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憑她是側(cè)妃
“參見桑側(cè)妃娘娘?!?p> 眾人都是一驚,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直至文辰出聲,才都跟著躬身行禮。
因為多數(shù)人都是第一次見傳說中的桑側(cè)妃,所以十幾個人,有人偷瞄,有人嘀咕,自然,也有人很是不忿:
“側(cè)妃娘娘,后宮不得干政,你這樣突然闖進來不妥吧?”
底下一有人質(zhì)疑,陸續(xù)便也有人跟著附和:
“一個內(nèi)宅婦人懂什么,可別添亂了。”
“就是,我們都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
“這要出了狀況,誰的責任?王爺回來,我們怎么交代?”
“要不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呢?”
廳里一陣窸窣的嘩然,桑晚晚卻直接走到了主位處,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不管內(nèi)心如何,一身的派頭,絕對的氣勢十足。
文辰兩邊逡巡著,一個頭三個大,重“咳”了兩聲讓廳里安靜了下來,他才轉(zhuǎn)身面向了桑晚晚:
“娘娘,這可不是兒戲,屬下知道您這是好意,可您甚至連情況都還不清楚——”
府里管事的幾乎全在這兒了,這兩天,他們都拿不出解決辦法,反倒是一個噩耗接著一個,這一剎那,文辰私心里也是質(zhì)疑的。
福公公就更是不信了,但他知道自家主子最愛這個女人,怕她耽誤事,更怕她攙和進去會出事,趕緊打圓場道:
“娘娘,這些事怎勞您大駕?還是交給文辰公子處理,奴才送您回去吧?!?p> 此時,各種非議聲又接踵而來:
“是??!我們這么多人都沒轍,你能有什么辦法?”
“你還能變出金山銀山來不成?”
“就是,能不火上澆油了嗎?”
“王爺不在,娘娘還是回去吧!”
金兒也怕,剛想要伸手拽桑晚晚,“砰”地一下,她一個茶杯蓋拍在了桌上,倏地站了起來:
“憑你們?nèi)卞X,憑本側(cè)妃是福運樓的主事、本側(cè)妃可以三天內(nèi)調(diào)出百萬兩現(xiàn)貨的黃金、白銀,夠不夠?”
現(xiàn)場一片安靜,不止眾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金兒也傻眼了。
百萬兩?
桑家整個加起來有這么多錢嗎?
眾人這才想起桑側(cè)妃是京城富商之女,心底都是咂舌不已,連帶著文辰也狠狠驚愕了一把,福公公的下巴也差點沒整個掉地上去:
桑家這是富可敵國啊!
然后,大家有志一同的想法是:
之前,怎么沒想到這個主子?
沒給眾人反應(yīng)的時間,桑晚晚直接道:
“為免走漏風聲再生事端,這件事還請保密、心里有底就成。我要先跟文辰公子商量下,你們先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后續(xù),文辰公子會跟你們交代。”
她話音一落,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文辰,這個府里,他看似就是個閑散公子,可王爺不在,府里都是他做主的,這次也不例外。
“你們先下去吧?!?p> 文辰一開口,眾人都沒了異議:
“是。”
很快地,屋里就空了一大片。
“福公公,麻煩你出去守一下門?!?p> 桑晚晚再開口,福來的態(tài)度也恭敬到不能再恭敬:
“是!”
房間的門一闔上,過了驚愕期的文辰,視線再落回到桑晚晚身上的時候,也有點回過味來了:
“你拿不出百萬兩紋銀是不是?”
桑家哪怕是富商,福運樓哪怕日賺斗雞,也不可能比他們的錢莊還有錢。
就算真有,平常誰會自己存這么多的現(xiàn)銀,光是存貯、安全保障,這得耗多少人力物力?除了官府王室,誰有這底氣?
所以,文辰疑問的話語也是頗肯定的口氣。
淺淺一笑,桑晚晚道:
“拿不拿得出有什么要緊?至少很多人、包括你,起碼剛剛那一刻,已經(jīng)信了不是嗎?”
果然!
文辰的心一下子蕩到了谷底,之前的激動也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地還有一點點氣惱:
“你——”
什么時候了,她怎么能胡鬧?
“文公子,別急著生氣,好好想想我剛剛的話?!?p>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錢莊里的錢應(yīng)該是很多人多年累積、一輩子的心血,一旦有風吹草動,保險起見,也會有人跟風,而這兒,就會像滾雪球、呈幾何倍的增長?!?p>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所有存錢的人都去兌換,你將面對的是什么、得籌措多少才行?”
“眼前給你一座金山銀礦,就能解決了?”
“……”
一頭冷汗,踉蹌著幾步,文辰臉色煞白,直接一個后仰癱坐在了椅子上:
壞了!
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在排隊了,他也懷疑過有人背后推波助瀾,他只想著趕緊應(yīng)付過去,沒想過會鬧起來、蔓延到全國各地,那最后肯定會驚動官府、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們經(jīng)營了十多年的錢莊?。?p> 不能毀于一旦!
唇瓣顫抖了幾次,文辰都沒出聲來,只是擺出的唇形已經(jīng)很清楚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也沒賣關(guān)子,桑晚晚直接出聲道:
“錢莊的錢有進有出、才能維持收支平衡,才能活下去。一己之力要抗衡全國幾成份額的老百姓,那是癡心妄想。”
“所以,當務(wù)之急,除了籌措周轉(zhuǎn)資金,更重要的是,潰堤之前堵住缺口,讓那些根本不需要、用不著取錢的人不來湊這個熱鬧?!?p> 再一次,被她的氣勢震懾到了,文辰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有辦法?”
眸光一個碰撞,桑晚晚道:
“兵行險著,賭一把?!?p> 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文辰灼灼地望著她,只是點了點頭。
“你先把現(xiàn)在具體的情況跟我描述一遍,后面我再告訴你怎么做——”
思忖了下,文辰挑著重點給桑晚晚說道了一遍。
跟她猜測地大差不差,惠民錢莊是寧王的產(chǎn)業(yè),每月,京城的總部負責預估、分配回、撥款,這個月?lián)芸畲笥诨乜?,京城有了部分缺口?p> 本來正常的事兒,有金礦保底周轉(zhuǎn),沒想到礦山出事,運錢的商隊也遭遇困難,京城的錢莊被人大量提現(xiàn),分號也有異動,兩天的功夫,庫存肉眼可見的空了,他們就急了。
原來蕭祁墨那晚離開后,第二天天不亮就帶著一行人出府了。
按計劃三天內(nèi)應(yīng)該會先保證錢到庫的,可現(xiàn)在連音信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