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烈日下。
燥熱如火的炎炎夏日,卻溫暖不了一顆冰冷的心。
坐在地上的趙懷山,悵然若失。
在之前應對魅惑異術時,以他的心性,再加上自我催眠,算是支撐的時間,最為長久的。
可越到后來,他就痛苦的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回想,都無法從過往中,尋找到朱小姐的一絲回應。
他不知道霎那的思緒,是自己幡然領悟的,還是洞悉一切的柳教習,對自己的點撥。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已經(jīng)醒悟了。
與其在此時愛而不得,受到求而不得的情感困惑,還不如努力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好。
想通了之后,他的心境變得無比透徹,從地上起身后,便準備大步離去。
“誒,不是已經(jīng)結束了么,你們怎么還沒走?”見諸多同學們,注視著承心殿,趙懷山也停下了腳步。
“還有一個人在大殿內(nèi),我們等著看,他什么時候會出來?”一人回答道。
“是誰?”趙懷山難以置信。
他全程都是緊閉雙眼,后來更是神智盡失,還以為自己是最后一人。
“安曉!”
又是他……
趙懷山沉默了,僵硬的一點點轉過頭去,他愣愣的看著大殿門口,與身旁的學子們一樣,靜靜的等待著。
他想知道自己,與真正的天才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
就這???
柳含玉的俏臉瞬間漲紅。
在這方面,她還從未被如此挑釁過。
沒有男人可以在我的魅惑下,全身而退,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不可能有。
空蕩蕩的承心殿內(nèi),響起柳含玉惱羞成怒的聲音:“接下來,就是我的獎勵,你可要看好嘍!”
一邊說著,嬌軀曼妙的一個轉身,裙擺飛舞在空中,露出一抹纖細如同象牙的小腿,好似散發(fā)著光澤。
如同楊柳般的腰肢擰動著,長裙下的大長腿,跳出如同仙女般的舞步,行云流水。
明明只是極為普通的舞蹈,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艷。
蕭安目不斜視。
周遭的粉芒大盛,絲絲縷縷的粉光,如同噬血毒蛇,向著他的腦海中鉆去。
濁心消志,吸骨榨髓。
望著面前如妖如魅的柳含玉,蕭安俊秀的面龐漲的通紅。
這已經(jīng)不是擁有豐富閱歷,就能夠抵擋的。
曼妙的舞步更像是某種武技,雖然還是三品境界的實力,但已經(jīng)不是一品的蕭安,能夠抵擋的。
轉身之間,當柳含玉背對著蕭安的時候,挺翹的臀兒猶如蜜桃,即便是不想注目,但卻依舊挪不開目光。
轟隆一聲,滿腔的熱血好似炸開般,蕭安的神識近乎喪失,他不由地抬起手掌,遙遙控向面前的臀兒。
一道流光進入體內(nèi)。
感受著體內(nèi)的變化,快速了解完竊取而來的異術,蕭安雙眼一亮,即刻發(fā)動異術:
魅惑!
而他發(fā)動異術的對象,是自己!
人活在世俗之間,受紅塵羈絆,便有七情六欲。
蕭安發(fā)現(xiàn)竊取到的魅惑異術,附加的效果,竟然是控制人體的七情六欲。
而人的七情六欲對應的,往往就是某個臟器,讓對方陷入某種情緒中,無法自拔,相對應的臟器,便會受到傷害。
就像經(jīng)常說到的,氣急傷肝。
在知道自己無福消受這份獎勵后,為了避免當中露丑,蕭安不假思索,對自己使用竊取而來的魅惑異術。
將自己推往極端的憤怒之中!
“騷娘兒們,我看你是欠收拾!”
蕭安怒吼一聲,朝著裙翩舞起的柳含玉,猛地撲了過去。
沉寂在自己舞步中的柳含玉,陡然聽到溫潤的青年,發(fā)出如同癲狂般的聲音,頓覺情況不對。
然而兩人不過咫尺之內(nèi),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jīng)被撲倒在地。
軟玉溫香入懷,蕭安倒是沒什么心思感受旖旎,處于極端憤怒中的他,所有的行為,都幾乎是出自本能。
他的手迅速的抬了起來,一個大耳刮子扇了下去……
“啪!”
終于回過神來的柳含玉,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頭朝著一旁微微一偏。
蕭安的指尖滑過她如玉般的面頰,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拍在了地面之上,發(fā)出巨大的拍擊聲。
不待蕭安再有任何動作,屁股下的柳含玉柔軟的身子,忽地堅硬似鐵,一個挺身,便將毫無反抗之力的他,給掀了下去。
蕭安落地之后又急忙挺身站起,還沒來得及再次撲過去,惱怒的柳含玉不再壓抑境界,四目相對,蕭安頓時呆若木雞,一副癡哥相。
“醒來!”
柳含玉大喝一聲,聲音如斷冰切玉,鳳鳴九天,飽含怒氣。
大夢初醒,荒唐了一陣兒……蕭安如同大夢初醒,迷茫的望著臉上帶著血痕,怒氣值爆表的美女教習,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不能笑,笑出來就死定了!
柳含玉咬牙切齒,呼吸急促,胸口一陣起伏,當真是咬碎了滿口銀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面前的蕭安剛才,雙目赤紅,顯然是神智不清,所有的行動,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他沒有變成行尸走肉,反而心頭暴怒,對自己……圖謀不軌。
但究其源頭,除了因為自己的曼妙舞姿,異術魅惑,似乎也沒有別的原因。
“呀!”蕭安好似才發(fā)現(xiàn)一樣,盯著玉面上的血痕,怪叫道:“柳教習怎么受傷了,要不要緊?”
柳教習氣的都快哭出來了,她冰清玉潔的身子,還從未被男人如此褻瀆。
雖然證明了自己的魅力,但卻也付出了代價。
“你走!”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蕭安微微一愣:“柳教習,好像明天有一節(jié)身法課,還是您教導我們呀。”
柳含玉的怒氣已然到了臨界值,再刺激兩下,保不住會做出什么來,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謝謝啊,那就明天見!”
蕭安也不敢再刺激他,壓抑住狂笑的沖動,施了一禮,慢慢退出了承心殿。
而守在門外的一眾學子,見他不是被一陣風兒吹出來,頓時臉色微變。
還沒等有人上前詢問,后面跟著出來的柳教習,衣衫凌亂,俏臉緋紅,左側下巴那兒,更是有三道紅印子。
瞬間,眾人臉色大變,失神喃喃:
“我的天吶!”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