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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歲,那年的世界

忘川之爭

14歲,那年的世界 葉雨羽墨 1095 2023-09-17 13:16:42

  豐都鬼城,數(shù)以萬計(jì)的犯人氣勢洶涌澎湃,雷鳴般的一聲聲,仿佛要壓倒一頭大象,只見那不顧一切的犯人向橋上襲來。

  鬼將軍,眼神堅(jiān)毅,一腳將他踹入河里,沒了聲響,原來是河水會腐蝕惡鬼的魂魄,一縷云煙升上來,飄在鬼將軍的臉前,他嫌棄般拍散。

  鬼將軍一聲道:“眾位鬼兵死守忘川河,若有貪生怕死者,現(xiàn)在可走不晚,若是與我同守,吶一聲‘在’,謝眾位!”

  只見鬼城內(nèi)響徹此起彼伏的一字:“在!”字像根銀針,直刺敵人死穴,使其心生膽怯,鼓起斗志昂揚(yáng)。

  鬼兵也沒有犯閑,手持長槍武力鎮(zhèn)壓,從忘川橋?qū)⒎溉藟旱匠莾?nèi),聲勢浩大,頗有決一死戰(zhàn)之勢,場面徹底亂成一片。豐都鬼城,那抹紅的建筑,顯得幽暗,中間的閻王殿破損多處,頂層搖搖欲墜。這還算好的,此城內(nèi)無非是坍塌的建筑,木板破幾個(gè)大洞,淹死了個(gè)鬼。

  撕殺聲充斥在耳邊回蕩,聽不見血在滴,聽不見一聲慘叫。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若是能出現(xiàn)云彩,這云必定是紅的,若再能下一場酣暢淋漓的狂風(fēng)山雨,必定是腥味的。

  木板上流了一眾的鮮血,滲入木板,滴在最下層的混沌,只現(xiàn)無處不是這般景象。

  安定的城市,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家中的冥火因動蕩愈旺,不出數(shù)十分鐘,火焰布滿四周的小家,倘若這城小點(diǎn)兒,倒也看不出這般景,這城太大了,可以看到百鬼夜行,一戰(zhàn)不可收拾,不說上萬億,至少雙方有億兩人數(shù)。

  聲嘶力竭,死而復(fù)生,再次勇戰(zhàn),奮不顧身,只為守住最后一道防線,等待后方大部隊(duì)支援。

  “尸橫遍野”這個(gè)詞用在這里顯小了,沒有退縮的鬼兵,只有一求守住的鬼力雖薄的鬼兵而選擇與犯人同歸于盡共赴混沌間。

  鬼兵發(fā)出艱難的聲響,哪怕命懸一線,哪怕準(zhǔn)備跌入混沌里也抓住犯人一同消亡。

  刀光劍影,血染萬里,高高躍起直刺敵人的是誰,是那臉在滴血的鬼兵,披荊斬棘,殺敵萬千,欲將敵軍斬盡,只惜終有無力時(shí),步伐緩慢,揮刀只中殘影,被打飛數(shù)米,狼狽起身,知只有該辦法可止敵人前行。

  于是,他們抱住犯人,抬腳,集氣力于腳上,一腳踩下,木板裂開,準(zhǔn)備消失的鬼兵說聲道:“鬼大將軍,我無悔!”聲音直至消失,傳至城內(nèi)被廝殺聲埋沒,無名的士兵,無聲的吶喊。

  待趁此混亂之際,些許犯人悄悄逃往橋上,守橋鬼兵見罷,奮力擊倒正與自己打斗的敵人,以他們的較快之速,直逼橋上,數(shù)十位鬼兵殺死橋上犯人,一腳將其踹入混沌中,卻不曾想,犯人從后背襲來,將其拖入混沌,兩三位將士仍保持清醒,抓住犯人的腳,順勢從混沌上方,翻身跑到橋上。

  百位犯人圍住兩三位鬼兵,將他們的手臂撕開扔入混沌,只見鬼兵口吐鮮血,險(xiǎn)些倒下,在他們生命的最后一刻,躍起,利用膝蓋向前撲去,有些還借助頭部打暈犯人,說道:“老子,才不會這么窩囊的死去,拉著你們劃算了!”

  兩三位將士頂?shù)昧藬?shù)十位犯人,他們走了,又來補(bǔ)位,來回反復(fù),竟無分毫差距,雙方有來有回。

  兩位高大的戰(zhàn)士在橋中央互相相撞,鬼兵撞開些許距離,一萬莫開,橫掃千軍,乘勝追擊,而那犯人意識恢復(fù)得快,摸摸腦子,繼續(xù)與那鬼兵一決勝負(fù)。

  大鬼兵不敵大犯人,被推入混沌,不料后方的數(shù)位鬼兵將大犯人撞入混沌,自身也難保,卻換一人魂魄消散。

  聞聲而來的不起眼的鬼兵跪下道:“兄弟,怎么走了,那我呢?”用手仿佛要觸摸混沌,又把手掌朝向自己,帶有哭腔的捶打橋面,原來消散的是他的友人,帶著滿腔悲憤涌入滔滔戰(zhàn)火之中。

  兩位互相攙扶的鬼兵,向屋中走去,其中一位說道:“在這里休息片刻,在這之前,由我來守你?!?p>  受傷較重的鬼兵低聲湊近他的耳邊道:“你的名字是?”

  “我嘛,一個(gè)必死之人,沒必要記住我的名字,只需要記住我們鬼大將軍的麾下,必定助大將軍渡此劫,必定守住最后一道防線,不然人界將會大亂一場?。 ?p>  受傷較重的鬼兵微微伸出手,另一位鬼兵仿佛心有靈犀,不言而喻,握住他的手,聲音沙啞道:“如果這一次成功渡過,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帶上人間后人給的上好的貢品,大吃一場?!?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不任何猶豫,戰(zhàn)火倒映他瘦下的身軀,在這里明顯像是黑暗中的沉默巨人,在無限伸長。眼神犀利,下定必亡的決心,直沖敵人而去,殺百人,中百刀,一聲不吭,僅留一只眼睛可以窺一絲光明,另一只眼被刺瞎了。

  這個(gè)鬼兵癱倒在地,眼還是睜開的,嘴里吐出血沫。一群犯人踏過他的身體,重重地多踩幾腳他的臉,手掌被踩得青筋暴起。

  一個(gè)鬼兵蓄力一拳打在踩在這個(gè)倒地的鬼兵的犯人,原來他是腳下的鬼兵所救的那個(gè)鬼兵。扶起倒地的鬼兵,只見他在起來的一剎那,猛然間,沖出十幾個(gè)犯人,兩人困在其中。

  傷勢較輕的鬼兵,甩開一眾犯人,背起傷勢較重的鬼兵,開口道:“看來,我們都得注定留在這里,哈哈,不過也罷,以小鬼換大局,我們還是蠻強(qiáng)的,你說是吧?”

  那個(gè)鬼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往……橋上走,我不想茍命在這里,這樣……豈不太憋屈了?!?p>  背他的那個(gè)鬼兵,擦了擦臉上的血,艱難的笑道:“嗯,咱們不能太憋屈,哥倆該上路?!焙吆呱坝涀〉母柚{“老妹啊,老妹啊,咱發(fā)了大財(cái),帶妹去舟上,看看山,看看水……”

  被背起的鬼兵也跟著哼了起來,他們最后咧嘴大笑,仿佛周邊沒有戰(zhàn)亂,而是在游山玩水,中途中刀數(shù)不勝數(shù),從城的另一頭到達(dá)這一頭,血流將近千里。

  將近忘川橋,背上的那位鬼兵如愿被放下來,兩鬼趔趔趄趄向橋中央而去,一鬼朝城市那面而守,一鬼朝城頭那面而守,互相背靠背,站穩(wěn)都算難。大喝一聲,一鬼吼道:“來??!”另一鬼吼道:“一群狗屁不如的腦子進(jìn)了屎的玩意兒,你爺爺我啊,在這里!”

  果不其然,吸引一大群犯人的注意,他們犯人嘴里飆了幾句臟話,受不了那么大的侮辱,好歹自己也是從十八層地獄出來的,所以就沖著他們大步疾馳,其中一位鬼兵見這般的陣勢哽咽的笑道:“該再見嘍,兄弟?!?p>  鬼兵釋懷道:“再見,兄弟?!?p>  百人斬來,兩鬼避去,鋒刀見了血性,也得后退三分,何況是他們呢。一鬼兵扒開自己身體上中的幾刀,乃手握刀身,洶涌澎湃的鮮血在他們的眼前搖曳,哪怕是犯人拖住腰部,死活撞不開,亳不猶豫再帶幾位犯人入混沌間,混沌里他的笑聲點(diǎn)響頂峰的號角。

  作罷,另一名鬼兵也被幾個(gè)犯人抓住不得動彈,使出最后的一份最強(qiáng)之力,連拖帶拽硬生生將幾位犯人帶入混沌,而他的的癡笑則帶有三分遺憾,二分大快人心,一分釋懷,其余五分寫著都是“痛快”這二字。

  很快,城中房屋倒下幾棟,這個(gè)豐都鬼城恐怕都不保,難以想象空間只有一個(gè)混沌吞噬萬物而存在的恐懼感。

  此時(shí),戰(zhàn)火蔓延半天,而白衣少年秦敏用刀威逼利誘鬼兵前進(jìn),見他遲遲不肯,便砍傷他的雙腿,背著他逃向豐都鬼城,因地獄過龐大,所以耗費(fèi)些許時(shí)間成功到達(dá)鬼城。

  將鬼兵隨手一丟,秦敏一路直奔閻王殿,仔細(xì)一聞,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急忙捂住口鼻。進(jìn)入閻王殿內(nèi),才知道這是迷魂香作崇,不過秦敏割開放置迷魂香的周邊木板,那迷魂香掉進(jìn)了混沌中。

  他不往戰(zhàn)火燒的最旺之處——忘川橋而去,而是爬上閻王殿樓頂,然后爬去外面,站在最高處,眺望忘川橋,微微一笑,不屑道:“就這?”

  秦敏拿起一張暗紫色符箓,拋在空中,拿起刀,屏息凝神,閉上雙眼,一刀命中符箓,隨即嘴里念念有詞:“破!”

  秦敏拿刀的手臂成黑色墨絲,而他的臉此刻慘白無比。那把刀開始反應(yīng),開始直沖城門而去,任何一個(gè)人都攔不住,阻攔者皆被刺沖腐爛成泥,狠狠插入城門。這種操作,犯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連鬼兵都愣住了,而那把刀抖動一會兒,發(fā)出黑色的物質(zhì)溢出,隨即,意料不到竟發(fā)出大規(guī)模的爆炸,直至秦敏面前停止。

  地面裂了一個(gè)大口子,這下子誰也不能逃出去,犯人們紛紛怨恨:“你他娘的,把橋都破了,你讓我們怎么走啊?”

  秦敏不緊不慢,輕描淡寫道:“就這樣走?!?p>  大刀一揮,將整個(gè)閻王殿破壞掉,發(fā)出紫紅色的光茫,控制木板向前搭建,就成了一個(gè)新橋。而秦敏小兒,竟順著飛來的木板,便可直接逃入鬼門關(guān)。

  “眾位該渡鬼門關(guān)了?!狈溉寺爮那孛糁笓],不顧一切朝橋邊而去,上萬位犯人被擠出橋外,撲通掉進(jìn)河里,大喊救命,無人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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