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蠱惑人心的溫柔
對于司機師傅偶爾的失誤,乘客們顯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于是,就在這樣急促的急剎車之后,整個車廂的乘客在短暫的埋怨咒罵幾分鐘之后又再次陷入了無休無止的擁擠吵鬧之中。
而跌入敦陽懷抱中的卿笑笑這時才趕緊回過神來,忙不迭從敦陽的懷中站起身來,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顧不得身邊人潮擁擠,看準(zhǔn)縫隙就往車廂后門擠去,目的只是為了趕緊逃離身邊這個越發(fā)讓她心亂如麻的小屁孩。
可此時的敦陽卻似乎已經(jīng)黏上了卿笑笑。
就在卿笑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車廂后門處,剛剛站定之時,身后卻又突然貼上來某個溫?zé)岬纳眢w。
卿笑笑一回頭,便再次看到了剛剛才被她甩掉的敦陽。
“這么多地方你不站,干嘛要貼著我???”
卿笑笑因為有些許惱怒,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而身后的敦陽似乎早已經(jīng)練就了在卿笑笑面前裝無辜耍無賴的本領(lǐng),聽到卿笑笑的問話,他卻反而將話題引開了。
“笑笑老師,別動?!?p> 敦陽專注盯著卿笑笑看了許久,說完這話,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小手帕,在卿笑笑睜大眼睛不知所以看向他之時,敦陽做出了一個讓卿笑笑意想不到的舉動。
敦陽掏出手帕之后,便開始輕柔細(xì)心為卿笑笑將鼻頭冒出的微微汗珠擦去。
卿笑笑每次太過緊張之時,鼻頭便會冒出微微汗珠,剛剛在敦陽懷中時,她便覺得無比的緊張,于是,鼻頭便冒出了微微汗珠。但她不曾想到,就是這樣的細(xì)節(jié),敦陽居然會注意到。
被突然這樣溫柔對待的卿笑笑顯然還有些許不適應(yīng),特別是面對敦陽那張?zhí)^完美的臉龐與那樣溫柔得如同能夠蠱惑人心的眼神之時,不知所措的卿笑笑干脆選擇了逃避。
扭過身子看向另一邊,卿笑笑只盼望著車趕緊到站,她便能逃離了。
可還不等她冷靜三秒,敦陽卻又再次站在了她的面前。
“笑笑老師,你不說聲謝謝嗎?”
果然,敦陽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這般無賴。
不想再與敦陽廢話,卿笑笑選擇了再次轉(zhuǎn)身。
可,敦陽似乎早就有所準(zhǔn)備,
在卿笑笑轉(zhuǎn)身之時,他便再次跟了上來。
于是,兩人便在后門處開始了如同轉(zhuǎn)圈一般的躲避游戲。
直到,
報站女聲如同天使之樂一般報出了卿笑笑所要到達的站點。
顧不得身邊擁擠的人群,當(dāng)車門打開之時,卿笑笑簡直就如同逃命一般奔下車去。
就在敦陽還被卡在人群中動彈不得之時,卿笑笑已經(jīng)竄入如織人流中,轉(zhuǎn)眼便不見了蹤影。
而好不容易才擠下車來的敦陽在面對卿笑笑逃離的方向之時,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
“笑笑,期待著我們下次再見吧?!?p> ---
某座別墅內(nèi)。
被緊急召喚過來的睢陽顯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恭敬的站在老者身邊,等待老者的問話。
但今天的老者似乎是在思考著些什么,在睢陽在身邊站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后,一直躺在睡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他才緩緩坐起身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才慢慢開口,但說出的話卻讓睢陽更加不明所以了。
“睢陽,你來申屠家有多久了?”
雖然不知道老者為何有此問,但一向?qū)险呶菑牡念£枀s還是畢恭畢敬回答了老者的問題。
“回董事長的話,睢陽來申屠家已經(jīng)二十五年了?!?p> 睢陽自小便是被申屠家收養(yǎng),雖然這些年在申屠家,他一直都被當(dāng)成最得力的助手使用,但因為有了申屠家的照顧,這些年,至少他是過得衣食無憂,對于一個流浪兒來說,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惠,所以,對于申屠家,對于申屠家的董事長,他從來都只有敬畏與感激。
“這些年,你也為申屠家付出了許多?!?p> 老者接著說了下去,隨著他的年紀(jì)越發(fā)年邁,唯一的繼承人卻還年少無知,他只能將許多他已經(jīng)無法再處理的事情交給當(dāng)年他收養(yǎng)的這個孩子處理,好在,這么多年,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對于老者的夸贊,睢陽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這么多年,哪怕他做的再多,他也未曾想要得到老者任何的贊許,這些對他而言,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做的事情而已。
“如果不是董事長當(dāng)年的收留,就沒有今天的睢陽,所以,睢陽為申屠家做任何事情都是義不容辭的?!?p> 聽到睢陽的回答,老者臉上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但這笑容轉(zhuǎn)瞬即逝,似乎只是睢陽一時看花了眼。
“睢陽,我知道我接下來想要你做的事情,或許太過強人所難,你可以拒絕我,畢竟我不能一直左右你的人生?!?p> 老者話雖是這樣說,但他卻有十足的把握,只要他說出口的事情,睢陽從來就不會說一個“不”字。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董事長,您有任何的事情,只要吩咐睢陽,睢陽一定辦到?!?p> 睢陽此時的神情簡直就是一名英勇無畏的忠誠守護者,守護的是申屠家,守護的是申屠家的每個人。
“睢陽,你知道跟陽陽一起去山區(qū)的那個女孩子吧,我希望你能夠幫我盯著她,想辦法不讓他們兩個有交集,畢竟,我不能讓申屠家族的事業(yè)毀在一個女人身上?!?p> 老者說完最后一句話,重重地放下茶杯,茶杯內(nèi)的茶水順著茶杯邊緣緩緩滑落。
一旁的睢陽知道這是老者暴怒的一種表現(xiàn),看來,老者口中的這個女孩子似乎已經(jīng)讓老者產(chǎn)生了某種不必要的煩惱。
“睢陽明白了,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p> 睢陽說完這話,低垂下頭,他當(dāng)然明白老者最后一句話的意思。
身為申屠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所做的每件事情應(yīng)該都是為申屠家族著想,哪怕是以后的婚姻大事,也得先以申屠家族的利益為主。
所以,身處豪門也并不是任何事情都能隨心所欲。
樹下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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