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傳旨
“皇上有旨秀女云氏拂曉今晚侍寢?!秉S公公的聲音剛落,整個儲秀宮瞬間炸開了鍋,沸騰了。
大夏的后宮侍寢有兩個規(guī)矩,一個就是皇上上門或留宿或不留宿,一個就是妃嬪沐浴梳洗后被抬到乾龍宮侍寢,不過這個侍寢完畢就會送回自個的宮殿,不能留宿的。
而現(xiàn)在云拂曉沒有自己的宮殿,所以只有最后一個合適,所以旨意一下,儲秀宮的管事姑姑立即派了兩名宮女過去為云拂曉梳妝打扮。
“小主,您的頭發(fā)真好,又軟又黑亮?!睅驮品鲿郧逑搭^發(fā)的宮女一臉羨慕的梳著像瀑布一般一瀉而下的黑亮青絲。
“多吃點芝麻你的頭發(fā)也能這么漂亮?!弊谠⊥袄锩娴脑品鲿詻]用因為宮女的贊賞而得意忘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小主,真的不要加花瓣嗎?”另外一個為她拭擦手臂的宮女,望著浴桶里飄著的幾片薄荷葉,百思不解。
別人都是灑花瓣,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唯有這個云小主竟然用的是薄荷葉,她不奇怪才怪呢。
“不用,用薄荷就行了。”云拂曉胸有成竹的搖搖頭。
對于南宮擎她也是用了幾年的時間才了解,他雖然對于妃嬪身上的花味,從來沒有表示過不悅,但是也從來沒有表示過歡喜,所以她剛開始也是用這些花瓣沐浴,不過只從又一次她無意間身上粘了薄荷的味道后,她才發(fā)現(xiàn)南宮擎對她的熾熱和往常不一樣。
于是她嘗試著用了幾次薄荷沐浴,使得南宮擎連著幾天都寵幸她,不過這個前提是在夏季。
而現(xiàn)在就是夏季,清涼的薄荷味道正是南宮擎喜歡的。
沐浴過后為她梳頭發(fā)的宮女再一次被云拂曉攔阻,“頭油不要上,梳通順就行?!?p> “不用綰上嗎?”不是吧,連發(fā)髻也不梳,就這樣披頭散發(fā)的見皇上?那名宮女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驚訝模樣,如果被人抓著儀容說話怎么辦?這么一想她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擔(dān)憂之色。
云拂曉看在眼里,臉上依然云淡風(fēng)輕。
“當(dāng)然要梳。”云拂曉說著自己動手把頭發(fā)全部一分為二,上半部分用一支碧玉簪子挽了起來,下面的留著自然垂在肩后。
“小主您要換哪一件?”在云拂曉梳頭發(fā)的時候,另外一名宮女一手搭著一件襦裙過來,一件海棠紅,一件橙色,都是艷麗無比的顏色。
云拂曉一見眉頭蹙了蹙,要是元夏在就好了,不過元夏不是那么容易能進來的,身為秀女是不能帶自己的丫鬟進宮的,除非侍寢過后被封賞有了自己的住處,才能向管事公公申請,讓自己的貼身丫鬟進來,名額最多兩個。
而現(xiàn)在她的貼身丫鬟就算要進來,也一定是她侍寢過后的事,不為別的,就為了元夏,她也要盡心和南宮擎侍候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的。
“換一條顏色淺一點的,淡綠,米黃都行?!边@么艷麗的顏色,先不管合適不合適她的身份,就以她現(xiàn)在的裝扮來看,合適嗎?可見這名宮女是多么的隨意,多么的敷衍,云拂曉暗暗的留意那宮女的神情,讓她看到轉(zhuǎn)身回去換衣裙的宮女臉上那一抹嘲諷,和不屑的撇嘴動作,看來這名宮女應(yīng)該是哪個貴人安排在這里的眼線了,所以才這般的不用心,只是不知道她的背后是哪一個貴人。
“喲,蘇公公怎么是您老來接小主呢?”就在云拂曉換衣裳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砉苁鹿霉谜~媚的討好聲音。
“咱家也是皇上的奴才,怎么咱家就不能來呢?”蘇培安淡淡的笑笑,接著走到門口稍微提高聲音,“奴才蘇培安恭迎云氏拂曉小主,不知小主可準(zhǔn)備好了??!?p> “有勞蘇公公?!甭劼曉品鲿允疽鈱m女開門,她儀態(tài)萬千的福了福身,一點也不馬虎,不因蘇培安是公公而怠慢,也不因他是皇上跟前第一紅人諂媚阿諛。
在宮中待了十幾年的蘇培安什么人沒見過,但是他還是為云拂曉不卑不亢的模樣暗暗贊賞一句,此女不是凡物啊,當(dāng)下他客氣道,“小主客氣了,小主請上轎?!?p> “起轎?!钡仍品鲿陨狭宿I子,蘇培安才叫起,接著率先而行引路,轎子走了兩刻鐘就到南宮擎所住的乾龍宮。
“小主請進,皇上在內(nèi)殿?!碧K培安往正殿后方指了指,云拂曉客氣的道謝,隨后跟著他進去。
“秀女云拂曉叩見皇上?!庇商K培安帶領(lǐng),云拂曉來到榻前福身低頭行禮,隨著她的下蹲和低頭,露出耳朵下方那一抹如白玉雪膚。
高坐在榻上的南宮擎居高臨下的看著,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浮出,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這句話來。
就在一個時候,窗外一陣微風(fēng)吹了進來。
咦,南宮擎像聞到什么般聳了聳鼻子,為了確認這個味道,他從榻上起來兩步來到云拂曉的跟前。
隨著他的走近,那淡淡的薄荷香撲鼻而來,沁人心扉,那清涼的味道讓南宮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扶著云拂曉瘦弱的肩膀,把云拂曉扶了起來,“起來?!?p> 南宮擎扶起云拂曉后,并沒有像以前對其他妃嬪一般立即松手,把云拂曉引到榻前,伸出右手輕輕勾起云拂曉的下巴。
深幽如一汪深潭的眸子,閃著無法言喻的星芒從云拂曉的臉上滑過,仔細打量那仿佛雕琢而成的完美小臉。
就算當(dāng)了南宮擎六年的寵妃,再次面對芝蘭玉樹的南宮擎的時候,云拂曉的心還是怦怦的激烈跳動,當(dāng)南宮擎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時,雖然她垂著眼簾,沒有跟南宮擎對視,但是她還是覺得緊張,臉更像被火烤一般發(fā)熱,她一雙小手不安的扯著手中的絲絹,粉紅的櫻唇抿了抿。
南宮擎眸色一暗,右手大拇指緩緩地從云拂曉的粉唇上滑過,那細膩如絲綢的感覺讓他的眸色越發(fā)的幽深。
仿佛被南宮擎這突然的親昵嚇到,云拂曉微微掙扎了一下,紅著臉側(cè)頭垂下頭來,就趁著這個機會,她飛快的掃了屋里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蘇培安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她和南宮擎。
輕風(fēng)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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