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擁擠的人群一波波向停車場涌去,人群里,幾個站立不動的高矮不一的男子,分外引人注意。
當然,這幾個人就是安德森和我,以及從中國歸來的查理了。
“查理,這次你怎么在國內(nèi)耽擱這么久?好像此前我給你打過招呼,讓你早點回來啊?!蔽液闷娴貑柕馈?p> “一言難盡。”查理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這也就是我說的歷險了。原本我們是準備在八月底前離開BJ回英國來的,可是田凱、樊龍和木星都到了許久了,東北的李越還沒半點消息。所以好奇之下,我就和田凱他們一起,到了LN省西南部的盤錦,李越就居住在這里?!?p> “到了這里,我們才發(fā)現(xiàn),居然整個盤錦都是一片泥濘。原來,這里七月遭受了特大洪水災害,到我們?nèi)サ臅r候,洪水雖然已經(jīng)退去半個月了,但到處都顯得雜亂不堪。李越的家里受災嚴重,幾間房屋全部倒塌,由于放心不下父母,所以他才沒有及時趕到BJ和我們會和?!?p> “我見李越家里情況很糟糕,所以掏出一筆錢來,請來了專業(yè)的施工隊伍,幫助李越家里重新修建了一間兩層樓高的小洋樓。就在小洋樓建成的那天晚上,天再次降起了大暴雨,結(jié)果李越家再次被洪水淹沒。幸虧那樓修建得還算結(jié)識,我和他們四個,還有李越的家人站在樓頂,才避免了被洪水卷走的厄運?!?p> “不過,當時我可嚇慘了,那個洪水一個勁兒地向上漲,兩層樓高的樓房,居然也淹沒了頂,我們的腳下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洪水的流動,就在我以為要完蛋的時候,營救的解放軍來了,我們才脫了險?,F(xiàn)在想想,我還心有余悸。”
查理說得是如此驚心動魄,雖然我沒親身經(jīng)歷,但聽到查理說起,依舊為當時的情境感到一陣后怕。我感激地抓住查理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
安德森聽的也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查理這次的中國之行,還真是多災多難。
查理笑了起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不必再為我擔心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其實這次還算值得,雖然沒請來你所說的那些人才,但鄒杰和他的四個戰(zhàn)友,可都是實打?qū)嵉挠矟h,以后至少大家的安全沒有問題了。”
我點了點頭,“這叫做無心插柳柳成蔭吧,說真的,鄒杰真的很不錯,我為你給我找來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衷心地感謝?!?p> 隨后,安德森把鄒杰最近所做的一些事情,告訴了查理,查理聽得連連點頭,“我就說嘛,鄒杰一定會有用的。他就像一把隨時都準備出鞘的劍,充滿了殺氣?!?p> 這時,鄒杰和四個戰(zhàn)友已經(jīng)寒暄完畢,然后向我們走了過來。走到身前,鄒杰一一把他們介紹給了我認識。
我一一注視著這些鐵血的退伍軍人。田凱雖然外號瘋狗,但他卻長得眉清目秀,給人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感覺,我真的很難想象,他居然最喜歡的是貼身肉搏戰(zhàn),真是愧對這副瘦弱的身板啊。
李越二米二高,典型的東北大漢,渾身怒起凸凹的肌肉,閃動著健康的光澤,寸板頭,總是帶著憨厚的笑容,看上去非常老實的一個人。
樊龍,果然如鄒杰所說的那樣,相貌非常平常,個子大約一米七左右,全身幾乎找不到特別的地方。不過我想,這或許就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木星,滿臉的絡(luò)腮胡,有著根根向上豎立的頭發(fā),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個掃帚。他的臉上有道傷疤,整個人看起來很強壯,充滿了爆發(fā)的力量。
鄒杰的這四位戰(zhàn)友看來也對我很好奇,在與我握手的時候,都用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我。尤其是木星這個家伙,不愧是個暴力份子,居然不自覺地在手腕上施加了重力。好在我的氣力不弱,在他驚訝的眼中,這次握手倒也沒處于下風。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現(xiàn)在大家都到了倫敦,以后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別的我不說,因為你們都歸鄒杰統(tǒng)領(lǐng),你們的工作也是由他來安排。我現(xiàn)在只說一條,以后大家要通力協(xié)作,服從命令。好了,我們回去吧?!?p> 估計是來的時候,查理就交待過他們,四人很有默契地一起說道:“好的,少爺。”
轎車在返回城堡的時候,游行示威的礦工把機場通往倫敦市區(qū)的一個十字路口給堵住了。長長的車隊,一直排了近一公里遠。
“現(xiàn)在怎么辦?”我皺著眉頭征詢安德森的意見。
安德森搖了搖頭,“這里距離倫敦城和家都還很遠,看來只能等下去了。我想這個時候,也沒有公共汽車可坐,因為整個英國到處都很混亂?!?p> 查理看著人行道上高舉著旗幟和標語的游行隊伍,有些驚訝地說道:“原來英國都亂成這個地步了,為什么政府還不出面制止?”
安德森道,“怎么沒有,可是幾乎沒用。罷工的礦工組織了工人糾察隊,手里掌握著大量的武器,如果不想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內(nèi)戰(zhàn),還是和平解決的好。現(xiàn)在政府和礦工都在爭取輿論的導向,最終誰獲得民眾的支持,誰就能獲得最后的勝利。”
查理點了點頭,然后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這種狀況,是不是一個多月前,你就預料到了?”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算是吧,所以我才會叫你在九月前回來。不過,你現(xiàn)在回來也不遲?!?p> 查理道,“我要做些什么?”
“我要你利用這次機會,進入撒切爾夫人的視野,為今后步入仕途做準備。”我看著查理的眼睛,正色道。
查理再次驚呼起來,“不會吧,你想讓我當政客?”
我點了點頭,“當然。你不覺得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嗎?我已經(jīng)讓手里掌握的媒體發(fā)出了支持政府的宣言,今后一段時間,我將把你塑造成擁護保守黨政府的楷模,拯救保守黨統(tǒng)治的英雄。我想很快你就能進入撒切爾夫人的組閣名單里了?!?p> 查理搖了搖頭,有些不以為然:“沒那么容易的。”
我道,“沒試過,誰知道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坐在后面一輛車里的鄒杰走下車來,來到我們的車窗前,敲了敲窗戶。
安德森打開窗戶,鄒杰探頭進來道,“少爺,現(xiàn)在這里人太多了,這樣下去很危險。我和四個戰(zhàn)友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把我們坐的小車抬起來,從人行道抬過這段十字路口,繞過擁堵的車流群,再放回到馬路上去。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等我們回來接你們?!?p> 我有些吃驚地道:“鄒杰,別亂來。一部轎車起碼有一噸多重,你們能行嗎?”
鄒杰笑了起來,“別擔心,少爺,我們可都是修煉過硬奇功的,應(yīng)該能成?!闭f完,就回到了后面那輛小車邊。
于是,讓我們,還有路上游行示威的人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四個東方人,一人抓住轎車的一角,然后“嘿”的一聲,轎車就飛起來三米左右,落下的時候,車的四個輪子,剛好落到四個人舉起的手上。
待落實后,鄒杰就在前面帶路,撥開擁擠的人群,后面四人則舉著一千多公斤重的小轎車,就那么旁若無人地擠上了人行道。那些參加游行示威的人,紛紛讓開道路,吃驚地看著這匪夷所思的場景。
大約十分鐘后,鄒杰帶著三個戰(zhàn)友走了回來,“少爺,車已經(jīng)停放在馬路的另一頭了,現(xiàn)在木星正守在那兒。你們先下車來,跟我們到前面停車的地方,待你們坐進去后,我們再想辦法抬你們現(xiàn)在乘坐的這輛轎車?!?p> 這一刻我已經(jīng)愣住了,我真沒想到,鄒杰和他的戰(zhàn)友實力居然是如此恐怖,我是不是揀到寶了?
看來,以后我真的不用對自己的安全擔心了!這是此刻我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