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尤其話一多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明顯。
仿佛,兩個人就不是一個地方的似的。
“王爺,我還想去賣竹編、藤編的地方看一看?!?p> 得訂一些收納盒,以后鍋碗瓢盆、瓜果蔬菜、零食什么的,需要很多盒子收納的。越想,桑晚晚就覺得自己要買的東西越多:
“王爺,那我要是今天買不齊,以后有空我還能出來不?”
“要是不行,那我們就拉拉夜?先訂上也成,我要求不高的……”
不送上門、大不了以后讓人來取唄。
眼巴巴地瞅著蕭祁墨,桑晚晚一臉的乞求:
“王爺?”
求再做回她肚里的蛔蟲,讓她可以自由出入王府吧。
這大門不出二門不能邁的規(guī)矩,跟坐牢有毛區(qū)別?
彈了下她的鼻頭,蕭祁墨的腦子還是嗡嗡的:
“嘴巴都沒閑著,你還想要求怎么高?”
這給她弄個小廚房,她怎么弄的跟要拆府重建似的,看把她給忙的吧!
“本王不會再餓著你的——”
這既不是荒年也沒有大災(zāi)大難,她藏這么多東西作甚?
日常之物,王府庫房里什么沒有?
“……”
癟嘴,桑晚晚不開心。
蕭祁墨不懂她的憂傷。
哎,清北苑就是她的小家好嗎?
一個女人想要布置、充盈自己小家的心情,他不懂就算了,他還潑冷水?
他做什么了、她就這副天怒人怨的表情?
“算了?!?p> 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蕭祁墨又彈了彈她的額頭:
“既是喜歡,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p> “耶~”
踮身,桑晚晚一個吻就落到了他的臉頰上:
“我就知道王爺最好了?!?p> 眉飛色舞地,桑晚晚還抬腳隔空踢打了兩下,只差蹦起來了。這也就是凳子哎,要不然估計她能踢出花來。
“……”
斜睨著她,蕭祁墨除了無語還是無語:“你啊,就會磨人?!?p> “嘻嘻~”
討乖的小貓咪一般,桑晚晚的小腦袋親昵地在他胳膊上蹭了蹭:“王爺,你們這里有皮皮蝦嗎?好想吃~”
六月雖說略有點晚,能解解饞也好。
皮皮蝦?
什么東西?
陌生的感覺再度涌上心頭,蕭祁墨歪頭看向了她:“什么叫我們這里?那你又是那里的?”
臥槽!
直身,桑晚晚杏仁般的大眼眨巴了下。
“晚晚?”
她不會根本不是東瑞人吧?
心底的念頭一生,蕭祁墨又想到了那些奇怪的畫,心底竟閃過一絲恐慌,然后,本能地捏向了她的下頜,不許她逃避:
“嗯?”
不可以!
這個女人,不可以背叛他。
“我是說王府這里……五月是吃皮皮蝦的最好時節(jié),我就沒見到,現(xiàn)在也就剛過季,我突然想起來就隨口問問;以前,在家、出遠門的時候,我吃過一回,很好吃,我不確定這里有沒有……”
蟹黃包,這里都有,螃蟹那肯定是吃的啊。
她就沒考慮這茬。
大意!
露餡了。
關(guān)鍵是,重點,重點好嗎?
他怎么不往重點上聽呢!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人一把拽到腿上,緊緊抱進了懷中:
“答應(yīng)我,永遠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這是——
在害怕嗎?
她就是想吃個皮皮蝦,他這是什么反應(yīng)?
有點懵,桑晚晚還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們不是一家的嗎?王府都不讓我出,我能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指尖在他身前的衣襟處劃拉著把玩了下,桑晚晚才掀著眼皮,偷覷了他一眼:
“你不往自己頭上扣(綠帽),誰敢往你頭上戴?”
咕噥的聲音很小,帶著幾分調(diào)侃,還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反正,你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
只要他不負她,她定也不負他。
要她死心眼,那是門都沒有。
“所以,你這是準備扎心里,記本王一輩子的賬?”
這小心眼!
早知如此,他哪還會有當初?
“哼哼~”
兩人視線一個交匯,蕭祁墨俯身就在她唇上落下了重重一吻:
“永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以后,本王都會好好地寵著你、護著你!”
“這還差不多,嘻嘻~”
回應(yīng)地,桑晚晚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車廂內(nèi),氣氛正好,車外,突然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王爺,景德瓷器店到了。”
“呀,我的碗碟?!?p> 驚呼一聲,桑晚晚就從他身上掙了下來,美艷的小臉瞬間也是明媚,笑了笑,蕭祁墨也只是幫她整理了下衣衫:
看來,她是真喜歡外面!
跟個小麻雀似的,是個閑不住的。
這一天,蕭祁墨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孩童一般最純真、最簡單的快樂。
買個糖葫蘆,她會高興;講下兩分錢的價,她也可以開心;跑了幾家店,訂到方形的瓷碟瓷碗,她就覺得是一種很大的成就感;在她身上,吃飽穿暖可以買買買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兩人回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了。
路上,伏在蕭祁墨的腿上,心比馬路還寬的桑晚晚那叫一個呼呼大睡;而身心都被震撼著,蕭祁墨一路呆呆地望著她,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
最后,睡得昏天暗地的桑晚晚不知不覺間又是被蕭祁墨給抱回的清北苑。
……
蘭雨閣里,原本得知王爺帶著桑晚晚一起出府去了,梅月如就心里不舒服,連晚飯都沒吃。
再聽丫鬟說兩人天黑才歸,大包小包地往清北苑拉了一車,蕭祁墨又是將人給抱回去的,梅月如氣得鼻子差點沒歪了。
這一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徹底失眠了。
臨近天明,恍惚間她才打了個盹,然后,那纏繞她許久、模糊不清的夢又涌入了腦海,掙扎著她想要看清那一大一小,突然,一張青紫可怖的孩童臉孔進入視野,猛不丁地,她就被嚇醒了:
“啊——”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床幔掀開,一縷微弱的陽光照了進來,梅月如目光呆滯地搖了搖頭,伸手一摸,額頭全是冷汗。
“娘娘?”
“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p> 怎么又做這個夢了?
是她平日執(zhí)念太深的緣故嗎?
早知道沒事就不想了。
接過夏荷遞上的帕子,梅月如無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
“天氣好像不錯,陪我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