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怡自從又惹安羽汐生病吐血后心里非常內(nèi)疚,主動減少了見安羽汐,李洛雅也有意無意的阻止安羽汐去王紫怡的房間,平時來往也少了些,王紫怡自然也察覺到了,但也無話可說,覺得都是自己造的孽,只有默默的把對安羽汐的愛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的撫養(yǎng)著孩子。從此卻性情大變,不再天真爛漫,口無遮攔,變得沉默寡言,講話的時候總是思慮再三才出口,失去了往日的那種天真純粹。
早上才五點半,安羽汐還沒有起床,周梓墨就進(jìn)來報說縣主李易寒已到,安羽汐苦笑一聲,連忙起來讓周梓墨侍候穿衣洗漱,來到大堂,見李易寒那高大的身影正踱步來回的轉(zhuǎn),見到安羽汐,也不廢話,跟著他來到練武場,讓他開始最基本的跑步訓(xùn)練,過了半個時辰,司徒空與云嘯飛李震等聯(lián)手來看他,見他正在揮汗如雨的在進(jìn)行舉重訓(xùn)練,眾人皆喜,如此天天的訓(xùn)練,過了幾天以后,身體逐漸恢復(fù)到了往日的模樣。
這些天,幾個人天天輪流與他對抗訓(xùn)練實戰(zhàn)訓(xùn)練,李易寒也是天天上門監(jiān)督??吹剿麄儗崙?zhàn)訓(xùn)練,心癢難耐,也自告奮勇的要與安羽汐較量一下,安羽汐忙推辭,“姐姐你一介女流,我怎么能與你真打,這個輸了丟臉,贏了也不光彩,況且男女授受不親,姐還是饒了我吧!”
李易寒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什么你瞧不起女人,哼哼,我今天要是不教訓(xùn)你一下,你都不知道女人的厲害,看把你狂的?!?p> 話未說完,已使一招沖天炮欺上身來,安羽汐不得已后退一步擋了一招,使的是倒攆猴,兩人一交上手,安羽汐便覺得這個堂姐功力不俗,力氣也出奇的大,或許是因為她的骨骼跟男人無異,身材又高,比自己還要高一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出手又不容情,有心要試試自己的底細(xì),不由得收起輕視之心,打起精神全力應(yīng)付,兩個人斗了五十幾招,李易寒臉上香汗淋漓,有點氣喘起來。安羽汐見她臉上一點也沒有化妝,眉毛也沒畫,口紅也不涂,脂粉也不施,但是臉上也是比較白嫩,白里透著紅,純天然的美,雖然比不上李洛雅與沈凌薇,但是也是天下少有的一等一的美女,特別是劇斗之際,某個地方顯得異常的搖晃,不由的分了神。
李易寒見他失態(tài)的盯著自己的上身,有點納悶,看到他散漫的眼光中不懷好意的眼神,不由得又羞又怒,立刻抓住了他一愣神的這個機會,一瞬間已經(jīng)將他的身子提起,正要把他扔出去,安羽汐陡地一把抓向她的身體某處,李易寒一呆,萬料不到他會有如此無禮的舉動,使用這種圍魏救趙之術(shù),安羽汐也是情急之下亂抓亂碰,本想去抓他兩側(cè)的小腹,呵她的癢處,讓她沒有力氣去扔自己,兩個人同時呆住了,安羽汐先反應(yīng)過來,手借勢在她的肩頭一帶一縱,已滑到她身后,用雙手抓住她兩側(cè)的腰際。
李易寒的腰被他一抓,頓時感到一陣麻癢,她是處子之身,從未有男人如此靠近過她,更別提觸碰她的腰與山峰,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輕薄,不由得又羞又怒,向后便倒在安羽汐懷中,但又想起邊上還有七八個人看著,頓時滿臉通紅,向邊上的人看去,卻看見司徒空正和朱世貴背對著他們聊天,似乎并沒有看見他們,心中稍寬,轉(zhuǎn)眼去看李震,他正在不遠(yuǎn)處看著池中的魚還是水,也不得而知,另外幾個人也像是各懷心思的樣子看向天邊,好像天上有什么熱鬧似的,看的目不轉(zhuǎn)睛。
李易寒稍覺寬心,掙開了安羽汐扶著她的咸豬手,輕聲怒喝,“臭小子,連我也敢欺負(fù),敢吃姑奶奶的豆腐,我饒不了你?!蹦樕晦D(zhuǎn),再也不敢去看他一眼,正要飛奔而去,卻見李洛雅走近身邊,心想糟了,全都被她看到了,只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又盼著她未曾見到剛才那一出,訕訕的一笑,只是笑的極為不自然,像是做小偷被人發(fā)現(xiàn)了似的。
李洛雅走到安羽汐跟前,拿出汗巾,輕輕的替他擦去臉上的汗珠,突然踮起腳跟,在他的唇上點了一下,開口說,“夫君,累了嗎,帶了參湯給你喝,你先坐下,我來喂你喝?!?p> 一招手,周梓墨已經(jīng)把碗放在旁邊的石桌子上,李洛雅拿起純銀的湯勺舀起參湯輕輕的吹了一下,又放到嘴邊試了一下,不燙才送到他嘴邊,,安羽汐張嘴喝了。
李易寒見她這番做作,顯然是在宣誓主權(quán),心中又是失落又是生氣又是嫉妒,心想,“在我面前裝什么裝,宣誓主權(quán)嗎?誰不知道他是你的夫君,用的著這么親熱給我看嗎?”
心中感到凄涼又悲傷,自己可找一個喂他喝湯之人也不可得,不由得又是煩悶又是惱怒,嬌喝道,“少在我面前秀恩愛,做給我看嘛,不知羞恥的東西,是不是欺負(fù)我沒有?”說完甩袖而去。
李洛雅此時心中倒也涌出一絲愧色,明知堂姐命苦,這么大了還沒有如意郎君,可剛才湊巧看見他們靠在一起,心中頓時醋意大發(fā),也失去了理智,生怕夫君日后會被她搶走,才不管不顧的將她氣走,女人為了男人往往會失去理智,不論她才智多高,都會出現(xiàn)暫時的短路,想想男人何嘗不是一樣,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皆為零。
李易寒出了安宅,縱身上馬,向自家走去,思緒不寧的到了荊王府門前也不知覺,門口仆從見她一個人回來,忙上前拉住馬僵繩,李易寒翻身下馬,往里而走,竟然不小心忘了臺階,腳步踏出便被絆了一下,往前便摔,幸而她反應(yīng)靈敏,一個縱身向上一躍,穩(wěn)穩(wěn)落定,門仆見她如此失魂落魄,渾不似以前那樣從容不迫,氣定神閑的神情,都感詫異。
來到閨房,阮芷雷帶了四名丫頭上來服侍,李易寒揮揮手命她們退下去,只留下芷雷與芷卉在側(cè),沉默了好久想到剛才之事,銀牙暗咬,咬牙切齒的吼道,“安羽汐,你這個畜生,竟敢對我動手,此仇不報非君子,看姑奶奶如何收拾你?!?p> 阮芷雷詫異的問?!靶〗?,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難道這個人武術(shù)比你還精?”
李易寒不答,臉上又現(xiàn)出羞澀又忸怩之態(tài),出現(xiàn)了一片晚霞般的緋紅,良久,又現(xiàn)出一片溫柔可人的深情,口中喃喃,“臭小子,不要以為你是她的夫君,我就會輕易放過你輕薄非禮之過,明天不錘死你我便不是李易寒?!?p> 芷卉感到更加的好奇,“什么啊,小姐,到底什么人讓你如此生氣你告訴我好嗎?啊對了,是不是那天在大街上非禮您的那位駙馬爺安羽汐安駙馬?”
李易寒默然不語,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良久,又叫上兩個丫頭一起向假山的池子走去,坐在池水邊的石椅子上,拿來了魚餌,抓了一小把慢慢的丟向水中,心中老是想著剛才那件事,再仔細(xì)想來,卻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換了自己是男人,安羽汐情急之下抓向自己胸脯,或改為拳頭,自能傷了別人而能自保不被別人傷害。能夠保全自己,但自己明明是個女的,被他這么一抓,豈不是耍流氓嗎?
但是自己被他兩手拿住腰部,令自己酸麻難當(dāng),兩人如此貼近,她頓時聞到一股男人的氣息,讓她陶醉其中,如癡如幻,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這種酒醉又心醉的感覺,那一幕如電影重映一般激蕩著她的心靈,一時覺得羞腦一時又覺得溫柔一時又感到憤怒,芷雷見她臉上陰晴不定,不斷變換著表情,竟然如此豐富多彩,滿腹疑問,看見她喂魚,抓了一把魚餌,老半天都不投,忍不住叫了聲,“小姐,你到底還投不投魚餌?你今兒個是怎么了?以前從未見你做如此女兒狀,往日只見你是個巾幗英雄,怎么如今變成女兒家了。”
第二天,安羽汐與往常一樣我大早就起來練功,只到了中午時光,也不見李易寒來,第三天也是如此,并沒有看到她靚麗的身影,安羽汐知道,因為自己那魯莽的行動,惹惱了她,心中反而放松了不少,尋思,不見面更好,見面了反而難免尷尬,沒當(dāng)回事,反正他臉皮也著實厚,現(xiàn)代人嗎,男女之間沒有那么多的設(shè)防,當(dāng)下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但是過了幾天沒有看到了,卻又想念的緊,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不會是真的愛上她了吧!又啞然失笑,這怎么可能呢,自己總共與她只見過兩三面而已,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呀!
中午回到家,眾人正在等他吃飯,安羽汐見李沛兒與小青春梅可芬等人也在,微感詫異,原來自從他病后,幾個人天天都來照顧他,只是他并沒有看到,病好了以后公主也不讓他見外客,后來天天記掛著鍛煉身體也沒有見著。
安羽汐笑著打了招呼,大家邊吃邊聊,安羽汐見春梅肚子似乎有點突出,不由得好奇的問,“春梅,你?”
王紫怡笑道,“大哥不知道嗎,青梅已經(jīng)嫁人了,已經(jīng)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
安羽汐心中覺得有些別扭,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失落,臉上卻笑起來,“春梅恭喜你,你找到個好的歸宿,你夫君待你如何?如果你的夫君待你不好,可得告訴你的主子,我們會為你做主?!?p> 王紫怡,“人家夫妻待她好的很,又是她姑表哥,親上加親的?!卑灿鹣肫鸾H不能結(jié)婚這一條,有一點不自在。
王紫怡又說,“大哥不如今天你為春梅搭一搭脈,看看脈像如何?胎兒可否健康?”
安羽汐笑道,“好啊舉手之勞,如有不妥我也可以給她開一張安胎藥,保她無虞?!?p> 春梅臉上現(xiàn)出一絲慌亂,顯得好不自在,忙說,“前些日子已在保濟堂診過脈,大夫說一切安好,就不勞駙馬爺了。”王紫怡心直口快,“這是怎么說,好好的放著大哥這里不看,卻去外面找那庸醫(yī),浪費錢何苦來呢,還是讓大哥給你瞧一瞧,你是不是認(rèn)為大哥醫(yī)術(shù)不行?。 ?p> 春梅大窘,尷尬的說,“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滿臉通紅的又不知道怎么推諉才好,安羽汐見她死活不肯讓自己搭脈,心中感覺奇怪,但也不再堅持,岔開了話題,問小青,“小青,你現(xiàn)在的工作還行嗎?適應(yīng)嗎?”
小青見他看向自己,臉也紅了起來,想起以前自己主動吻他那一刻,而他對自己卻無動于衷,心中不免難過,但又忍不住的每天想見到他,簡直已經(jīng)到了相思刻骨的地步,可自己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奴才,哪有那么多機會見到他,只好將相思之苦埋于心間,不敢對任何人傾訴,見他開口問自己,心中不由得砰砰的亂跳,腦子也一片空白,講話也不利索起來,連忙站起身,“我我挺好的,多謝駙馬爺那次為我做主,讓我免受惡人欺凌?!?p> 安羽汐淡淡的一笑,“應(yīng)該的,你是我的員工,就好比我的妹妹,自當(dāng)保護你的周全?!?p> 轉(zhuǎn)頭又對李沛兒說,“我生病期間,你幫六姨太管理家務(wù),可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崩钆鎯阂裁ζ鹕?,“不敢,我也是您的員工,份內(nèi)之事?!庇謫柪钆鎯阂恍x州來的孤兒生活學(xué)習(xí)的鎖事,李沛兒一一作答,見她安排妥貼,又夸了她幾句。
安羽汐讓人去叫何超,對大家說,“說起管理家中的事,我仍然決定讓何超來做管家,這內(nèi)里的事還是由六妹管理,李沛兒如忙的過來,也可以協(xié)助六妹。”
不到十分鐘,何超已到,安羽汐見他恢復(fù)了往日的精神,問,“你覺得身體恢復(fù)的如何?”
“少爺,小的已到無恙,多謝駙馬的救命之恩?!?p> “嗯,在你生病期間,我已幫你休了你的妻子,像這種無情無義之人不要也罷。”
何超默然一會才說,“少爺說的是,當(dāng)初都怪我有眼無珠,如今這樣反而一身輕松。”
“我打算仍然讓你做我府里的管家,你意下如何?只是你日后千萬不可再與那女子在一起,過幾日我另外重新給你找一名媳婦,你可愿意重新來過?”何超大喜,哽咽的道,“多謝少爺栽培,從今以后小人肝腦涂地任您差遣?!?p> “那好,你起來吧,去干活去吧,以后好好做事,不要辜負(fù)了我對你的期望?!焙纬挚牧巳齻€頭,才滿懷感激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