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以血還血
“你一直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孩子,我很愛你,可惜我不能再照顧你長大了……”
“媽,我知道你很愛你。”
“不要怪他,好不好?”
“不好,您不要逼我做不到的事。”
“皖皖,是媽媽對不起你……”
“不,不是你的錯?!?p> 為什么是夏心然的錯?
喬皖呼吸滯著,覺得透不過氣來,明明是那對狗男女的錯,為什么夏心然卻說她錯了?
她錯在不該太善良,還是錯在容忍了那對狗男女?
她到底錯在哪了?
直到今天,喬皖終于想通了,夏心然的錯,只在于她太軟弱,不能為了最愛的女兒而堅強地活下去。
渣男而已,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既然她沒有勇氣,那就只能讓自己來面對了,“柳夏珍,當(dāng)年你就是用這一套,把爸給騙倒的嗎?你為了整我,還真是下了血本呀,花了不少錢吧?!?p> 她的話,總算引來喬錦鋒的一瞥,而柳夏珍卻是一幅忍辱負(fù)重的表情,并不爭辯。
她不吭聲。
喬皖也有的是辦法逼她吭聲,她繼續(xù)道,“這么多年了,你的手段還是一點長勁也沒有,是我小看你了,早知道你就會玩這些下三濫的招術(shù),干嘛還給你這么多時間,多浪費呀!”
“你說完了沒?”
一指門外,喬錦鋒胸口劇烈起伏,“給我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又想把我轟走了?”但她偏偏不想走了怎么辦,喬皖忽略掉心里的微涼,朝著喬錦鋒冷笑,“直到現(xiàn)在,你還想維護(hù)這個女人,你知道她是怎么欺騙你的?你知道她是怎么害死我媽媽的,這么多年了,你就一點不后悔嗎?”
“我說,出去!”
“是我錯了,你一點也不愛媽媽,你只是利用她,欺騙她,把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所以你惱羞成怒了,一個出軌的男人,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喬皖冷笑,朝著一旁驚怒不已的喬琳琳望去,眼神像鞭子似的,抽之見血,“她的存在,就是你最大的負(fù)心證明,我要怎么替你開脫,我才兩歲的時候,你就出軌的事實?”
“喬皖!”
“不用那么大聲?!彼浜玫煤埽傩〉穆曇粢猜牭玫?,“我讓你惱羞成怒了,你覺得逆耳,不想聽,但你有沒有想過,身為你的女兒,我心里是什么滋味。這世上最愛我的兩個人,卻因為彼此的折磨而變得分崩離析,我一瞬間失去了兩個親人,最親最愛的兩個人……”
“所以,你為了報復(fù)爸,才做出這種事?”喬琳琳突然插口,“你既然不愛霍灃,又為什么要搶走他,難道也是為了報復(fù)我?既然你恨我們,為什么又要回來,裝成沒事人的樣子,其實你心里一直在恨我們,根本沒想過和好!你一直在偽裝自己,然后想辦法報復(fù)我們,對不對?”
“不對?!?p> “不對?”
喬琳琳反問,不自覺加大了聲音,“哪里不對,你根本沒想著故意氣爸,還是你沒做過這么丟臉的事?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撒謊嗎,就算你恨我們,為什么不明面來,為什么要做這么多小動作,虧得爸那么心疼你,結(jié)果你就這么傷他的心!”
“傷他心的人,難道不是你們母女倆?”冷笑著,都到這個時候了,也該攤牌了,喬皖就沒見過這么虛偽的母女,她們奪走了一切,還妄想要更多,因為欲望而不停地掠奪著,不惜以傷人為代價,“不要以為你們做的那些齷齪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重申一遍,視頻里的女人根本不是我,可惜浪費你們的一番苦心了,怎么樣,計劃流產(chǎn)的滋味如何?想要讓我身敗名裂,想要利用喬家來兩敗俱傷,我會這么傻傻地讓你擺布嗎?”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說完后,喬琳琳的臉色變了。
她明明記得喬皖喝了那杯酒,后來傭人也向她證實喬皖回到了房間。
她費盡心思,也拍到了視頻,怎么可能憑她的一句話,就說是假的?
“我知道你想為自己脫責(zé),但你有什么證據(jù),現(xiàn)在所有人都指著喬家的鼻子罵,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
“爸,你也是這么想的?”
自從她們開始爭吵,喬錦鋒就陷入了沉默,他一直陰沉著臉,此刻攔開柳夏珍遞來的蘋果,顯得若有所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答案。”
“不能相信她。”喬琳琳呼喊著,顧不得這是需要清靜的病房,她還想再喊,卻被喬錦鋒冷靜帶著鋒厲的目光震住了。
她咬住唇,恨恨地瞪向喬皖,對方卻聳了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爸,你反正不止被欺騙一次了,弄懂答案又有什么用,只要你一天還相信她們,那你永遠(yuǎn)也免不了被欺騙,如果我說,這些都是你的好妻子,好女兒弄出來陷害我的,你會信嗎?如果我說,你拋棄我媽媽后娶的這個女人,其實只是一個毒蝎子,暗地里收購喬氏的股票,只想挖空公司,你信嗎?如果我說,親愛的柳姨背地里還有個姘夫,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鬼混很久了,你信嗎?”
她說完,也顧不得一室人的黑臉,“哦,忘了說了,視頻里的女人不是我,不過是我請來的演員,你們一定覺得她演得很好吧,經(jīng)過這次事件,估計她也紅得差不多了,到時候還要感謝我呢,喬家所謂的清白,也很快就會洗清了,喬琳琳,作為回報,我也為你準(zhǔn)備了一杯加料的美酒,相信你應(yīng)該還沒忘記滋味吧……爸,你好好養(yǎng)病,我該走了?!?p> 她轉(zhuǎn)頭,不知道什么時候,霍灃已經(jīng)站在門口。
逆光透著在他身上,顯出他高大的身形,特別是雙肩,給人一種極為可靠的力量。
她走過去,霍灃把她攬入懷里,她顫栗的心才稍稍平定下來,漸漸不再發(fā)抖。
該說的,她都說完了,卻一點也不覺得輕松,反而是悶悶的沉重,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彌漫了心田。
天然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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