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顏值高就是任性
沒想到弦月樓一敘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陸易俊竟答應(yīng)了她入“金不換”培訓(xùn)班,甚至還同意由他去說服陸征修。
路過畫閣,發(fā)現(xiàn)孟一寒竟然還在那兒,竟然還幫忙招呼起了客人。有孟一寒這張妖孽的臉在店門口晃悠,簡直就是活招牌啊,今日的客人更是平常的數(shù)倍。
南宮紫汐不禁感嘆,顏值高就是任性。
“郡主,陸丞相找您會有什么事?”車廂里,曉寒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下,畢竟郡主和丞相那是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兩人。
還在從窗口望著外面的南宮紫汐聽到曉寒的話放下了車簾,“去了不就知道了?”其實(shí)并不是什么丞相找她,而是陸易俊請她去一趟。
第二次入相府,南宮紫汐也不覺得有什么怯場,即便陸征修權(quán)利巨大,她怎么著也是皇室,而他只是臣子,所以她也沒什么好懼的。
“見過陸相?!蹦蠈m紫汐微微一笑,和氣地朝著陸征修一禮。俗話說,不打笑臉人,禮多人不怪。即便你陸征修再看不慣她,也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吧?
“郡主多禮了,請坐?!标懻餍薜瓚?yīng)答,神色肅然,不茍言笑大概是他的標(biāo)簽吧。
陸征修與蘇儀珍坐在上首主位,而陸易俊則站在蘇儀珍的身側(cè),南宮紫汐順著陸征修指的位置落座,目光瞥了眼陸易俊,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了然。
“郡主,今日請你前來想必郡主也心中有數(shù),老夫只想知道,你拿什么保證?”
南宮紫汐笑了笑,她自然知道陸征修口中的保證是什么意思,“我只能保證令公子的安全,至于陸相想要的結(jié)果,便要看個人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么?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p> 陸征修神色依舊,偏頭看了眼陸易俊,又看了看蘇儀珍,才道:“既然俊兒也愿意跟你走,那老夫便應(yīng)準(zhǔn)了,定個時日吧?!?p> “半個月,我們可以簽訂合同?!蹦蠈m紫汐笑著從曉寒那邊接過幾張紙,遞到陸征修的面前,“若是陸相相信我,那便簽了這個字如何?”
陸征修接過合約細(xì)看了一下,用老練的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南宮紫汐,似乎是在懷疑這里面的真實(shí)性。
南宮紫汐笑意莞爾,眼中神采真摯,“陸相大可放心,給別人一個機(jī)會就是給自己一個機(jī)會,與其懷疑不如選擇相信,萬一是可行的呢?”
陸征修沒有立即給答復(fù),思量片刻才道:“也好,那就讓俊兒去試試?!?p> “多謝陸相?!蹦蠈m紫汐又是一禮,想要讓陸征修相信并且允許陸易俊報名,必定是需要一番理論以及書面上的協(xié)議,否則依陸征修的性情,斷然是不會同意的……
從相府出來,南宮紫汐就開始安排下去,陸征修的心愿自然是唯一的兒子能夠繼承他的衣缽,把陸家的輝煌繼續(xù)下去。而陸易俊之所以答應(yīng),并不是他想本質(zhì)上的改變或有回頭之心,而是南宮紫汐告訴他,若是真的能煥然一新,改變世人對他的看法,他也不用永遠(yuǎn)活在陸征修的偉岸身影之下。
每個人都是有他的弱點(diǎn)與軟肋,陸征修的弱點(diǎn)便是陸易俊。而陸易俊,因常年在陸征修偉大精明的陰影下,變得自暴自棄,甘愿墮落,小小的叛逆心作祟,只想以這樣的方式證明他的不滿與存在。
其實(shí)這樣因家庭而生起叛逆之心的孩子在現(xiàn)代不是少數(shù),說白了他們只是缺愛,缺少關(guān)心,并不是壞。陸易俊年紀(jì)也不大,正是叛逆期,所以南宮紫汐想要改變他,應(yīng)該不是太難的。
南宮紫汐和東方曉天商量好,將陸易俊交給了東方曉天,先跟他去待幾天,打算讓他吃點(diǎn)苦頭再說。
而南宮紫汐這邊,也把該打聽的事情了解了。許成麾乃是武昌侯,掌管北玄半壁兵馬的陳將軍又是其妹夫,在朝中可以說是權(quán)傾朝野,南宮熙竟然要拿這只老虎開刀,其膽量與決斷同樣是令人佩服。
不過依設(shè)定來說,許成麾的確是在墨翊的計(jì)劃下倒臺的,所以她的幫忙也只是順應(yīng)命運(yùn)罷了。
十天后,東方曉天把陸易俊帶回,親自送到了畫閣,南宮紫汐望著數(shù)日不見的陸易俊,竟有些認(rèn)不出來了。
曾經(jīng)風(fēng)流倜儻面如冠玉的貴公子,此時的臉上竟顯出了些許滄桑感,黝黑的皮膚也多了幾分精壯,不再是粉面貴公子,反倒是像一個久歷風(fēng)霜的士族,連眼神里流露的也同樣是一份難得的精練。
南宮紫汐有些好奇,東方曉天到底帶他去了哪兒?怎么變化這么大?
“陸公子,不知這幾日感覺怎么樣?”
一身錦衫的陸易俊微微一笑,臉上隱約的稚氣也被志氣所掩蓋,“原來天大地大,玄城只是彈丸之地罷了?!?p> 南宮紫汐一愣,然后看向東方曉天,卻見他雙手抱臂也在看她,溫潤如玉的笑容總給人沐浴陽光般的溫暖,“其實(shí)陸公子的志向遠(yuǎn)大,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展示的地方?!?p> 南宮紫汐點(diǎn)頭,笑著看向陸易俊,“走吧,弦月樓里有一場好戲?!?p> 弦月樓,南宮紫汐早已訂好位置,仍是在她第一次來此的雅間,三人落座,而隔壁,卻是他人攀談吹噓之地。
陸易俊不解地看著南宮紫汐,剛要開口詢問,便聽得隔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少,似乎好幾天沒有見到那個陸易俊了,我的人一直沒有他的下落,你可知他去哪兒了?”
被喚作陳少的男子不屑一哼,“誰知道?那個蠢貨,還真的以為我們是想和他做朋友呢!若不是因?yàn)槟愕姆愿?,誰愿意搭理那個自以為是的人?”
“是啊,也不知道為什么父親讓我們帶著陸易俊吃喝玩樂?!?p> “因?yàn)槟愕滤淖笙辔恢貌环€(wěn)固,陸易俊又是陸征修的獨(dú)子,他不省心的話陸征修不就沒時間去管別的事了嗎?”陳少冷蔑一笑,言語間多是鄙夷。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