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說話?”
蕭青兒眉頭一皺,臉上表情顯的很不滿。
她覺得自己都已經(jīng)這樣低聲下氣在求著謝安了,對方竟然對此無動于衷。
要知道這可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求人幫忙,謝安這家伙竟然如此的不知好歹,實在令她感到氣憤。
“你覺得我該怎么說?”謝安這時候抬起頭看著蕭青兒問她。
“你……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笔捛鄡罕緛磉€想好言相勸,但看起來謝安根本就不吃這一套,所以她也懶得在對方面前繼續(xù)這樣低聲下氣,于是又恢復到平日的語氣。
謝安想都沒想,直接搖了搖頭拒絕了蕭青兒的請求。
本來蕭青兒也沒想過謝安一定會答應自己,但對方連稍微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斷然拒絕,這也太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
“要拿的話就自己來拿,假如到時候你不來的話,那我就把那白蓮盞敲碎然后丟到山溝里?!?p> “如果白蓮盞有絲毫的損傷,到時候白蓮教上下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輪回?!?p> 白蓮盞可是白蓮教的至寶圣物,但凡出現(xiàn)點損傷都是大不敬之罪。
對白蓮教的人來說,能看上一眼白蓮盞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如果有人敢把白蓮盞弄傷的話,那后果根本難以想象。
要是謝安真的把那白蓮盞弄傷的話,蕭青兒怕是要百死莫辭了。
謝安笑道:“那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然到時候你回不來,豈不是不能把我千刀萬剮了嗎?這可是人生一大憾事噢。”
蕭青兒不是傻瓜,她一聽就知道謝安其實是在拐著彎叮囑她注意安全,看起來這家伙也不是那么的絕情絕義嘛。
但一想到自己這一次的任務,加上自己現(xiàn)在傷勢尚未痊愈,蕭青兒的心頭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魔頭身邊爪牙眾多,高手如云,想取他性命已是難如登天,又何談自保?!笔捛鄡合袷窃谧匝宰哉Z一樣,不過她說的這些話倒是被謝安全都聽了進去。
魔頭?爪牙?看起來蕭青兒這一次是要去行刺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謝安突然想起剛才老仆人說的那些話,于是他急忙問道:“聽說廠衛(wèi)要在黃州府加征人頭稅,你不會是?”
“那群番子向來都是巧立名目,橫征暴斂去剝削平民百姓,那群畜生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他難道有錯嗎?”
蕭青兒說完之后她的眼神立刻變得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謝安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去和蕭青兒頂嘴,她要殺廠衛(wèi)是她的事,謝安既不會去摻和也不會站出來反對。
“你的傷好了嗎?”
聽到謝安突然關(guān)心起了自己的傷勢,蕭青兒趕緊把頭一轉(zhuǎn)冷冷道:“這與你無關(guān)?!?p> 要不是謝安的話,自己也不會帶著傷去執(zhí)行這一次的任務,說起來這全都要怪他。
“傷都沒好就跑去學人行刺,真不要命了嗎?”謝安邊說邊搖頭。
“這回西廠的大魔頭汪直好不容易出巡來到黃州府,如果能殺了他的話到時必定能引得天下震動,只要能殺了他即便舍了我這條命也是值得的?!?p> 汪直出巡來到黃州府?這件事情謝安還真是不知道。
原來這一次許和暢竟然是要去告西廠廠公汪直的狀,在謝安的心中,許和暢的形象一下子就變得比之前更加的高大。
一般人連普通的番子都不敢惹,許和暢竟然要去挑戰(zhàn)最高的難度,跑去告西廠廠公的狀,再看這蕭青兒,直接就要去行刺汪直,謝安都不知道該說他們什么才好。
而就在這時,謝安突然隱約想起了一件和汪直有關(guān)的事,但他卻怎么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一件什么事。
“你不能去,你們是殺不了汪直的,所以去了也是白白送死?!敝x安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事,但他可以篤定,這一次蕭青兒的行刺絕對不會成功。
因為謝安記得汪直是病死在南京的,所以這一次蕭青兒去行刺汪直只能是徒勞無功,而且她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
蕭青兒可不知道謝安是穿越過來的人,所以她自然也不會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我殺不殺得了他與你無關(guān),如果我到時候回不來的話,那白蓮盞你愿意還就還,不愿意還也都隨你?!笔捛鄡赫f完之后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謝安突然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后跑到蕭青兒的面前攔住了對方。
“你要做什么?”蕭青兒對于謝安擋在她的面前很是不滿。
謝安搖了搖頭:“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你們是殺不了汪直的,就這樣眼睜睜看你白白去送死我于心難安。”
難得聽到謝安在關(guān)心自己,蕭青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高興,但這個任務是她師傅親自布下的,所以謝安不管怎么說她都不會答應放棄這一次的行刺計劃。
“如果到時我殺不了汪直的話那我肯定會被他給殺掉,等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擔心我會來找你麻煩,這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怎么老是打打殺殺不是生就是死的,不如我們來聊點別的?比如你今年芳齡幾何?喜歡什么樣的男生?介不介意兩女共侍一夫。”
雖然被面具把臉給遮住,但謝安能從蕭青兒的眼神里看到她在笑,而且笑的特別開心。
“開個玩笑而已,別那么認真。”謝安趕緊后退了一步,因為蕭青兒的笑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我以后真的要嫁人的話,那我未來的相公只能娶我一個絕不能有別的妾室,要是他敢納妾的話我就把他和那小妾一塊宰了,不知道你滿意了嗎謝公子?!?p> 謝安一邊點頭一邊保持微笑:“明白明白,很棒很棒?!?p> 蕭青兒說完之后便繞過謝安,出門之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整個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安從房間走出來外頭已經(jīng)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想來那蕭青兒已經(jīng)走遠了。
“不讓我納妾,就憑你?哈,真是滑天下……”謝安說都沒來得及說完,只聽咻的一聲,一塊石子從他的耳旁穿過。
等他抬頭一看,那蕭青兒竟然就站在前面不遠的一棵大樹上正看著他。
天庭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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