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溫酒便早早的來到教室開始學(xué)習(xí),江染今天也奇跡般的來得早,但是來的早依舊也是二流子的癱在桌子上,江染盯著那抹正在伏案認真書寫的身影,小巧纖細,春蔥般細嫩的手指攥著一只筆不停在演算著數(shù)學(xué)題,窗外的一絲陽光打落在她白皙的皮膚,感覺就好像是度了一層金色的光。
只是那額前的碎發(fā)并沒有擋住昨天在體育館受的傷,想到了昨天,江染舌尖抵了抵前槽牙,琥鉑色的眸子閃了閃,看不出一點情緒。
溫酒好似察覺到后面的目光,嬌小的身軀愣了愣,便停下了筆,從外套的荷包里攥出兩顆牛奶糖攥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便轉(zhuǎn)過身去,溫柔的攤開手心對著江染說道“江染吃糖嗎?”
眼前的少女面容恬淡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里微光輕靈,好看的淚痣也在陽光下變得突兀,長睫落下的光影生動又柔和。
江染一時間愣了下神,聞言,垂下眼簾,看了看溫酒白白嫩嫩手心兒里的糖,一時間口干舌燥,舔了舔唇,便伸手講糖拿了過來,直接撥開糖衣吃進了嘴里。
溫酒盯著江染的手一點點兒的剝開糖衣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剝的時候讓人覺得這真是一幅畫。
江染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小家伙,忽的把臉湊近了溫酒,一臉笑意的調(diào)戲著溫酒“就這么喜歡我這張臉呀是喜歡我的臉呢?還是我這個人呀?”
溫酒好看的桃花眼睜大了看著江染,急忙搖了搖頭,“我我我……”一時間溫酒既然不知道怎么反駁江染,溫酒心里默默地想著我喜歡你這張臉不行嗎。
江染笑出了聲,身子往后面靠了靠,臉便沒再湊著溫酒跟前了,溫酒松了口氣,江染從包里拿出龍貓杯子和傘,修長的手捏了捏溫酒的小臉兒,把龍貓杯子便還給了她,“杯子和傘還你,但是里面的檸檬水我喝了,很好喝,很甜,雖然這次讓你看了一場不怎么樣的不好的球賽,但下次我會努力的希望你也再來看看我的球賽。”
溫酒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白如暖玉的耳垂泛起淺淡的粉紅,少女心開始泛濫,江染這是再次邀請她嘛?溫酒楞楞的接住了杯子,心里早就開始飄飄欲仙了。
“那么下次也會給我準備檸檬水嗎?如果可以的話下次也給我準備吧?!苯菊玖似饋肀е@球跑去了體育館丟下這句話便消失了。
溫酒轉(zhuǎn)過身平復(fù)了下自己的心情,她覺得她自己算是因禍得福了吧,她對江染算不算是一見鐘情呢?畢竟自己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想像向他靠近。
“寶貝兒,對不起嘛,你聽我說我和江染把那兩女的給……”郭陽一邊狗腿子的跟著徐萊一遍討好的哄著徐萊,徐萊一臉的不屑。
“你閉嘴吧,沒看見小酒窩在這邊嗎?”徐萊在教室門口用手將郭陽的嘴巴堵著不讓郭陽說出口,郭陽頓時恍然大悟“那你原諒我唄求你了~”
“得得得,原諒你?!毙烊R好看的臉上充斥著,老娘現(xiàn)在很不爽別跟我說話,更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表情。
郭陽笑了笑,得,祖宗總算松口了。
“小酒窩,看見江哥沒呀?”郭陽狗腿子的跑到溫酒旁邊,徐萊也坐在了旁邊,四只眼睛都盯著溫酒,溫酒被盯的不好意思的回到“你們別盯著我呀,他去抱著籃球去體育館了。”
“艸,我就說我早上和徐萊在早餐店吃早餐的時候他今天這么早跑過來干什么?該不會是?糟糕,壞了?!惫栒f著說著臉色駭人,便丟下書包急匆匆的跑向體育館,溫酒拿著筆咬了下筆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徐萊疑問著“萊萊?怎么了?”徐萊臉色也不好了,一張臉充滿著陰郁卻賠笑安慰著溫酒“沒事兒,他抽風(fēng)。別管他?!?p> 等郭陽氣喘吁吁跑到體育館的時候,江染正打球打的滿頭大汗,江染斜眸看見了郭陽一個籃球直接甩過去,郭陽一個手將球接住攬在懷里,緊張的追問著正癱在座位上喝水的江染,“她們?nèi)朔帕藛???p> “嗯?!苯静粣偟暮叱隽寺暎弥聿亮瞬梁?,喝了一瓶冰水,整個空氣中充滿著荷爾蒙的味道。
“不會跟上次一樣鬧大吧?要不然你肯定要背處分的,到時候我老漢兒都不會幫你了,到時候江叔叔非得扒你一層皮。”郭陽擔心的看著無關(guān)緊要,風(fēng)輕云淡的江染,江染挑挑眉,將球奪過來,一聲不吭的向著教學(xué)樓不緊不慢的走去。
郭陽擔憂的看了一眼江染便起身去了器材室發(fā)現(xiàn)那兩個女孩不見了,應(yīng)該是放走了吧,郭陽嘆了口氣,希望江染這次做的不要太過分,要不然他老漢兒也會幫他兜不住。
江染是誰?他可是江何安的種。江何安在江城本就是一個充滿戾氣和暴力,一根筋偏執(zhí)的不行,誰都不能忤逆的存在,早在郭陽第一次接觸江染的時候是在小學(xué)六年級,江染那時便是不好招惹的存在,而他也只是一個小嘍嘍,看見江染的第一眼,郭陽便知道江染是個笑面虎,溫柔的跟任何人都能玩的起來,唯獨郭陽知道他不是這樣的。
那時的江染為了郭陽打了十個男孩兒,原因只是因為,他們藏了郭陽的零花錢并花掉了,郭陽覺得沒有什么事情,但不知道怎么的,江染當晚便把他們當中的老大拖進了小巷子里一頓揍,看的郭陽一頓后怕,江染比同齡人高不少,瘦又強壯,又練過拳擊,拳拳到肉,現(xiàn)場血肉模糊,郭陽咬著牙硬著頭皮去阻止江染卻被江染一把推倒在地上腦袋砸在墻上昏了過去。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的江染有多恐怖,猩紅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地上的人,那種眼神是想至于人死地的模樣,偏執(zhí)到非得讓那人把錢還給郭陽,不然就弄死他們,他們害怕的腿軟的跑不動便打電話報警想讓條子來管管卻被江染一把抓住手折斷了手臂,慘叫聲不斷。
至于后來怎么去的醫(yī)院郭陽一律不知了,因為他早就昏死過去了。后來老師問為什么要打人?江染便像著那彼岸花邊的毒蛇吐著蛇信子狠狠地看著老師反問道“你為什么不管管這些垃圾呢?你管管的話我也不至于想弄死他們?!?p> 他只記得那時他躺著床上驚恐的看著江染,他甚至不愿相信江染會這么說話,說出的話不應(yīng)該是這個年紀應(yīng)該有的。
后來也只是聽說那次事情平息是因為江何安,江何安那時接到電話便去了警察局,將江染踹了一頓,把江染打的半死不活的,江氏集團也賠了不少錢,卻也沒人敢起訴,誰敢起訴江氏集團的太子爺?。颗率遣灰?。
再后來?郭陽便再也沒看見過江染了,問老漢,老漢便跟他解釋,江染去接受治療了,他有暴躁偏執(zhí)人格癥,直到現(xiàn)在上了高中才重新遇見,但是他這個人還是依舊不好相處,別人也不愿意跟他多接觸,畢竟發(fā)生了那些事情沒人會愿意跟他接觸的,郭陽更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樣了,也不敢問。
經(jīng)歷昨天的那件事情,郭陽知道的,小酒窩在江染心里肯定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不會為了她中途截止比賽,抱去了醫(yī)務(wù)室,更不會將那兩個女的關(guān)在器材室一關(guān)一夜,他大約是覺得女孩子應(yīng)該是怕黑的,只是給個教訓(xùn)罷了。
但是郭陽很害怕,害怕他又做些瘋狂的事情,將他自己逼入絕境,同時他的心里也是跟個明鏡兒似的知道這個病不好治,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在他旁邊就是害怕他做些很瘋狂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會幫他順便阻止他更粗暴的行為,些許是覺得這么做的能夠讓愧疚感更少些,為年少的自己懦弱的行為減少些罪惡感。
“小酒窩,我問你個問題?”徐萊抽出她手中的筆一本正經(jīng)的問到,溫酒敷衍著“好”
“你是不是喜歡江染呀?”徐萊話一出,溫酒臉瞬間爆紅,耳朵尖尖紅的了個透,磕磕巴巴的兇到“沒有!”
“還說沒有?臉紅的像蘋果。你沒有的話你結(jié)巴個什么勁兒?”徐萊手撐著下巴看著臉紅的溫酒打趣道。
“就沒有!”溫酒將筆拿了回來三心二意的在草稿紙上重新演算題目,徐萊看著溫酒在草稿紙上亂畫著,“得了,小酒窩,你就是喜歡人家,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江染可不是什么好人。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兇兇的樣子很可愛呀!”徐萊掰過溫酒的臉,捏了捏,舒服。
完事溫酒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兒,疑惑著想了想徐萊剛剛說的話,江染不是什么好人?這話是不是很矛盾?雖然他有時候喜歡調(diào)戲人,但是也不是很壞呀,如果很壞的話昨天也不會幫她啊。
溫酒轉(zhuǎn)過身看了看身后空空的座位,馬上就要上課了,他們兩個人怎么還不回來呀,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