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那天早上,喬慕卿早早起來給兒子換上新衣服,不僅是自己就連秋娘也是一身新衣服。
曲沫凌開著車過來的時候,行李早就收拾好擺在客廳里,大包小包整整齊齊好幾個箱子。酒店的服務(wù)人員把行李推到樓下,放進(jìn)搬家的車?yán)铩?p> 準(zhǔn)備就緒之后,喬慕卿才牽著兒子的小手,慢吞吞地走出酒店。曲沫凌都快要急死了,她偏偏慢吞吞地,一點(diǎn)都不著急。來到車前,她抱著上了曲沫凌的車,秋娘坐在后邊的車?yán)?,壓著行李緊跟著喬慕卿的步伐。
與此同時,一架從紐約飛往華夏的飛機(jī)緩緩地降落在京城的國際機(jī)場。穿著黑色襯衫的荀泫帶著助理從特殊通道出來,匆匆上了等在外面的車,直奔那件五星級大酒店。
抵達(dá)酒店之后,立刻處理手中的文件,等他把工作處理好,才想起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走了?什么時候?”荀泫臉色有點(diǎn)不太好,“之前不是說她們直接付了三個月的房費(fèi)嗎?”
他本以為能和那女人再來一次偶遇,誰知人竟然走了!
留著寸頭的廖安咧著嘴角,大大咧咧地說道:“老大,人家是今天早上才退房的,聽酒店的員工說,人家的房子裝修好了。今天是良辰吉時,正好是搬家的好日子,所以人家是回家了。”
荀泫掃了一眼廖安,“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
“哪兒??!這不是您吩咐的么!”廖安沒聽出來荀泫話里的意思,還在得意洋洋炫耀。
“看在你這么用心的份上,就去非洲放羊好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廖安悲劇了。
“老大,你不能這樣??!我到那邊看不到漂亮妹子,會吃不下喝不下。你就忍心我被餓死??!”廖安頓時鬼哭狼嚎起來,唱作俱佳,可惜荀泫不買賬。
他望著毫無半點(diǎn)帥哥樣子的廖安,涼涼地道:“修身養(yǎng)性是必要的,我這也是為你好!”
板著撲克臉的廖平大手一伸,直接把人抓了起來,拎著衣服領(lǐng)子就往外走。
“喂,廖平,別以為你比我早出生十分鐘就能這么對待我!”廖安被動的被廖平往外拖著走,嘴巴可是一點(diǎn)沒閑著。
“閉嘴!”廖平皺眉冷哼,動作愈發(fā)快了。
廖安和廖平是一對雙胞胎,父母早亡,家產(chǎn)被叔伯占有,兩人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荀泫小時候跟著少林寺方丈下山的時候,碰巧他們遇到沿街乞討,便求了方丈一同帶回了寺里。
從那時候起,廖安和廖平跟著少林寺的武僧一起練功,成了荀泫的小跟班。在荀泫下山之后,也跟著離開了少林寺。
三人之間的感情自然是不能用尋常人的感情來比,看起來是上下級,實(shí)際上比親兄弟好要好。
佛家信奉因果。
此次錯過了,荀泫自然也不會找上門去。在京城住了一晚上后,荀泫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京城,行蹤依舊無人得知。
喬慕卿不知道她躲不及的男人曾找上門來過,而她正興致勃勃地開始賺錢大業(yè)。盡管被曲沫凌打擊無數(shù)次,她依然堅信自己的生意一定會好。
卜卦之人算不了自己的命數(shù),卻能測算平安財運(yùn)。
“你鬧呢?”
曲沫凌盯著喬慕卿,想從她臉上看出玩笑二字??上?,她失望了。喬慕卿正經(jīng)的不能在正經(jīng),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開玩笑的意思。
“我學(xué)的那個專業(yè)你不是不知道,當(dāng)初我學(xué)習(xí)歷史,為的就是混日子。你明知道學(xué)習(xí)歷史不好找工作,還不讓我開店。況且我還要養(yǎng)兒子,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別看喬慕卿說的半點(diǎn)不著急,實(shí)際上她已經(jīng)距離彈盡糧絕的日子沒差多遠(yuǎn)。之所以著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你也不能真的給人算命??!就算是你算命的也不要緊,可你能不能不要在自家門前算,萬一出了點(diǎn)事兒可怎么辦?就是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瑞瑞想想吧?”
曲沫凌是真的著急了。
她怎么就沒看出來喬慕卿這么不靠譜呢!
喬慕卿還真是沒明白曲沫凌為什么會如此激動,她懶洋洋地問道:“你們家看不看風(fēng)水?”
“我們家老頭子對這個很上心,家里的擺設(shè)和我?guī)讉€哥哥的公司里邊,都是找風(fēng)水先生看的?!鼻柽€以為喬慕卿要找風(fēng)水先生,又提醒道:“我們家找的風(fēng)水先生可都是專門從香島請來的大師,價格不菲!”
喬慕卿眼睛一亮:“怎么個不菲法?”
“風(fēng)水大師住的地方一定是最好的,吃的東西也都是精品。他在我們家老宅轉(zhuǎn)了一圈,說了幾句話。前前后后沒有倆小時,就拿走了三千萬!”
“三千萬?”喬慕卿暗暗乍舌。
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
“這只不過是人家大師走的時候,包的紅包而已。其他亂七八糟的下來,也是小幾百萬呢!”
對此曲沫凌耿耿于懷很久,要不是家族的生意蒸蒸日上,家人各個都平安,她恐怕真的會肉疼許久。
喬慕卿心思轉(zhuǎn)了好幾道彎,沒想到風(fēng)水師這一行當(dāng)這么賺錢。
“行了,你不用心疼了……”
“我沒心疼?!鼻璐驍鄦棠角涞脑?,勸解道:“你要是真想找人看風(fēng)水,從國內(nèi)找也是一樣的。別去香島找那些大師,對你來說真的是劃不來?!?p> “我沒想找?。∧切〇|西我自己就會好不好?”喬慕卿無語極了,從哪兒看出來她要找風(fēng)水師了?
真是的!
曲沫凌只聽前面,沒注意后面,瞪大了眼睛全是嘲笑。“就你?看風(fēng)水?幕卿,你是不是中邪了?”
喬慕卿臉一黑,“你才中邪了,你們?nèi)叶贾行傲耍 ?p> 曲沫凌笑嘻嘻地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你想在哪兒開店都行,錢不夠我支援你,就當(dāng)做給我干兒子存老婆本。風(fēng)水師你想找也行,香島的那位大師不行,咱們換一個便宜點(diǎn)的。幾百萬我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喬慕卿的臉越來越黑了!
顏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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