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輸在這?立志親手報那血海深仇的我,一年多來日夜不停的苦練,又怎能輸在這?輸給一年前還是個廢物的他?絕不能!我絕不允許!
半空中,姬傲穹的眼中突然透出刺眼光華,那銀色的卐字竟開始轉(zhuǎn)動起來,然后一道強風自他身后刮起。姬傲穹的身形借助這股風勢,詭異的在半空一停,接著雙臂輕展,赤紅色的真氣從他的身內(nèi)泉涌而出,在他的身周形成一只鷹狀,整個人竟然向李道通逆襲而去。這是姬氏秘傳空手格斗術(shù)之鷹擊千里!由鷹翔擊改良而成,借助風勢,威力更在鷹翔擊之上!
看到這一幕,不單是那些師范們,就連姜笑依也是措手不及。只聽一聲雷鳴般的轟響,兩個人同時被爆炸開來的強大的氣勁反彈出去,在地上拋跌了幾次才停下,卻都沒能站起來。眾人注目看時,才發(fā)現(xiàn)兩人都已經(jīng)昏迷,不由都面面相覷。剛才這兩人間的戰(zhàn)斗,可說是精彩紛呈,過程也是跌伏起宕,接連數(shù)次逆轉(zhuǎn),讓人大呼過癮。但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結(jié)果竟然會是這樣子的。
姜笑依也沒有想到,他一邊向李道通疾走過去,一邊看著躺在另一邊的姬傲穹,目光里滿是欣賞的意味。剛才兩人間如電光火石般的交鋒,別人無法看清,但姜笑依卻看得清清楚楚。那一瞬間,姬傲穹竟然是趁著李道通的那一擊狼炎弓彈拳剛到半途,力量只積蓄到一半,威力還無法完全發(fā)揮的時候,用身體直接撞了上去硬挨了這一拳!并在撞上去的同時,以雙拳擊中李道通的胸部。不過因為姬傲穹是借著風勢強行折返,這招名聞天闕門的姬氏秘傳空手格斗術(shù)鷹擊千里,威力也無法發(fā)揮到極致。這才導致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且不論姬傲穹的戰(zhàn)斗智慧,至少這家伙確實是個令人肅然起敬的硬漢子!
而在另一旁,列山東成正在喃喃自語。
“剛才——那竟然是能看穿世間一切幻術(shù),掌控初級風之力的,冥輪血眼的第三階!怎么可能?第三階的覺醒,他竟然比我還快!”
看著趟在地上的姬傲穹,列山東成心中尤自不敢相信。就連他,也超過我了么?還有那個李道通,為什么只是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就成長到這種地步?難道我每天十二小時的苦練,竟然還不夠?
旁邊的紀空竹看著列山東成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悠悠一嘆。對于身邊好友的心思,他知道的最為清楚。自從開學以來,列山東成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苦練各種道法和格斗技。短短半年多時間,就從原來的中c戰(zhàn)力達到超c階段,家族所傳的血脈能力金銀妖瞳也進化到了第二階。開學前深受打擊的自信,又慢慢的重新抬頭,兩人甚至認為只要再用一年的時光,就可追上姜笑依。
卻不料今日,又跳出這么兩個人來。本來與列山東成齊名,實力也大致相當?shù)募О榴肪谷灰呀?jīng)超過了他,而另一個李道通卻更讓人吃驚,一舉從中D跳到了強c頂峰。讓兩人原本已有愈合趨勢的心靈,再受重擊。既然跟在姜笑依身邊混的李道通都已經(jīng)這么強,那么姜笑依本人呢?這個學期以來,他又成長到什么地步?而且還有淳于飛口中所說的新晉弱B級高手沈英雄,又會是怎樣的強?
“東成,別灰心。你以前不是說過的嗎?我們的資質(zhì)不比他們差,差的只是不夠努力而已?!彪m然自己的心情也是萬分頹喪,紀空竹還是振奮了一下心情,試著激勵和安慰好友。
“不錯,確實是我們的努力還不夠!”列山東成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并透射出驚人的寒光:“空竹,從明天開始,我們的訓練時間改成十六小時,我就不信,我會趕不上他們!”
“呵呵,列山同學,其實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們二位的心情,但是過度的鍛煉只會恰得其反。依我看,姬傲穹李道通他們的實力,也不完全是苦練得來的,多少用了點盤外招。如果你們兩位真的很想增加實力,我這里倒是有些辦法?!币慌缘拇居陲w突然笑著插嘴說道。
“哦?是什么辦法?”列山東成和紀空竹的眼中透著強烈的好奇。
淳于飛搖了搖頭,肅然答道:“對不住,列山兄,因為這個辦法與我的血脈能力有關(guān),所以除非你們能發(fā)下靈魂誓約,并且答應(yīng)加入我們的直屬巡邏隊,否則的話,請恕在下不能輕易透露。你只要知道,我的這個辦法,確實能在短時間內(nèi),在你們現(xiàn)在的基礎(chǔ)上增加一部分實力就行了。當然,也不是全然沒有代價,在過程當中你們的肉體會很痛苦?!?p> 列山東成聞言臉露興奮之色,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謹慎的問道:“靈魂誓約和加入你的直屬巡邏隊都沒問題,不過你能保證,你的這個辦法真的有效么?”
“怎敢欺瞞兩位,我可以保證,十天之后,你的實力就可以勝過那姬傲穹,而紀兄也可以達到強c戰(zhàn)力的頂端?!笨粗~兒上鉤,淳于飛的嘴角不由得意的翹起。要知道,就是十幾分鐘前,無論他好說歹說,這兩人都是始終不肯答應(yī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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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通和姬傲穹兩人的傷勢出乎意料的嚴重,這已經(jīng)不是李凌香所能治愈的,即便那些監(jiān)考老師們也是束手無策。不得已,只好由那些監(jiān)考老師中的一位師范,把他們護送至學院的醫(yī)療站去,說起來,李道通也算是夠倒霉的,他昨天從醫(yī)療站出來到現(xiàn)在,還不到十二個小時,又再一次躺著被送了進去。而且這次實靶考核,估計也要等明年補考。
因為擔心李道通的傷情,三人也無心考試,只考了前面三百米直射,六百米直射,三百米回旋射,二十連速射手法四項,拿了個能夠及格的分數(shù),就匆匆向醫(yī)療站走去。
第四區(qū)的醫(yī)療站雖然名為站,但在姜笑依看來,這更像一個大型醫(yī)院。十層高的大樓有三棟,非但有著數(shù)百間病房,而且內(nèi)外科俱全。因為這里是訓練區(qū),經(jīng)常有人在鍛煉時不慎受傷的關(guān)系,這里常年爆滿,聽說學院還計劃在明年增加第四區(qū)醫(yī)療站的規(guī)模,再擴建一棟大樓。
三人在外科的某間雙人病房里找到李道通時,這家伙已經(jīng)醒來了,但是眼神渙散,似乎還未完全清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正在用回春術(shù)給他處理胸口的傷勢。而在他旁邊床位上躺著的姬傲穹,仍舊是昏迷的狀態(tài)。
姜笑依先是向面色有些發(fā)白的李道通點了點頭,然后恭恭敬敬地向那名老者問道:“厲老師,他的情況怎么樣了,沒什么問題吧?”因為經(jīng)常出入醫(yī)療室的關(guān)系,他們和這里的醫(yī)療師范已經(jīng)很熟了,而眼前的厲老師是他們最常打交道的一個,雖然脾氣有些火暴,但是他的回春術(shù)和醫(yī)術(shù)卻是天闕門內(nèi)最強的十人之一。因為這位厲允文厲老師和李道通的爺爺是故交,所以對四人也是愛護非常,還經(jīng)常指點李凌香的回春術(shù)和醫(yī)術(shù)修行,因此姜笑依才會對這名老者如此尊敬有禮。
不料姜笑依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那老者立刻發(fā)火了,他回過身來猛的依次拍了拍三人的頭道:“你們這些兔崽子,訓練而已,有必要用這么狠的招數(shù)嗎?還有你,阿笑,你不是說你的空手實戰(zhàn)訓練不會出問題的嗎?怎么今天道通會傷成這樣?”
姜笑依這才知道,送李道通他們過來的那位老師,并未向醫(yī)院的治療師范們說明情況,當下苦笑道:“厲老師,這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道通是被他旁邊的那位打傷的?!?p> 厲老師眉頭一挑,并不打算就這么簡單放過他:“那個姬家的小孩也只是超c的水平而已,以你的本事,是完全可以阻止的吧?”
姜笑依無語,事實上早在來此之前,他早已被李凌香埋怨過一次了。當時的情形,一是他確實沒想到姬傲穹還能有逆轉(zhuǎn)的殺招,而是他托大所至,確實無可辨駁。
歷老師見狀冷哼一聲,回頭又用了一個回春術(shù),把李道通胸前的傷口愈合,說道:“這小子胸部的淤血已經(jīng)被我開刀清除,斷了的肋骨也被我愈合,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只是現(xiàn)在有點虛弱,你們在這好好照顧他吧。估計再躺上十幾分鐘,就可以回去了?!闭f完拂袖走了出去,三人都看出來,這老頭是真生氣了。
看著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姜笑依走到李道通床前,拉著他的手謙然說道:“道通,對不起,剛才是我大意了?!?p> 李道通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了清醒,齜牙裂嘴的笑道:“笑笑你說的是什么話,那種情況,誰也無法料到,當時我也以為我贏定了呢。阿笑,你知道嗎,我今天好高興——”李道通的眼神中透出興奮的光芒:“一年前,讓我只能仰望的姬傲穹,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和他打成平手了!再這樣鍛煉下去,我遲早有一天能報那殺父之仇!阿笑,我要謝謝你,要不你這半年的幫助和教導,我現(xiàn)在恐怕還是一個戰(zhàn)力不到c級的廢物而已?!?p> 姜笑依笑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是我親表哥,幫你是應(yīng)該的?!?p> 李道通搖搖頭,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么說來,李道通現(xiàn)在之所以會變得這么強,都是你的緣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