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無常披散著滿頭白發(fā),臉色沒有一絲血色,身穿白色的上衣,白色的褲子,白色的鞋,全身上下都是白的,就連眉毛都是白的。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他正微笑著看著我們。我不由的打了寒顫。
我低頭看了看王洛,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沒有一絲的溫度,冷的像一塊冰。
他真的死了嗎?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的淚立刻涌了出來,眼淚一滴滴落在了懷中人的臉上、鼻子上、嘴上、衣服上,可是懷中的人依然安靜地閉著雙眼,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了嗎?
我狠狠地推了一下那白無常,“白無常!你走開!你走開!他沒死!他沒死!”
“白無常?”那白無常撲哧一笑,“他現(xiàn)在是沒死,你再這樣抱他一會,他就真的死了!”
他說他沒死?他說他沒死!!
他沒死!他沒死!!
我狂喜的看著王洛,王洛依然靜靜地閉著眼,臉色蒼白的和那白無常不分上下。
我抬起頭看向白無常。哦,不是白無常,是妙手毒心賈思文。是那個下毒手法奇快,聲稱不是來搶東西,只是來見見世面的賈思文。
他怎么在這里?他怎么找到了這個地方?他想干什么?來搶東西?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他,我們只能束手就擒了。
我把懷中的人抱的更緊了,警惕著賈思文,“你想干什么?東西不在我們手上!”
賈思文雙手抱肩,悠哉悠哉地說道:“我不是來找東西的,我是來找你們的!”
我一愣,找我們什么意思,難道是要殺了我們?他和鬼面門有沒有關(guān)系?
“你……什么意思?要殺人滅口?”
賈思文哈哈一笑,“我要想殺人滅口,你現(xiàn)在早就死了,還可能在這里和我說話嗎?”
他說的有道理,他現(xiàn)在只要動動小手指,就能毒死我。而王洛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用他動手。
“那你找我們干什么?”
賈思文聳聳肩,“一個小子托我來找你們,我嘛正巧閑著沒事干,無聊的很,就答應(yīng)了。”
“一個小子?誰?”
“就是那個使飛輪的家伙嘍!”
使飛輪的家伙,車輪子?他怎么認識他?
我詫異地問道:“你認識玄飛輪?”
賈思文望了望洞外,“哈,也不算很熟。是快快佩服他啊!快快求我救他嘍,我閑著沒事便答應(yīng)了?!?p> 救他?車輪子怎么了?我心中一緊,忙問道:“玄飛輪怎么了?”
賈思文道:“那小子沒什么事!”
“那說你救了他?”
賈思文贊道:“那小子著實厲害,在鬼面門的那么多高手的圍攻下,居然只是受了些輕傷。我都有點佩服他了?!?p> 聽見玄飛輪只是受了輕傷,我放下心來,“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在舍下??炜煸谡疹櫵?!你都不知道快快對他多好?”
“快快是誰?”
賈思文道:“就是無影神偷齊快。”
他剛才說快快佩服他,求他救了他,又對他那么好?為什么?
我問道:“他佩服玄飛輪,他為什么會佩服玄飛輪?”
賈思文道:“快快從事偷業(yè)十幾載,從來沒有失過手,沒想到卻被那小子抓住了,所以快快佩服他呀。那天我們躲在暗處,看到他和十幾個鬼面人相斗。那些可都是鬼面門頂尖的高手,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他和那些鬼面人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最終把所有的鬼面人都消滅了!”
“全都消滅了,包括那個銀面人?”
“嗯。”
車輪子就是車輪子,你真厲害!
“那后來呢?”
“那小子消滅了所有的鬼面人,最后自己昏在地??炜烨笪揖人?,我正好閑著沒事,順便救了。我真準備大展身手時,才發(fā)現(xiàn)那小子居然只受了幾處輕傷。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力竭,加上擔(dān)心?!?p> “擔(dān)心?”
“擔(dān)心你呀!那小子對你真好。醒來后,非要來找你。他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暫時還不易大動??炜鞛榱诉@小子,又求我來找你們呢,我想閑著也是閑著,就答應(yīng)了?!?p> 我心中暖暖的,車輪子對我真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何其幸運??!這個賈思文怎么這么好,不光救了車輪子,還來找我們?
他說是他救了玄飛輪,他會治?。?p> 那……
我決定相信他,畢竟他現(xiàn)在想要殺了我們易如反掌。而王洛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忙問道:“你不只會下毒,還會治???”
賈思文撇撇嘴,“當然呀,正所謂:毒就是藥,藥也是毒。藥的劑量不對,藥就變成了毒;毒有時候也能治病……”
他還想說著什么,我打斷了他:“既然你會治病,那快來看看他怎么樣?”
賈思文笑道:“哦,你不怕我騙你?”
“怕當然怕啊,可是現(xiàn)在我們這個樣子,你想要殺我們易如反掌,何必這么麻煩來騙我們?”
賈思文一笑,“果然聰明!”
賈思文來到王洛身邊。看了王洛一眼,“你干嘛抱著他,把他放在地上吧?!?p> “他的后背受傷了!”
賈思文詫異了一下,翻過他的后背一瞧,皺了皺眉,接著搭上了王洛的脈。他的臉上越來越沉,眉頭越皺越緊。
我看著他的神色,似乎不太妙,忙問,“他怎么樣?”
賈思文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好?”
我心中一涼,“怎么不太好?你說清楚!”
“他后背受的是皮外傷,本來不要緊??墒怯捎陂L時間浸在水中,導(dǎo)致傷口感染,傷口感染引起發(fā)起了高燒。不知為什么他身體透支的非常厲害,似乎到了極限。情況不太妙啊!”
他怎么會長時間的浸在水里?難道是為了找我了嗎?
他說:我順著溪流走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你躺在了溪水里。
是的,他是為了找我!
洛洛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他是如何在自己高燒不退的情況下,照顧我三天的?他是為了照顧我,發(fā)著高燒三天沒休息,把自己累倒了嗎?
不,我們不過才認識兩天,他怎么會對我這樣好?
我顫聲問道:“怎么?他……會死嗎?”
賈思文鄭重的點點頭,“會死!”
昨日飛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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