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盧俊義他們抓著望遠鏡東張西望，林沖和董平背著手站在前面，董平道：“這次高手來的不少?！绷譀_點頭，我舉著望遠鏡忙問：“哪呢哪呢？”
這時走過主席臺的是滄州紅日武術(shù)學(xué)校，他們的代表團正好是13個人，看面相都是樸實的農(nóng)家漢子，但個個腳步沉穩(wěn)，表情自信，向觀眾和評委揮手之間，氣勢儼然。
我說：“嗯，滄州那地方出武術(shù)人才，咱們把第一就讓給他們吧?！?p> 滄州紅日后面，是一隊穿著排紐服的隊伍，前面十幾條漢子，把衣袖挽起，露出肌肉虬結(jié)的胳膊，后面四人，扯著一面旗幟，每人揪著旗子的一角，旗子上一匹靛藍色的毛狼犬齒猙獰，這應(yīng)該就是他們的館旗，這些人個個目光如電，走在隊伍之中，威風(fēng)八面，睥睨天下。他們的天狼武館代表隊，聽介紹館主段天狼有一身家傳的武藝，號稱打遍華北無對手。
我一邊望著一邊說：“哎呀呀，第二名保不準(zhǔn)就是他們的了……”
再往后幾支隊伍乏善可陳，也不知道實力怎么樣，然后我的望遠鏡里就被大片大片白花花的人填滿了，他們穿著開襟的白色道服，腰上扎著代表級別的五顏六色的腰帶，一看就是練柔道跆拳道的，散打包容性很強，在規(guī)則上面和各類搏擊只是小有出入，交集空間很大，所以這些人也來湊這個熱鬧，但他們也太不懂事了，本來是散打盛會，你穿著這樣的衣服亮相，不是擺明踢場子嗎？
我指著他們說：“看見沒，遇上這樣的，往死揍。”
我就這樣邊看邊滿嘴冒炮，好漢們誰也不理我。
看著看著忽然眼前一支隊伍把我眼珠子差點驚出來，一個舉牌小戰(zhàn)士身后，跟著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孩子，個個長發(fā)飄飄，玉顏紅唇，因為是搞運動的，體態(tài)都婀娜的很啊，剛才因為所有代表隊黑壓壓的集中在一起，所以誰也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一亮相，整個體育場頓時沸騰了，我等不上聽她們轉(zhuǎn)到主席臺前的介紹，直接看牌子，見上面寫的是“新月女子保鏢學(xué)?！?，嘖嘖，怪不得，我好象看報紙說過，一般這樣的學(xué)校都招收有根基的學(xué)員，除了武術(shù)指導(dǎo)，還有儀表外交等等訓(xùn)練，一經(jīng)畢業(yè)，大多是服務(wù)于身份特殊的女客戶，當(dāng)然也有淪為花瓶的，但這至少說明她們都很漂亮，我擰著望遠鏡，叼在嘴上的油條也顧不得咽，一個一個仔細(xì)打量，哎喲，那小腰，哎喲，那神態(tài)，柔媚之中透著英姿颯爽，單論外貌，簡直就是一個空姐預(yù)備役啊。
我嘿嘿淫笑數(shù)聲道：“有意思哈，遇見她們咱必須手下留情，不行我親自上……”
今天到場的有一小半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功夫男，見了這等佳麗陣容，也不管上面還有領(lǐng)導(dǎo)和這會長那會長，紛紛打起口哨，叫：“妹妹，晚上有空嗎？”“美女，到我們**武館來吧，哥哥手把手教你”……引得解說直打岔，坐在主席臺上的入定老僧長眉一挑，口誦佛號。
新月隊中，女孩子們都微微低下頭，那女領(lǐng)隊有一頭黑得發(fā)亮的秀發(fā)，扎一個馬尾巴，眼睛是一條細(xì)長縫，尤其一瞇起來特別勾人，她也不著惱，只是掃了幾眼人群里喊得最兇的幾個男人，柔潤的小嘴掛起了一絲冷笑。
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大叫：“眾位哥哥，若是抽得這小妞的簽，誰也別和我搶！”再看好漢們，有的躺在椅子里睡回籠覺，有的湊在一起打牌，有的早就跑出去四處溜達了，根本就是集體無視我的存在。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對這次比賽是十拿九穩(wěn)，好現(xiàn)象。
美女隊一過，我也有點困意侵上，就趴在桌子上瞇了一小會，等睡起來一看，那源源不斷的代表團還從眼前走馬燈一樣過著，我又看一會，從里面挑出幾個我看好的黑馬。宋清終于忍不住了，笑道：“蕭大哥，你說讓這個讓那個，已經(jīng)不下10支隊伍了，我們要都讓了，那就前十也進不去了。”
我失笑道：“是嗎，那吃油條時候說的讓，喝豆?jié){時候說的就不讓了——李白呢？”
宋清說：“昨天他又喝多了，今天早上怎么也起不來，一會我回去看看他吧?！?p> 我說：“嗯，最好把他叫來，讓他寫首詩紀(jì)念一下這宏大的場面?！?p> 這時入場儀式已經(jīng)到了尾聲，東道主城市的代表團走過主席臺，于是猛虎、紅龍，還有老虎他那些年過半百的師兄們的武館紛至沓來，老虎當(dāng)然沒有親自出場，他已經(jīng)在我們斜對面包下了一個貴賓席，現(xiàn)在的貴賓席可不是有錢就能包下來的，不過以老虎的勢力，這當(dāng)然并不難辦，今天他本人也沒來。在這些隊伍之后，是一支由100多人拼成的個人參賽隊，這次大賽對個人選手限制多多，所以有不少散打的忠實粉絲有點實力的寧愿花錢掛靠在一個小團體里，真正以個人身份參加比賽的，多數(shù)都是職業(yè)運動員，實力強勁。
最后，到了我們育才文武學(xué)校，100岳家軍在徐得龍和顏景生的帶領(lǐng)下，威武地進入人們的眼簾，就連舉牌的小戰(zhàn)士胸脯都拔得倍兒高，他們那種鐵血的特質(zhì)終究在氣勢上壓人一頭，我往主席臺上一看，梁市長滿意地微笑。
可惜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一個極不和諧的因素：整齊的隊列中一個杏核眼的漂亮姑娘懶散地走著，頻頻沖觀眾招手，簡直就像是來參加個唱的小女星一樣……
我詫異道：“三姐什么時候跑上去的？”
好漢們聽說都擠到前面，哈哈笑道：“三妹可真行?！?p> 扈三娘一出現(xiàn)，那些男人們又開始吹口哨，大叫，女土匪當(dāng)然不在乎這些，同樣報以微笑，但這種其樂融融的氣氛在經(jīng)過主席臺的時候終于變質(zhì)了，當(dāng)解說員一報出“育才文武學(xué)校”這幾個字的時候，觀眾們一愣，然后開始大笑，噓聲四起，扈三娘怒目橫眉，趁背對主席臺的一瞬間，沖發(fā)聲最響的地方豎起了中指。
她這一下，立刻震住了全場，也給觀眾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我一頭杵在桌上，無力地拍著桌面，我說怎么這么長時間沒人擰我頭皮了。
大會下一項，選手代表退場，文藝表演開始。
不大一會，徐得龍把300聚齊，他一個人上來找我，他跟我說他們難得出來一趟，想在城里逛逛，晚上直接回學(xué)校，讓我不用操心。
我說：“那也好，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你會用電話嗎？”
徐得龍嘿嘿笑道：“他們小年輕都會了，我還差點?！?p> “嗯，去吧，別忘了明天還有場表演賽?！?p> 徐得龍剛要走，我又叫住他，把一沓錢塞在他手里，說：“你們?nèi)硕?，這錢就只能請戰(zhàn)士們吃根冰棍的。買護具那10萬塊錢還在你們顏老師那，大家想吃什么都跟他要，花光也沒關(guān)系，那是你們掙的。”
看得出徐得龍很感動，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最后沖我正了個軍姿轉(zhuǎn)身走了。
其實要說這些客戶里我最慢待的就是這些戰(zhàn)士們了，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開始窩在野地里，后來是學(xué)校，還要負(fù)責(zé)保安和食堂，除了管吃管住，我都沒給過人家零花錢——不過他們?nèi)藢賹嵦嗔?，中國地大物博，資源平均到每個人頭上不也得倒著數(shù)嗎？所以我們火葬廠門口貼著“努力刷新記錄，提高生活水平”。
扈三娘慢悠悠晃蕩上來，往身后一指說：“看看誰來了？”她身后跟著杜興、楊志和張清，這三個人一直住在酒吧，和好漢們時長未見，這一聚之下格外親熱。
董平問：“朱貴呢？”
扈三娘哈哈笑道：“在門口站著呢，他們沒票進不來，老楊張清他們是跳進來的，朱貴那個死胖子，跳了半天也不行。”
我忙給門衛(wèi)打電話，告訴他們以后凡是報我名的一律不要阻攔，劉秘書早跟各個部分打過招呼，要盡一切便宜支持我，門衛(wèi)一聽急忙把朱貴請了進來。
朱貴臊眉搭眼地一進來，好漢們“哄”一聲都樂了，朱貴作個羅圈揖，大聲說：“哥哥們，想死你們了，晚上都到我那喝酒去。”一片轟然答應(yīng)聲。
正在熱鬧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叫道：“小強！”然后一個小美女跑進來拉住我的手，然后張順和阮家兄弟笑吟吟地進來了，這一來又紅火了幾分，扈三娘摟住倪思雨的肩膀，詫異道：“這個妹妹是哪來的，好漂亮呀。”
張順笑道：“是我們不成器的徒弟，剛才我們就在她家看開幕式來著，三妹風(fēng)采依然啊?！?p> 倪思雨家看體育場，視野更加開闊，扈三娘那個國際手勢，他們想必也盡入眼底了。
扈三娘雖然大大咧咧，但在這么純情的小姑娘面前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打岔道：“有工夫姐姐教你幾手對付臭男人的招數(shù)?！?p> 段景住嘿然：“三姐是教地上的功夫呢還是……”后半句雖沒說出來，但大家都心領(lǐng)神會，嘿嘿低笑，倪思雨本來不笨，但思想單純，二來癡迷游泳，仰臉問道：“姐姐也會水下的功夫嗎？”
就在這時，令人振奮的音樂起，一位本市著名的二流歌唱家在臨時搭建的舞臺上大吼一聲：“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張順道：“咦，這歌有勁兒，叫什么名字？”
二流繼續(xù)唱：“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林沖點頭道：“有氣勢?！?p> 當(dāng)二流唱到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九州”時，李逵跳腳道：“狗日的，真痛快，說的像是咱好漢行徑?！?p> 倪思雨道：“這首歌就叫《好漢歌》啊，你們沒聽過嗎？”
蕭讓忽然嘆道：“可惜咱108個兄弟，要能在此取齊該有多好啊，哎……只怕再也無望了?！彼@一句話說得好漢們黯然無語，《好漢歌》越唱得激蕩，他們也越傷心難過，李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道：“我想宋江哥哥了，嘿嘿嘿——”哭了。
倪思雨見扈三娘眼睛濕濕的，奇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說：“想姐夫了唄?！?p> 扈三娘抹淚道：“想他做什么，我是想起我騎的那匹棗紅馬來，戰(zhàn)場上救過我好幾回。”
我嘆道：“人啊，對自己騎過的東西總是難以忘懷?！?p> 幾乎所有人都死死盯著我，意圖從我眼睛里看出這句話的深意來，我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天真地說，“不是嗎？反正我就很懷念我那輛自行車?！焙脻h們一起轉(zhuǎn)過頭，都是一副不屑的神色。
好險啊，幸虧我演技好這才遮掩過這一難，要不然三姐不把我腦袋擰出蘋果坑來？
倪思雨忽然問我：“小強，大哥哥沒來么？”
我說：“大哥哥在陪大嫂嫂啊，沒工夫來?！?p> 小丫頭撇撇嘴說：“過幾天我就要比賽了，你說他能來么？”
我也撇撇嘴說：“怎么到處都在比賽呀，現(xiàn)代人壓力真大?！?p> 我見好漢們今天難得聚這么齊，于是說：“哥哥們，趁這個機會咱們把后天上場的人定一下吧？”但他們都沉湎在悲傷的氣氛里，沒人理我，現(xiàn)場又有倪思雨在，說話不太方便，我只好先不提。
這時只聽場上又鼎沸起來，熟悉的口哨聲和挑逗聲四起，我轉(zhuǎn)過身一看，只見新月的美女隊員們排成兩隊上了舞臺，她們面對面站好，報幕員的聲音：“下面這個節(jié)目屬于即興演出，由新月女子保鏢學(xué)校毛遂自薦傾情奉獻?！迸_下一片猥褻之聲：“把自己奉獻出來吧”，“脫一件吧”，“給哥跳個鋼管舞”……
那個頭發(fā)烏黑的女領(lǐng)隊絲毫不為所動，一聲令下，兩方隊員開始表演格斗，左邊一排女隊員統(tǒng)一動作攻向右邊，只不過步調(diào)一個比一個慢半拍，再看右邊第一人，抓住攻擊自己的隊友，一個背麻袋把她摔在臺板上，然后是第二組第三組第四組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再看臺上像有一面大風(fēng)車似的，只不過是由人組成的，一隊美女就被另一隊那么“啪啪”的摔，臺板都被震得一顫一顫的，這可是真刀實槍的干??！
看著看著一條細(xì)微的汗水順著我鬢角流了下來，因為我曾發(fā)下豪言，遇到她們我要“親自動手”，我見盧俊義在笑瞇瞇地看我，我尷尬地笑笑，說：“表演性質(zhì)，表演性質(zhì)……”
接下來的動作看上去就更像表演性質(zhì)了，只見這些美女們倆倆一組開始格斗，往往三招兩式之間就有一人被制服，只不過摳眼鎖脖反拿下關(guān)節(jié)招招狠辣，動作干凈利落，力道好象也不輕，反正看著都怪疼的。
臺下開始安靜了。這些人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女孩子們招法脆生熟練，雖然力量上有所欠缺，但真和自己乍碰面之下，一但稍有輕視的心理，那注定是要吃虧的，所以每個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幾輪攻擊表演后，又有幾個女隊員搬上一張桌子，這桌子比一般的要高很多，幾乎到人胸口，觀眾包括我和好漢們都看不懂她要干什么，難道要躺上去胸口碎大石，我用望遠鏡鎖定她的胸部，嘖嘖道：“漂亮，真漂亮，完美的半碗狀，D罩杯……”
有人往桌上放了一個普通的啤酒瓶，女領(lǐng)隊一抬腳將瓶口踢碎，我納悶道：“這算什么？”楊志林沖他們卻異口同聲贊：“好功夫！”見我還在迷惘，張清捏著我的脖頸子說：“看見那瓶子高度沒，姑且不說你能不能把腿抬那么高，你能光把瓶口踢碎嗎？”
我的寒毛一下豎起來了：用腳尖把一人多高的空啤酒的瓶口點碎，難道她有傳說中的內(nèi)力？
想想就知道有多難了，一個空瓶子浮浮地擺在那，我可以一腳把它踢飛——就算腿抬不了那么高還可以蹬桌子嘛，但是光把瓶口踢碎，這就太難太難了，這跟電影里食神往天上扔一個蘿卜然后揮幾刀，蘿卜掉下來就成了朵花一樣。
當(dāng)然，在電影里這連特技都不需要，你只需要一個蘿卜一把菜刀還有一朵花就成了——可現(xiàn)在我看到的絕對是真功夫。
兩個女隊員一邊擺瓶子女領(lǐng)隊一邊踢，最后就那樣旋風(fēng)似的繞桌子踢了一圈。
觀眾里和我一樣莫名其妙到嘆為觀止的大有人在，所以掌聲是漸漸才響亮起來，當(dāng)最終還有一部分人如墜云霧的時候，一個隊員把5塊磚頭堆在她們領(lǐng)隊面前，女領(lǐng)隊爆喝一聲，手起掌落，5塊磚頭戛然齊斷，斷口參差，犬牙交錯，更加重了視覺沖擊，看得人心里拔涼拔涼的。
盧俊義笑呵呵地跟我說：“抽到她你還親自上嗎？”
我目瞪口呆地呆坐良久，扈三娘抱著膀子看著那女領(lǐng)隊理理順滑的黑發(fā)從容下臺，饒有興趣地說：“我到是想和這姐們兒比試比試?！?p> 新月美女隊表演結(jié)束，這回整個場上都靜悄悄的，固然沒人再敢出言調(diào)戲，連鼓掌或喝彩的也沒一個，那女領(lǐng)隊頭前帶路，走到哪里，人們都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我用望遠鏡眼看著她們進了對面的貴賓席，那女領(lǐng)隊坐在第一排，甩一下秀發(fā)，端起水杯喝一口，繼續(xù)看下面的演出，哇卡卡，這回這幾天有事干了，可以看美女哦，不過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她一瞇眼雖然特別迷人，但也說明要劈磚頭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小強哥擅使一塊板磚，她則是一氣兒劈5磚不費勁，天敵！
這個即興的節(jié)目一完，我注意到去廁所的人多了起來。剩下的節(jié)目簡直味同嚼臘，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中午我們回到賓館休息，我抱著一堆房間鑰匙給好漢們發(fā)，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是35間了——那正好是整整一層樓。我們在3樓，4樓的多半房間被江蘇的一家叫精武自由搏擊的武館包下了，另外一半的房客，居然是老虎的猛虎隊員，由金槍魚帶隊，看來他們打比賽的主力陣容今天都沒出場，人家精武館的人，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左肩上描著一個續(xù)勢待發(fā)的武林高手，看上去就聲威極壯，而猛虎武館的人也有自己的服裝和會旗，跟我們這些三五成群雜七雜八的人一比，高下立判。
針對這樣的情況，我立刻找到吳用，跟他商量能不能設(shè)計出一面校旗來，我還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要有圓，代表世界；有水，代表博大；有最少一件兵器，代表威武。
吳用想了想，說：“那畫哪吒綽槍大戰(zhàn)東海龍王怎么樣，兩個圓呢?！?p> 我郁悶地說：“你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吧，你那樣還不如畫本拉登開著奧迪大戰(zhàn)端著M4的海軍陸戰(zhàn)隊呢——四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