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走了過來。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個身著龍袍,面色冷峻的人坐著我的床前。居然是皇上!皇上看見我醒來,對我淡淡一笑,“小月子,你醒了?!?p> 我呆住了,皇上居然會來看我?我受寵若驚,趕忙要起來行禮,卻被皇上攔住了,“不用多禮,你安心躺著吧。”
說著看向不遠(yuǎn)處的賈思文,“這位賈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果然高超。賈神醫(yī),還須幾日小月子就能痊愈?”
賈思文本來擔(dān)憂地看著我,聽到這神色一凜,回道:“多則十幾日,少則幾日。”
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有勞賈神醫(yī)了。若是小月子的病真的好了,朕定會重重賞你!”
賈思文冷冷地回道:“我救的是我的朋友,就算皇上不說,我也會盡我所能救她的?!?p> 他怎么對皇上這態(tài)度?哎呦,文文啊,你雖然身懷絕技,可現(xiàn)在你畢竟在皇宮中,對皇上也要恭敬一些吧,你怎么這么不識時務(wù)???我趕緊給賈思文使眼色,無奈賈思文一直沒有看我。
我緊張地看著皇上,擔(dān)心皇上會生氣。果然皇上聽了冷哼一聲,臉上有慍色。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皇上生氣了。
意外的事,皇上只是冷哼一聲,并沒有追究,而是對我道,“小月子,你好好養(yǎng)病,朕還有政事要忙,改日再來看你?!?p> 我沒想到皇上會這么好說話,愣了一下,才慌忙道:“小月子恭送皇上。”
皇上對我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了,在走到賈思文旁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并沒有轉(zhuǎn)身去看賈思文,眼睛看向門外,低聲說了句,“你最好不要多嘴!否則……”說完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賈思文也沒有轉(zhuǎn)身去看皇上,聽了只是冷笑一聲,接著臉色恢復(fù)正常,走到我的床前,“你感覺怎么樣了?”
他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嗎?
我回過神來道:“哦!好多了!”
在賈思文的精心照料下,我的病漸漸地好起來,很快就能下床了。可是他們只讓我在屋里活動活動,死活不讓我出去,說什么我病還剛好,身體虛弱,不能受風(fēng)什么的。雖然憋的難受,也只能在屋里無聊的發(fā)呆。
我也問過賈思文我得了什么病,賈思文說是得了風(fēng)寒。一開始聽了我沒有多想,后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若是普通的風(fēng)寒,宮里的太醫(yī)都治不了嗎,何須他來?
這幾天玄飛輪居然都沒有來看我,他不是在裕馨宮當(dāng)差嗎?為什么我病的這么厲害,他都不來看我?是根本不關(guān)心我,還是有事脫不開身?我也問過賈思文,他要不說:“我哪里知道?”要不顧左右而言其他??促Z思文這樣我的疑心更重了,他們一定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皇上也來了幾次,每次都是看我一眼,要我好好養(yǎng)病,然后就離開了。我也問過皇上,玄飛輪在干什么呢?皇上說:他是朕的侍衛(wèi)總管,當(dāng)然在****該干的事。
我也問過派來照顧我的那幾名宮女和太監(jiān),他們一個個都說我們剛來不久,什么都不知道。
皇宮本來就是瞬息萬變,朝生暮死的地方,每一天都會發(fā)生很多很多的事情,真的讓人不能不胡思亂想。種種的不正常,讓我心里越來越不安,總覺得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了。如今我見不到車輪子,在宮里最信任的人,只有賈思文了。只是為什么賈思文他也瞞著我呢?
我這么想著想著,就看見賈思文從外面端著一碗藥來了。這些天都是他自己親自給我熬藥,從來不讓別人幫忙。我暗暗下決心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問出來,否則,我的心里真的不踏實(shí)。
賈思文進(jìn)來看我起來了,笑道:“怎么起來了,正好,來把這碗藥喝了吧?”
我接過來,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文文,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賈思文笑道:“我有事瞞著你?我干嘛要瞞著你?是你的想多了!快把藥喝了吧!”
我賭氣道:“你今天若是不告訴我,我就不吃藥了?!?p> 賈思文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宮女,忽然沉下臉來,冷冷地道:“你不要這樣任性了。你忘了我是誰了嗎?你要是不喝,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喝,你要不要試試?”
看著賈思文那張冒著寒氣可怕的臉,嚇得我后退兩步,連連搖頭。
我除了恐懼,更多的是奇怪:他怎么了?怎么會對忽然對我這么兇?
賈思文忽然對我眨眨眼,嘴巴張了張嘴,好像在說著什么,卻沒發(fā)出聲音來。
我一愣,他這是干什么?是想告訴我什么嗎?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我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宮女瑤琴和錦瑟,心想:難道他是怕她們聽到才不發(fā)出聲音來的嗎?
可是他剛剛在說什么?
我搖頭表示沒聽明白。
賈思文冷笑一聲,道:“很好,那你就快喝了吧,別讓我動手?!闭f完之后,又張了張嘴,重復(fù)了兩遍。
我聽了半天,琢磨了好久,才明白他說的是:今晚子時。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他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了,然后端起桌上的碗,帶著哭腔道:“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識時務(wù)就好,快喝吧?!?p> 我端過碗來,一口氣喝了干凈,將碗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生氣的往床上一躺。
賈思文哼了一聲,收了碗,走了出去。
晚上,我早早的躺下了,將那些宮女太監(jiān)通通趕了出去。
到了半夜,窗戶忽然打開了,一個白無常蕩悠悠地窗口飄了進(jìn)來,雖然我知道他是賈思文,還是嚇了一跳。真的不是我膽小,大半夜的,一個白晃晃的人,從你的窗口飄進(jìn)來,擱誰誰不害怕啊。
賈思文輕輕地關(guān)上窗戶,走到我的床前輕輕地道:“你先不要起身,就這樣躺著,我說話,你聽著,如果吃驚也不要叫出來,明白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卻已經(jīng)吃驚了,他為什么這么說,難道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
昨日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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