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累到躺平
屋內(nèi),熱火依舊,屋外,小廝轉(zhuǎn)身,屁滾尿流地一路小跑。
此時,前廳里,已經(jīng)等了大半刻鐘,被灌到水飽的李公公面色再也掛不?。骸案?偣埽鯛?shù)降自诓辉诟??在忙什么??p> 他是來傳圣上口諭的好嗎?
能不能給圣上一點(diǎn)尊重?
“在,在,肯定在啊。這個,公公啊,不瞞你說,你來的時候我也剛進(jìn)門,府里這么大,主子在哪兒,我是真不知道,我也也得現(xiàn)去找不是?”
一邊卑躬屈膝地安撫著,福來作勢又要出去:
“別急,別急,你先喝點(diǎn)水,應(yīng)該快了。我再去催催,叫人去迎,很快的——”
再出去溜一圈不知道能拖多久?
為什么偏偏是最遠(yuǎn)的、還是清北苑呢?
王爺,你倒是趕緊的啊。
心里各種求爺爺告奶奶,福來剛一轉(zhuǎn)身,“砰”地一聲,李公公把茶杯拍在了桌子上:
“福來,我急著回去復(fù)命的,你耍我呢是不是?王爺要是身體不適或者有事不便,你可以跟我明說、或者帶我去看一眼,你總得給我個說法!”
這讓他干等著算是怎么回事?
福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噗通”一聲,門外他派去通風(fēng)報信的人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匍匐在地,難掩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狼狽:
“??偣堋?p> “……”
不用問,福來也猜到了個大概,臉色霎時就青白了一片。
此時,低頭看了又看,李公公出聲了:“小山子?”
剛剛是不是就是讓他負(fù)責(zé)去找王爺?shù)模?p> 看看福來,又指指地下的人,李公公眼底閃過了一絲銳色:“怎~怎么回事?”
紙是包不住火了!
兩人眼神一個交流,就有了同樣的認(rèn)知,福來一點(diǎn)頭,小山子就把王爺正在后院、自己被吼出來的事兒給說了。
不過,能被福來看上眼的,肯定不是個傻子,所以,他并沒點(diǎn)名,能含糊地都含糊帶過去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王爺,王爺可能正在興頭上,奴才實(shí)在是不敢再……”
不忍直視,福來直接閉了眼。
“……”
看看福來,又瞅瞅地下的人,李公公驚地眼珠子差點(diǎn)沒直接滾到地上去,揮手,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帶路吧!”
不管是傳口諭還是回去復(fù)命,他都得去看一眼啊。
于是,一行幾人抬腿又往清北苑去了。
全程就處在“不敢置信”的震驚中,一路無言,李公公也沒想起來要問問這大白天的勾著王爺?shù)呐说降资钦l。
轉(zhuǎn)眼進(jìn)了清北苑的區(qū)域,福來跟小山子不自覺地就放緩了腳步,隨后,福來才小聲提醒了句:
“公公,前面就是了,不知圣上找我家主子究竟何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吧,我家主子前面病了兩天剛好,這一時可能有就點(diǎn)……”
“公公辛苦,還請多給我們家主子說說好話啊。”
“這您也知道,我們家主子不善言語,有些地方難免不周——”
挖空心思,福來極力想替蕭祁墨說好話,偏偏,這話說得他自己都覺得臉疼。
身體不好絕對真真的,只是有病不能上朝,卻能大白天跟人滾床單,這要傳出去讓外人怎么想?
說話間,抹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福來就塞了過去。
“王爺不拘小節(jié),是做大事的人?!?p> 對望了一眼,李公公倒也沒拒絕,順勢就收了:“你我都是奴才,我們都不易,明白?!?p> “是,是,還是公公見多識廣,說話眼界都跟我們不一樣。”
“不過,今天這事兒是有點(diǎn)……”
真不是一般的過了。
頓了頓,李公公又道:“算了,我盡力吧!”
“對了,不知院里是哪位小主?或者丫鬟?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倒也不難。”最簡單地,就是找個替罪羊,把所有過錯推到女人身上就是了。
“……”
一噎,福來已經(jīng)面露難色,恰在此時,一道雜音重重、床體晃動的咯吱聲傳來,步子一頓,三人也跟著傻在了原地,不由地都是老臉一紅。
然后,福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了一步:“王爺,李公公奉命前來——”
傳旨。
一句話還沒說完,又一聲受傷小獸般的低嘶聲劃破長空,三個人再度傻住。
這~這里面的戰(zhàn)況到底是有多激烈?
回眸,福來一臉為難的尷尬。
……
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李公公也有點(diǎn)懵,無意識地就也上前了兩步:
“寧王殿下,圣上宣您即刻進(jìn)宮覲見,并讓奴才來取里夷國進(jìn)貢的名冊跟相關(guān)資料。”
話音落,屋內(nèi)卻是一片安靜。
對望了一眼,福來跟小山子的腰彎地更低了。
這是什么意思?
懵逼加懵逼,李公公原地扭轉(zhuǎn)、干站了半天,才再度訥訥出聲:“殿~殿下?”
“滾!”
這次回應(yīng)他的,除了一聲不耐的低吼,便還是那若隱若現(xiàn)、讓人想入非非的窸窣響動,時而壓抑涔涔,時而尖銳凌厲。
烈日下,三人額頭冒汗,不是噤若寒蟬就是嘴角抽搐,都不自在地像是渾身長虱子,卻沒人敢動。
……
待這場激烈的戰(zhàn)爭徹底宣告結(jié)束,桑晚晚是筋疲力竭,手指頭都抬不起了。
外面的動靜,她是聽到了的,只是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第二次還叫事兒?
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除了躺平,她似乎也只剩下了躺平。
長長的睫毛眨巴著,像是脫了水的魚兒,桑晚晚對著床幃還是呼呼直喘氣。
吃飽喝足,蕭祁墨卻絲毫都不覺得倦累,反倒像是打了雞血,除了歡愉就只有意猶未盡。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卻并不討厭。
將她擁在前身,蕭祁墨粗糲的指腹拂過了她凌亂汗?jié)竦聂W角,嗓音難得的溫柔:
“累了就睡會兒,一會兒我會讓人進(jìn)來伺候你?!?p> “嗯~”
眼皮都沒抬,桑晚晚身心卻很空:宣旨的人還在外面等著吧,她以后要怎么辦?
不會天真的以為“王子犯法真會與庶民同罪”,背過身,她把臉埋進(jìn)了枕頭里。
這算抗旨嗎?
她不會要把自己作死了吧?
這男人太兇了,她不該招惹他的!
可惜——
背后濕熱的觸感襲來,桑晚晚的思緒也被整個打斷了,然后,一只有力的臂膀又將她整個圈禁了: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