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感情破碎
“你想說,有人故意買我的畫,然后給我錢?”喬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她望著夜空,對方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很遙遠(yuǎn),如同她他之間的距離,“有誰會這么干?江晉,你已經(jīng)是社會人了,所以有些事,你總是愛瞎想,我可以理解,但我不喜歡你把這套放在我身上。”
“我多想?皖皖,現(xiàn)在傻子都看得出來有人在捧你,討你歡心,我身為你的男朋友,難道連質(zhì)疑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你有!但我不認(rèn)識這么閑又有錢的人,也不會有人為了討我歡心而一擲千金!”
喬皖現(xiàn)在很后悔打了這通電話,她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沖突不斷,她認(rèn)識的江晉,也不再是學(xué)校里的那個江晉了,越來越陌生。
良久,江晉的嗓音帶了一絲淡淡的無奈,因為過度煙酒而有些含糊,“上周六,我看到安昔昔和蔣奕在一個車上,什么時候她和蔣奕在一起了?你卻從來沒和我說過!”
蔣奕是A市出了名的貴公子!財權(quán)兼有,多少想做生意的,都夢想著和他巴上關(guān)系。
江晉做了夢都想和蔣奕搭關(guān)系,可是托人托錢都沒用,人家只認(rèn)圈子,根本不接受他這樣的外人客。
“安昔昔怎么了?”喬皖很反感他這樣功利的心態(tài),“她和誰在一起,都是她自己的決定?!?p> “所以說你不懂。”
談起生意場上的事,在學(xué)校里風(fēng)光霽月的校草,立刻就像變了一個人,“安昔昔是你最好的朋友,蔣奕討好你,不就是間接討好了她?這可是一箭雙雕的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皖皖,你知道我想搭這條線多久了,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我走投無路?”
喬皖氣得手腳冰涼,只回了他三個字,“不可能!”
她不想和蔣奕扯上關(guān)系,她也不要江晉借著安昔昔的面子去占便宜!
她巴不得安昔昔和蔣奕撇得越清越好!
如果她真去求安昔昔,那他們之間就會更扯不清楚,到時候這筆人情怎么還?她拿什么還?
她把江晉給氣笑了,“好啊,不幫就不幫,我還能求著你!皖皖,你可別后悔!”
電話掛了,喬皖呆呆地,整個人都傻了。
男人都是愛面子,她覺得自己的話可能說得太重了,可是江晉當(dāng)頭潑她冷水,有沒有想過她的心情是什么樣的?
之后,江晉真的不肯再找她,也不接電話。
平常見面都是他主動聯(lián)系的,直到現(xiàn)在,喬皖才覺得很茫然,她只能去江晉的公司碰碰運氣。
找了三次,還是見不到人,喬皖覺得有些累了。
她穿著米色的長外衣,輕柔的發(fā)絲輕輕挽著,尾梢有些沾了顏色,是下課了搭公車直接過來的,光是等車,就等了一個多小時,馬不停蹄,不免帶了一些疲色。
連前臺小妹也覺得她可憐,“江總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公司了,你再這么過來,也找不到他的?!?p> 喬皖沒再說什么,默默地下了樓,她站在商業(yè)樓的樓底,默默望著車流發(fā)呆,手心里的鑰匙,緊緊地陷進(jìn)掌心。
戀愛這么久,兩人一直沒發(fā)生關(guān)系,江晉尊重她,呵護(hù)她,但她知道他其實很想,所以才特地訂了房間,想生日那晚,將自己送給他。
結(jié)果。
卻連他的人都見不著。
她真的很想維系這段感情,可江晉回避她,她也毫無辦法。
至于那筆十萬的款子,他們吵架的源泉,她到底沒打聽出來是哪位土豪給的,她問過舉辦方,對方堅持要保密,她也不能為難人家,只能存在賬戶上,一分也不敢用。
她心底也有點氣,覺得是這筆錢使他們的關(guān)系惡劣成這樣,所以更加不想多看一眼。
為了補貼生活,她不光在怡然居打工,還經(jīng)同學(xué)介紹掛了裝修公司的名額,如果有人想要墻繪,就可以介紹給她,她和裝修公司各自分成。
最近有個主顧挺大方的,老板告訴她,對方指明要她,活也不難,超出市場價一倍。
喬皖見到了那個女孩,才發(fā)現(xiàn)什么叫真正的挑剔,對方對墻畫完全不懂,指著白墻,光是要求就說了一大堆,她聽著,嘴里應(yīng)著,心里卻在罵娘,“一天有點緊吧,這么大面積……”
女孩長得很高挑,足有一米七五,畫著很嫵媚的妝容,怎么看都不滿18歲,藏不住的稚氣。
可她住在A市首屈一指的精品花園房里,估計家里很有錢,她很不耐煩地打斷,“行不行,你就直接說吧,不行我就趕緊找別人?!?p> 反正都是為了賺錢,辛苦下也沒什么……于是她假裝看不到女孩的囂張,點頭答應(yīng)。
繪畫看起來很美,其實很枯躁無味,喬皖畫著,漸漸忘了時間,開始女孩還盯著看,后來就無聊地去看電視了。
晚九點多,女孩捧著手機開始聊微信,應(yīng)該是和她男朋友,不知道對方逗了她什么,她躺在沙發(fā)一個勁地笑,都快把水晶燈顫下來了。
喬皖聽著,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江晉,心情有些麻木。
半夜,女孩睡了,她一個人呆在寂靜的客廳里,手指不停地動著,越是寂靜,靈感越不停地迸發(fā)出來,越是清醒。
她想起以前江晉追她的時候。
略帶青澀的大男孩,用各種辦法哄她開心,買通她的朋友,各種給她帶話。
她過度相信他,不管他有些什么應(yīng)酬,她也從來不問。
她總會保留最大的寬容和自由,結(jié)果,竟是做錯了嗎?
也許,只有工作才會令她忘憂,什么都不想,沉浸在忙碌中……
凌晨五點完工,她太累了,靠在沙發(fā)邊想休息一會兒。
室內(nèi)暖氣很足,睡著也不覺得冷,她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香。
奇怪。
是誰在說話?
喬皖累得睜不開眼,眼皮就是不聽招呼,沉沉地覆著。
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大,伴隨著高亢的女聲,隱約有些奇怪的喘息,一聲聲撕扯著她半夢半醒的神經(jīng),喬皖一個抽搐,突然醒了。
她動了下,眼前密閉且黑暗,并掛著一排排的衣服。
她不是睡在客廳嗎?怎么到衣柜來了?
奇怪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喬皖推開柜門,縫隙間,一對男女相擁熱吻,衣物混亂地灑了一地。
她立刻心虛地閉上睛,一張臉躁得通紅,有些懵懂地稟住了呼吸。
怎么辦?
對了,手機。
她一邊忍受著外面各種調(diào)情的動靜,一邊摸索著身上的手機,沒想到江晉回了短信,忍不住有些驚喜。
江晉說最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要不理她,蔣奕的事,如果為難就算了,他是男人,要靠自己想辦法。
喬皖看著,滑動的指尖忍不住發(fā)顫。
頭一次覺得失而復(fù)得這么感動,她千言萬語只匯成了四個字,‘我想你了。’
信息發(fā)出去的同時,外面的動靜也到達(dá)了頂點。
“啊,討厭,你摸哪里!”
“不是你讓我摸的,不想讓我碰?那我不碰算了?!?p> “哎,開個玩笑嘛,這么認(rèn)真干嘛!”
緊接著,又是一陣的肢體相纏,衣柜里的喬皖閉了閉眼,想證明自己是不是做夢,事實讓她絕望了。
她一把推開了柜門,看到此生難以忘懷的一幕!
身無寸縷的江晉和女孩摟抱著,吻得難解難分,直到她將手機扔過去,砸到女孩身上,她才“哎喲”一聲,怒目瞪過來,“干什么?你怎么躲在衣柜里?”
裝,再繼續(xù)裝!
喬皖姣麗的臉孔雪白,手腳冰涼,“商倩惠,兩倍的價!你算計多久了?虧你想得出來!江晉,你這個豬頭,你就讓她算計嗎?”
如果她還不明白,那真的要被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商倩惠故意的!把她叫來畫畫,等她睡著了,就把她藏到衣柜里,然后叫江晉過來,出演這么一幕!
江晉明顯有些傻眼,他赤著上身,一只手還搭在商倩惠的胳膊上,聞言趕緊撤開,卻見商倩惠撲進(jìn)他懷里,開始哭訴,“你告訴她,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江晉!你敢承認(rèn)!”喬皖也大吼。
江晉不敢承認(rèn),但他也不敢否認(rèn),他終于道,“皖皖,對不起,我……”
直到現(xiàn)在,喬皖還有什么不明白,原來不是被設(shè)計,而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她笑得比哭得還難看,“你什么時候勾搭上她的,因為她有錢?我沒錢?還是她能給你?我不能?”
江晉反駁不能,干脆閉了嘴。
商倩惠驕傲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得意洋洋,“我早說了,讓你趕緊和她斷干凈,這種女人能給你什么?連幫個忙都不愿意,還算是你女朋友嗎,放心吧,安昔昔能辦到的事,我一樣很能辦到,你分分鐘甩了她,絕對不后悔!”
“夠了,你別說了?!?p> “哎,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是在幫你,和她斷得一干二凈不好嗎?”
江晉臉色難看,喬皖已經(jīng)摔開房門出去,他終于一把將商倩惠扔開,撈起襯衫,轉(zhuǎn)身追了出去,電梯口,他終于攔住了喬皖,“皖皖,你別走!“
“放手!”
“我根本不愛她,你相信我!”
曾幾何時,她是那么愛他,她這輩子的愛,都給了這么一個男人。
喬皖簡直不敢置信,她竟然愛了這么個男人!她竟然還傻傻地想把自己送給他……
天然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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