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厲敘日記
八月初十,小雨。
很不想去懸鏡司上班,托病在家。
今天沒什么事可以做,我決定在日記里寫寫心里話,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今日無事,搓了一上午麻將,手氣不錯,贏二兩銀子。
八月十一,小雨轉(zhuǎn)陰。
今日仍舊無事,依然打牌,手風(fēng)不順,放了兩把清一色,虧十五兩銀子,晦氣。
八月十二,陽光晴朗。
今天有事,但我沒去做,沒辦法,牌友太需要我。
晦氣,又輸了十五兩。
我懷疑他們是惦記我包里的錢。
八月十三,陽光明媚,心情陰轉(zhuǎn)暴雨。
厲敘啊厲敘,你怎可以如此墮落?
先前訂下的修行計劃都忘了嗎?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我要戒賭。
八月十四,陰,不宜出行。
……打牌……
戒賭計劃暫且推延一天。
真不能怪我,畢竟三缺一,不能掃了牌友的雅興。而且書上說了,今天不宜出行。
八月十五,陽光晴朗,秋風(fēng)送爽,天空很高,云很清澈。
我覺得我戒賭成功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今天是中秋節(jié),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中午我去了趟皇宮,運氣不大好,正好碰到大皇子的夫人換衣服,背挺白的,幸好我跑得快,沒被大皇子發(fā)現(xiàn)。
今天有個好消息。
長公主送我月餅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的月餅又大又白,肯定很可口。
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她畫了淡妝,賊吉爾漂亮!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女為悅己者容,我感覺她可能有點喜歡我。
賞月的時候,我喝醉了,但其實又沒有完全醉。
因為我是裝的,不然我怎么能準(zhǔn)確找到青魚的房間呢。
我的目的應(yīng)該不用多說,只為了一個字。
艸!
劃掉。
她親戚來了,不方便。
我要準(zhǔn)守交通規(guī)則。
八月十六,風(fēng)很大。
今天無事,牌友都享受福報去了,小張在菜市場賣菜,小王是衙門新入職的捕快,小李是私塾的蒙學(xué)先生,我是丞相的兒子,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不對,或許說應(yīng)該是我原來那個時空。
那天這個時候,我從街上路過,一個超正的少婦正在樓上晾衣服,正巧晾衣桿掉下來打到我的頭。
很痛,我很難過。
我發(fā)誓,我上門只是想和她講道理,讓她知道高空墜物的危害性,以后晾衣服一定要小心。
可惜她是九八年的,我講道理沒講過她。
她反而教會我一個道理,運動過度確實對身體有害。
但我很快想明白另一個問題:不是每匹馬都是千里馬。
她教我的道理不具有普遍性。
我的身體還是很棒的。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她。
中午的時候,吃完飯沒事干,給青魚講了一些深入淺出的道理,效果斐然,她收獲頗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再晚一點的時候,我惡補了一通修行方面的知識,遺憾的是,我身體的變化和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修行流派都對不上。
穿越者牛鼻(破音?。?p> 一個智者曾經(jīng)說過: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我和府里的家丁打了一架。
別誤會,正經(jīng)打架。
他叫阿強。
沒想到他一點不強,反而很菜,被我一記天馬流星拳干得求爺爺告奶奶。
切,這一品的小渣渣。
怪不得阿珍沒看上他。
好在府里有個二品的純粹武夫,丁力。
是的,和上海灘文強哥的小弟同名。
他挺能打的,我不如他。
我估摸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品到二品之間。
姑且算是一點三一四二五九品吧。
八月十七,風(fēng)更大了,吹得臉頰好疼。
很愉快!決定了,應(yīng)當(dāng)愛,應(yīng)當(dāng)勞動,就這樣。
八月十八,風(fēng)沒了,隔壁老王的馬也沒了。
很累,不想愛了,也不想勞動了。
八月十九,陽光明媚。
前些天我爹說大皇子是個狠人,我一直不信,畢竟詩會那天,大皇子謹(jǐn)小慎微,不像是個做大事的人。
沒想到他確實不是狠人,是個狼滅!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大皇子竟然和淑妃有一腿。
我親眼看到的,淑妃從大皇子的房間里走了出來,臉上有春苗滋潤的笑容,到了門口還提了提裙子。
這場面辣到了我的眼睛,畢竟淑妃不是任何流派的修行者,今年都快六十歲了,尊榮可想而知。
大皇子結(jié)婚了也不消停,竟然一芯二用,給他老爹戴了頂綠帽子。
好像把這件事告訴我的牌友小伙伴,將他們驚呆。
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是皇家的秘密,傳出去不太好。
真不是我怕,主要是擔(dān)心我的小伙伴(確信)!
八月二十太陽很大。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青魚的青不是青澀的青。
她好熟練,也不知從哪學(xué)來的。
八月二十一,陰。
日復(fù)一日。
八月二十二,暴雨。
我的心情也是暴雨。
這病裝不下去了,長公主已經(jīng)來催好幾次了,讓我快點去懸鏡司上班,封建主義要不得啊!
懸鏡司那幫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趁著我不在的日里摸魚,反而寫信給我,讓我快點去上班,說是沒有我無法開展工作。
他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在我的領(lǐng)導(dǎo)下大干一場,鏟除和連勝,活捉柳九命。
挺害怕,更不想去上班了。
就那點工資,你們拼什么命啊,國家又不是你的。
八月二十三,晴。
決定了,我要去找長公主打感情牌。
她三十幾歲了,就在深宮,也沒談過戀愛。這種女人,最容易被甜言蜜語哄騙,只要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肯定是手拿把攥。
長公主竟然哭了,我可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呢。
不過我get了一個驚天大八卦。
這是我在門外偷偷聽到的。
當(dāng)今天子并不介意出現(xiàn)一位女皇帝,他的態(tài)度是:行就上,不行就別上。
四大權(quán)臣里,洪生那個老閹人似乎是支持長公主的,南宮浮沉那個老銀幣好像不支持她。
據(jù)長公主所說,我老爹和歐陽大將軍的態(tài)度十分重要。
這個消息令我釋懷,起碼短時間內(nèi)皇室不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