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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亂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xué)校 第八章 拳皇

史上第一混亂 張小花 6992 2008-05-01 21:34:47

  晚上到了賓館,我打開會議室的大門,展開梁山整風(fēng)運(yùn)動暨第二天團(tuán)體賽名單討論會,與會者:梁山全體好漢,在座的每人面前一瓶330毫升裝娃哈哈礦泉水,盧俊義和吳用則是人手一杯熱茶,吳用把眼睛架在鼻梁上,很專注地看著手里的稿子。

  大會第一項(xiàng)議程,由盧俊義哥哥講話,盧俊義清清嗓子道:“我們梁山是有著悠久歷史的,早在漢代……”

  我汗下,俯身壓低聲音說:“哥哥,咱們簡短截說吧?!?p>  盧俊義點(diǎn)點(diǎn)頭,又說:“那咱們就從前些年說起——那是宣和三年啊,用現(xiàn)在的說法也就是一一二二年……”

  我險些從臺上掉下來,這是前些年?萬幸做報告的不是秦始皇啊。我賠個笑臉說:“哥哥,要不咱再短點(diǎn)?”

  盧俊義白了我一眼,輕輕拍著桌子說:“那就一句話,不管誰上場,輸贏如何,一定要打出我們梁山的氣勢來!”我伸出拇指表示大贊。

  我拿出蕭讓虛構(gòu)的名單來在手里彈了彈,說:“下面咱們把明天參加團(tuán)體賽的名單定一下。”然后我看了看林沖,林沖知道自己肩上的責(zé)任推不掉,站起來轉(zhuǎn)向大家說:“眾位兄弟要沒意見,恕我冒昧——明天就由林某帶隊了?!?p>  林沖武功蓋世,又謙和沖淡,想當(dāng)年火并王倫之后硬是把梁山頭把交椅讓給了晁蓋,屬于那種遠(yuǎn)離政治,人品值爆發(fā)又百戰(zhàn)百勝人見人愛的老哥型人物,全山上下沒有不敬服的,他這么一說,大家都樂呵呵地應(yīng)道:甚好。

  林沖剛要坐下,我忙說:“沖哥,兄弟對各位哥哥還缺乏了解,這點(diǎn)將的事情沖哥一并做了吧?!?p>  林沖也不推辭,往坐席里指點(diǎn)道:“張清、楊志二位兄弟,有勞?!边@兩個人既是天罡里靠前的,功夫也沒的說,眾人自然毫無意見,我心想與其這樣那團(tuán)體賽不如全由天罡出任算了,林沖和我想一塊去了,接著就指到了張順那,張順搶先說:“我和阮家兄弟都商量好了,參加個人賽?!绷譀_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往人群里看著。

  這時李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林沖的手道:“哥哥,算上俺鐵牛吧,白日里輸?shù)脤?shí)在憋屈呀!”

  扈三娘猛然站起,氣咻咻地說:“林大哥做事有偏向,咱108個兄弟向來秤不離砣,為什么一有好事總是你們天罡先上?”

  林沖不悅道:“三妹怎么這么說話?我選的這幾人是功夫不如你還是資歷不如你,僅僅是靠排名來的嗎?”

  扈三娘道:“是我說錯話了,林大哥別見怪,那么剩下的兩個名額總該有我一份吧?”她見眾人都不說話嘿嘿笑,知道大家都拿她當(dāng)笑話看,她一拍桌子,喝道:“誰不服?”

  在座的人里不少是她馬上擒來的,見女暴龍真毛了,都很聰明地閉上了嘴,而且就算有本事的,也不愿意和一個女流之輩較真,所以一時間還真就讓她叫住了,她得意地說:“那我明天可就上了??!”李逵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跳著腳嚷:“憑什么你上,俺第一個不服!”扈三娘和李逵素有嫌隙,此刻勃然道:“來人吶,抬刀備馬?!笨磥硎瞧綍r喊慣了,李逵也隨手往腰后摸去,叫道:“怕你不成?”

  吳用忙道:“莫傷和氣,不是有兩個名額嗎?”

  對峙的兩人同時一愣,都訕訕地撤了架勢,然后一起看向林沖,沒等他說什么,我抄起擴(kuò)音器甕聲甕氣地說:“喂喂,兩位同志請安靜,明天的比賽你們誰也不能參加?!?p>  倆人這回同仇敵愾,齊問:“為什么?”

  “鐵牛,你今天上午比賽已經(jīng)輸了,而我們的團(tuán)體賽和個人賽報上去的名單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你不能再出現(xiàn)在賽場上了?!?p>  李逵聽完目瞪口呆,扈三娘幸災(zāi)樂禍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說:“我可沒輸過——丟人敗興的?!彼R上對湯隆說,“我可不是說你啊。”李逵干生氣沒辦法。

  “你看照片!”我指著報名表上運(yùn)動員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說。

  “怎么了?”她還是不明白。

  “這臉雖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誰是誰來,”我說:“可是你看那發(fā)型卻絕對都是小平頭,你要舍得剃成這樣你就上!”

  扈三娘頓時癡呆,過了好半天才囁嚅問道:“不是能戴頭套嗎?”

  我說:“你這么長的頭發(fā)再戴頭套,你那臉得比你那棗紅馬長,弄好了是橄欖型還好看點(diǎn),要一頭大一頭小你就成圣火了——而且到時候也沒你合適的頭盔,普通頭盔都是護(hù)臉的戴你頭上成鴨舌帽了?!?p>  扈三娘不寒而栗說:“那明天我先不上了?!?p>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沖身上,現(xiàn)在天罡星里只有戴宗沒有任務(wù),但戴宗不以拳腳見長,所以被排除在外,盧俊義說了,事關(guān)梁山榮譽(yù),不能等同兒戲,那么其余的人誰被林沖點(diǎn)到,也就意味著至少在林沖眼里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著林沖,林沖也挨個看去,他的眼神掃在誰身上誰都精神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漢之中,要說誰的功夫強(qiáng)到讓其他人無話可說,還真不好找,像人緣好的如朱貴杜興身手卻又著實(shí)不行,林沖看了半天忽然說:“時遷兄弟——”

  時遷正在專心致志地拿小刀削一個蘋果梨,這種狀況用腳指頭想都沒他的份,所以林中這一喊他,時遷嚇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著傷口茫然道:“???”

  “明天你算一個如何?”

  時遷一呆,手中蘋果梨落下,旁邊的湯隆手疾眼快接住,喀嚓喀嚓地啃起來。

  好漢們一片咦聲,因?yàn)榧夹g(shù)含量問題,打劫的和小偷向來互相鄙視自古使然,所以時遷雖然排名雖然不是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卻一直在梁山的谷底徘徊,好漢們想不通之余,都把眼睛望向別處,心說林沖下一個叫到誰那說明在他心目中誰就跟賊一樣沒品,這種丟人的事是不干的。

  林沖見人們都低著頭,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微微一笑,忽然轉(zhuǎn)過身來道:“小強(qiáng)——”

  我正捏著個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場,他猛的一喊我,我也像時遷一樣嚇了一跳,大聲說:“???”只聽會議室里一陣悠長洪亮的“啊啊啊啊”的回音飄來蕩去。

  林沖捂著耳朵,皺眉說:“明天你沒事吧?跟著我們一起上場吧。”

  好漢們都笑:“對對對,小強(qiáng)最合適了。”“真是眾望所歸??!”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雞說:“哥哥,做人要厚道??!”

  林沖笑著湊近我,悄聲說:“還不明白嗎,基本用不著你上場?!?p>  我一看也對,林沖、楊志、張清,如果對手有實(shí)力把這三位給拼下去,那么其實(shí)別人上場也沒什么意義,反正都是擺設(shè),而現(xiàn)在也就我和時遷能“服眾”了。看來只能這樣了。

  我拿出名單說:“那咱們把人名對一下,沖哥,你來林勝,張清哥哥,你來李新,楊志哥哥,你是王全。”

  蕭讓納悶了一會說:“有這么個名字嗎?”

  我看了看那個字,說:“那就是王工。”

  蕭讓鄙夷地說:“那個字念仝(銅)!”我大慚。

  這時會議室門一開,包子探進(jìn)頭來,看黑壓壓坐了一片人,招呼說:“都在呢——強(qiáng)子你啥時候能忙完?”

  我對著喇叭說:“啥事啊,你進(jìn)來!”光露一個臉的包子頭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個人進(jìn)來就好多了。

  包子說:“你先干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見幾家婚紗店,想讓你陪我逛逛?!?p>  張順奇道:“婚紗是啥玩意兒?”

  扈三娘瞪他一眼說:“就是嫁衣?!?p>  包子:“三兒也在呢,一會一起去吧?!?p>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p>  我見包子在場這會也開不成了,于是邊往外走邊說:“那就這樣吧,咱們明天7點(diǎn)半準(zhǔn)時在大廳匯合?!?p>  張順歡喜道:“小強(qiáng)要娶媳婦了?這可該慶祝慶祝,咱們喝……”他剛說出一個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為我高興,笑著說:“喝吧喝吧,每人限量1斤半?!?p>  包子說的那幾家婚紗店根本就不是以經(jīng)營婚紗為主,只是擺在櫥窗里做個樣子,進(jìn)去一看,不但價錢死貴,而且上面落滿了塵土,所以我們連試的心也沒有,幾家店很快就被我們溜達(dá)完了,我挽著她的手,趁著夜色就當(dāng)消食,慢慢走著。在馬路對面,一個熟人遇到了挺尷尬的事情,我一見之下不禁樂不可支起來。包子奇道:“你笑什么呢?”也往對面看了一眼。

  在馬路對面,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被三個醉鬼擋在路上,那女孩子左奔右突都被嬉皮笑臉的醉鬼攔了回來,看樣子是想占點(diǎn)小便宜,那女孩子有一頭烏黑順滑的秀發(fā),一雙嫵媚有神的單鳳眼,只不過現(xiàn)在還沒瞇起來——新月的女領(lǐng)隊。

  你說這仨人不是作死呢么?

  可是包子一看就急了,她很有經(jīng)驗(yàn)地從一個電話亭下面抽出兩塊板磚,遞給我一塊,急火火地說:“走!”

  我一把拉住她,趴在路邊的欄桿上,不緊不慢說:“我請你看電影?!?p>  包子莫名其妙地說:“什么電影?”

  “《痛》!”

  可是看了一會女領(lǐng)隊太拖戲,也不說揍人,只是脾氣很好的想離開,三個醉鬼圍著她,小動作不斷,卻也沒有大突破。包子掐我一把說:“你這人怎么這樣,還不去幫忙?”

  我心想也好,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就領(lǐng)著包子過了馬路,往前湊合了一點(diǎn),誰知那女領(lǐng)隊一眼看見我,興奮地?fù)]手喊:“哥,他們欺負(fù)我。”

  我一下就傻了,叫得那叫一個親呀,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妹妹了,當(dāng)我搜尋到一絲她眼里的得意和狡猾時,我終于明白了:這小娘皮要陰我,想把我拉下水。

  我早該從她表演賽就耍的手段里推斷出這小娘們是只不折不扣的小狐貍了,她這么一喊,那三個醉鬼卻當(dāng)了真,用酒瓶子指著我的鼻子警告說:“你少管閑事!”我無辜地說:“我不管,就看看?!?p>  趁這個工夫女領(lǐng)隊很不仗義地跑出包圍,邊走邊還笑嘻嘻地跟我說:“哥,狠狠揍他們喲?!笨此乔宄旱难垌湍倾y鈴般的聲音,純潔得像泰山他妹妹似的,好象在大森林里穿麻戴草幾十年剛鉆進(jìn)這浮囂的塵世,誰能想到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估計現(xiàn)在這情形不管誰把誰揍了,她都能笑到抽筋了。那三個傻B看得直發(fā)呆,然后不自覺地把我圍上了,我多冤?。“舆@時從我身后閃出,舉著板磚咬牙切齒地說:“誰敢動手老娘拍死他?!?p>  一個家伙醉眼斜睨道:“嘿,又一個小妞,還挺勁的,我喜歡?!绷硪粋€接口說:“就是丑了點(diǎn)?!弊詈竽莻€腦袋上染著縷紅毛的嘿嘿淫笑著說:“沒事,關(guān)了燈是一樣……”

  不等他說完,我一磚已經(jīng)狠狠砸在他腦袋上,我小強(qiáng)哥是有點(diǎn)沒皮沒臉,但人總有原則的,我的原則很簡單,欺負(fù)我女人:不行。

  遇上這樣的渣滓,包子的臉也被氣得煞白,在我磚頭拍上紅毛腦袋的同時,她也一腳踹中了這人渣的命根,包子喜歡穿靴子,就是鞋尖是一個看上去就很疼的銳角那種,紅毛頭上挨磚襠上中腳,身子瞬時弓成一個蝦球,眼眶外努,發(fā)出了消魂的“哦——”的一聲。

  “爽嗎?”我抓著他的頭發(fā),把他的腦袋在鐵欄桿上撞出一個超重低音,紅毛委頓在了地上,包子歡呼一聲,像個見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樣沖上去用鞋尖一下一下點(diǎn)紅毛的肚子,邊點(diǎn)邊罵。

  紅毛的同伙愣了幾秒這才抄著瓶子沖上來,包子踢得正哈屁,我只能擋在她身前,胳膊上馬上挨了一瓶子。

  “別打了?!币粋€聲音冷冷道,女領(lǐng)隊不知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她平靜地對兩個醉鬼說,“等一下?!比缓笏盐液桶邮掷锏陌宕u接過去,架在欄桿上,像劈綠豆糕一樣劈了一地磚粉,醉鬼之一不禁道:“不會是假的吧?”

  女領(lǐng)隊腿動了動,醉鬼手里的酒瓶子就齊刷刷斷成兩截,女領(lǐng)隊跺跺腳把鞋上的玻璃渣弄干凈,瞇著眼睛問他們倆:“還打嗎?”

  都說酒精的麻痹容易讓人干出傻事來,在這倆人身上就一點(diǎn)也沒體現(xiàn)出來,他們倆把頭搖得跟臺風(fēng)里的柳枝似的。

  然后我們四個就靠著欄桿站著,看包子又踢了一會紅毛,三個醉鬼這才與我們?yōu)I而別。

  包子這時已經(jīng)心情大好,掏出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在路邊買了一瓶冰水,咕咚咚喝幾口就感嘆一聲:“哎呀累死了?!彼裙馑@才看著有點(diǎn)尷尬的我們倆說:“你們認(rèn)識?”

  我和女領(lǐng)隊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個點(diǎn)頭一個搖頭,包子疑竇叢生:“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

  女領(lǐng)隊把包子拉在一邊,跟她低聲說著什么,邊說邊還回頭瞟我?guī)籽?,包子邊聽邊樂:“哈哈,妹子你別往心里去,他就那德行?!?p>  我點(diǎn)根煙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覺得被這兩個女人排斥在外了,郁悶地很。過了一會女領(lǐng)隊一個人走過來,看樣子原本是想用腳踢我的,想了想還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沖我伸出手說:“強(qiáng)子是吧?我叫佟媛,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p>  我拉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感嘆道:“怎么一點(diǎn)死皮也沒有呢?”

  佟媛抽回手,瞪了我一眼,沖包子親熱地招呼:“包子姐——”

  包子走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兩個人那叫一親熱,包子說:“妹子,手腳夠硬的啊。”

  佟媛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說:“從小練的。”

  這時我終于有機(jī)會問:“剛才那三個混混你怎么不早點(diǎn)打發(fā)了,你是不是光會劈磚頭?。俊?p>  佟媛一笑說:“我們練武之人就是要少招惹是非,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再說我們學(xué)的是保鏢專業(yè),必須學(xué)會潛伏,不在人前暴光,否則就成了擺設(shè)。剛才……”佟媛忽然正色跟我說,“剛才我不知道你身后還跟著包子姐,要不我也不會跟你開那樣的玩笑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p>  “玩笑?”我揉著胳膊叫道:“你知不知道會出人命的?”

  說到這佟媛上下打量著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功夫,為什么你打起架來像個流氓一樣?”

  包子笑道:“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這么說他的人了。”

  我接口:“也不會是最后一個?!?p>  佟媛拉著包子說:“姐,你條件這么好,跟著我學(xué)功夫吧。”

  我一把包子拉到自己懷里,瞪著眼跟佟媛說:“你還嫌世界不夠亂嗎?”

  ……

  第二天7點(diǎn)半鐘,我和好漢們準(zhǔn)時出發(fā)向體育場,300已經(jīng)被組委會早早接到場地并且到位了,林沖按喇叭的提示到指定地點(diǎn)進(jìn)行抽簽,我利用這個時間找到組委會主席,跟他說因?yàn)樘厥馇闆r我們隊想換一個人,把一個名叫周挺猛(周通+焦挺+童猛)的換成蕭強(qiáng),也就是我——我可不想頂著這個名字過完后半生。還沒等我說理由,主席就和藹地說:“行嘛,我也很想見識見識你的鐵印子?!薄?p>  然后我就拿著組委會特批的條子回到貴賓席,林沖已經(jīng)回來了,今天的對陣表都是團(tuán)體對團(tuán)體,林沖樂呵呵把名單遞給我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蔽乙豢匆残α?,對手是精武自由搏擊會。

  接下來要排出上場名單,名單一但排定不可更改,選手必須按次序出場,這就是為了防止兩支隊伍在選手出場次序上勾心斗角,最后搞得比武不像比武下棋不像下棋。

  我拿著名單,依稀想起了童年時候玩拳皇的情景……

  那時候跟人單挑如果水平相近,出場次序確實(shí)很重要,我一般是先選個比較養(yǎng)眼的比如不知火舞啦麻宮雅典娜啦上去試探敵人火力,然后草雉連招搞定一兩個,隱藏boss魯卡壓陣,一般我排出這樣的陣容,我們那一片沒人不怕。

  今天這種情況,我無疑將作為隱藏任務(wù)留到最后,只不過這回誰打通關(guān)見到我,那么驚喜將是大大的……

  楊志首先自告奮勇要求打頭陣,張清緊隨其后,依林沖的意思不給對手任何機(jī)會自己第三出場,時遷尖聲細(xì)氣道:“別價哥哥,讓我也上去亮亮相唄?!?p>  我在林沖耳邊低聲說:“讓他上,咱也正好需要輸一場……”

  我們的比賽被安排在8點(diǎn)40分,我們所在的5號擂臺剛舉行完一場比賽,滄州紅日武校對山西大同育才文武學(xué)校,要不是滄州人厚道山西人基本早就滿地找牙了,這群鼻青臉腫的老西兒們聽說我們也是育才的,還給我們鼓勁呢:“加油兄弟,爭取拖到第5局……”看來叫育才的都比較沒譜,裁判還說呢:“怎么又一個育才呀,光第一輪就4個育才?!?p>  我問:“戰(zhàn)況如何?”

  裁判邊收走我們的名單邊說:“已經(jīng)淘汰3個了,加你們第4個?!?p>  我:“……”

  裁判把名單放在一邊,大聲說:“比賽雙方:精武自由搏擊會對育才文武學(xué)校,選手名單核對無誤,雙方領(lǐng)隊見禮,比賽馬上開始。”

  對面的大塊頭會長穿著一身黑色護(hù)甲,雙拳對擊冷笑著走了過來,林沖雖然是我們這邊的主心骨,但育才的官方領(lǐng)隊還是我,我只能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沖他抱了抱拳,擂臺上楊志和精武會的人已經(jīng)站好,裁判見過場都走了,手往下一揮,示意比賽開始。

  大塊頭見完禮并沒有立刻歸隊,他用肩膀扛了我一下,背對著裁判低聲說:“姓蕭的,你們死定了!”

  我說:“不見得吧?”

  這家伙嘿嘿獰笑:“你信不信你們的人連我們第四個人也見不到?”言外之意育才肯定被三振出局。

  還沒等我說話,只聽身后裁判大聲喊:“精武自由搏擊會對育才文武學(xué)校第一場,育才文武學(xué)校王全勝!”

  我看了一眼張大嘴巴合不攏的大塊頭,這才轉(zhuǎn)過身,鄙夷地對裁判說:“那個字念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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