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當(dāng)作者并不想讓主角咸魚
“寶箱怪?。??”
“又是寶箱怪?!”
陳墨青筋暴起的捏著游戲手柄,努力的控制著手上的力氣讓自己不至于需要重新修復(fù)它。
這個叫黑暗之魂的游戲?qū)嵲谑翘y了,或者說……實在太陰了。
本以為安全的地方會突然從角落里沖出來一個小矮子瘋狂輸出,地上的寶箱會在你開啟的時候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將你半個身子狠狠咬住,更別說雜魚們的兇悍了。
“我還就不信了!”
陳墨看著屏幕上大大的you died,有些恨得牙癢癢的感覺。
他盤腿坐在客廳的地上,這個客廳已經(jīng)在游馬崎的幫助下被他改造成了一個屬于游戲玩家的小樂園。
各平臺的游戲機安放在一旁的特制置物架之上,只要動動手,呈水車狀的置物架就會自動的將主機切換成主人想要的主機,而置物架的旁邊則是琳瑯滿目的各種平臺的3a大作。
這些游戲被分門別類的安放在一個大箱子里,只要主人需要,就可以伸出一個小機械臂,將碟片放入游戲機之中。
另外一說這個設(shè)計出自于游馬崎之手,聽他說是參考了唱片機。
這種每日打游戲吃飯打游戲吃飯的循環(huán)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多月,也就是說,距離失霧制藥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月。
這期間失霧制藥已經(jīng)被尼布羅并購,高層人員也因非法人體實驗而被逮捕得七七八八,當(dāng)然,那些真正的得益者以及與他們利益緊密相連的執(zhí)行者則是因為種種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而置身事外。
就比如——失霧家的姐弟。
姐姐似乎是被關(guān)照過而特赦了,弟弟則是因為對于人體實驗的了解所知甚少而被認(rèn)為是局外人。
總之,失霧波江低調(diào)的在陰影中生活著,而矢霧誠二則是回到了校園生活中,繼續(xù)著自己的高中生涯。
賽爾提好像是在那晚上之后與岸谷新羅捅破了某層窗戶紙,已經(jīng)不在執(zhí)著于尋找自己的頭顱,而是打算安穩(wěn)的與岸谷新羅生活下去。
當(dāng)賽爾提帶著歉意與陳墨說出自己的打算時,陳墨沉默了良久,但……又能怎么樣呢。
一個是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的伴侶,一個是認(rèn)識不過一月的同類,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而且……找頭這回事本來就不關(guān)陳墨什么事,又不是他的頭。
更何況,經(jīng)歷過這次鬧劇的他也不想再將希望寄托于別人身上了。
反正他的壽命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的漫長,自己慢慢找那些高位存在也是一樣的。
陳墨本人或許沒想過,如果他自己本就是那些高位存在之一呢?
…
…
“嘖…”
有些玩膩了的陳墨拿起了鍵盤和鼠標(biāo),無縫切換到了電腦上的端游。
[喲,大山猛先生~]
一個玩家在對話框中打著招呼。
大山猛,一個陳墨在游戲中認(rèn)識的超級肝帝,與他不相上下。
反正在這兩個月中他是沒見過大山猛下線過。
[哦!還有錘哥先生!]
[真是厲害啊,好像每次上線都能看到二位呢哈哈~]
[該不會是從來沒下線過吧?]
陳墨:猜對了。
順便一提,陳墨的id就叫錘哥。
[怎么可能呢,肯定是在我們沒看到的時候悄悄下線了吧。]
這時候,另一個游戲玩家跳了出來。
[哼,別把我當(dāng)做孱弱的人類。]
[區(qū)區(qū)幾個月不睡覺罷了。]
雖然大山猛的發(fā)言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中二氣息,但陳墨總覺得這人應(yīng)該不是瞎扯。
至少不是全部瞎扯。
沒下線是真的,不睡覺就真的太扯了。
他不就是兩個月沒下線了嗎,沒下線又不代表不睡覺。
[哈哈哈,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啊~]
[那今天該去挑戰(zhàn)黑龍了吧?]
剛開始打招呼的玩家開始對陳墨以及大山猛發(fā)出了組隊邀請。
兩個月幾乎零睡眠的肝各種游戲,陳墨身上的裝備以及技術(shù)早就是玩家中的大佬存在,當(dāng)然了,大山猛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只要路人看到便會打完招呼以后嘗試性的邀請。
反正陳墨與大山猛似乎從來沒有拒絕過水平相當(dāng)?shù)母北窘M隊。
…
…
[哼,黑龍嗎,就這個強度來說真是給惡龍丟人。]
隨著大山猛在游戲中利落的一記重砍,關(guān)底的黑龍boss發(fā)出了最后一聲哀嚎之后倒地。
全副盔甲的戰(zhàn)士頭頂上的對話框似乎透露著大山猛對于這個關(guān)底boss的嫌棄。
[其實…還好吧…]
陳墨也沒有反駁大山猛的話,他已經(jīng)對于這位肝帝的發(fā)言習(xí)以為常,每次打完惡龍系的boss以后都得嘲諷一波。
什么要是惡龍都這樣子早就絕種了,真給混沌丟人諸如此類的言論更是屢見不鮮。
講道理,這個黑龍的強度其實并不低,與二人組隊的平民玩家們應(yīng)該深有體會。
但……沒什么boss是肝帝干不倒的,如果有,那就刷好裝備再來一次。
如果這游戲是在老家那邊的話,估計得把臺詞換成沒什么boss是充了錢干不掉的,如果有,那就再充十萬!
陳墨腦子里跑著火車,剛打完boss的他拉開窗簾,看著黑漆漆的夜空。
啊…咸魚的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從十二點開始打的副本到如今也過了一個小時,游馬崎也早早睡去。
別看他是個很資深的宅男,可保持充足健康的睡眠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好習(xí)慣之一。
“嗯?”
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陳墨不禁挑了挑眉。
這聲音其實很小,為了防止玩游戲吵到游馬崎陳墨把市面上最好的隔音棉重新加工制作成了隔音壁紙,將其貼滿了整個客廳。
總的來說,正常人是不可能在這個環(huán)境下聽到聲音的。
可陳墨不是正常人,這種肉耳不可分辨的聲音在平常的環(huán)境下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就算池袋在怎么繁華,在這個時候公寓樓中也都會是靜悄悄的。
腳步聲突然就在門口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血腥味……還不是一般的血腥味?!?p> 陳墨站起身來,利爪微微露頭,朝著玄關(guān)走去。
“喀~”
一聲輕響,陳墨打開了門。
(。_。)
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倒在地上,渾身占滿了鮮血的中年人。
“在…在那邊…”
“快…快去…”
花開院雅聽到開門聲,艱難的抬起了頭,對著陳墨指明了一個方向后,便失去了意識,頭狠狠的磕在了地面之上。
“……”
陳墨無言的看著暈過去的中年人,只覺得自己被當(dāng)成了工具人。
他掏出錘子,給花開院雅來了一錘子治好了他的傷勢,隨后便將他搬進了屋內(nèi),自己則是準(zhǔn)備朝著他指明的方向去看看。
并不是說陳墨真的對于花開院雅言聽計從,而是他清楚這個中年男人的工作是什么,也知道能將他傷到如此地步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什么善茬。
一個平日里的生活都在與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人,他的敵人能是什么好貨色嗎?
陳墨并不這么覺得,就算只是為了自己能安心咸魚他都得去看看,更別說這里還是游馬崎四人的聚集地了。
門外,一陣破風(fēng)聲響起,陳墨朝著目標(biāo)方向飛速逼近。
而家里,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游馬崎則是看著躺在客廳,滿身血跡的(陳墨只治好了傷,沒幫修衣服,跟之前與平和島靜雄干架不一樣)中年男人,滿臉問號。