
只是這種猜測的話,他不敢說。
也不知道那個叫“無憂”的女人跟寧王是什么關(guān)系,竟能讓他如此重視,這女人,應(yīng)該不只是個孤女吧。
男人的疑惑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被蕭楚修揮手打斷了:
“這件事本太子自有主張,你先下去吧?!?p> ……
此時,另一邊,賢親王府,近乎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蕭延年翻著手中的醫(yī)書,思緒卻煩躁地早已不知飄到了哪去,桌前,同樣也立著一名男子:
“主子,消息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透漏給太子的人了。您這招借刀殺人著實是高,只是,這樣,不是白給他人做嫁?”
雖然是最好的選擇,卻也太便宜太子那蠢貨了。
“若是圣上將一切收管,那咱們——”
得不到玉泉,豈非白忙活一場?
下屬內(nèi)心很焦躁:
這以后不會又讓他們?nèi)セ蕦m找吧?
倒不是說皇宮防守一定比寧王府嚴格,而是皇宮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進去走一圈,多少黃花菜都得涼。
而眼前這位主子,不過是表面看著和善而已,折磨起人來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會白忙的?!?p> 抬眸淡掃了他一眼,蕭延年同樣的擺了擺手,不同于蕭楚修的不耐的趕人,他緩慢慵懶的動作之中還帶著一種威壓的“不容置喙”。
男子近乎沒有絲毫停留地就退了出去,而他深沉的視線落回到手中的醫(yī)書之上,卻越發(fā)的復(fù)雜: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拋磚引玉。
不管最后寧王府的玉泉怎么處置,宮里一定都會有動作,只要動,“玉泉”跟“天水珠”的下落就都有跡可循了。
若能拿到“鎮(zhèn)國之寶”,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天選之主”不是嗎?
至于那個殘缺的孽障——
恍惚的視線沒有絲毫分散的集中在醫(yī)書之上,蕭延年收緊的手掌里書本一片褶皺,眼前更一片模糊,甚至于,久久他都沒發(fā)現(xiàn),醫(yī)書,他拿反了。
……
回到王府,蕭祁墨就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衫的領(lǐng)口有道奇怪的血色劃痕,想了半天,他也沒想明白是怎么弄上去的,最后一被打斷,也就拋之腦后了。
而后接連的兩天,越發(fā)臨近月圓之夜,開始,他還做了最壞的打算,帶了藥物早早就去了禁地,很快地,他就察覺,體內(nèi)沒有任何毒發(fā)的情況,感官似乎還恢復(fù)了。
相比于痛,他更能感覺地到的是困與累。
于是,半夜三更,他還是習(xí)慣性地又出門了,剛翻上熟悉的墻頭,就看到丫鬟從桑晚晚的屋里全都退了出來。
窗戶是半開的,想都沒想,他就跳了進去。
正泡著澡,桑晚晚就覺得似乎有股妖風(fēng)刮過,靈光一閃,僵硬的身體也不由地往下沉了沉:
擦,不會是他進來了吧?
他不會其實每晚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看不見的角落看著自己,連洗澡都——
這流氓!
這氣息,感覺還是不對!
越想越驚,桑晚晚沒動,敏銳的渾身汗毛卻都要炸了。
到底是自己疑神疑鬼還是某貨真天天來不要臉?
不行。
試試吧!
抬手,掬水,桑晚晚洗了個很張揚的澡,時不時地抬抬腿、左轉(zhuǎn)轉(zhuǎn)再右動動,生怕?lián)潋v不起水花來,她看似玩地開心,耳朵卻一直豎著。
隔著屏風(fēng),別說那若隱若現(xiàn)的身型了,就是那聲音,都足夠讓人遐想萬千了。
沒想到進門就撞上這一幕,蕭祁墨差點沒一頭蹌到地上去:
通常,這時候,她不早該上床、躺下了嗎?
天知道,他是怕她一會兒爬起來又把窗戶插了,才想著趕緊進來的,真不是想偷看。
他,這真是第一次。
有些先例,真是不能開。
他只是不想再喂蚊子了而已。
能看得出來,她很膽小、還是個沒安全感的人,尤其是晚上,再熱的天,她不放冰、冰水蘸塊帕子放床頭,窗戶都要關(guān)的,當(dāng)然,他睡她身邊的時候另當(dāng)別論。
蕭祁墨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想收回目光、想退出去,可他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了一般,本能地找了個背光的隱藏點,已經(jīng)貓了進去,而視野,也由“霧里看花”的全朦朧變成了“半遮半掩”的半清晰。
不爭氣地,蕭祁墨就感覺到鼻息里似有什么呼之欲出。
閉眼,他開始念清心咒,等他再回神的時候,卻是另一股異樣涌上了心頭:
怎么沒聲了?
倏地睜開眼,他就見不知何時,某人的身體已經(jīng)靠在了浴桶之上,隱隱似乎還有往下滑的趨勢。
睡了?
還是暈了?
不假思索地,身型一閃,蕭祁墨已經(jīng)到了屏風(fēng)后,扯過衣服的同時,一只手也已經(jīng)伸了過去。
女人歪倒的小腦袋點在了他的掌心,點了她的睡穴,他才將她撈起,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床上。等蕭祁墨給她穿好衣服、安頓好一切,自己的后背都整個濕透了。
這一晚,他近乎是落荒而逃。
而后接連的兩天,他還是每日光顧,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最近運氣似乎有點爆棚,每次來,窗戶竟然都是大開的,而且,屋里,只有她一個人。
像是——專門在等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