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念卿此刻亂成一團,腦海里嗡鳴一片。這一切真真是她未曾想到的。
皇上竟是被她馬車差點就撞到的少年,也是她未出生便被許了的夫君。更是與她一般命不久矣的將死之人。
汪念卿驀然一驚,而后急忙撲向桌邊抓起茶壺就往香爐內澆去。
這香,不能燃!
秦舞仲本來戲謔的看著汪念卿卻不料她竟然這般舉動,臉上神色一僵而后疑惑的走了過來。
香爐被汪念卿一陣猛澆,煙霧反而更濃了些許。
嗅了嗅空中的香味,秦舞仲猛的轉頭看向拎著茶壺想要澆滅香爐的汪念卿。
“你想尋死??。 ?p> 燦若星辰的眸子里此刻滿是怒火,秦舞仲蒼白的臉色瞬間鐵青。
這個女人竟然想要在初夜尋死??!
“你快出去,這香你聞不得!”
汪念卿一邊猛澆,一邊對著秦舞仲喊道,面上滿是焦急之色。
“哦~~!”
見汪念卿的如此,秦舞仲反而沒了火氣,伸手拽過圓凳反而坐在香爐便抱臂看著汪念卿如何撲滅香爐。
汪念卿瞥見他如此,急得眸子泛紅,眼淚無聲打轉,面帶哀求看著秦舞仲。
“求你了,快出去,你不能死!”
秦舞仲嘴角勾起一抹笑,這女子和她的娘性子太像了!父皇的眼光還真是不錯!
柳畫眉如是!汪念卿也如是!
“不就是南疆巫魂香么,有什么大不了的?!?p> 秦舞仲撇嘴攔住汪念卿任由香爐里白霧蒸騰而起。
“你快出去,你若有事,大雍必亂!黎民百姓端的受苦!”
汪念卿見這少年皇帝毫不在乎便推著秦舞仲就向著門外走去。
“我一短命之人管那些做甚!”
秦舞仲反手拉住汪念卿坐在了圓桌邊。
“倒是你,讓我足足等了二十年!”
燦若星辰的眸子里倒映著汪念卿絕美的面容。
汪念卿沒推動秦舞仲反而被他拉著坐到圓桌邊正惱怒間聽到這話驀然愣住,耳邊唯有半句話不停重復。
等了二十年,等了二十年,等了二十年……
秦舞仲也不理汪念卿,伸手掏出汪念卿懷中的玉佩,又拿起自己的玉佩一陣旋轉兩塊玉佩合二為一。
汪念卿正愣神間忽覺懷中有了動靜,低頭便見到秦舞仲伸手掏出她懷中的玉佩,臉上飛起一抹嫣紅,眼中滿是羞惱。
這人,怎得如此沒臉皮兒不知羞恥!
轉而又想到今日大典已過,她與他便算是夫妻了便又釋然。
轉眼再去看這塊玉佩,只見這玉佩合攏之后一龍一鳳翱翔于云端,似嬉戲又似交頸細語。
“那事兒做不得真的!”
汪念卿見秦舞仲直直看著自己,臉一紅,小聲分說道。
“君無戲言!”
秦舞仲臉色一正,認真道。
“你……”
一句話剛起了個頭汪念卿張嘴咳出的絢麗染了秦舞仲明黃的龍袍紅燦燦的。
秦舞仲端坐不動,任由這抹紅染了自己的龍袍,燦若星辰的眸子里只有汪念卿的身影。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一門親。也默默打探,等了二十年。
皆因自家父皇當面追求柳畫眉不成丟了臉皮不讓他早早的去尋汪念卿。
結果,柳畫眉沒找上門來,自個兒夫妻兩人白白浪費了十幾年的歲月。如今見面卻再沒了時日。
父皇,你就沒做個人事兒!
秦舞仲暗戳戳的又罵了遍自己的父皇。
“讓你走,你不走,這下真真要被人罵妖后弒帝了!”
汪念卿一口咳出反而看開了,笑著對著秦舞仲挑了挑眉,話語里滿是調侃。
秦舞仲先是一愣,而后大先起來,他家娘子果然與眾不同,不枉他等了想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