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發(fā)現(xiàn)端倪,在禁地
“這樣,王爺,你先調(diào)養(yǎng)、休息下,把補(bǔ)湯好了、好好睡一覺,我去給她把把脈,順便準(zhǔn)備些藥,我研究看看,能不能用藥物從旁輔助?!?p> 難不成他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辛苦你了,文辰——”
“行了,要謝之類的話就別說了?!?p> 用力將他扶起,兩人的手用力握了握:他們的交情,不需要。
兩人回到房間,便有小廝端了藥碗上來,蕭祁墨喝了,就開始昏昏欲睡:
“黑鷹~”
他剛嚀喃了一聲,文辰直接接過了話:
“放心吧,他們都在,除了我,沒人會進(jìn)來?!?p> 終于,體力耗盡的蕭祁墨閉上了眼睛。
搖了搖頭,文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里雌的,除了死士就是病秧子,一個大男人,不怕死卻怕被女人惦記,也是活久見了。
給他蓋好被子,確定了下周邊的人都在,他才起身往外走去。
……
隔天,桑晚晚睜開眼,怔愣愣地,先恍了三分鐘的神。
然后,換了丫鬟進(jìn)來,她就開始洗漱、打扮,見狀,珠玉都被她驚到手抖:
“娘娘,要用這個最紅的唇脂嗎?”
“嗯~”
“娘娘,我們一會兒還要出府嗎?”
是人都看得出來她情緒不高,可她怎么還有心情精心打扮?關(guān)鍵,還是用如此招搖、她平常用的都不多的顏色?
太反常了。
“不出,就在府里走走,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讓他們一并改了?!?p> 一聽,幾人都很高興:
“好?!?p> 早餐,桑晚晚吃的一點(diǎn)都不少,甚至比平常還多,等她要出門的時候,福來又來了,可惜沒得她一個好臉,她就帶著丫鬟越過去了。
知道自己是把這位主子徹底得罪了,福來也不敢多問,隨手就招了兩個小公公過來:
“你們?nèi)ジ?,好好伺候?!?p> “有什么需要,隨時回來通稟,機(jī)靈著點(diǎn),千萬別沖撞了娘娘?!?p> “是,是?!?p> 臨跑之前,兩人還都被踹了一腳,身后一群人也都是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院子里溜達(dá)了一圈,桑晚晚只讓人在小花園里加了個秋千,而且還要求要兩架,大一點(diǎn),舒服一點(diǎn)的。
原本還怕桑晚晚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或者出什么事,一聽她的要求,福來反倒松了口氣。
信已經(jīng)送進(jìn)去了。
只要等到王爺出來,不出大紕漏就成。
如是想著,福來親自去了工程房,各種找人吩咐、各種提點(diǎn):
“對了,娘娘要的東西你們都要檢查好了,安全、用料方面都仔細(xì)了點(diǎn),趕緊出設(shè)計(jì)圖,多設(shè)計(jì)幾款,讓娘娘選?!?p> “還有,娘娘要建個花房,要能白天透進(jìn)光,雨天還能闔上、不影響賞花的,你們也考慮下,挑個合適的地兒,另外,通知花房那邊最近多搜羅些花花草草,娘娘喜歡開花的,什么花多成,顏色要鮮亮、花色要飽滿,最好一年四季都能開的?!?p> 一通忙活,福來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也沒覺察出桑晚晚在院里溜達(dá)、逛游有什么不妥。
王府雖大,終歸也有限,何況還只是后宅的范圍,一個時辰多點(diǎn),桑晚晚就把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走了一圈,無死角的,連昔日梅側(cè)妃的院子她都進(jìn)去了。
各院各閣,她都去了,連王嬤嬤那兒,她也找著借口去坐了坐。
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同樣的,江凝月的事兒,她沒瞞著王嬤嬤,卻也沒從王嬤嬤的口中打聽出什么來,但她知道,王嬤嬤知道這個人,但她選擇了三緘其口。
至于這個人到底在不在府里,王嬤嬤知不知情,府里的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統(tǒng)一口徑都瞞著她,她還真不好說。
終歸,寧王府是蕭祁墨的,不是她的。
這是第一次,桑晚晚清晰的感覺到,在這個王府,她或許受人尊重,也終歸只是個客人。
就像是現(xiàn)在,當(dāng)真有什么事發(fā)生、當(dāng)她與王爺?shù)睦嬗兴鶝_突的時候,除了清北苑里的人,沒有人是站在她這一邊,甚至沒有人敢坦誠地跟她說句真話。
從昨日回府,福來的態(tài)度,她就意識到、也沒抱希望了。
所以全程,她沒指望任何人,她自己走了一圈,眼見為實(shí),最后,她轉(zhuǎn)去了廚房——自己這一圈的最后一站,選了些食材。
“哎,那是哪個院的?我怎么好像從沒見過?”
“誰知道?冷冰冰的、還跟個啞巴似的,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你說什么主子會挑這種丫鬟伺候???”
“是不是那些工匠里自帶的廚娘?我看她好像拿了令牌,還取了藥材。”
“不知道呢,反正來拿了東西就走人?!?p> “王府這么大,哪個院里新進(jìn)的也說不定?!?p> “倒是!”
……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桑晚晚手里還拎著跟茄子,視線卻已經(jīng)落了過去。
好巧不巧,等她看到那名身著衣著樸素、樣貌普通的侍婢時,門口處,她正巧跟個雜役撞了,然后,她一手提著一個籃子越了過去,東西紋絲未撒,反倒是那名看著很壯實(shí)的雜役,趔趄著差點(diǎn)沒直接撞到桌上去。
“哎呦,誰啊,走路不長眼睛?。 ?p> “你還說?毛毛躁躁地干啥呢?”
一邊,小廝原地轉(zhuǎn)著圈,還罵罵咧咧地,一切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桑晚晚再想去看,卻已經(jīng)連個背影都瞧不見了。
穿著侍婢的衣服卻不像是侍婢的做派,而且……她會武?
如果蕭祁墨真的從外面帶了女人回來,她定然對王府不會太熟,他應(yīng)該也不會讓她自己在王府里走動才是,而且,她的樣貌也很一般。
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伺候她的人。
可后宅犄角旮旯她都轉(zhuǎn)過了——
會武?而且不止一個人!
靈光一閃,桑晚晚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地方:唯心殿。
禁地!
他帶她住在了禁地?
所以,也許,府里多數(shù)人并不是在撒謊、在演戲,而是他們真的不知情。
那個女人可能是被偷偷送進(jìn)府的、藏在了禁地。
所以,蕭祁墨在府里,他也在里面。
難怪、難怪她回來了,卻見不到人!
難怪,一個丫鬟進(jìn)廚房需要令牌,還需要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