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請務(wù)必這樣對我!
24 請務(wù)必這樣對我!
這個卑鄙的凡人,竟然出老千!
南宮婉細(xì)細(xì)思量,得出了一個令她憤慨的結(jié)論。
看著南宮婉柳眉倒豎,眼神中綻放著濃濃的殺意,蘇誠這才恍然大悟,事情敗露了。
他舉起雙手,擠出一絲笑容,“仙子,冷靜,我投降,在我們這投降輸一半?!?p> “怎么個輸法?”南宮婉冷冷道。
“你衣服我都洗了,房間也由我打掃,還有以后我不吃螺螄粉,只要仙子饒我一命就中。”蘇誠向她展現(xiàn)了旺盛的求生欲。
“還有一條,你們這個世界的服裝,我不會穿的,要出門壓馬路,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才能出去?!蹦蠈m婉跟他討價還價。
蘇誠嘿嘿一笑,“先不提壓馬路了,仙子,我這就給您干活去。”
南宮婉憤憤地白了他一眼。
蘇誠撓著頭皮,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拿起了昨晚南宮婉換下來的那件藍(lán)色羽衣,塞進(jìn)臉盆里,走到了客廳,嬉皮笑臉地說道,“仙子,你還有衣服要洗嗎?”
南宮婉從腰帶上取出了藍(lán)色的儲物戒,白光一閃,一堆絲綢般柔軟的衣衫從中飛了出來,砸向了蘇誠。
頃刻之間,他整個人如同墜入了溫柔鄉(xiāng),渾身被南宮婉的衣服裹得跟粽子一樣。
蘇誠連忙甩開來,如拉風(fēng)箱似地喘著氣,訝異地看著她,“仙子,你這多少件衣服啊。”
“也就十來件吧,你不是喜歡洗衣服嗎,讓你洗個痛快?!蹦蠈m婉淡然道。
自己吹的牛,含淚也要吹上天,蘇誠莞爾一笑,“勞動光榮?!?p> 南宮婉補(bǔ)充一句,“這些衣服質(zhì)地很柔軟,洗的時候要輕揉慢捻,別把衣服給劃破了?!?p> 蘇誠強(qiáng)擠出一點(diǎn)笑容,“知道,知道,為仙子服務(wù),是我至高無上的榮耀。”
他拿著一大堆衣服,丟到了陽臺外邊的洗臉池,把搓衣板一橫,倒上鳥牌洗衣粉,水龍頭一開,嘩啦啦開始蓄水。
“嘖嘖,看來修仙界的仙子跟現(xiàn)世的一些腐宅男宅女差不到哪去,這堆衣服都多久沒洗了?”蘇誠將衣服往水里一泡,這才聞見了一股怪味,下意識地捏住鼻子。
他隨手拿起了幾件,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衣服的尺寸大小略微不同。
“她修煉的是素女輪回功,身高也會跟隨著年齡,修為變化的,這些衣服都是量身定做的吧?!碧K誠暗自揣摩著。
不過,這也太懶了,簡直成蟲了。
仙子的高雅形象,在他心里一點(diǎn)一滴的崩塌。
他自詡已經(jīng)是骨灰宅了,換洗的衣服,雖然不會親手洗,至少會丟進(jìn)洗衣機(jī)里,不像南宮婉這樣,直接把衣服丟進(jìn)儲物戒,藏個幾百年。
“洗的怎樣了?”身后傳來了南宮婉清冷的聲音。
他甩了甩手,回頭一看,她捧著南宮碗,兩指捏著一顆堅果,背靠在陽臺的扶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鍋巴跟在她腳邊,她到哪,它就跟著去哪,已經(jīng)背棄蘇誠,主動投敵了!
“仙子,你這都多少年沒洗了?味太沖了?!碧K誠捏著鼻子,抱怨了一下。
“你不是喜歡這種獎勵嗎,我滿足你了,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蹦蠈m婉蹲下身來,拿堅果當(dāng)玩具,逗著鍋巴玩。
蘇誠暗暗咬牙,說什么也要把這些洗完,這是男人的尊嚴(yán)!
他輕聲哼著洗刷刷,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搓衣服的工作中去,苦中作樂。
南宮婉見他洗的興起,幽幽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洗衣服?!?p> “前提這是仙子的衣服,如果仙子換上jk,ol,護(hù)士服……我天天洗都無怨言?!碧K誠不肯認(rèn)輸?shù)卮饛?fù)她。
“還說你不喜歡別人虐待你?。俊蹦蠈m婉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揶揄之色,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蘇誠一本正經(jīng)地攤著手,對她的說法未置可否,“我更喜歡把你所說的虐待理解成宅男的美好幻想,就像他們看見一個穿著白絲的美女準(zhǔn)備踩人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說一句,請務(wù)必這樣對我。”
“白絲能讓你興奮?”南宮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錯,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于白絲,而是美女。”蘇誠毅然決然地糾正她。
“也就是說,只要是個美女,就算光腳踩你,你也會脫口而出,請務(wù)必這樣對我?”南宮婉狐疑地問。
蘇誠輕嘆一聲,“所以說這是宅男的美好幻想?!?p> 南宮婉走上前來,踩在了他的左腳背上,微微嗔怒地問他,“這是幻想嗎?”
蘇誠想了想,立刻心跳加快,臉色潮紅,支支吾吾,“仙子,你這樣,我會頂不住的?!?p> “怎么,我不夠資格嗎?”南宮婉揪著他的T恤領(lǐng)子,清澈的眸子在落日的余暉中閃著一抹汪洋般的涌動,俯瞰著陡然頭朝后仰的蘇誠。
蘇誠實(shí)在有點(diǎn)摸不清她的脾氣,看似像一座冰山,令想上山的人,凍得瑟瑟發(fā)抖,手腳生瘡。
可是,這座冰山卻又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暖意,在引誘著他攀爬。
蘇誠吃吃地近距離看著夕陽在她那絕美的臉龐上,留下迷人的光暈,就像電影《功夫》里,阿星拿刀威脅啞女的那一幕。
只是,這會,角色顛倒過來了。
半晌,蘇誠才緩緩開口,“下次,請務(wù)必還這樣對我?!?p> 聽完他簡短的一句話,南宮婉冷冷地推開他,兀自走進(jìn)了客廳。
“仙子,她到底幾個意思呢?”蘇誠一邊搓衣服一邊想。
“喵”
鍋巴沖他叫了一聲。
蘇誠回頭沖它做了個鬼臉,“投敵杜,滾進(jìn)去喝寡姐的洗澡水吧?!?p> 鍋巴扭著胖乎乎的身子,傲嬌地邁著貓步,跟著進(jìn)了客廳。
蘇誠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南宮婉儲存了多年的衣服,放到了晾衣架上曬。
這一沓一沓的衣服,擠在一塊,十分別扭,他也顧不上了,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他捂著腰子走進(jìn)了客廳,剛坐在沙發(fā)上喘口氣,鍋巴就親昵地貼過來了,他看著墻上的掛鐘,笑罵道,“死鬼,到點(diǎn)吃飯了才想到來找我?”
“仙子,晚上吃飯不?”
蘇誠拿著貓糧,倒在碗里,趕鍋巴去吃了。
雖然他知道多此一問,但還是開口了。
“你們這都有什么好吃的?”
蘇誠:???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