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踱步道:“你知不知道梁山里所有跟柴進有關(guān)系的人的名單?”
杜遷連忙拼命點頭生怕自己對王倫沒了作用,再被關(guān)小黑屋,他現(xiàn)在都不奢望王倫能放他走,只希望王倫完事了能給自己一個痛快。一想起那種仿佛能讓人完全失去生命意義的小黑屋柴遷現(xiàn)在依然渾身發(fā)冷。
“好,除此之外,我還要你幫我給柴進寫一封信,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肯寫,事成之后,我一定放你走。”王倫微笑道。
可在杜遷看來,這哪里是微笑,這分明是小黑屋預(yù)警!他現(xiàn)在滿嘴苦澀,就算他被放了,柴進也不會放過他,除非......除非柴進死了,他要是不死,我就不能活!
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然后就再也揮之不去了。是的,只要王倫和柴進狗咬狗,他要是能弄死柴進,我不就依然可以逍遙的在活幾十年?
看杜遷哦不是柴遷并沒有表現(xiàn)出抗拒的神色,反而認(rèn)真思索起來,王倫暗喜,雖然其實杜遷的信只是為了打消柴進的顧慮,給林沖的行動上一層保險罷了。
王倫一副耐心的樣子,等待著柴遷的結(jié)果。
柴遷冷不丁抬頭嗬嗬道:“*******”
王倫:“......給他拿紙筆來?!比缓笏砷_了他的一只手,畢竟這也是給掌握了勢的高手,無論什么時候還是安全第一。
柴遷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道:“你會殺了柴進嗎?”
王倫仔細思考了一番,他之前一直想的都是這么對付柴進,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思考了足足有十分鐘,他嘆了口氣道:“雖然很希望你幫我寫這封信,但我王倫不喜歡騙人,很遺憾,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弄死他?!?p> “那么我們的看來合作是要作廢了嗎?來人把他送回小黑屋?!蓖鮽愲m然覺得可惜,但也沒有多么后悔,他確實沒必要騙他,王倫也是有自己的行為準(zhǔn)則的,為了這么小的利益破壞他的準(zhǔn)則未免太不劃算了。只是可惜浪費了這一天時間了。
柴遷一看王倫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開始劇烈的搖晃,拼命想要說話,只能發(fā)出混亂的嗬嗬聲,王倫一看他有話要說又抬手制止了要兩個嘍啰,然后看到柴遷努力的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我愿意。
王倫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掙扎著寫字的柴遷語氣怪異道:“你們柴姓.皇族還真是......”他是想夸一下柴遷的但最后只憋出來“......真是性情中人!”
可不是性情中人嘛,非要自己親哥死了自己才肯合作。。。。
柴遷臉色難看,臉上帶著無奈和苦笑,他知道自己是個懦夫,但他真的沒有勇氣再在小黑屋里呆了,哪怕一刻鐘他也不想在試試了,那種明明活著卻像死了一樣的感覺......
王倫為了防止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暗語,于是就自己寫好信讓柴遷謄抄了一遍,寫好后對照其他信件反復(fù)檢查了十幾遍也找不到任何問題后,就按照柴遷交待的傳信方法將信栓在他的信鴿腿上帶給柴進。
看著慢慢信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王倫暗道,估計著林沖那邊也快要收網(wǎng)了,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了,柴進,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讓兩個嘍啰好好對待柴遷,王倫踩著輕快的步伐回了自己的營寨,至于放他走,還是等柴進被收拾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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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柴進莊上,林沖早在前幾天就到了這里,但很明顯柴進有所懷疑,他得到了王倫和柴進鬧翻的消息,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兩人在晁蓋上梁山的時候不是還上演了一出催人淚下的兄弟戲碼,怎么這么輕易就因為我柴進鬧翻了?
柴進很懷疑,難道我天生就是成皇做祖的料子?和我先祖一樣擁有無比倫比的人格魅力?不管怎么樣,還是再等等吧,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王倫越不利,這些天加上他在江湖上四處散布的關(guān)于王倫忘恩負(fù)義的謠言開始發(fā)酵,他相信只要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和柴遷里應(yīng)外合就不愁王倫不倒!
而林沖確實是一員猛將,柴進對他也是喜愛的緊,但現(xiàn)在還是把他先晾著吧,再等等柴遷的消息......
正這般想著,自小看他長大的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焦急道:“小王爺,遷哥兒來信了,加急的??峙掠惺裁粗匾氖虑?。你趕快看看?!?p> 柴進一聽也是急忙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一直反復(fù)翻看了好幾遍,等管家都等不及了他才放下信驚喜道:“福叔,大業(yè)可期啊!我那哥哥這么多年在梁山總算還有點用——他說王倫那狗賊確實和林沖鬧掰了,連帶著宋萬也對那廝不滿起來,現(xiàn)在我那哥哥把宋萬也策反了!”
“好啊,好啊!”福叔一聽竟是直接情難自已忍不住流淚道:“當(dāng)今宋帝不仁,合該我們柴家取了梁山基業(yè)再奪回本就是我們柴家的天下,只是苦了柴遷那孩子,這么多年流落在外.....”
柴進的眼里則是燃起欲火,他想了想一拍大腿興奮道:“不如最近找個機會我?guī)еf客就上梁山奪了那廝的基業(yè)。”
福叔則是有些猶豫,畢竟年紀(jì)大了喜歡行事穩(wěn)重一些。他遲疑道:“小王爺,會不會有些著急了,我們不如先等他名聲臭了.....”
柴進一揮手豪氣干云道:“福叔,你多慮了,有林沖幫忙,還有我那哥哥和宋萬里應(yīng)外合,王倫那廝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至于晁蓋的人憑什么為了一個王倫得罪我,就算他們眼瞎了愿意幫那忘恩負(fù)義的狗賊,有林教頭在,我看誰能擋的了!”
福叔也覺得在理,可是他還是覺得柴進有些著急了,可他只是一個下人,也不能多說什么。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柴進知道這老頭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己解釋道:“福叔放心吧,咱們柴家祖祖輩輩能蟄伏這么多年,我柴進也不是魯莽之人,只是你想想,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不動手,萬一將來再發(fā)生點什么意外,再找梁山這么一片好基業(yè)可是難了。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福叔咬了咬牙盤算著,也對,柴家都茍了這么多年了,有機會確實一定要抓住,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謹(jǐn)慎勸阻了小王爺,萬一錯過了天大的好機會,那自己可就真成了柴家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