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五點,回雁樓,安羽汐特意讓張進(jìn)訂了位置,帶上古小玉與王紫怡,二樓雅間,酒保上好了菜,點了一瓶山西汾酒,三人邊吃一邊看街上行人,好不愜意。安羽汐說起皇上封了自己八品宣節(jié)校尉,王紫怡大為興奮,說“今天大哥做了官,氣勢也大為不同了,可喜可賀?!?p> 小玉笑道“當(dāng)官有什么好?自古官場如戰(zhàn)場,以后做人行事可要小心,不可任性了。
安羽汐說“可不是,我也不想當(dāng)什么官,只想多賺點錢,一家人幸福而平凡的過日子也就足夠了?!薄?p> 正在此時,突見一伙人走進(jìn)店來,嚷嚷道“,店家,老規(guī)矩,我家少爺要以前那間雅座,天字第一號?!?p> 店里小二陪笑著“對不住秦爺,這間中午已被人包了,要不請秦公子換一間更好的吧!”
那人怒道“,什么人敢搶我秦家二少的位置,給你雙倍價格把他趕出去就是?!?p> 掌柜的聞言忙跑上來勸道“兩位爺見諒,上面那客官中午已經(jīng)定好位子,把他趕走恐怕不合規(guī)矩啊!”
那兩人罵罵咧咧的,突見外面走進(jìn)來一位公子哥模樣的人,進(jìn)來見仆人正在罵人,眉頭一皺說“,怎么還沒有辦好,這點事也辦不好,廢物,”只聽啪啪啪幾聲脆響,顯然仆人辦事不力,挨了打。
只聽一人蹬蹬的腳步聲起,緊接著碰的一聲,安羽汐等三人嚇了一跳,包廂門已被人踹開,一公子哥模樣的人已踏了進(jìn)來,看他那囂張跋扈的樣,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小玉見了嚇得躲在安羽汐身后,渾身發(fā)抖,扯著他的后背衣服,低聲道“快走吧,不要惹事!”
安羽汐輕輕的一拍小玉的手,以示安慰。對那來人輕輕的一笑“,這位仁兄好不禮貌,不知有何見教?!?p> 那人傲慢無禮的斜視安羽汐一眼,“你是誰,憑什么來這個包間吃飯。”
安羽汐不卑不亢的應(yīng)道“這是酒樓,每個有銀子的人都可以來,難道這酒樓是專門為你一個人開的嗎?亦或是你包年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讓給你,如果沒有請不要無理取鬧。”
那人狂笑一聲,臉上就是輕蔑之色,“你是不知道我是誰,爺想在哪個酒店吃飯,哪個酒店就得給我最好的位置,不用預(yù)定,每個酒店都得遵守,從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今天也不會例外?!?p> 安羽汐笑道“,說了這半天,都沒有說出你是誰,那你到底是誰呀,怎么這么囂張跋扈?!蹦侨四樕下冻霆b獰,“小子聽好了,家父便是徐州都督護(hù)國公開國將領(lǐng)秦叔寶。我就是那秦家二少秦懷道?!?p> 安羽汐微微一驚,心道原來是秦老的公子,怪不得這么猖狂,難怪秦家自秦瓊就后繼無人,而尉遲恭的幾個兒子都是將軍,程咬金的后代也是后繼有人,唯秦家越來越平庸,只能靠祖宗,吃點老本,就這種不成器的后代,沒有下罪入獄就得燒高香了。
正在沉思,秦懷道見他不語,以為安羽汐被他震住,怕了他,得意洋洋的說,“小子,識相的話趕緊離開,否則我可要動手了?!?p> 安羽汐見他咄咄逼人,正要發(fā)作,卻見小玉緊緊的拉著他,說道“,這位爺,我們剛剛吃完,正要離開,既然大爺相中這里,那我們就先走了?!弊е灿鹣鸵x開,安羽汐不忿,還待理論,小玉低聲道“,大哥不必理會,假如你不聽話,回去我定然三天不理你,我說到做到?!?p> 安羽汐聞言,忙陪笑道“是,夫人,我們走吧!”拉著王紫怡與小玉一起往外走去。眾人見了,一起哄堂大笑,其中一人指著安羽汐說“你們看看他,怕老婆怕成這樣,老婆放個屁,他也覺得是香的,你們看看他像不像個龜孫子?!北娙擞质且魂囆皭旱男?。
安羽汐擺擺手正色道,“這不是怕老婆,而是尊重,老婆的話自然是要聽的?!眳s覺得身邊小玉的手微微顫抖
,身子始終側(cè)著,以背影對著秦懷道,似乎不屑看這些丑惡之徒。
安羽汐帶著兩人從眾人身邊走過,那些人見王紫怡頗有姿色,yin笑道“,這位爺既然愿意做縮頭烏龜,那也不妨把頭上也綠上一綠,就讓這你這娘們伺候我們公子一回,公子你看這娘子大腿胳膊都露出來了,可不是發(fā)浪嗎?”說完伸手朝王紫怡摸了過來。
俗話說是可忍孰不可忍,事以致此,已經(jīng)不可收場,安羽汐向前一一步,抓住伸過來的咸豬手,雙手用力擠出,正是攬雀尾,已把他甩了出去,另一人沖上來迎面擊打安羽汐面部,安羽汐右手格擋,左腳踢出,正中他襠部,乃是搬攔捶那漢子頓時疼的跌倒在地上,后面三人三拳齊出,擊打他三處,安羽汐使云手一一擋開,緊接著一招高探馬推開一人左手,右手去取他脖子處,抓到咽喉處,卻只用了兩成功力,已把他嚇得癱倒在地,另一個人被云手帶的失去重心,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子,安羽汐一招斜形直打他面門,直把他牙齒也打掉兩顆。余人見事不妙,忙向后退了數(shù)步,一時都呆在那里不敢再向前來。
安羽汐拱手說道,“在下無意得罪各位,同時我對護(hù)國公是非常敬重佩服的,今天我們化敵為友如何?”
秦懷道恨恨的說“,這事沒完,待我回去叫人,再來討教。”安羽汐淡淡一笑,“小公爺此舉難道不怕辱沒護(hù)國公的名聲嗎?國公爺威名遠(yuǎn)揚,定不想子孫不思進(jìn)取,毫不作為,請秦爺為你先父而珍惜自己?!闭f完拉著兩位夫人下得樓來。
秦懷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并不阻攔?!币姲灿鹣俗哌h(yuǎn),一小廝輕輕走到他身邊說“少爺,你看剛才那位夫人眼熟嗎?”秦懷道反問,“哪位夫人,我看那兩位美女穿著又Xⅰng感又風(fēng)shao,lou胳膊又lou大腿的,煞是好看,只顧著觀看那些地方,臉卻沒有注意看,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只是她刻意壓低聲音,聽的不仔細(xì)。難道你在哪里見過?”
那小廝說道“,我看她很像一個人,就是以前老太太跟前的丫頭古小玉,去年被老太太賞給大公子的,可大公子似乎并不喜歡她,只玩過幾次就丟開手了,今年二三月因風(fēng)寒之癥一直不好,已經(jīng)病入膏肓,被送出秦府,以為必死,誰知道她大難不死,反而出落的比以前更加好看了?!?p> 秦懷道一拍大腿,“,好哇,果然是她,難怪她始終不敢抬頭面對我們,你現(xiàn)在這么一說,必然無疑,從現(xiàn)在開始,你負(fù)責(zé)追查她的下落。”另一個被安羽汐打落牙齒的人恨聲說,“少爺也不用追查,這位男的我化成灰也認(rèn)識,他就是新來長安的安羽汐,現(xiàn)在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他的底細(xì)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以前在茶館我聽過好幾次他說書,倒也有一點小才?!彼难例X被打落,說話也有點露風(fēng),含糊不清。
秦懷道陰森森的笑“,踏破鐵皮無覓處,都來全部費工夫,你小子敢跟我作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從今日起,我叫你在長安站不住腳,一定要攪得你死無葬身之地。嗯,這個古小玉,確實比以前好看性感多了,要是那一天把他給要回來,嘿嘿,嘿嘿。大哥不要,我要,這么好看的美人,想想都,嘿嘿。不錯不錯,跟以前大不一樣了,難怪我一時也認(rèn)不出來,出挑的比以前更加高,更白,也更豐man了,奇怪了,這才幾個月,山雞怎么就變成鳳凰了,尤物,尤物啊?!?p> 回到家中,來到臥室,小玉輕輕的說“,大哥剛才責(zé)怪我嗎?我只想你我三人能夠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生活,因此有些人有些事我們盡量不要去惹,退一步未必是壞事,剛才我令你沒有面子,真對不起?!?p> 安羽汐笑笑拍了一拍她的肩膀“,剛才你做的很對,我剛才的確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謝謝你的提醒,但那人想占紫怡的便宜,我才忍不住出手,辜負(fù)了你的好意?!?p> 王紫怡仍然有些憤怒,“,自己的女人讓人家輕薄,如果還能忍,那還算什么男人,大哥剛剛教訓(xùn)的對。”
小玉嘆了一口氣,“大哥,以后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千萬要冷靜,控制不住的時候,多想想我們兩個,一刻也離不開你的?!?p> 安羽汐笑道“,這個自然,我不會那么沖動的,因為我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再是無牽無掛的單身漢。”摟著小玉,見她身子微微的發(fā)抖,似乎在害怕什么東西,不由安慰,“沒事,寶貝,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天塌下來有我呢!”輕輕為他tuo去外套,裙子。一把將她抱著往chuαng上放。
豈料小玉完全不在狀態(tài),臉色有些發(fā)白,似乎有什么心事困擾,再三追問,”才囁嚅道“,大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晚那個秦少爺帶來的隨從,有個人是那天送我去破廟的其中一個?!?p> 安羽汐一呆,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小玉的那一夜,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是記不得那幾個人的相貌,因為我是在里間,并沒有看到他們,你確定嗎?你原來是秦府中的丫頭?”
小玉肯定的點了點頭,“如果他認(rèn)出我來,叫人來糾纏此事,可如何是好?我正是秦府中老太太的侍奉丫頭。秦府家大業(yè)大,我們普通百姓如何能與之抗衡?”
安羽汐見她害怕如此,忙輕聲安慰“,怕什么,是他自己不要你,把你趕了出來,,還怕他做甚,現(xiàn)在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上帶走,除非我不在了?!毙∮衩ρ谧∷淖欤蛔屗僬f,又依偎在他的身旁,心情稍定,安羽汐摟著她,輕言細(xì)語的安慰她,又替她敲背,然后讓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替她按兩側(cè)太陽穴,小玉漸漸的放下壓力,逐漸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