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不得不提一句,如果是在修文以前看過的親,先去看看那個修文公告,這樣接著看下來會比較順。如果新看的,那就繼續(x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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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為什么要生自己的氣?如果是我讓你不高興了,我道歉,你不要生自己的氣啊?!鄙蛞鞒D了頓,認(rèn)真地說道。
驚訝已經(jīng)完全替代了剛剛的生氣,沒想到沈吟朝竟然能看出他來,甚至連他自己都快分不清了,到底是氣自己還是別人。因為他是皇帝,所以生氣的時候錯的永遠(yuǎn)是別人,倒霉的也永遠(yuǎn)是別人。
而他,只是不想收斂懶得去約束自己而已。聽說沈吟朝要出宮,皇帝早就料到,所以根本不會生氣。他生氣的是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自由,不能隨時出入。明明所有進出的令牌都要他的旨意,但是他想要把自己弄出宮,難上加難。
“皇上放心,我不是要離開,只是出宮去辦事。你也知道我來時匆忙,都沒有和朋友好好交代,我怕他們擔(dān)心。”看皇帝的樣子似乎不生氣了,沈吟朝連忙替傾云他們在皇帝這里報個備,若是以后出個什么事,說不定還能開恩一下。
“朕還道是吟朝你已經(jīng)厭惡了朕這老頭,所以急著離開了?!被实劢K于又笑了,半開玩笑地說。
“怎么會呢皇上,不可能的。再說了,你又不老?!鄙蛞鞒B忙說,句句發(fā)自肺腑?;实鄣拇_不老,只是年紀(jì)大得有代溝而已。
“罷了罷了,留你在朕身邊的確是委屈了你。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在朕身邊伺候著了,到宮里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朕也有幾個不錯的兒子,說不定你會喜歡?!?p> 皇帝一副把兒子當(dāng)西瓜賣的模樣,沈吟朝則是那個欣喜的買瓜人。只要跟皇字搭邊的西瓜,她都愛。
那天晚上,沈吟朝把從皇帝那里拿來的令牌和給傾云的信一起壓在枕頭底下,睡得很是安穩(wěn)。而皇帝卻在案頭坐了一晚,想起了不少往事,細(xì)細(xì)地在紙上描繪出那個人的摸樣。
“皇上,又在想菲雅姑娘了?!眲e的人都被趕了出去,常公公一個人深夜伺候著,替皇帝磨墨取色。見皇帝沉思像是有話想說,他瞧著這畫中人小心開口。
“朕道這世上知朕的人只有小雅,沒想到她的女兒才見朕沒幾面,也把朕給摸透了。”
“既然如此,皇上為何還要讓沈姑娘離開呢。留著個貼心的人在身邊,皇上也舒心?!?p> “正是因為她能看穿朕,所以才不能留在身邊。”皇帝淡淡地說,又提筆畫了幾下。
常公公聽到皇帝這么說或,手下輕輕地抖了抖,有一小滴墨濺出在毛氈上。
“阿常,你們是不一樣的,不一樣。”
第二天,沈吟朝大搖大擺地舉著令牌出宮“為皇上辦事”,一路是暢通無阻,很快就出了宮。一看時辰還早,趕緊往樓府趕,趁著樓隨衣早朝還沒回來,先去問問金牌的事情。
“沈小姐,怎么是你?”管家迎出來,看到沈吟朝很是吃驚。前幾天樓隨衣回府讓人家把沈吟朝的東西都收拾起來送進宮去,說是沈吟朝入宮了。管家這么大年紀(jì)還沒見過入了宮還能這么大搖大擺出來的女子。
“是啊溫伯,我回來看你。”沈吟朝變戲法似地變出一小塊茶磚來,捧到管家面前,“聽說溫伯愛喝茶,所以特意從宮里帶來的貢品普洱,你嘗嘗看?!?p> 管家知道收不得,但是眼睛一沾到這茶磚,便再離不開眼。
“沈小姐回來還有什么別的交待嗎?”發(fā)現(xiàn)沈吟朝并不打算入內(nèi),管家又問道。
“其實是這樣的,我進宮的時候不小心把樓大人的金牌給弄丟了,所以回來問問,是不是有人撿到了。溫伯,最近有沒有什么人拿著金牌來過?”
原來是這么回事,管家會意,一面已經(jīng)接過了茶磚:“目前倒還未見有人來過。不過沈小姐放心,若是有什么人拿著金牌而來,一定幫你留下?!?p> “那就謝謝溫伯了?!?p> 多虧了出來的時候順手牽茶,這就輕松搞定。沈吟朝怕樓隨衣回來,很快就離開了。既然樓府沒有消息,那傾云他們還應(yīng)該在大隱隱于市吧。沈吟朝想著,鉆進了集市里。
打聽著附近是否有兩個年輕男女和一個老人搬來住,雖然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但是沈吟朝的收獲卻不小。不好意思只問不買,于是回去的路上,她手上捧滿了東西。嗯,這個布袋戲的玩偶回去送給馨悅,順便再換點后宮的情報;至于這個長相奇特的筆架嘛,給樓隨衣?呵呵~
沈吟朝愉快地合計著,忽而旁邊有人在大叫:“馬受驚了,快躲開!”
“馬?”沈吟朝才剛一回頭,手上一緊,有人抓著她的手臂就把她往旁邊拉,力道大得讓沈吟朝狠狠地撞上了那人的肩頭,手上的東西更是撒了一地。沈吟朝不肯吃虧,假裝腳下踉蹌先踩了他一腳。
這也就算了,最過分的是,那個據(jù)說受驚的馬,其實只是以一個比較快的速度往這邊奔來。馬上的人聽有人喊,立刻勒馬停下,正好在離沈吟朝不遠(yuǎn)的地方。
“兩位……”馬上的人翻身下來,在看到沈吟朝身邊那個人的時候眼睛忽的睜大,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又不敢說。
沈吟朝馬上回眼看身邊人的表情,正在用眼神示意馬上的人退下,沈吟朝立刻就明白了,這男人是想搭訕?biāo)?,而且用的方法還非常之奇特。
“這馬是頭一回上路,讓兩位受驚了,實在是對不起?!?p> “你這怎么騎馬的,連匹馬都騎不會,這京城里人來人往的,要是沖撞了人怎么辦?”那人怒斥道。
沈吟朝聽了輕哼一聲,蹲下來開始撿自己的東西,一面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自語著:“哎,我倒是看人家那馬好好地騎著,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的硬要說他的馬受驚。你說好好的人,看人家好好的馬,怎么會受驚呢?難道那個人他自己有問題?!?p> 那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尷尬地對上周圍人的目光和議論,連忙蹲下跟著一起撿,還要裝模作樣地附和著:“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誰喊的,我下意識地就拉了姑娘一把。掉了姑娘的東西,真是抱歉?!?p> 沈吟朝微微抬頭,看到的是他的側(cè)臉。嗯雖然故作鎮(zhèn)定很成功,不過沈吟朝的火眼金睛里還是逃不過那一絲的不自然。長的嘛,還算過得去,劍眉星目的挺精神,就借來出點力吧。
“抱歉?砸了我的東西,一句抱歉就完了?”沈吟朝語音一揚,氣勢也跟著上去。若是不知道前事的人聽了,肯定以為是沈吟朝在欺負(fù)人呢。
“對不住對不住,實在對不起。不如這樣,這些東西照樣我再幫姑娘買一圈?”
原來是色厲內(nèi)荏,剛才看他剛才訓(xùn)斥手下的時候,吼得那叫一個有氣勢,現(xiàn)在沈吟朝比他強勢了,氣焰立刻就弱了下去。
“難道我還貪你那點東西?我看起來像是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嗎,啊?”沈吟朝嗓門再一提,那人的頭已經(jīng)低得不能再低了。
“那姑娘以為該如何處理?”
沈吟朝笑了,這樣才對嘛。她看看馬上下來的人,又看看身邊的人,嗯還是馬上的那個比較干凈順眼一些,于是伸手一指道:“你,把東西都撿起來,他,把馬讓給我坐,在前面給我牽馬。我們?nèi)デ懊娴木茦亲聛砗煤盟闼?,該賠我多少東西?!?p> 于是,自己送上門的馬夫和搬運工,開始了辛勤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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