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鋒皺著眉拿起了畫筆,沾了一點兒淡藍,隨后在畫板上涂涂抹抹。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視線在寧夏的臉上聚集。
“你那叫什么眼神?臉前的梳妝臺欠了你一百個億嗎?”
嘶,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一說欠錢連單位都是億。
要不是你季泠鋒三番四次的精神摧殘,我寧夏至于跟一個梳妝臺過不去嗎?說,我不能說你,罵,我不能罵你,打,更是不能打你,除了借物抒發(fā)一下心中的憤怒,我還能干嘛?
悲催的是,我還一點兒都不能對你表示不滿,還要一臉帶笑的去抱你的那雙大長腿。
你嬸兒的,我寧夏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碰上了你季泠鋒這個討債鬼!
“季……,呵呵,你又說笑了,這是你價值數(shù)萬的梳妝臺,怎么可能會欠我錢,就算是欠,也是我欠她才對……”
季泠鋒認(rèn)同的點頭,幽幽的回了一句,“知道是你欠她的,你還一臉兇相的看著她?”
她在畫室的時候,眼神是那么溫柔,那么惹人憐愛,一回來就跟被人撅了祖墳似的樣子。
季泠鋒抿著唇,仔細的看著寧夏的臉,那時,她心里在想誰?
寧夏疑惑的回頭,正好看見季泠鋒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自己,突地一下,臉紅如霞。
“我……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樣子的……”
聽到寧夏的低語,季泠鋒困惑的搖搖頭,為什么會在意她心里想著誰?為什么會在介意她半裸著身子在別人面前?
難道,這些真的是因為她欠了自己一筆錢嗎?
亦或是,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對她,真的有其他的想法?
“算了,你找個你喜歡的東西看著吧?!?p> 季泠鋒時不時的看寧夏一眼,然后繼續(xù)低頭作畫。
空氣中的壓強終于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的減弱了一點兒。
寧夏一直扭著的脖子有些酸,想動一動,卻又擔(dān)心被季泠鋒怒喝,實在沒辦法,只能傻傻的保持一個動作。
守在門外的季小陌,沒有如期的聽見寧夏的尖叫,一時疑惑不解,便偷偷的出了房門,走到了季泠鋒的房門外。
推開一點,正好看見季泠鋒的大手在畫板上飛舞。
畫上畫的是一個露著背的人,一個扭著頭看著窗外的女人。
“我從來不知道爹地居然也會畫畫,可是爹地既然能畫的這么好,為什么不先畫我的畫像,反而去畫那個蠢女人的畫像?難不成,爹地真的是眼神不好,看上了她?”
季小陌憤恨的撇著嘴,在心里把寧夏數(shù)道了一頓,扭頭,看見了大床上的一臉痛苦的寧夏。
本來還氣惱的小心臟,瞬間變得活蹦亂跳的。
“哈哈,原來爹地想到了更好的懲罰辦法,讓她坐在那里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能動,這法子真是好,比潑顏料的法子要好。”
知道了寧夏正在受罰,季小陌安心的握著小拳頭,偷偷摸摸的下了樓,找到阿琳,端著晚飯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在阿琳震驚的眼神中,慢悠悠的爬上了樓。
呂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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