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路過水果店,分別買了一點,兩人均背著一個單肩包,此刻再拎上水果。
易彩雅抱怨道:“我還是第一次感覺這蘋果太重了!”
陳橋冰反問道:“說得好像你家的水果盤空蕩蕩似的?!?p> 易彩雅做了個鬼臉,憋憋嘴,有氣無力地說道:“那怎么一樣呢?再說那是這小小胃的零食,它都不嫌重,我哪敢啊!”說完,摸了摸她的胃,做出一副安慰它的樣子。嘴里還念叨著:“委屈你了,寶貝。”
陳橋冰后知后覺意思到她拐彎抹角的緣由,強忍住笑意,說道:“那就委屈它一下吧,你也說了,好難得才遇到我有空嘛!”
易彩雅故意放慢腳步,慢慢靠近她,那手扒拉著陳橋冰的風(fēng)衣,說道:“我錯了,不該這樣說的,宰相肚里能撐船,放我一馬!”
陳橋冰沒好氣地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頓時易彩雅像脫韁的野馬,生龍活虎地在她面前蹦跶一圈,說著:“幸苦你了!”
下午的天空特別藍(lán),白云一卷卷裝飾著這一望無際的天空,趙宇擎翻開手機,看到陳橋冰發(fā)的信息,心想黃敏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過來嗎?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與唐松恒有關(guān),想起那婌妮那躲閃的眼神,只是不知道,在這一對明眸善睞里,藏著些什么東西!
“咚咚咚……趙宇擎,快開門耶!”門外王仕,嘴里咬著一片面包,手上拿著一跟數(shù)據(jù)線。
趙宇擎利落地跑去開門,只開了半邊,另一手抵在門邊,問道:“什么事?”
王仕見狀,陰測測地說道:“你這模樣,好像生怕我跑進(jìn)去一般,莫非里面藏著什么?”
還沒等趙宇擎回答,他就一溜煙從他腋窩下穿過,趙宇擎直盯著從地面到他肩膀的距離,然后移到王仕身上,下逐客令道:“放下趕緊出去!”
“哎!趙宇擎,我在宿舍憋得慌,不就想找你聊聊天嘛!”王仕已經(jīng)做好死皮賴臉的坐在那里。
趙宇擎忽然轉(zhuǎn)了想法,也不急著催他,問道:“你開始吧!”
王仕看趙宇擎自顧自地拿起一本書看起來,把他冷落在一旁,有點像被皇上打入冷宮的妃子,凄慘的風(fēng)吹著破爛的窗戶那般場景。
“你昨天那同學(xué)不錯??!她學(xué)什么的?”王仕問道。
趙宇擎依舊沉默不語,王仕也不惱,接著說:“我猜你之所以買那么多巧克力回來試口感,不會就是為了她吧?我看八成就是!”
趙宇擎眉頭一皺,瞟了一眼他,繼續(xù)不說話。
王仕又道:“你喜歡她!”
趙宇擎幾乎同時出聲說道:“沒有!”
王仕陰森森地看著他笑起來,愉悅的好心情,突如其來,說:“你在她面前,我可看不出有半分冷漠,你看看你對我們的?;?,愛搭不理,明顯對比,傻子才看不出來!”
趙宇擎心里想著,好像沒什么變化,一樣的他,一樣的她,有什么變化的呢?
趙宇擎冷聲說:“那么我現(xiàn)在跟你心平氣和聊幾句,是否說明什么?”
王仕:“那可不一樣?!?p> 趙宇擎:“哦?怎么不一樣了,你倒是能說會道!”
王仕搖了搖頭,一副不贊同地樣子看著他:“你對我是無可奈何,再說我剛剛可是被你下逐客令的人,那你會對那女孩下逐客令嗎?”
王仕自認(rèn)分析得條條是道,好像再混的一鍋菜,他也能把它搗騰得一清二白。
趙宇擎心里想著,他是不可能對她那樣的,反過來,她對他下逐客令的機率更大。
看到趙宇擎沉思不說話,王仕更是確定自己的想法,在心里感嘆,有做一個特警的潛質(zhì),若放在古代,那可不就是活脫脫一個神探。
“你想要她聯(lián)系方式?”趙宇擎問道。
王仕好像還處在他的思緒中,對他的話也是能理解過來的,嘴巴更快地說:“對啊!”
說完這兩個字,只見趙宇擎一抹早已知曉的模樣,好像在他面前班門弄虎了一把!追問道:“你怎么知道!”
趙宇擎沉聲道:“猜的?!?p> 王仕像泄氣的皮球,說道:“你這猜得也太準(zhǔn)了吧!給不給!”
趙宇擎看著他說:“不給!”
“我感覺我跟她很有緣分,肯定能再次遇到的!哼!”王仕最后在他的注目下,敗了下來,說完這一句話便溜出去了,就像剛進(jìn)來一樣。
此時陳橋冰與易彩雅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終于來到了黃敏的家。
“你敲門,我敲不動了!”易彩雅說道。
陳橋冰向前一步,“砰砰砰”門響起來,只聽里面?zhèn)鱽砟_步聲,還大聲問道,是誰呢?
開了門,黃敏的爸爸媽媽都出來了,卻不見黃敏的身影。
易彩雅舒了一口氣,說道:“叔叔阿姨,太好了,可以幫我拎進(jìn)去嗎?我實在沒力氣了!”
老兩口看到她那樣子,高興地接了過來,笑著說道:“你們過來也不打個電話,好讓我們有心里準(zhǔn)備嘛!”
陳橋冰溫柔說:“我這不是給你們個驚喜嘛!”
易彩雅不客氣地說道:“趕緊進(jìn)去吧!好累!”一邊往里走一邊嚷嚷道:“黃敏,本小姐千里迢迢過來,你還不出來接駕!”
黃敏的爸爸媽媽高興說道:“好久家里沒那么熱鬧了,真好?!闭f著說著兩人眼眶紅潤了。
陳橋冰看到,馬上說道:“先進(jìn)去再說吧!”
黃敏的媽媽慈祥地看著陳橋冰,說道:“對的,你也累了,趕緊進(jìn)去。”
黃敏爸爸拿來兩個茶杯,均續(xù)上了茶水,端到她們兩人面前,笑著說道:“來喝點,來就來吧,還帶那么多東西,你們真是太客氣了,下次過來,不要這樣了啊!”
易彩雅端過一杯,一口氣喝下,掃視了圈才說道:“難得來一次嘛!對了,黃敏呢?”
黃敏的媽媽轉(zhuǎn)身上樓,好像是上去叫她下來,兩人均等著,易彩雅心里惡狠狠地想道,等她下來,給得痛揍一番不可!而陳橋冰則是想著,接下來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跟她搭話,好像有什么東西橫在她們兩人中間似的。
黃敏的爸爸低沉著聲音說道:“謝謝你們來看她,有你們陪陪她說說話……”說著說著,帶著一絲沙啞,停頓了一下,嘆息了一聲便不在說。
間隔上次見他們,此刻黃敏的爸爸胡子拉碴的,臉也很憔悴,好像臉上的褶皺更多了,濃黑的頭發(fā)現(xiàn)也穿插了幾根白發(fā)。
只見他望著墻壁上的山水畫,然后拿出煙紙和一小袋已經(jīng)曬干的煙草,小心翼翼取出一簇放到煙紙上,雙眼靜靜地看著紙上的煙草,右手抹了一把臉,才利落地卷了起來,然后輕輕放到嘴邊,熟練地取出一根火柴,此時能聽到火柴劃過盒子摩擦的聲音。他緩緩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緩緩?fù)铝顺鰜?,心里好像舒服了不少?p> 陳橋冰奇怪問道:“叔叔怎么還用這個手工煙卷呢?這樣不是很麻煩嗎?”
黃敏爸爸嘴里噙著笑,煙霧彌漫在他身上,說道:“感覺還是舊的東西比較有感覺,戀舊吧!割舍不了?!?p> 陳橋冰此時似懂非懂,有點難以理解,只能說道:“呵呵,是嗎!”
黃敏爸爸看著跟她女兒同樣大的陳橋冰,慈愛望著她,樓出少許笑意,說道:“以后你會明白的。”
易彩雅久久等不到黃敏下來,插話問道:“叔叔,明白什么呢?”
他搖了搖頭,只是看著她們,眼里都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