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喜歡她什么?
88喜歡她什么?
“溫水煮青蛙?!标惱蠋煶烈髌蹋卮鹚鍌€字。
溫水煮青蛙?
和他設(shè)想的差不多,問題是怎么煮,用怎么佐料煮……跑偏了,蘇誠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食人族族長……
“你煮過青蛙嗎?”蘇誠低聲道。
陳老師用看到中二病少年的眼神,憐憫地看著他,譏笑道,“我可沒那個耐心?!?p> “淦,你這不是給我紙上談兵嗎,來點實際的。”
“實際的,我先前教過你了,這種純得就像是在終南山古墓里生活了十八歲的小龍女,對她而言,外面的世界和古墓里的暗無天日沒有任何的區(qū)別?!?p> “說人話。”蘇誠催促道。
“對于一個長年累月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你覺得她最需要的是什么?”陳老師輕輕地敲著桌子,正兒八經(jīng)地問他。
“光明?”蘇誠試探著回答。
“錯?!?p> “這有什么不對嗎?”蘇誠大惑不解。
“走點心吧?!标惱蠋熆粗?,簡直快氣死了,就像面對一塊木頭,不開竅。
“你不是走腎的嗎,啥時候走過心?”蘇誠嗤笑道。
“小龍女為什么愿意走出古墓?”
“他饞楊過了?”
榆木腦袋開竅了。
陳老師由衷地感慨,“就是這樣?!?p> “你要我去色誘她?”
“別追了,沒救了?!标惱蠋熓卣f。
“別這樣啊,陳老師,只有你能救我。”蘇誠腆著臉央求他。
陳老師唉聲嘆氣,他跟蘇誠完全是兩種人,蘇誠是死乞白賴盯著一個目標(biāo)丟糖衣炮彈,而他是廣撒網(wǎng),任憑風(fēng)浪起,穩(wěn)坐釣魚船。
現(xiàn)在,真要他拿出舔狗姿態(tài),去舔一個心儀的女人,他委實做不到。
就算是他再饞領(lǐng)導(dǎo)的千金,他也斷然不會用舔的方式,太低級了。
用低級的方法,去教蘇誠追女人,這不是坑自己兄弟嗎?
“你先說說,你喜歡她什么?”陳老師心里也沒底,只當(dāng)是做一枚傾聽者。
蘇誠思索片刻,腦海里閃過第一次見到南宮婉時候的場景,天藍色的輕紗飄飄,臉上戴著紫色面紗,青絲如瀑,長身玉立,明眸流盼,宛如謫仙,飄然出塵。
她摘下面紗的剎那,母胎單身二十幾年的心,再也鎮(zhèn)定不住。
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老婆臉,越看越喜歡,怎么看都不覺得夠。
傲嬌的性格,傻里傻氣的,容易賭氣上頭。
味癡,吃貨,徹底地埋化,成了珈百璃。
喝了青梅子酒后,變成酒蒙子,展現(xiàn)出來的脆弱,讓他心疼,只想一直地守在她的身邊,就這樣,簡簡單單,不復(fù)雜。
小手暖暖的,纖腰盈盈一握,線條流美的小腿,穿著小熊拖鞋,來回走動時,露出圓潤的JIO趾頭……
沐浴過后,發(fā)絲傳來的清香……
眉梢眼角,雪膩臉蛋,總是冷冰冰的模樣,宛如一座高高在上的雪山,讓他這位登山愛好者欲罷不能。
“太多了,吃貨,網(wǎng)癮少女,兩分霸道,三分上頭,還有五分傲嬌?!?p> “霸道,傲嬌,看來你有輕微的抖M啊?!标惱蠋熆┛┌l(fā)笑。
蘇誠未置可否,初識南宮婉的時候,他可是在她面前各種反復(fù)橫跳,還挨過她的掌心雷。
可他覺得,那都不是事,甚至他還有點享受。
畢竟,仙子下手也輕。
不然,他早都一命嗚呼了。
“所以啊,她這樣的性格,我就是喜歡,就算她是一座冰山,我也想爬上去看看?!碧K誠自信地笑了笑。
“你也不怕手腳生凍瘡?”
“怕還追什么妹子???”
陳老師沉默一會,才開口,“你說的都對,這是你的決心和毅力,那姑娘,對你是什么看法,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蘇誠搜腸刮肚,仔細地回憶著和南宮婉的點點滴滴,她從來沒有笑過,從一開始的冷冷淡淡,再到后來的容易對他發(fā)脾氣。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要是說有,那是不是就成了眾女口中的普信男?”蘇誠自嘲道。
“不知道這個詞就很微妙,至少不會成為你追求她路上的絆腳石,只要她沒有氣到要殺了你,或者報警抓你,或者離你而去,你都還有希望。”
蘇誠仔細揣摩陳老師說的這話,她倒是沒有氣到想殺了他,最多就是拿掌心雷嚇唬嚇唬他,也只是嚇唬,有些天沒對他動手過了。
他甚至還有點想,這就很淦。
“你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追,那就先處著,反正她和你一塊住著,多從小事上去關(guān)心她,隔三差五帶她出去玩玩,找那種能讓女生心動的地方,游樂園啊,玻璃棧橋,密室逃脫,逛街,吃飯,看電影……”
“時不時地給她制造些驚喜,買些花,制造些新奇的小玩意討她歡心?!?p> “新奇的玩意兒?”蘇誠撓撓頭,他一個萬年家里蹲,見識并不廣。
“某寶,某東,某品,某多……網(wǎng)上啥都有,耐心找一找。”
蘇誠覺得甚是有理,搗蒜似的點頭。
“驚著一次,喜一次,驚著一次,又喜一次,驚到最后,不就是剩下喜了嗎?”
“陳老師,不愧是你啊?!碧K誠拍案叫絕,“陳老師,你怎么不去寫一本愛情三十六計呢?”
“哈哈,我不用這些,愿者上鉤,不強求。”
……
兩人聊完天,玩會聯(lián)盟,也就各自回家了。
從學(xué)生街站的地鐵口出來,已經(jīng)十點多了,路過一家心語馨香的花店,他隔著櫥窗看了看。
“她會喜歡花嗎?”
他躊躇了一會,還是決定進去買一束。
試,就有機會,不試,就沒機會。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無從下手,只好什么方法都試上一試。
他花了10塊錢,買了一朵深紅的玫瑰,掐著根莖,哼著小曲,神情瀟灑地走在小區(qū)的路上。
群星點綴著淡綠色的天,就像一朵朵翠菊。
臨近7號樓,他抬頭仰望著自家的陽臺,里面燈火通明,他白天洗的床單被套,還堆在陽臺欄桿上。
晾衣架上的衣服,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南宮婉收進去了。
他匆匆地上樓,打開自家的鐵門。
南宮婉聽見玄關(guān)的動靜,警覺地站起來。
蘇誠將紅玫瑰的根莖咬在上下顎之間,昂頭挺胸,亦步亦趨地走向南宮婉。
南宮婉輕咬著唇瓣,陡然皺眉,今天晚上,這個凡人又要讓她不得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