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里有人嗎?”
司其原本是不喜歡上自習的,不過現(xiàn)在,他的習慣改了,一切都源于暗面之書,學會了泰活文之后,他又開始向西拉爾請教大文字,而西拉爾也沒有藏私的想法,把自己知道的關于大文字的一切都告訴了司其,這樣一來,司其便不得不尋找時間來學習和復習這種比起他以前所學過的語言文字要復雜幾百甚至上千倍的文字。
今天也一樣,因為昨天第一教學樓塌了,一天沒課,所以,他睡了一個早上后,便跑到了第二教學樓上自修課。
也巧了,剛剛找到一間沒課的教室,便看到了里面的袁婧也在里面上自習呢,于是便有了開頭的那一問。
袁婧一抬頭,看到司其正抱著一本書微笑著看著她,心里一慌,手中的筆掉到了地上。
“有……,噢,沒有……!”
這時,她才有功夫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人,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這里沒人,不過其他地方也有空位?。 ?p> 司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坐到了她的身邊,“這里不錯,我就坐這里了!”
兩人說話聲音很低,并沒有驚動其他的人。
見司其坐了下來,袁婧開始不安了起來,勉強坐在那里坐了五分鐘,便開始收拾書包,準備離開。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談!”司其見她要走,便將手中的筆記合了起來,昨天,你受了不少驚嚇吧!”
袁婧心里“咯噔”一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沒什么,只是正好樓塌了而已,沒傷到我!”
“是嗎?”見她還在裝,司其的笑意更濃了,“不好意思,我昨天走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你的目光,當時你并沒有被催眠,所以我想,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你應該記得很清楚才是,畢竟這種事情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看見袁婧的眼中露出恐懼的神情,司其又道,“別那么緊張,我和國家局的人不是一路的,不管你記不記得昨天的事情,對我來說都一個樣!”
“真……真的?”袁婧半信半疑的看著司其。
“你看我像是說謊的人嗎?”司其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正直的模樣。
“那……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剛才找教室自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也在這里,便過來認識一下,讓你以后見到我不要那么緊張!”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表現(xiàn),袁婧臉上微微一紅,尷尬的笑了笑,“我昨天……!”
“你昨天那巴掌可真響?。 彼酒湫Φ?,“把我嚇了一跳!”
兩人又聊了幾句,開始漸漸的熟絡了起來,這袁婧就是本地人,人還是蠻爽朗的,只是被嚇壞了,這也不能怪她,換作任何一個都會驚慌。
“你也別太緊張,昨天的事情應該是個意外,我想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
“意外?”袁婧敏銳的發(fā)覺了司其話語透露出來的隱秘信息。
司其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過他也不打算掩飾,聳聳肩,“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
似乎是老天爺有意不給司其面子,司其的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又一樣屋頂上掉了下來,和上次一樣,這一次,又是大蟲子,而且不止一個。
四只與成年水牛差不多大少的昆蟲般的生物落到了他們坐的自習室里,毫不留情的撕咬著正在自習的學生,好在學生不多,只有七八個的樣子,這些可憐的家伙,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便喪身蟲口了。
“不是吧!”司其怪叫了起來,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又發(fā)生了這種不應該,也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這實在是讓他不敢相信。
直到身邊袁婧的驚叫聲和一只蟲子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異味,才將他從失神的狀態(tài)中喚醒。
“該死的!”他低罵一聲,手一伸,抓住了袁婧的胳膊,在那大蟲噴著臭氣的口器將要咬到兩人時,閃了出去。
袁婧原本已經(jīng)被這突發(fā)事件嚇得動也動不了了,就在她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只覺自己的胳膊一緊,眼前一花,等到面前的事件再一次清晰時,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司其兩人已經(jīng)站到了對面教學樓的樓頂上面了。
這個時候司其已經(jīng)松開了手,在她們的對面,教學樓亂成一團,昨天發(fā)生的一幕再一次的上演,警車,警察,士兵,封鎖街道,然后其他目擊者被帶到了大禮堂,而教學樓內(nèi),那些沖進來的士兵每人手上都有一把重型的激光槍。
是的,激光槍。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胳膊被司其抓著時的痛覺仍在的話,袁婧甚至認為了自己正在看科幻電影,眼前的場景與她曾經(jīng)看過的科幻片《星河戰(zhàn)隊》是何等的相似,在那些士兵手中噴射著激光的武器面前,這些大蟲子顯得不堪一擊,很快便被消滅了。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半小時的工夫,而這半小時對于袁婧來說似乎還沒有一秒鐘來得快,她的思緒還沒有完全理清呢,一切都結束了。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朝著司其,囁囁的開口問道。
司其皺著眉頭,看著那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教學樓,腦子里面同樣充滿了疑問。
剛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種激光武器,他可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什么時候中國有了這么強的科技水準了?瞞的可真嚴實啊,看那樣子,這種武器是專門為這種異變的大蟲子設計的,這么說來,西拉爾的話很可能就有道理了,這些蟲子是某個實驗室的產(chǎn)生,而且應該和軍方有很大的關系。如果真的是這種樣的話,那么自己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事情發(fā)生了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你不能天天給我來這么一出啊,如果天天都發(fā)生這種事情的話,那可讓人怎么活????。?!
看樣子,還是得問一下,這種事情可不能像這兩天一樣,沒完沒了的啊,想到這里,他就準備拿電話,打給秦雪問問情況,但是他的手剛剛摸到電話,電話自己倒是響了。
“喂?秦雪?喲,巧了,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兒?”秦雪聽說司其在找她,心中微微一跳。
“你說呢!”司其道,“我說,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你能不能給我透點風???總不能讓我每天提心吊膽的吧,每事兒就碰著一大蟲子!”
“我找你也是為了這事兒,有空嗎?見面談!”
“好吧,時間地點!”
兩人約好時間地點,司其掛了電話,一轉頭,正看見袁婧怔怔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兒,怎么就透著詭異呢?
“你,有什么事兒嗎?”
“哦!!”聽到司其問話,袁婧猛的一驚,“剛才,是你把我弄到這兒來的吧?”
司其看了看滿地瓦礫的教學樓,又看了看腳下,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司其笑笑,他本來想說,“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自習室里的幾具尸體之后,這話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只是嘿然一笑,下面的話也就沒說了。
袁婧也是聰明人,這兩天司其的表現(xiàn),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得到的,見司其不說話,也就沒追根問底,只是向司其道謝了一番,弄得司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心中對這袁婧的好感大增。
“那,我們怎么回去呢?”就在兩人準備走的時候,袁婧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話音剛落,司其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
“這個簡單!”袁婧的眼前又是一花,然后,她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站到了校園后面的一個僻靜的小巷子里去了。
“這里應該沒危險了!”司其用自己的左眼掃描了一下四周,向袁婧笑道,“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謝謝……你!”袁婧“你”字還沒有說出口呢,司其的身影便在她的眼前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她長出了口氣,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心已經(jīng)被冷汗浸失了,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再捏捏自己的手腕,確定了自己沒有發(fā)燒和沒有作夢之后,終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腿軟得像泥一樣,沒有一時半會兒的,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一次,秦雪是一個人來見司其的,她的表情很凝重,盡管凝重的表情是她們安全局工作時候的標準表情,但是司其還是看出了她表面背后那深深的憂慮與擔心。
“這鬼地方可真夠安靜的??!”司其的目光向四周轉了轉,笑嘻嘻的沖著秦雪道,“你秦大小姐該不會是想著在這地方將我這個禍害干掉呢吧?”
“這里是我們的一處安全屋,平時沒有人來,出了重要的事情,我們會到這里來商量!”秦雪顯然并不認為自己的玩笑有什么可笑的,也沒接他的話茬,直截了當?shù)牡馈?p> 司其見她沒心情開玩笑,便也不客套了,“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聽了這話,司其臉上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我說秦大小姐,我現(xiàn)在大學生,不是雇傭兵,上次那事兒后,我身上的那味兒啊,三天都沒有散掉,害得我都不敢出來見人!”
“這一次的麻煩,比上一次要大得多!”
“那你們也能解決?。 彼酒淠樕蝗灰蛔?,冷哼了一聲,“你別欺負我不知道行情,今天的事兒我可都看到了,你們那隊兵的武器可是比你上次給我用的那槍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了那種玩意兒,上次的怪獸也好,這次的怪蟲也好,消滅它們不就跟玩兒似的,還跑來找我,還那么多理由,耍兒玩呢?”
“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秦雪聽到司其的語氣不善,連忙道,“你今天看到的那些激光槍全都是為了那些蟲子準備的,事實上我也是剛剛知道有這種武器存在?!?p> “專門為這些蟲子而準備的?”聽了這話,司其便感到了這里頭的貓膩,再一次肯定了西拉爾的推測,這些蟲子是人工的產(chǎn)物。
果然,秦雪接下來說道,“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這些蟲子都是軍方的一個實驗室的產(chǎn)物。”
“軍方的實驗室?你在于玩笑嗎?”司其一臉驚訝的叫了起來。
“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司其叫了起來,“我什么都不知道!”說著轉身欲走。、
“如果你想明天看到滿街都是過種怪物爬坡的話,那么你就走吧!”
“什么?你說什么?”司其聽了,身體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盯著秦雪問道,“滿街都是,你什么意思?”
“實驗失控了,不僅僅是中國的實驗室,還有其他一些國家的實驗室,都已經(jīng)失控了!”說到這里的時候,秦雪的臉上血色褪盡,“一共有四十二個國家同時進行這種研究,而在昨天,所有的實驗室,同時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