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陛下不爭氣呀!
時虞瞥到直播間的提醒,心里暗暗點點頭。
確實如此,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病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時虞動作迅速的將茹才人一腳踹趴下,退后兩步渾身無力的靠在多粟身上,抽出帕子捂著嘴,猛地咳嗽兩聲:“咳咳……咳……”
這速度快的,連直播間的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時,時虞已經(jīng)咳出眼淚來了。
【哈哈哈,主播這反應(yīng)速度絕了!】
【以后請叫主播,時·變臉大師·虞?!?p> 【主播這演技,可以去拿獎了?!?p> 地上一堆碎瓷片,茹才人被踹趴在地,碎瓷片扎進肉里,險些沒把她疼出淚來。
她猛地驚呼一聲,爬起來就向時虞撲過去:“時虞,我要殺了你!我要嗯哼——”
話未說完,甚至還沒碰到時虞的衣角,就被來人的一只腳猛地踹飛出去,重重摔在里側(cè)的床沿上,又被彈回了地上。
“噗——”
這一腳踹的極重,茹才人吐出一口血,差點疼的背過氣去。
時虞側(cè)頭看去,來人一身翠綠裙衫,發(fā)髻高高梳起,正收回腳站定,脊背挺得筆直。
紅唇輕抿,一雙精致的狐貍眼中泛著冷意,大有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
“咳咳。”她捂著嘴又咳了兩聲,虛弱的看著她。
“皇后萬安?!?p> 蕭貴妃面無表情的行禮,直到時虞準她起身,她才站起身,就連說出的話都不帶絲毫感情:“妾聽聞茹才人昨夜失口承認殺害他人,宮中前段時間也確有嬪妃離奇去世,特意來將茹才人帶走問話,娘娘可有指示?”
說是指示,但她語氣不卑不亢,冷冰冰的讓人覺得整間屋子的溫度都低了幾分,沒有半分請示別人的謙虛之態(tài)。
“咳咳?!睍r虞抬眸,正對上茹才人那雙陰鷙滿含恨意的雙眸,“蕭貴妃,你統(tǒng)管后宮上下,可知小小才人冒犯皇后,該當(dāng)何罪?”
“自然要狠狠打上一頓板子,打的皮開肉綻的才好?!?p> “哦,那就先打一頓再詢問吧。”時虞懶懶抬手,漫不經(jīng)心的吩咐。
“是!”她抬手便要叫人進來,被茹才人一聲怒吼打斷了。
“時虞你敢!”茹才人心中一慌。
這時虞,當(dāng)真是長了翅膀,原先那么唯唯諾諾的一人,今天竟然敢站到自己頭上教訓(xùn)自己了?
不知是氣得,還是疼的,她渾身都在顫抖,滿面怒容,看向時虞的眼神,恨不得要將她扒皮抽筋:“時虞,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別以為進了皇宮,當(dāng)了皇后,就真當(dāng)自己了不起了,不過就是個茍延殘喘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好,很好?!睍r虞大喘著氣,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捂著嘴角又連咳三聲,那模樣像是要把肺管子都咳出來不可。
她扶著多粟往前快走兩步,站定在茹才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本宮常年久居深宮不愿理這俗事,有人偏當(dāng)本宮好欺負了!”
她揪起茹才人的發(fā)髻,強迫她抬起頭來,揚手重重一巴掌打在茹才人臉上。
“啪”的一聲,格外脆響。
茹才人那張白如宣紙的臉上,頓時顯現(xiàn)出一道紅掌印,紅的耀眼、紅的璀璨、紅的格外絢麗。
“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當(dāng)好一個妾侍?!?p> 茹才人目瞪口呆,瞳孔中都是不可置信:“你,你竟然敢打我?時虞,你瘋了嗎!時家現(xiàn)在可是我父親當(dāng)家,你打了我,你也別想好過!”
“啪”又是一掌。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這力道打的她自己手都發(fā)麻,更別說茹才人了。
茹才人只覺耳朵一陣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的生疼。
她理智皆無,伸著手就要去扯時虞的胳膊:“時虞,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你個忘恩負義的小賤蹄子!”
“啪!”
時虞半點不客氣,一把抓住茹才人伸過來的手腕,另一只手利落的在她臉頰又落下一耳光:“這一巴掌,是打你出言不遜,頂撞皇后?!?p> “賤人!賤人!”茹才人用力掙扎卻掙扎不開,便想抬腿踹人,被多粟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啪,啪。”又是兩巴掌。
“你再罵,本宮還打,打到你會說人話為止?!?p> “時虞你憑什么,你個小賤……”
“啪,啪!”
一直連續(xù)打了二十來個巴掌,打的茹才人臉頰紅彤彤的高高鼓起,眼淚鼻涕混一塊兒流下來,她這才停了手,甩了甩手腕:“打的本宮還挺累。多粟你盯著,她但凡不說一句人話,就給我狠狠的打。”
茹才人不敢了,只敢瞪著那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時虞,眸中的恨意濃烈,冒著絲絲殺意。
時虞毫不在意,捂著帕子扯嗓子咳了兩聲這才找了位置坐著。
【主播威武霸氣!】
【爽!這幾個巴掌打下來,啪啪啪的,光聽響兒就夠解氣的了?!?p> 【我這包瓜子沒白買?!?p> 她無意間掃到這句話,勾唇輕笑,壓低聲音提醒:“別一下子就吃光了,后面還有好戲沒上演呢?!?p> 把茹才人打服了不過是第一步,她安穩(wěn)了下來,便可以進行第二步了。
“咳咳……”時虞咳了兩聲,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開口,“蕭貴妃,請便吧?!?p> 蕭貴妃也不耽擱,冷著臉一抬手:“來人?!?p> 頓時一堆婢子涌進來,沖向茹才人,蕭貴妃斜瞥了一眼地上格外狼狽的人:“帶走?!?p> “不!”茹才人掙扎,“你不能抓我,你不能抓我,你憑什么抓我!”
她掙扎的厲害,從地上抓起一塊碎瓷片就往婢子身上揮舞,本就發(fā)絲凌亂的她更顯瘋癲:“我沒殺人!昨晚那是有人裝神弄鬼,是有人要算計我,你不能抓我!”
蕭貴妃冷冰冰的開口:“有沒有殺人自然有人審問你,帶走?!?p> “不,我要見陛下,我是冤枉的,你們不能抓我,我要見陛下?!?p> 蕭貴妃娘家勢力要比時家大的多,她平日可以仗著娘家在宮中囂張跋扈,卻不敢在蕭貴妃面前放狠話。
用時家威脅不了她,茹才人只能梗著脖子大聲怒吼:“我好歹也是陛下的妾侍,你不能私自動刑,你得聽我的解釋,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你得為我做主!”
“你算什么東西,要本宮聽你解釋?”蕭貴妃冷哼一聲,招呼那些婢子,“愣著干什么?那么多人就拽不住她的手?”
茹才人心里一慌,手中的瓷片對準了自己的脖子:“我一定要見陛下,不然我死了,你也得不到好?!?p> 這還真不好做了,若是茹才人無辜,卻被自己逼死了,她確實不好善了。
看了一眼滿地的碎片,她喚了聲自己的婢女:“去將圣人請來,將今日之事詳細告知?!?p> 圣人?!
“咳咳……咳……”時虞倒吸了一口冷氣,被自己的口水嗆的直咳嗽,憋得臉頰通紅,連帶著側(cè)邊脖頸處和耳朵都染紅了一片。
多粟一邊給她拍背一邊心里嘀咕,怎么這回娘娘還裝起來沒完沒了了呢?
直播間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主播快跑,大狼狗要來了?!?p> 【主播快跑!】
【哈哈哈主播被嚇到了,昨天剛把大狗狗得罪了,今兒個就要重逢了!】
重逢個毛線團子!
顏寧知要是在這兒看見她,不就認出來昨晚的人是她了嗎?她還怎么在這吃人的后宮里裝病茍活啊!
時虞感覺已經(jīng)被自己遺忘的脖子都疼了起來,右手不自然的伸進高領(lǐng)里摸了摸脖子,慌亂的站起身,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反正等那小婢女跑去顏寧知那里,再將他帶回來也是需要不短的時間,夠她溜號了。
這么一想,緊繃著的神經(jīng)便松懈了下來。
她那雙美眸中染上了一絲倦怠,身子也像沒骨頭一般綿軟無力,恨不得都靠在多粟身上才好:“本宮也乏了,就先回宮了。”
“對了。”她走了兩步又停下,“本宮身體不好,是有心無力,但你……”
她看向蕭貴妃,這人就像座冰山似的杵在旁邊,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她突然覺得后面的話有點說不下去了。
“娘娘請講。”
“咳咳,那什么?!睍r虞臉頰略紅,“記得督促諸妃早日誕下龍嗣,為陛下開枝散葉才是?!?p> 時虞滿意的點點頭,暗暗為自己這番發(fā)言點贊,她覺得這句話應(yīng)該能將自己無心盛寵的意思傳達出去。
后宮這豺狼虎豹的,你們要打自己打去,可別帶上我啊,我就只想窩在自己家里曬曬太陽睡睡覺,順便研究研究賺錢大計,懶得跟你們這群人動心眼。
但她完全沒注意到,蕭貴妃那張面無表情的冰山臉難得的裂了縫,那散發(fā)冷氣的眸光也帶上了一種一言難盡的意味。
哪里是后宮諸妃不想生?
哪里是她們肚子不爭氣?
是陛下不爭氣!
怪的著嬪妃們嗎?
難不成皇后娘娘連大婚之夜都沒侍寢?
不然怎么不知道陛下他……不行?
蕭貴妃干咳一聲,努力維持自己表面的冷靜:“恭送皇后娘娘。”
時虞:“……”
直播間眾人:【???】
【什么情況,是我的錯覺嗎?我為什么會感覺剛剛的氣氛有些詭異?】
【樓上你不止一個人,我好像也產(chǎn)生錯覺了?!?p> 時虞也覺得不對勁兒,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么話說的不對,干脆直接將此事拋到腦后,不想了。
“咳咳……”她低著頭輕咳了兩聲,在多粟的攙扶下往外走。
拿帕子的手虛擋住嘴,她低頭輕聲叮囑了多粟一聲:“你這幾天盯著點動靜,看看茹才人會怎么處置?!?p> 她覺得恐怕輕不了,要是死了就死了,要是沒死,她還想繼續(xù)她的扮鬼嚇人大計呢。
她要讓茹才人永遠害怕黑夜,讓她剩下的半輩子都活在恐懼之中。
【天,危危危危!】
【主播快跑,主播快跑?!?p> 【跑不了了,那條狗看見主播了。】
小公公扯著嗓子,高聲呼喊:“圣人至——”
時虞抬頭,捂住唇瓣的錦帕還未放下,迎面就撞上了一人,她嚇得猛地停住腳步,心跳漏跳了一拍,一時竟忘了呼吸。
靠,這人腳上是踩了風(fēng)火輪嗎?這么快就來了!
與直播間觀眾畫風(fēng)不同的勤勞小蜜蜂——小坑坑,嘴動撒花來表示它的喜悅。
【恭喜宿主生意上門,請盡快將目標物品高價賣出哦,撒花撒花撒花~】
時虞默默打量了下顏寧知的身高,這個頭,目測得一米八五往上了吧……真的需要增高鞋墊這種東西嗎?
溫余夕
總想著冒個泡刷個存在感,可是好像……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嗯,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的。 所以……求張票票行不行? 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