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家人,所謂痛苦?失去家人,是我們畢生不想經(jīng)歷過的。但是,人所走完的一生并不是所有都是一帆風(fēng)順。我也曾經(jīng)歷過失去家人,那是我不曾想像的日子與結(jié)果?!?p> 這是來自青仁杰內(nèi)心深處的聲音。
這是青仁杰認為自己過去的悲慘身世:
從我出生開始,我的媽媽就因難產(chǎn)而死了。我的媽媽生前是一名畫家,她的畫的銷售量很高,經(jīng)常賣的好,她在一家美術(shù)館里工作,美術(shù)館里很大,里面還有很多的畫卷,柜臺前面站著一位男人。那位男人皮膚偏黃,眼睛很小,胡子很濃,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這個男人名叫青澤,這個男人,正是拋棄我的爸爸。他現(xiàn)在正在這美術(shù)館工作。里面的房間有許多的畫家,其中也正有我的媽媽。我的媽媽生前是在我爸爸的美術(shù)館工作的。直到有一天,我的爸爸向我的媽的表白,他們倆個人的愛情結(jié)晶就初步形成了。
但這種“愛情結(jié)晶”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我至今為止,也可以回憶出那時,我爸爸拋棄我的過程。
我爸爸對著剛做完手術(shù)的醫(yī)生,生無可戀地說道:“你在說什么?已經(jīng)沒有救了嗎!”
那個醫(yī)生,戴的手套上,基本全是血,身體上也有不少。過了一會,醫(yī)生讓我爸爸去旁邊的座椅上等候。坐在座椅上的爸爸,臉色很不好,因為他正經(jīng)歷了人生中多到數(shù)不清的大事。就在這時,一位護士從手術(shù)室把我抱出來。她把我交給了爸爸,并帶著沉郁的聲音說:“這是你的孩子,一個男孩!”
爸爸接過我,看了看。我的身體上,散發(fā)著,我母親的血味!爸爸看了看我,我睜著大大的蔚藍色瞳孔,仿佛在期待些什么。我那紫色的頭發(fā),跟我母親的一模一樣。
護士用接著說:“去見見遺體吧!你的妻子?!?p> “去見見遺體吧!”這句話,像是帶毒的紅色彼岸花一樣,刺進我爸爸的心臟。
接著,他站起來,背對著護士,又咬著嘴唇,沉重著說:“好……”聽完這番話,護士轉(zhuǎn)身離開了。然后,我爸爸并沒有去見遺體,而是假裝高興地走開醫(yī)院了,走之前他向柜臺上的護士小姐姐借了一只筆,一張紙。在紙上寫下了我的名字――青仁杰。
看到爸爸給我起這個名字,護士忍不住發(fā)問:“青仁杰!是這個小寶寶的名字?”
“是的。是孩子他媽起的。”回答完,爸爸又回憶出媽媽起這個名字子的含義:青仁杰,諧音情人節(jié)。這個孩子象征著我們兩人的愛情結(jié)晶。
然后旁邊的人都抱過來問:“這個孩子的名字叫青仁杰呀!真是個好名字?!钡还苈啡嗽趺凑f,爸爸都不言。
爸爸寫完之后走出醫(yī)院,嘴里好像不停地念叨:“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孩子,請別怨恨我,請別怨恨我……”說完,爸爸好像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突然,爸爸將我放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轉(zhuǎn)身盡力逃跑!頭也不回的似的。那時本該屬于我的幸福突然在那一刻消失了。
“那是一個很久遠的事了,我也只記得這些說?!鼻嗳式軐Π秸f著自己的過去。
“是嗎!最后也只知道你名字的由來。”
“那是一個很久遠的事了,我也記不清了!”
“也是?!?p> 突然,一聲“咔嚓”從門那邊傳來,像是鎖門的聲音。然后,從門外傳來早上大個子的聲音:“你們就在里面呆著吧!叫你們早上找茬!”
“糟糕!”青仁杰下意識的走去門口。接著艾慕也走了過去。
“你們就等著明天早上出來吧!反正艾院長今天也有事不回來了!”外面的大個子接著說。
青仁杰對他們說:“你們干什么呢!你是真的讓人火大。”等青仁杰說完,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了。
“好像我們被反鎖門了,青仁杰?!卑綄η嗳式苷f。
“是呀!他說要我們等明天才能出來?!?p> “等明天才能出來?那我今天晚上睡哪能?”
“睡哪?”。青仁杰心想,對呀!我倆被反鎖,她睡哪呢?要不讓她睡床上,我睡地上!
青仁杰把自己想的告訴了艾慕,艾慕聽了,擺出思考的狀態(tài),想了想,她笑著對青仁杰說:“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吧,我并不介意的?!?p> 艾慕說完,青仁杰感覺自己處于一個被迫的狀態(tài),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可能是他自己面對同齡女孩太少了,然后就隨便說了一字:“好……”
“那就答應(yīng)了!”艾慕爽快地回應(yīng)他。
這時青仁杰反應(yīng)過來,心想:“等等,這可是我的房間呀!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算了,不管了?!?p> “喂,青仁杰,你在想什么能呢?”
“沒沒沒,沒什么!”
時間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六點了,外面的天色,也漸漸變暗了下來。此時青仁杰和艾慕正坐在電腦旁前。
青仁杰與艾慕玩了一晚上的游戲,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青仁杰平時不碰電腦,但他畫畫,畫不出來時,找靈感時需要用。他電腦里還有一個QQ,是艾院長的小號,他是唯一一個在這里有QQ號的,QQ里只有艾院長一個人,主要用來通話用的。其次也沒什么游戲,他的電腦里不加自帶的軟件,也就總共有2個。電腦里瀏覽器也沒多少東西,所以整個電腦幾乎用起來非常流暢。
這時艾慕坐在電腦前的椅子上,而青仁杰坐在她旁邊,艾慕左手點鼠標,右手按鍵盤,他們在玩一個簡單推理的游戲(游戲在瀏覽器上找的下的。)突然電腦顯示屏顯示“成功”倆字,說明艾慕通關(guān)了。
青仁杰不由佩服道:“你真聰明呀,艾慕!”
“沒什么,只是碰巧通關(guān)了。”雖然艾慕表面上平靜,但內(nèi)心卻非常開心。
接著艾慕對青仁杰夸起了電腦:“你這個電腦的非常流暢呀!一點都不卡。”
青仁杰解釋道:“是的。因為這之前是艾院長的,她不用了,就送給我了。這電腦原先艾院長用起來非常卡,點都點不動,送給我之后,我就把那些無用之物都清理掉了,所以才變得流暢的?!?p> “那你知道艾院長她為什么把電腦只送給你,而不送別的小孩嗎?”艾慕問青仁杰。
“為什么,你在說什么?她為什么只送給我?”青仁杰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他回想起艾院長把電腦送給自己的情景,那時他自己很開心,而艾院長看他開心,自己反而更開心。
“她如此的偏愛你,你沒發(fā)現(xiàn)嗎?”艾慕對青仁杰說道。
這時青仁杰很不解,這是他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接著艾慕又問了一句:“假設(shè),青仁杰。這些你突然一夜之間失去之后,你會感樣怎樣?”
“我不知道,也許會難過到哭泣吧!”青仁杰隨便說了一句,但其中有80%是真情實感,另外20%是他沒感受的。
“只會這樣嗎?”艾慕轉(zhuǎn)過身來對青仁杰說,這時青仁杰也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艾慕,兩人對視著。
此時的夜空又比剛才暗了,從窗戶外顯出星空般的天空。
“應(yīng)……該……吧!”青仁杰吱吱唔唔地說,臉上顯示出不確定的表情。
“你難道認為是失去更痛苦嗎?”艾慕對他直言。
“失去更痛苦?難道是早上的問題?”青仁杰問艾慕。
“是?!卑椒浅?隙ǖ卣f。
此刻青仁杰明白,如果現(xiàn)在不回答,以后艾慕肯定也會問,所以晚回答不如早回答。然后青仁杰就思考,自己會認為哪個,青仁杰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小孩,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但艾慕提出的問題有些令他困境,在他眼里,不管是失去痛苦,還是從未有擁過痛苦,兩種都痛苦。這就相當(dāng)于問他爸爸和媽媽掉水里要就哪個一樣。
但是現(xiàn)在青仁杰不得不做出選擇,所以他經(jīng)歷思考之后,就果斷得出――從未擁有過更痛苦。然后青仁杰就對艾慕說:“我認為從未擁有過更痛苦?!?p> “從未擁有過更痛苦?為什么,你是這么認為嗎?”聽了青仁杰的話,艾慕有點不解,她我大聲中又不大聲地說。她大聲說中,眼神好像夾帶著失去理智的神態(tài)。
“艾慕,冷靜點!是不是我所回答的答案,是不是不合你心情。是不是?”青仁杰有點慌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回答錯了。
等5秒后,艾慕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動粗話了,然后又對青仁杰說:“抱歉青仁杰,我有點沖動!”
“沒關(guān)系艾慕??磥?,我回答錯了呢!”
“回答錯了?不是的,其實這個問題就是無解的?!?p> “無解?”此時青仁杰一臉疑惑,像極了我們在做一道非常難的數(shù)學(xué)題的樣子。
艾慕解釋著:“其實這個問題,就像再回,我們自己的爸爸媽媽掉河里,只能救一個,都不救就都死一樣,這種時候你會怎么做?”
“我應(yīng)該會選擇一個吧!至于誰……”青仁杰突然停頓,忽然他明白了什么。
“沒錯。無倫是選,還是不選,都會至少死一個。我們無法絕定性的去選,因為我們都舍不得,舍不得他或她離開我們?!卑酵蝗粦n傷地解釋著。
這時青仁杰又補充一句:“這就相當(dāng)于給你一把刀,讓你殺掉至情之人一樣!”
“沒錯。如果這個問題歸根到底還會失去,這個世上一切事物都會失去,有時我還想,與其失去會讓人痛苦,那么還不如不去擁有算了!”
“不去擁有,你現(xiàn)在痛苦嗎?艾慕?”
“我?我也不知道,有時也會笑一笑,開心開心,但過了一段時間,感覺心里又少了什么,變得空虛了?!?p> “那你可以活在當(dāng)下呀!”青仁杰突然笑著對艾慕說道。
這時,艾慕突然看到一束光,仿佛那是一片綠茵?!爸x謝你,青仁杰!”艾慕心里暖暖地,因為青仁杰幫助自己解開了那心中的丁香結(jié)。
“不客氣,艾慕?!苯又嗳式苡謫枺鞍?,為什么早上你會主動找我說話。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會主動忽視我的!”
“嗯,是艾院長托……不不,不是,是因為我不再想讓你受孤立之苦了,我雖然好像也受忽視了,但是沒有關(guān)系,你能快樂就好了?!卑街v這話,已沒有了剛才的憂傷,她充滿溫暖地說,臉上也有了一些俏皮的感覺。
青仁杰這時想,“可是這值得嗎?”他又對艾慕說:“你為什么這么了解我呀!艾慕?”
“沒什么,只是感覺很像?!?p> “像?”青仁杰又開始不解了,“每個小孩來孤兒院的,都有自己的痛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然呢?你跟我說那么多的事,你還跟我做朋友,甚至把我當(dāng)作家人,還保護我,丟失了你本該屬于你的唯一快樂!你這么做值得嗎”
“我說了……我只是不想看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受到痛苦。你也是,青仁杰,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排擠,所以我愿意花取我唯一的快樂,也不想讓你繼續(xù)感到排擠,從你出生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和我一樣,承受的痛苦很多!謝謝你,青仁杰,是你讓我明白了所謂家人,所謂痛苦?!?p> “所謂家人,所謂痛苦!”
“嗯!”
說完艾慕對青葉子露出可愛的笑容。
此刻青仁杰有些臉紅,他害羞地將頭轉(zhuǎn)過去。
時間已經(jīng)過去20分鐘了,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月亮就在這時突然很亮,月亮以紫色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了房間內(nèi),整個房內(nèi),顯出幽雅的情態(tài)。(此時房間內(nèi)還未開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8點了,青仁杰與艾慕躺在床上眼看著天花板。
這時青仁杰問艾慕:“艾慕,你餓嗎?”
“不餓。謝謝你,青仁杰!”艾慕說這句話的口氣,非常像青仁杰的姐姐或妹妹。
“你說得好像我的姐姐。不過我們好像也沒差多少歲……”
“嗯!青仁杰!”艾慕微笑地青仁杰說,這聲音里夾帶著像天使般的嗓音。
“干什么?”
“我們來拉勾!”
“拉勾!拉勾什么?你想說什么?”
“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成為永遠的朋友,永遠的家人!”艾慕撒嬌道
“永遠的朋友,永遠的家人?好……好好!”
“那就來拉勾呀!”艾慕微笑著說出這一切,然后伸出她的小拇指。
艾慕說完,青仁杰轉(zhuǎn)向了到了艾慕的前面,伸出他的小拇指,和艾慕邊拉勾邊笑著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此時月光已經(jīng)灑在兩個人的手臂上。
清一色明月
懂事的外表下隱藏著被傷害的心,黑暗的外表下隱藏著很懂事的心。――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