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有心事

　　卓爾哼道：“你愿意？你愿意什么？你愿意為他人做嫁衣？還是愿意公司的人對你和趙星辰指指點點？卓越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忘記你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卓越自知理虧，低頭不再反駁。作為卓爾的得意門生，他并沒有繼承卓爾的雷厲風(fēng)行，相反每次挨罵都好像因為太過優(yōu)柔寡斷。

　　過了良久，卓爾才沉沉坐回他的位置。

　　卓越低頭抿嘴，而后低聲回應(yīng)：“這次是我不對。”

　　卓爾聞言，這才緩和了情緒，他拉低了說話分貝聲音，對著卓越語重心長的說道：“何止這次，你每次做事能不能多用用腦子，你自己問問你哪次讓我滿意了？”

　　卓越撓了撓頭回道：“也沒有每次都沒讓你滿意吧，上次那個…”

　　“你還狡辯！”卓爾打斷卓越，好不容易低下來的嗓音又瞬間被他提了上去，“這次就別再插手了！”

　　卓越也提高嗓門問他：“為什么不讓我插手？你知道那個沈勇…”

　　“啪”，一聲玻璃杯與地板碰撞的刺耳聲橫在他倆中間，打斷了卓越。

　　是卓爾把自己的杯子摔了。

　　“夠了你！卓越！”

　　“……”

　　卓越終于意識到卓爾有多生氣了，那杯子是卓爾父親送給他的，據(jù)說可有年頭了。

　　趙星辰彎身坐在了卓越辦公桌對面的座位上，這么多年，她跟卓越之間氣氛從未有過這般尷尬。

　　卓越抬頭看了一眼趙星辰，隨即問她：“你想說什么？”

　　公司都怎么傳卓越和她的，她也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她一進公司就和卓越被分到一個組，跟卓越在比賽中成長，在成長中切磋。他們上班一起挨罵一起領(lǐng)獎，下班一起回家一起點外賣。

　　有次她跟卓越鬧別扭，剛好趕上公司組織赴泰國團建。其實去泰國趙星辰真的高興壞了，在出去前幾周就把要做的事情、要買的東西密密麻麻列了好幾張紙，但是唯一煞風(fēng)景的就是卓越那臭脾氣，吵架后也不知道找個臺階給趙星辰下。

　　游覽途中，她一路都跟在卓越后頭，盯著他的后腦勺一直都在思考他什么時候過來主動跟自己講話，主動講話的時候自己要不要陰陽怪氣的懟他一頓，根本無瑕領(lǐng)略異國風(fēng)景，要買的東西也自然而然停留在了想法階段。

　　她每每想起來這件事，都遺憾自己得不償失。

　　她跟卓越之間，她也說不清。但絕對不是別人傳的那樣，因為她知道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她見過卓越不少前女友，肥環(huán)燕瘦，個個風(fēng)姿綽約都是佳人。且她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高馬尾。

　　趙星辰是長頭發(fā)，但從沒扎過頭發(fā)。

　　所以他們之間，應(yīng)該從始至終就停留在偉大而深厚的革命友誼的階段才是。

　　“喂？”

　　是卓越。

　　趙星辰輕笑了聲，問道：“卓越，我問你，你還記得去泰國的那次么？”

　　卓越點頭，表示還記得。

　　趙星辰感嘆道：“我記得那段時間我們剛好吵架了?！?p>　　卓越附和道：“是啊，是因為你嫌我不按照你的思路來寫代碼。”

　　趙星辰有點忘記原因了，她尷尬道：“哦，是嗎？”

　　卓越明顯放松了許多，他拿起旁邊的咖啡攪了兩下，喝了一口，輕“嘖”了一聲，看起來很享受。

　　喝完后放下咖啡才輕聲說：“是啊，你那時火氣不小，我都不敢跟你講話?！?p>　　趙星辰：“你還說嘞，我本來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沒做，要買的東西也沒買到?！?p>　　卓越攤手道：“你應(yīng)該感謝我替你省了不少人民幣”

　　趙星辰搖搖頭，沒再說話。

　　氣氛再次被推向沉默冰點，只有墻上“滴答滴答”的鐘表聲仿佛在奏樂似的圍著他倆，可趙星辰的心情并沒有因此而豁然開朗。

　　卓越看著趙星辰問她：“你有心事？”

　　趙星辰盯著他那雙眼睛問他：“啊…啊越，你知道外面同事是怎么傳我們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